《同栖》宇智波柚子

32、纲手的意图

　　吃午饭时止水很遗憾地告诉佐助他下午不能陪他练车，公司有些事需要处理。佐助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至于会因为这样而生气。

　　止水收拾完桌子，揉了揉他的头发：“乖，下午你就去购物吧，冰箱好像空了，对了记得帮我买箱啤酒。”

　　大表哥真会使唤人！他又不开车，买那么多东西其实还是挺难拿的。不过可以叫上鸣人一起去，暑假他是“全职”当健身教练反而可以周末休息。佐助依然懂事地点点头。

　　突然他想起上次被□□“追杀”的事，止水自己出去，让他一个人上街那不是很危险？万一害鸣人都一起被绑架肿么办？心有余悸的孩子怯怯提出这个担忧。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们不会再骚扰了。”止水想了想，既然纲手赌钱的事不能说，那么如何说服佐助真正相信已经没有危险了？

　　佐助毕竟不是个小孩子啊！大人说没事就真当没事？他需要一个逻辑上讲得通的解释，才能真正放下恐惧。

　　虽然不能让佐助知道他敬爱的校长干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伤害到幼小心灵甚至于怀疑人生，但止水大表哥是谁？哄孩子小能手好不好！

　　止水搂过佐助的肩膀亲昵地问道：“信哥不？”

　　“嗯嗯！”佐助使劲点头。

　　“哥说没事就没事，不过还是可以告诉你原因的，你也已经长大了。”对小孩子说你已经长大了，表示把你当个大人看了，佐助一下子就会感觉自己被抬高到一个平等的地位，自然就会相信他的话。

　　止水看佐助仰着小脸洗耳恭听的样子觉得煞是可爱，但是他撒的谎其实也不像他想得那么高明，他说“之前骚扰我们的人是君麻吕集团的你知道的，鼬进了议会之后提出了一些议案，对他们有利，所以……”

　　“你骗人，尼桑怎么可能提对于□□有利的议案？”

　　额额，二柱子没那么好哄么……表哥面不改色继续圆：“这就是你小孩子不懂了，你想，既然有市场就有买卖，那么总会有人做这种事啊，既然无法消灭还不如给它套上枷锁。一方面规范市场一方面上税，其实是皆大欢喜的事。因为被官方承认了有利于他们，而合理收税有利于政府。”

　　“好像有点道理，但这样不就助长了□□？”

　　“不不，□□合法化也是文明一大进步，他们只是一个不同的职业罢了，就算君麻吕不开赌场也会有别人开对吧？因为人天性里就有赌博的嗜好。”

　　“也对，那么真的是没事了？以后我上街都不需要保镖了？”

　　“嗯嗯，不需要。”大表哥对佐助绽开灿烂的笑容，心想自己这谎撒得真有水准！佐助却煞风景地指着他说道：“你牙缝里有菜叶。”

　　纳尼？！本来觉得自己帅呆了，却在这种时候出糗，止水赶紧放下佐助跑去了洗手间，瞬间又跑出来给了他一个轻轻的爆栗：“小坏蛋敢耍我！”

　　“哈哈！”佐助捧腹大笑。

　　“今天别想吃晚饭！”

　　“那我出去吃。”

　　“乖，等我忙完和你一起出去吃……”

　　表哥还是宠弟弟啊，今天下午他约了纲手校长，晚饭肯定是做不了了，本来就是打算和佐助一起出去吃的。

　　下午，在一家咖啡厅的包厢里，他见到了形容憔悴的纲手，她还带了个年轻女人，貌似有点眼熟。

　　“止水来了啊，这是我侄女，静音。”纲手热情介绍。她今天一方面是想借钱，另一方面还有个目的，就是把自己这个老姑娘侄女推销出去。鼬太年轻，止水倒是和她年纪相当，而且能推销给止水的话，也等于攀上了宇智波，一举两得啊。

　　怪不得眼熟，静音学姐当年比他高一届，虽然不是同学却也是个活跃人物，学生会搞些什么活动她都抛头露面的。止水立即知道纲手的意图，微微皱眉：“我们要谈的事情，让静音小姐旁听没问题吗？”

　　“没事没事！我和自来也膝下无子，静音丫头就像是我女儿，我的事她都知道的。”

　　止水对静音礼貌地点头：“静音学姐。”

　　“止水桑，你认识我？”静音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个学弟现在这么牛逼了啊，早知道当年就泡他了嘤嘤嘤。

　　静音其实还是比较优秀的一个女人，大学毕业后没有依据纲手的安排跟着她读博，而是下海闯荡，自己开了家贸易公司也是小有成就，算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强人，虽然比起宇智波集团是九牛一毛。所以她一头短发，干练得有点像男人。

　　今天她却换下套装穿上长裙，很淑女地做起了服务生，帮止水端茶递水，讨好着她们的金主兼她的未来男盆友。

　　止水依然不动声色，点头道谢然后点上了烟，静静等着纲手自己开口。

　　哇塞！学弟简直帅呆了！霸道总裁气场max!

　　纲手欧巴桑却不提借钱的事，只一个劲夸奖自己侄女：“这丫头啊，从小好强，自己也算事业有成了，只是耽搁了个人大事，到现在还单身呢，说没有她看得上的男人。我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遇见真正的好男人，比如宇智波家兄弟……嘿嘿，扯远了，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了省得我介绍。”

　　“不算认识，我只是知道静音学姐这个人。”止水按捺着性子礼貌回答，虽不拒人千里却也让人感觉高不可攀。

　　也是，止水是什么人？宇智波集团的二把手，黄金单身汉，他才没那么容易被攻陷呢。纲手想可以慢慢让他们互相了解，不急一时，现在就先退一步。她满脸堆笑，从静音的话题转移到正题：“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本来是想麻烦鼬总的，可是他说他在东南亚出差，让我找你，所以……”

　　“千手校长，您不觉得这次口条有点大么？”止水掐灭烟头毫不客气地对着对面年纪能当他妈的欧巴桑说道。

　　“哎，我知道……一再麻烦鼬酱我也很不好意思。我家那死鬼死得早，我太伤心，心理空虚才进了那种地方……本来只是想忘却悲伤，却越陷越深……我的确是不应该……”

　　“知道不应该还赌？鼬已经不止一次借钱给你了。”止水丝毫不畏惧她的身份，比起温柔的鼬，他显得有点咄咄逼人，让纲手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想翻本啊……谁知道……”纲手矮了半截，唏嘘不已。

　　“是哪家赌场？”

　　“‘皇冠’赌场。”纲手低头小声回答。

　　果然是辉夜集团，他们家的产业都起了些土气的名字：像上次那家“富豪”酒店，“皇冠”赌场，还有“凯撒皇宫”夜总会啥的。

　　静音也被止水的总裁气场吓到了，像小白兔一样坐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纲手阿姨是什么人？那可是木叶数一数二的女强人，她在纲手面前都是小兔一样乖巧，何况现在阿姨正被止水“教训”。不过这让静音更加幻想能当止水的女朋友——只有这样强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止水不爽的是：鼬酱也是你能叫的？鼬虽然年轻，身份却贵如帝王，连他都不敢叫他鼬酱。别以为鼬脾气好就可以一再伸手要钱，鼬不好意思拒绝，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千手校长，枉你也是高知，不知道赌场都是有去无回吗？”竟然妄想能赢庄家，女人真是没脑子的动物！

　　“我现在知道了……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要是不还债，他们不光会刨了老头子的坟，还说要把静音丫头卖去窑子……我倒不是担心自己，我罪有应得，可是静音她……”纲手说到伤心处，抽过纸巾呼啦呼啦擤鼻涕，这次是真的哭，不是装的。

　　虽然纲手当年没教过他，毕竟也是老师一辈的，把长辈逼到这份上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止水也见不得女人哭，于是皱了皱眉，口气缓和了下来：“一千万不是小数目，就算宇智波有钱也不会做血本无归的投资，你也没什么可以抵押，我要怎么借你这么多？”

　　“我……我可以保送佐助读博士，让国立大学给你们免费提供科研成果……”

　　“谢谢，不过佐助毕业会进公司，不需要读博，我们自己也有R&D部门。”止水是打算借钱的，但是不会那么轻易借，一定要让这老女人知道厉害，否则以后没完没了，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