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愿人类荣光永存》鸦久

24、9S番外2

　　“这里是……？”9S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破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绝望。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目光毫无焦距。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9S不由得扭过头看去。

　　一缕白发垂落到9S的眼前，他抬头向上望，看见了一张带有些傲慢的脸，随即那张脸被另一张犯蠢的脸所遮挡（9S语）。
　　他伸出手掌一把推开了那张碍眼的大脸。

　　9S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体咯吱作响，带着一些僵硬。
　　他想从床上下来，可在他刚跨过一条腿时身体重心顿时失衡，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从床边掉下来，幸亏自己及时一把拉住了床沿。

　　等等……？拉住？
　　9S发现了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迟缓地转过头，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
　　不是被大爆炸炸毁后强行掰下2B义体装上的右手，而是切切实实的自己的右手。

　　蓦然地，他的内心多了一点悲伤。

　　最后一件，2B留给自己的东西也没了。
　　那自己还留下了什么呢？记忆残破，零零碎碎构不成一个完整的回忆，自己徒留下的也只有那份执念了吧。

　　9S双手强撑着从床边站起，双腿颤颤巍巍，但好歹还是站起来了。

　　他迈着蹉跎的步伐一路扶着床沿来到了房内唯一的一扇镜子面前，他抬头看见了自己。

　　先不说为什么这个房内为何会有镜子，此刻的9S惊异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若非是那圈浅到几乎看不出的缝合印记，他想必会认为之前在方舟中的战斗不过是一场梦。

　　梦？他也希望那是梦，如果是梦，那么现在2B还应该陪伴在自己身边。
　　即使2B实则为裁决部队那又如何，他甘愿被她杀死。

　　只要她还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这远不是什么单纯的梦境。

　　2B已死，而他亲手帮2B报了仇……却也亲手杀死了2B……

　　不！那不是2B！那不过是有着2B外表的义体罢了！
　　9S的内心挣扎着。

　　2B！他的2B已经死了啊……

　　“啊——！”9S抱着头蹲下身，他失声痛哭，可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

　　人造人是没有泪腺的，虽然他们外表酷似人类，可本质并非人类，人类所拥有的一切他们都没有。正如寄叶部队指挥官所说的那样——人造人不应拥有感情。

　　若是他们没有感情，那么此刻9S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然后他被亚当一把拉起又扔回了床上。

　　“躺着。”
　　夏娃恰到好处地按住了9S挣扎的身躯让他动弹不得。

　　“你可是躺的十分久啊，更何况有些零部件没有上油你想再次弄坏吗？这回可不一定能找到可以替换的零件啊。”亚当居高临下地看着9S，不屑道。

　　“坏了那又怎样。”9S自暴自弃。自己大仇得报，宁愿报废义体同2B一起。

　　夏娃打了他一拳，原因可并非是什么为了9S，仅仅是因为谁让他对自己哥哥这么没礼貌。

　　9S冷冷地看了一眼夏娃，倒也不还手，他死死盯着亚当：“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方舟啊。”亚当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向后一仰，正巧跌坐在软椅中，“不是你答应了要上方舟的吗？”

　　啊，是的。他想起来了，那时的他杀死了A2，可自己也被A2的刀捅进了腹部，他还能回想起血液从伤口涌出带走了体内的温热，黑匣子渐渐停止转动，他用着仅有的力气抬头望天，最后说出了那句话。

　　“方舟么……”9S有些低落，他不再挣扎，夏娃也松开了桎梏着他的手。

　　“那么现在离那天过了多久了？”

　　“谁知道啊。”夏娃双手放在了脑后，一步两步走到了他哥哥亚当的身边，“谁让我们这些生命体对时间感官不是特别强呢？”

　　“啊，对了，你体内的那个什么病毒没有完全清除干净哦，谁让我们都没有骇客技术呢？你自己弄一下吧。”夏娃看了眼亚当，发现他并没有指责自己就更加自得。

　　看来哥哥还是最向着自己嘛。

　　“恩。”9S低沉地应了一声，随即骇入了自己内部程序。

　　那是一片渺茫的苍白的世界，空旷无边际，让人感到一种空洞的绝望。

　　9S回顾周围，他此刻站在一块空白的数据板上，他面前还有一条长长的宛若走廊的数据连线。

　　他走到最边缘向下望去，明知自己并不会掉下去，却由衷地产生了一股自己被深渊吸引的恐惧。

　　不，此刻他最迫切要做的并非这个。

　　9S顺着数据线到达了最终的数据板，入眼的依旧是一片空白。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始给自己做清理工作，势必要把那堆病毒消除，若非是它们，自己也不会差点忘记2B。

　　蓦地，从虚无中传来了亚当的声音——
　　“啊，对了，你家2B小姐姐之前也在这里哦。”

　　“哪里！”9S一下子摆脱了那慢慢吞吞的动作，加紧了手上的速度，没几下就处理完脱离了数据内部。

　　他认真又迫切地抓住亚当的手：“告诉我，2B在哪里？！”

　　“就这里——”

　　“方舟。”

　　/

　　9S开始疯狂地在方舟内部寻找着2B的踪迹，他身后遥遥坠着亚当和夏娃。

　　夏娃看着远处那个匆忙慌乱的身影有些不解：“哥，2B不是被你一脚从方舟边缘踹下去了吗？你干嘛骗他说还在方舟内部？”

　　亚当傲娇地冷哼一声：“怎么，你在为他抱不平吗？”

　　听了哥哥这话，夏娃连忙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好奇罢了。他们怎么样又与我何干。”

　　亚当对他这话很是满意：“他不是杀过你我一次吗？虽然对于反杀没什么意思，但捉弄捉弄也是可以的。”如今的方舟就剩下他们，既然当初同意带上了他们亚当自然也不可能反悔，不然他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地修好他们的义体。

　　9S又打开了一个房间，里面空白一片，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离开。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
　　他只想找到2B。

　　“哥，怎么我记得好像2B是忘了他的啊。”夏娃突然智商上线。

　　“啊。”亚当也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怎么办。”

　　“谁知道呢，这是他们的事。”亚当有些放任自由，根本不去思考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能看的好戏当然要看，让着无趣又漫长的生命多点乐趣也是不错的。

　　“哥，你变了。”

　　曾经的哥哥自负又高傲，如今却多了些平易近人的腹黑。
　　夏娃很喜欢。

　　那厢9S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门寻找2B，这厢的亚当和夏娃只顾着看好戏。最终忍不住说出口的还是9S曾经拥有的辅助机pod153。

　　[9S……]pod153的小机械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这里。]

　　“pod153？”9S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辅助机，他还以为陪伴了自己许久的辅助机被丢失在了那个机械纪元。

　　[是的，9S]pod153回答。

　　看到pod1539S微微缓了神，他相信自己的辅助机朝着它指的方向跑去。

　　房门是自动打开的，内里却十分冷清，冷清得不像有人生活过一样。但9S却知道2B的确在这里生活过。即使床单没有一丝痕迹，桌上整整齐齐。

　　9S站停在了床边，面朝下一下子跌落埋了进去，满满的都是2B的气息，他终于满足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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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自己只能咸鱼到写写番外了，嘤嘤嘤
这个刀子吃的爽吗：）
目前来说2B小姐姐和9S小哥哥是碰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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