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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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男人指的路走，2B发现这一路所有的房屋都是门窗紧闭，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偷窥她的视线，可顺着视线望去落入的是一片黑暗，什么都不存在。2B皱着眉一路往前，小巷的尽头幽深无光，连风都不愿出声。
继续向前走，她看到在小巷尽头有两盏黯淡无光的油灯闪烁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
2B走上前，在她手即将扣上那扇木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老头的声音：“是在大门口闹事的那位小姐吗？”
2B的手停顿都没有停顿，她干脆推开了门。
这房子内里的装潢和这个贫民窟格格不入。老头依靠在一张柔软完好的摇椅上，手指敲打着桌面颇有节奏，他面前摆放着一个烟缸和一个做工精致的烟斗，烟斗点燃着烟散发出上好的烟草味，白烟袅袅充斥着整个屋子。
老头透过那片金边的眼镜上下打量着2B，他布满皱痕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敲打着桌面的手反手向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示意2B在他面前那张长背椅上坐下。
这动作看似有礼实际却是种蔑视，也亏得2B视力灵敏，在这黑暗之中也能把周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这椅子看似普通，但是一坐上去准得塌陷给人来个下马威。
2B拒绝了他，他也不恼，说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我也有我的规矩，在我这里想要得到消息有两个方法，一是用等价的消息交换，二是给我完成一件事。”
老头敲了敲桌面，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2B，又接着说：“可惜老头我最近日子过得也挺富足，也不需要你去做什么，那我这老头子就得好好想想了。”
2B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老头，他桌前摆放着一只蜡烛，他满脸褶子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可怖又深沉，2B猜猜这老头是不是总是这么给人如此深不可测的印象。
老头似是想了很久，他提出了自己想要交换情报的条件，那一脸为难像是给了2B一个天大的好处一般。
“你也知道，我这里只是个小小的情报屋，只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搓了搓自己的两根粗壮的手指，发现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有些黯淡了，又拿起一旁的丝绸手帕仔细地擦了起来，根本没空抬头看着2B。
良久他抬头：“最近有个老板想知道关于自卫队的事，而我的小老鼠们正巧看到你最近出入那幢大宅勤得很，和那个金发的男人走的很久，所以想问问你知道些什么。”老头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当然只说些浅显的就可以了，毕竟你要的消息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嘛，你可以说些……”
2B听得不耐烦，尤其是让她说出关于Giotto的情报这就更加不可能，她永远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仰。2B一挥手中的铁棍，顺着老头的脸侧快准狠地插/入了木桌，入木三分。明明是浑圆的铁棍此刻却被她用掉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刃，那插/入的洞口平滑，一点破裂的痕迹都不存在。
老头被这一下给吓到了，他瞪大了双眼，手指指着2B，颤巍巍地喊道：“你……你怎么可以做如此——”
他话音未完，被2B打断：“现在，你需要的是告诉我那个女人的消息。不然我不介意这一棍插在你身上。”杀多了机械生命体的2B煞气十足，足以震慑眼前这个胆小的老头。
老头是个惜命的，他只得告诉2B：“那女人名为加西亚，住在东边的小屋里，那屋子很明显，你一定能一眼就发现。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2B得到了答案，很是满意，她扔给了老头一袋子钱币，临走前告诉他：“如果这个答案是错误的，那么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她已经让pod042标记着老头，自然不会担心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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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没有骗她，2B果然在那个地方找到了那个显眼的屋子。
加西亚所住的屋子乍眼一看和周围没有什么区别，可仔细瞅瞅发现那些破陋的洞其实都被填上了，门是完好无损甚至有一把小锁给锁着保险。
2B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她就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里面的人拉开一条门缝，内里昏暗2B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借着外部的阳光2B甚至看到了门上还有条带着锁链的插销。
还真是保险。她心想。
那人隔着一条门缝小声地问：“请问，你是谁？找谁？”
2B缓和了神色，深怕自己吓到了那个战战兢兢的人，她收敛一身的戾气，柔声说道：“我是2B，奉西丝塔修女的委托前来寻找昨夜拜访教堂的女人，西丝塔修女过于担心她的安危，深怕她因为昨夜的暴雨而生了重病。”
门后的人听后略有些放松了警惕，她拉大了门缝，看了眼似是柔弱的2B后解开了插销，侧过身让2B进屋。待2B踏入屋后又仔细观察了周围，在确认了没人跟踪2B后小心翼翼地锁上了门并插/上了插销。
那是个半大的女孩，女孩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发，脸上点着星星点点的小雀斑，甚是可爱，可眼下的她还是略带机警地瞧着2B：“你说的是加西亚吧，她在里屋。”
2B心下一定，自己果然找对了地方。
名为加西亚的女人躺在床上有些发着低烧，她强撑着想直起身奈何没有任何气力。
“加西亚！你躺下！我给你去端点水过来！”女孩态度强硬地逼着加西亚躺下休息，也许在这个家里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主导一切。
“万分抱歉。”加西亚虚弱地躺在床上，“昨天真是十分感谢西丝塔修女，我也十分抱歉偷了他们一点食物和衣物。”
衣物指的是西丝塔修女给予她的那条干裙子，而加西亚在逃跑前又拿走了桌上剩余的一部分面包。
2B：“不，西丝塔修女没有责怪你，她让我告诉你那条裙子已经是属于你的了，无需归还。”她从自己身后拿出一个包裹，“这是西丝塔修女让我带给你的，一些药和食物，她猜测昨晚淋了大雨你可能会生病，特意让我带的。”
加西亚一怔，她有些感动。这话也被小女孩听到了，她端着水杯放到了加西亚的床边，毫不客气地夺过2B手中的包裹，从内里掏出了药，一股脑地塞进了加西亚手中：“既然有药那就快吃，别生着病拖累我。”
“好好好。”加西亚应着接过了女孩递过的药和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女孩的嘴硬心软她是知道的，但要不是女孩的细心她也不能在这贫民窟生活那么久。
说到这个，加西亚有些好奇：“2B小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中途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吧，看你这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
“贫民窟门口的男人告诉我巷尾的那个老头知道很多事，我就去问了。”2B回答。
这答案让女孩安妮很是惊讶：“门口那男人？伯曼？他居然会告诉你？”安妮上下打量了一下2B，发现她居然没受一点伤，猛然发现这小姐姐表面看着娇弱内里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顿时没了先前那股子轻视劲。原本的她还以为是谁护送过来的呢。
2B点点头，也一同接过了安妮递来的茶杯，但她没有喝，仅仅捧在了手心。
而2B也没有坐多久，看着加西亚气色缓了些就打算告辞，毕竟她还需要回去向西丝塔修女报告。安妮和加西亚没有留她，毕竟她们窘迫的现状无以让她们招待客人，能有一杯热茶已是万幸。
等2B踏出贫民窟的时候已是黄昏，可她敏锐地发现街道上的氛围变得凝重，颇有一丝被遏止压制的恐慌。
大街上的报童在分发着报纸，路人行路匆匆却还是从报童手中买下了一份报纸。
偶尔有风卷过地面的灰尘吹向空中，蝉鸣在耳边响起，令人躁动不安，而心上的烦躁更是让人坐不住手脚。
2B没有多想，首先到了教堂，她把加西亚的事同西丝塔修女汇报，西丝塔的眉心染上了忧愁，听到了这个消息难得放松了些，她嘱托2B早日回家，别继续在大街上逗留。
她回了大宅，Giotto和G还在处理自卫队的事，Giotto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得如小山，他揉着眉心很是烦恼，一抬头看见了2B，就问道：“2B你今天去了哪里？蓝波可到处在找你呢。”
2B自然向Giotto解释了今天的行程，她同时也提到了贫民窟巷尾的老头那儿有人在寻求自卫队的消息是否需要自己去处理一下。
“这事你倒不用管，那老头我认识，平时也有多照拂，贩卖出去的也只是一点外围的小消息罢了。”Giotto摆摆手，这等小事就没必要去理会了，此刻他格外关注的是另一件大事。
“2B最近小心一点，会发生大事了。”
Giotto还不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可破门而入的G却暴露了一切：
“Giotto，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夫妇在萨拉热窝视察时，被枪/杀了。”
“可能要发生战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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