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论法师与巫师的可兼容性》枝匝

3、前传の学习

　　第二天，狄伦就被克劳利打包塞进了前来接他的汽车里（乘车六个小时才到）被带到了一个叫卡曼尼的乡下地方。昨天偶遇的那个人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阿拉伯马不慌不忙的向他走了过来。
　　“带他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因为骑在马上，银发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狄伦，但那身白色的骑装衬得他又酷又飒“管家会告诉你这里的作息时间表。”
　　或者说是他的时间表。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狄伦就被叫起了床，他们在七点半吃完了早餐，八点半开始上第一节课。到九点半的时候休息半小时十点开始第二节课，十一点时再次休息并在十二点半前结束午餐。下午两点开始今天的第三节课三点到三点半开始下午茶，三点半到四点半是第四节课，晚餐时间要长一点到会在七点前结束，因为在七点到八点还有第五节课等着他。之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到必须在十点半之前熄灯睡觉。
　　从这方面来看福波斯先生是个有强迫行为又极其自律又严厉的人。
　　当狄伦发现自己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时候他已经从手忙脚乱的日常生活中适应了过来。
　　“您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我的。”骑在一匹白色的小马驹上，狄伦分外郁闷的看着福波斯先生说道“我并不反感被人安排。”
　　“你只是不反感对你有利的‘被安排’。”福波斯先生不客气的指出事实“小坡子。”
　　“唔——我觉得人都是喜欢对自己好的那一面。”狄伦相当坦诚“这有什么不对吗？”
　　“对。”银发青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但是过分的诚实就是你的不对了。”
　　“亚茨拉斐尔说坦诚是一种美德。”狄伦说道“我说了实话，福波斯先生。”他有些委屈，这和亚茨拉斐尔说的不一样。
　　“别拿他的标准来标榜自己。”不知道是他委屈的模样还是因为亚茨拉斐尔的道德观，福波斯先生发出带着轻蔑的哼声“作为一个人类你要有自私自利的自觉。”
　　“什么？”狄伦总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懂福波斯先生，以往他总是能投其所好的天赋在他的身上不灵验了。
　　“你问题太多了。”福波斯先生冷漠的瞅了他一眼“在这个季度结束前，你必须学会良好的用餐礼仪，并且在回到我这里时保持住。”
　　“我觉得您对我的要求可以再高一点。”狄伦皱着鼻子“要多要求自己一点，在努力一点，就能变得更好一点——我说得对不对？”
　　福波斯先生有些惊异的看了狄伦一眼，给了他一个礼貌地假笑“既然你有这份自觉我也就不客气了。”
　　“……手下留情。”狄伦后背一凉，急忙送上自己最可爱的笑容。
　　福波斯先生温柔的对他笑了笑，薄唇优雅的吐出两个让他希望破灭的话“做梦。”
　　之后的两个半月里狄伦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学业繁重——福波斯先生不留余地的把他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连休息的时间都要贯穿着礼仪、口语之类学习。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经过突击之后的狄伦气质上确实有了不少改变——更重要的是在营养跟上之后他长高了一点，皮肤也白皙了不少。倒不是说亚茨拉斐尔家的伙食不好，而是那位先生太喜欢甜食导致他的口味让身为咸党的狄伦有些适应不良。
　　但下午茶的小饼干是没得说的！
　　于是，在这样忙碌的三个月过后，狄伦一觉醒来懵X的发现自己突然换了地方。
　　“……寄宿学校？”他坐在窗边努力回忆了半响才委屈的嘟囔道“这么突然？也不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你还会遇到更多让你措手不及的事情呢，孩子。”房间的一角传来温润柔和的声音“伯爵已经将你的事情告诉我了。希望你在这里过得愉快。”
　　“我叫狄伦，狄伦·克劳德。”狄伦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日安……夫人？”
　　原谅他分辨不出对方的性别，因为……没有头发。
　　对方宽容的笑了笑向他介绍起这里的一切“这里是卡玛泰姬，是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一个村庄。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师。事实上这里的每个人都将成为你的老师。”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狄伦问道“我要做些什么？或者——您需要我怎么做？”
　　“事实上在这里你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她上前拉开了狄伦床头上的窗帘，外面巍峨的雪山令狄伦发出惊叹“太酷了！是雪山！我第一次见到雪山！”他想打雪仗！期待的狗狗眼跃跃欲试的看向她。
　　“照顾好自己。”对方点了点头，狄伦欢呼一声雀跃的跑向室外。
　　“真是个活泼的小子。”站在门外的高大青年被狄伦撞了一下，在他的‘对不起’声中摇着头看向屋里的人“老师，他就是伯爵送来的孩子？”
　　“还不错吧。”古一笑着走了出来，她看着狄伦穿过天井扑进雪堆里说道“就交给你了，东方。”
　　“我？不不，我，我不会带孩子。”青年急忙摇头。
　　“相信我，你们会相处的很好。”古一拍了拍东方的肩膀“三个月之后伯爵会有人来接他的。”
　　之后的三个月里狄伦都是由那个叫‘东方’的男人照顾，其实也不是照顾，在了解了所在地点的大体情况后狄伦就开启了自由行动的放养式生活，没人会要求他必须在七点前起床——虽然他的生物钟会在六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准时叫醒他，也不需要遵守十点前必须就寝的条例——虽然超过十点再睡会让他第二天精神不振，但这里的一切都和卡曼尼不、一、样！自由的感觉让狄伦精力充沛，不用遵守福波斯先生的陈规条例让他每天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早晨，他跟着大家一起晨练，古一老师说他他很有天赋——尽管他什么都没画出来；上午，他跟着大家一起学习那些生涩难懂的文字，不过没问题，东方晚上会给他开小灶补习拉丁文和如尼文；午餐的时候厨师会额外给他加餐；下午活动的时候东方也会手把手的教他如何使用那些武器——他们从体术开始学习到棍棒之类的武器，东方擅长使用鞭子，配合魔法使用的样子真是绝了，和那些‘师兄’‘师姐’比试的时候狄伦就没有见到他输过！
　　“……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使用一样的武器？它看起来好酷！”
　　“是‘她’。”东方再三强调“我不介意你称她为‘卡西奥佩娅夫人’使用武器不是为了耍酷的，你只有找到适合你的武器才能发挥最大的能量——今天的体能训练你完成了吗？”
　　“呃——我马上就去，但是你真的不教我吗？东方~我知道你最好了~”
　　撒娇无用，他被东方提着领子丢进了训练场。
　　“看样子你们相处的不错。”古一夫人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全程，自然也看到了东方脸上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容。
　　“您说得对，他是个好孩子。活泼可爱，充满了好奇心和乐观……”东方把手拢在了袖子里“……就像安妮……”提起这个名字，他就像掉进了失落漩涡里一样没了精神，但东方不是个会让自己沉溺在消极情绪里的人，他顷刻间就打起了精神对古一问道“您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今天的场景？”
　　“不。”古一夫人摇头说道“是你的选择让你们有了今天的快乐。”
　　“可是他快要走了。”东方耸了耸肩“九个月之后狄伦可能会忘了我……”
　　“哦，我没有告诉你吗？”古一夫人眨了眨眼睛“伯爵写信来了，要给他延期三个月。也就是说他一共要在这里住半年。”
　　“没人给我说过。”东方抿着嘴，怀疑古一是故意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古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教导他，这孩子的未来可期。”
　　“好吧好吧，您说得对，我来的时候您也对我的指导者说过我的未来可期……”
　　“我没有。”
　　“得了，承认吧，您对这的每一个学生都说过。”
　　“不不不，我并不会对每一个学生都说这样的话，你们是不同的。”
　　“……用我帮您的茶杯添些茶吗？”
　　“好啊……哦，不。这样一点也不有趣。”
　　“我小的时候也没少被您这样糊弄。”
　　“胡说……”
　　直到感恩节过后狄伦才被福波斯先生派人接走。
　　“一定要给我写信。”临别之际狄伦泪眼汪汪的和东方依依惜别“我会想你的，东方。”
　　“知道了。”东方有点受不了这小子的眼泪，他本来就是个极度心软又善良的人，他摸了摸狄伦的头不忘告诫他“身为男孩子不可以轻易流眼泪。”
　　“我这一走就是半年……”
　　“这世道上的小妖精这么多……”
　　“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
　　“……突然想打断你的狗腿。”把我的伤感还回来！东方气的莫乱揉了一把狄伦的脑袋，抬头对接狄伦的管家说道“麻烦您帮我转达一句话。”
　　管家点头。
　　“不许这小子看杂！书！电视也不行！”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狄伦耍宝哀嚎“我就那一点爱好了！”
　　“不良爱好就要早点杜绝掉！”东方再次提着狄伦的领子把他拎起来“等你回来后我会检查你的功课！快走吧！”
　　他把狄伦塞进车厢，重重的关上了门。
　　黑发管家笑而不语。
　　狄伦摇下车窗扒在车框上眼巴巴的看着东方。
　　“我会给你写信的。”东方无奈，但他心情不错，摆了摆手和狄伦道别“再见。”
　　“再见，东方。”狄伦笑着说道“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
　　汽车行驶渐远，直到看不见东方的身影狄伦才把脑袋缩回去。
　　“您看起来很喜欢这里。”管家坐在驾驶位从后视镜看到狄伦失落的模样。
　　“当然。”狄伦蔫蔫的说道“而且我才和我最好的朋友分别……要半年才能再见呢。”
　　“人总是要分别的。”管家说道“您的习惯这个——您会习惯的。”
　　“我想我不会。”狄伦托着下巴说道“我永远也不会习惯这个。”
　　管家笑了笑，并没有把狄伦的话放在心上。
　　“请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小少年跳下作为扒着前方的座椅探着头问他。
　　“请做好。这样不安全。”管家眉头一挑，神情有些严厉。
　　“哦。”狄伦乖乖做好。
　　“……叫我康拉德就好。”康拉德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狄伦卖可怜那么成功呢。
　　“好的——康拉德我们是会卡曼尼还是去找亚茨拉斐尔？”
　　瞅了眼又探过来的脑袋，康拉德深吸一口气“麻烦你坐好，克劳德先生。”
　　“好的，没问题，但是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儿～”
　　“去伦敦。”康拉德说道。
　　“去找亚茨拉斐尔吗！？太棒了！”
　　看着有欢腾起来的狄伦，康拉德轻轻摇了摇头：等三个月之后回到卡曼尼之后他的礼仪又的重新教了。
　　——事实上狄伦回到卡曼尼后的表现的还不错，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整体上没有大问题。但拦不住福波斯先生吹毛求疵的强迫症要求狄伦做到分毫不差还要自然流畅。
　　这导致三个月后东方迎来了一个蔫达达的狄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