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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重逢 ...

  •   三年来,顾音走过很多地方,也打听过很多人,都没有陆歌的消息,这让她的信心,逐渐下沉,也怀疑陆歌是不是死了,但如果身亡了不可能连尸体,甚至连消息的都没有,仅凭这一丝的希望,顾音除了参与战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打探陆歌的消息。
      不知不觉顾音来到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扬州城,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扬州城也不复往日的繁华,凋零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
      顾音看着这一切,想起当初热闹,心中泛酸,没注意路边的环境,无意间走到了那间小酒馆,抬眉看了看,小酒馆已经关门了,只剩几根木头支撑着大门。
      不多想,顾音抬脚走进去,似在回味当初的场景,嘴角牵起一抹微笑,随即眼神中又透着失落,没有多停留,转身便走了出去。
      难得没有什么任务,顾音将以前和陆歌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最后来到一个略显破败的院子里,这是三年前,她们曾一起住过的院子,昔日的石桌碎了一个角,院子里的桃树也仅剩那棵最大的,也是当初二人埋酒的地方。
      看到这副景象,顾音的眼中泛起泪光,看着那棵桃树,想起当日与陆歌把酒言欢,也想起当日所说的一切,只是身在江湖,哪里会有什么平静呢。
      缓缓的走到树下,蹲下身子,徒手将泥土都挖开,直到找到那两坛酒,才停止手中的动作,也不顾手上的泥土和血迹,拎起两坛酒,来到石桌旁。
      将酒放好,顾音没有着急打开酒坛,而是先打算将院子走一遍,走到院子后边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目光直视前方忽然多出来的一个土堆,土堆前边竖着一个石碑,强忍着情绪,踉踉跄跄的走过去。看到石碑上的字:陆歌之墓。
      顾音脑袋一晕,直接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死呢?你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呢?我打听到丐帮人员伤亡过半,但没有你的名字,怎么可能呢?我一直抱着你还活着的希望,踏遍了这江湖的每一寸土地,可是唯独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怎么可能呢?你还没陪我看遍江湖呢,怎么能死了呢?”
      一直在反反复复的述说,顾音不相信陆歌会死,可是眼前的情况告诉她,陆歌确实不在了,这三年来的希望一瞬间崩塌。顾音爬到了石碑前,抱住它,将刚刚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泪水打湿了衣衫,声音逐渐沙哑。可是她并有停止,直到发不出声音,泪再也流不出之时,想到什么的似得。
      顾音摇晃着起身,来到前院,将两坛酒带到碑前,打开一坛,直接大口饮入,直到受不住酒的辛辣,轻咳几下,声音沙哑:“歌,你说这是桃花酒,味道定是香甜醇厚,可是我怎么喝出苦涩的味道,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吗?”
      说着又饮入一大口酒,如此反复直到一坛酒喝尽。顾音的酒量并不好,一杯就足以让她醉倒,可是今天却喝了一坛,嘴里还念着陆歌的名字,在夕阳的余晖下睡了过去。
      这时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叹了一声,抱起顾音,将她送到屋子里,然后小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又打了些水,将她脸上以及手上的泥土擦干净,做完这些,身影低头轻吻顾音的嘴角,然后起身走到屋外,坐在一块石头上,眉目温柔,看着夕阳落尽。
      第二日清晨,顾音眉头皱了皱,睁开双眸,望着屋顶,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到陆歌回来了,将自己抱回来,还亲了自己一下。
      随即摇摇头,怎么可能是陆歌,她已经不在了啊...那一定是梦,想着想着,顾音察觉不对了,如果是梦的话,这床的触感,还有屋外阳光的温度,不像是梦,于是顾音做了一件比较的呆的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顿时疼的眼冒泪花。
      这似乎好像不是梦啊,顾音不敢置信,立刻起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冲出屋外,想证实一下,昨晚迷迷糊糊感觉到的身影,到底是不是陆歌。
      随即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阳光下,那么温暖和耀眼,顾音轻轻的走过去,眼睛眨都不眨,生怕一眨眼,这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就没了。
      在顾音伸出手,想触碰的那一刻,身影转过身,说了句:“音,我回来了。”
      顾音顿时泪如雨下,过去锤了她一拳,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在消失,呢喃道:“回来就好。”
      二人的身影在阳光下,纠缠在一起,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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