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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 ...


  •   6.情愫
      叶岚似乎和苏叶窈是一个性子的人,不大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上课的时候会配合苏叶窈传纸条,下课给苏叶窈零食吃,偶尔下午上课前给苏叶窈买她爱喝的奶茶。惹得好多女生眼里直冒粉红泡泡。
      苏叶窈和叶岚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带着周瑶。叶岚的同桌下课就往外跑,周瑶不会,她更乐意花时间多看几道题,却经常被苏叶窈无情的拉来扯皮。
      这天苏叶窈又去上专业课,周瑶守着难得的清净做数学题,她一手绕着头发,一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苏叶窈很清楚这是周瑶遇到难题时候的表现,可惜现在苏叶窈不在。一道题用了周瑶两页演算纸和大半节课的时间还是没有算出来,她觉得自己的思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直到放学铃声响,她还是没算出来。同学们纷纷离开,她仍坐在那里,誓要做完再走。
      “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周瑶身后响起。
      周瑶吓了一跳,她以为同学们都走光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叶岚。哦,对。他每天都会留下来等苏叶窈,他们两家顺路——都在那个别墅区。
      “嗯,有个题做不出来”
      叶岚走上前,周瑶指了指那道题。叶岚低头认真的看,周瑶递给他一支笔,叶岚顺手接过,在演算纸上算。周瑶看着他发呆,忽然觉得:他的手挺好看。
      “好了,我懂了。”
      这么快!周瑶有些崩溃,她用了半个小时都没头绪的题,他五分钟就搞定了!叶岚没注意到周瑶的心理波动,掀开一页新的演算纸给周瑶细细的讲。周瑶和他的思路大体一致,当听到有一步时,她觉得被堵住的思路打开了,她懂了。然而她并没有说,静静地听叶岚继续往下说。叶岚的声音很好听,叶岚的手很好看,叶岚的……不知不觉,周瑶的心思就从题上转移到了叶岚身上。
      她感觉耳朵有些发红。是热的吧,今天有点热啊……

      周末到了,周瑶依旧起得很早,她觉得自己数学有些退步,想找个辅导班补课去了。她本来想叫上苏叶窈,结果那姑娘一听去学数学就果断跑路了。对于周瑶这种好学生,所有老师都愿意为她开个小灶,周瑶顺利找到了辅导班,老师讲课不错,就是地方有点偏。下课时已接近黄昏,周瑶倒了两班车,又步行了将近十分钟,她一直觉得自己生活的城市小,这时又觉得自己生活的地方太大了,仿佛走一个世纪都走不完。
      周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买个自行车,没有注意一个篮球呼啸着向自己飞来。
      “砰——”篮球砸在身上的声音。
      “哎呦。”周瑶一声惨叫。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一群穿着球服的男孩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周瑶尝试着站起来,脚腕却一阵刺痛,她看看脚边,看见那块该死的石头。
      那群男孩看周瑶伤的很重的样子,急得不知所措。
      “交给我吧。”一个好听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周瑶抬头一看,原来是叶岚。
      叶岚走到她身边,看看她的脚踝。周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多半是扭了。”叶岚下结论道。
      “我送她去医院看看,你们就别去了,有事我再通知你们。”叶岚对那群男孩说到。
      几个男孩连忙答应,经过这件事他们也无心打球,匆匆回家了。
      叶岚又在她身边蹲下,看着她道,“我只有变速车,没法带人。我背你,可以吗?”
      周瑶低下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了句好。
      后来的事,周瑶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黄昏,一个少年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医院走,她在少年背上紧张的动也不敢动,黄昏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热得她脸发烫,影子被光拉得好长……
      7.关系
      高二的上学期在步履匆匆中度过了大半,周瑶依旧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叶岚成了老师眼中的新秀,同学眼中的黑马。苏叶窈……顶着女神光环的吊车尾!
      十二月,让人兴奋。离圣诞节近了,离元旦近了,也离元旦晚会近了!吊车尾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猴儿似的上蹿下跳,鉴于她高一时候的优秀表现,她将担任元旦晚会的导演。而且因为种种原因,此次晚会老师不予干涉。这就意味着元旦晚会就是一群疯子的狂欢!
      苏叶窈果断召集人马,开始大展身手,歌舞诗词,主持串场,灯光舞美,一切进展顺利,但是唯独缺一个可以压轴的节目。苏叶窈苦思良久最终拍板——演话剧!
      她拉上艺术班学表演的同学,又请了自己七一晚会的“军师”周瑶和小竹马叶岚。剧本是她自己想的,富家小姐爱上穷书生,不为世俗眼光,家族阻挠,奔向真爱的故事,很老套,但绝不过时。她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叶岚毫无疑问的成为男主,周瑶的本意是帮她改改剧本,却被她拉来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帮助小姐与书生私奔的丫鬟。
      苏叶窈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艺术生,所有的活动在她的计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表演班的同学很给面子,表演都很到位,叶岚虽然没什么表演经验但是有天赋,苏叶窈给他说戏,他领悟的很快,表演差强人意。苏叶窈惊喜的不行,直接上手去摸他的头毛,说你不如学表演算了,以后一定是个大明星!
      周瑶站在他俩旁边,看着苏叶窈站在台阶上前倾着身子揉叶岚的头发,叶岚一边嫌弃的往后躲一边小心护着苏叶窈左右怕她摔倒,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认真的看剧本,她的戏份不多,却十分重要,整个剧情的转折都是靠她完成的。她从未受过系统的训练,不知道该怎么演,苏叶窈给她说了很多次戏,她还是不能理解,但她是个较真儿的人,苏叶窈形容她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她必须做好!
      苏叶窈性格开朗,情商又高,所以晚会的筹备人员都挺喜欢她。苏叶窈爱吃,常常被人“投喂”,音乐组的负责人吐槽她就是个仓鼠,还是喂不饱的那种!这天,话剧组的成员们看着苏叶窈左手一个编织袋,右手一个塑料袋疾驰回来。如果把这个画面动漫化,就是一个Q版小人提着两个有她半个身子大的包,身后狼烟滚滚……
      “来来来,吃的来了!”苏叶窈大声呼喊着,拿出袋子里的零食分给大家。
      大家凑过来,从袋子里搜罗着自己喜欢吃的零食。
      “你从哪弄来的?”管服装的姚冰问到。
      “哦,我去隔壁部逛了逛,他们给的。”
      “看来你的仓鼠之名远播啊,都来投喂了。”
      “爱吃不吃!”苏叶窈伸手护住袋子,怒视着姚冰。
      “不吃就不吃!”姚冰插着腰回瞪苏叶窈。
      “好了,都别闹了。”叶岚当起了和事老。
      本来就是两个姑娘闹着玩,叶岚这么一说两人也顺杆下了。叶岚拿了个姚冰喜欢的糖给她递过去,又拿出苏叶窈喜欢的可吸果冻。苏叶窈接过来拧了拧,没拧开。叶岚顺手接过来,给她拧开再还给她。
      “哎呦,我牙疼。”姚冰怪叫,眼睛冲苏叶窈一眨一眨的。
      “我怎么眼睛有点疼,光太亮了吧~”一个成员看看天。
      “嗯,我晚上不用吃饭了,吃狗粮就饱了。”另一个人揉揉肚子。
      “你们一个个的!”苏叶窈佯怒。
      大家哄笑,一群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的,热闹非凡。
      周瑶站着人群外看着他们闹,她平时性子就静,和这些艺术班的同学也不熟,苏叶窈成天忙碌,所以她总是一个人。
      “没有的事。”一个声音响起。把周瑶吓了一跳,她一回头,原来是叶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我和苏叶窈,没有的事。”他好像是怕周瑶不明白,又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些。
      周瑶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她只能沉默。和叶岚一起看着大家闹。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太久,“走吧,咱们也过去玩。”叶岚偏偏头,冲那个热闹的地方扬扬眉毛,邀请周瑶。周瑶点点头,小跑到人群中,她始终低着头,她的脸……好像红了。
      日子就在上课紧张学习,下课排练节目,要忍受导演的怒吼,要一遍遍的重复,还要被某两个人“虐狗”“塞狗粮”(虽然两人都不承认两人在一起了。想想也是,高中生早恋会被通报的!)之中过去,演出如期而至。
      因为演这台戏的学生还是学表演的居多,对舞台并不陌生,不怯场。整台戏像一个巨大的摆钟,每个齿轮都卡的严丝合缝。演出进入高潮,周瑶饰演的丫鬟冒死帮小姐逃离家族的桎梏,让她与书生远走高飞。那天,小姐没有坐马车,她穿着粗布衣服,挽着书生的手,二人走在上京赶考的路上。远远的,太阳跃出地平线,光芒照在两人脸上,苏叶窈回头,冲台下嫣然一笑,那一刻——钟声响起,台下掌声响起。
      演出圆满成功,同学们在后台激动的蹦蹦跳跳,周瑶靠在墙上,她的手还在抖。
      “没事吧,感觉如何?”苏叶窈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没事,就是没缓过神。”周瑶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第一次登台,很棒了。我第一次上台可是连走位都忘了。”苏叶窈重重往墙上一靠。
      “你衣服都没换,就往墙上倒?”叶岚凑了过来,笑嘻嘻的,“当心姚冰打你。”
      “我不怕她!”苏叶窈炸毛。
      叶岚不理她,扭头对周瑶说,“你不知道,她第一次登台的时候紧张成什么样,她……唔”
      “不准说!”苏叶窈伸手去堵叶岚的嘴,“丢人……”
      周瑶看着两个人,叶岚低着身子让比他矮好多的苏叶窈能够到他的头,苏叶窈脸上还带着妆笑起来带着一丝妖娆。周瑶识趣的走了,她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
      8.变故
      演出之后,苏叶窈和叶岚又成了风云人物,同学议论纷纷,老师没有过问,当事人该怎样就怎样。苏叶窈还是常回过头去和叶岚说话,有时会带上周瑶去看叶岚的篮球比赛,叶岚依旧天天给苏叶窈讲课,当然听的认真的是周瑶。
      期末考试结束,周瑶被叶岚从第一挤了下来,苏叶窈邀她一同补习,周瑶答应的痛快,但是去补习的那天又后悔了——叶岚也在。
      好在苏叶窈这次是真的已学习为主,她快没时间了,下学期过半她就要去别的地方集中学习,这次她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叶岚和周瑶极力配合她的进度,同时互相斗争。周瑶发现叶岚应该更适合学理,他的逻辑思维用在政史地这种纯文科科目上极其有用。叶岚发现周瑶的文科思路对写文章很有帮助,两人不自觉的在与对方的斗争中提高自己。
      寒假过后的开学考试周瑶和叶岚破了学校开学考试成绩的纪录,苏叶窈一跃冲进了班前二十,让老师大跌眼镜。
      开学后不久,学校成立了高二教研班,就是俗称的“零班”,周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了原来的班级投入压力巨大的零班,好在叶岚也在。
      周瑶和叶岚的关系越来越好了,这种既是对手又是朋友的感觉很好,周瑶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她好像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零班课程很紧,天天有晚自习,甚至周末也不放假,零班单独在图书楼,那里离教学楼很远,苏叶窈天天咒骂学校变态有晚自习还不会安排位置,但还是乖乖的在图书楼下面等周瑶和叶岚下晚自习,冻得瑟瑟发抖,每当这时候叶岚就会摘下围巾给她戴上,让她以后自己回家不用等,苏叶窈每次都答应,但是从不照办。
      这周,苏叶窈要去隔壁市考试,零班难得放假,叶岚约好和朋友打篮球,周瑶想在家好好休息,苏叶窈表示理解,于是没让二人送,自己走的洒脱。周瑶终究是没有在家休息,偷偷跑去看叶岚打篮球。叶岚在球场上全然没有平时的儒雅,每个动作都带着杀气,对方球员有个看他不顺眼,专门堵他,另一个球员突然狠狠往叶岚身上撞去,叶岚躲挡不及重重的摔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吓呆了,七手八脚的将叶岚送往医院。周瑶也跟去了。刚跑两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按下通话键,愣在原地——苏叶窈出车祸了!
      周瑶本应该去看苏叶窈,但她鬼使神差的按断电话,继续跟着大部队去医院,为了叶岚……
      叶岚伤的并不重,都是擦伤,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左臂的扭伤罢了,他觉得头晕,医生又给他做了脑电图,这一切周瑶都在他身边。
      “……瑶瑶。”叶岚喊到。
      周瑶愣了愣,走上前。叶岚一把抓住她的手,“窈窈呢!”
      周瑶才明白,他喊的是苏叶窈的窈而不是周瑶的瑶。她心里嫉妒的种子萌发了,“窈窈不是去考试了吗。”
      “不!她出事了,一定!”
      周瑶被他笃定的神情吓了一跳,但还是说,“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此时脑电图结果已出,轻度脑震荡,建议留院观察。周瑶帮叶岚办了住院手续,一句关于苏叶窈的话也没提。
      苏叶窈回来是一周以后的事了,她车祸并不严重,也只是外伤,她回到白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叶岚,周瑶也在,但苏叶窈只当她是空气,叶岚觉得两个女生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但聪明的一句话也没问。
      叶岚出院后回到学校继续做他的好学生,苏叶窈不再往图书楼跑了,天天晚上自己回家,叶岚问她为什么不去,苏叶窈盯着周瑶半天吐出来一句,“我冷。”
      一语双关,周瑶不禁打了个寒颤。
      高二快过去了,苏叶窈要走了,和她艺术班的小伙伴一起去别的城市学习,考试。她走的那天很多人去送她,在那群人里单单没有周瑶。
      9.真相
      苏叶窈走后,周瑶从此失去她的联系,叶岚倒是对她的事了如指掌,但是他从不在周瑶面前提起苏叶窈,就像他和苏叶窈聊天时从来不提周瑶一样。
      高中的生活过得很慢,对每个学生都是种煎熬,它又过得很快,转眼高考就要来了,艺术班的学生回来了,在艺术楼,那是离图书楼最远的楼,苏叶窈从此再未来过图书楼,周瑶对艺术楼避之不及。叶岚夹在中间,从不表态。
      高考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同学们疯一样的从考场出来,大跑,大跳,大笑,互相拥抱,有的还哭了起来。苏叶窈提前交了卷,此时站在周瑶考场的门口,这是苏叶窈回来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周瑶有些尴尬,苏叶窈开门见山,“过几天叶岚生日,你来吗?”
      “呃……”
      “后天,在我家,想来就来吧。”没等周瑶懵逼完,苏叶窈就丢下这句话走了。
      周瑶在家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最终决定去。到了苏叶窈家,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建设白做了,苏叶窈邀请了太多的人,她混在人堆里毫不起眼。苏叶窈很快出现了,她今天穿了礼服画了妆,像一个公主。周瑶听见周围不知道谁说了句,“到底是人家过生日,打扮的真好看。”
      “她生日?今天不是叶岚的生日吗?”周瑶心里暗暗的想,突然,她脑子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太可怕,让她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礼物盒。
      “很高兴今天各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苏叶窈说到,她扫视一圈,“可能有人纳闷,今天应该是叶岚的生日聚会吧,怎么变成我的了?”她笑笑,“其实呢,叶岚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苏叶窈轻松的甩出的一句话宛如一颗炸弹点燃了整个会场,这句话在周瑶眼里无异于是原子弹!是,对上了!苏叶窈,叶岚,叶!为什么叶岚从不邀请人去他家,为什么叶岚和苏叶窈关系如此亲密老师却不管,为什么苏叶窈出事的时候叶岚马上能感受到……全对上了!
      “我随父姓,哥哥随了母姓。我来这里上学,没人陪着,他不放心就跟来了。”她顿了顿,“是我要求隐瞒我们关系的,这件事只有老师知道,瞒了大家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说罢,她对所有人鞠了一躬。
      叶岚随后出来说了几句缓和了气氛,生日聚会正式开始。整个聚会期间苏叶窈没对周瑶说一句话,仿佛忘记了这个她邀请来的客人。
      周瑶一个人木然的站着,大脑一片空白。
      10.离别等于新的开始
      那天以后,苏叶窈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彻底从周瑶的世界消失。周瑶一改之前缩头缩尾的乌龟形象,想和苏叶窈正式道歉。
      她去苏叶窈家,永远被告知苏叶窈不在。她开始逛街,以前她最烦逛街,但是苏叶窈喜欢拉着她逛,她逛遍了苏叶窈喜欢的店,走遍苏叶窈爱去的公园,皆看不见苏叶窈的行踪。以前她总觉得白城太小太小,但现在觉得它这么大,大到你永远找不到你想找的人。
      九月末,叶岚约周瑶出来吃饭,叶岚仍是那份谦谦君子样,他说很抱歉之前隐瞒她,周瑶觉得叶岚没必要道歉,是自己咎由自取。那天两人聊了很多,周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叶岚,对叶岚只是青春期那朦胧的悸动。叶岚告诉她自己在准备出国,而苏叶窈考的不错,考上了喜欢的传媒大学,那个学校在北方,而周瑶报的学校在南方。叶岚父母觉得孩子们以后不用回这个穷地方了,所以三个人可能真要从此天各一方了……
      叶岚送周瑶回家,进门之前他告诉周瑶,苏叶窈坐后天的火车离开。
      那天一早周瑶就等在火车站门口,高考之后她就没起过这么早了,她找了很久,好多人都注意到这个一脸焦急的女孩。
      “嘿。”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苏叶窈穿着一条蓝裙子,披着长发,甜甜地笑,周瑶一阵恍然,好像回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叶窈也没有等她,径直往检票口走去。
      周瑶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刚才见到的只是幻觉,这时手机响了,那个她拨打了无数次却永远打不通的号码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明年寒假我回来,你再陪我逛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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