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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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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和煦的晚上,樱花飘飘,田雨菲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幸福大道。
恋人相拥的背影,情情爱爱的密语,田雨菲心情更糟糕了,为啥通往公寓的路会有这一段,真是给自己找虐。
回国之前,田雨菲想过无数种再相逢,却没想过是这般,那个男人,更有魅力了,立体精致的五官,比五年前还在读研的他,脱去了青涩,更有了男人的气息,大学时候只有辩论赛看过他穿西装,那时候就觉得他是个衣架子,虽然外观看起来消瘦,但田雨菲清楚的记得他拥有一副精悍俊美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田雨菲在大马路上一阵懊恼地低吼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开始嫌弃自己,也开始警告自己,打住!
“田雨菲!”
陌生又熟悉的呼唤,让处于天人交战的田雨菲讶异回头,回国五个月,她公寓楼楼下怎么会有人叫她?
孩子的妈?
田雨菲看着眼前满眼闹着火光的女士,微微将舌尖的字吐出。
“叶青青?”
心头间还没来得及有其他情绪,那位孩子的妈就狂奔而来,一个熊抱,将田雨菲勒个半死。
这的确是叶青青的手劲!田雨菲心里有一丝笃定。
叶青青不客气在田雨菲后背捶了几下,以此来表示心中复杂的感情。
人潮涌动麦当劳,叶青青将甜筒递给了她,眼中刚才还有的湿热一时间只剩鄙夷和恨铁不成钢!
“你还回来干嘛?”
讽刺的语气,还好还有着关怀的意味,不然田雨菲真得面红耳赤。
田雨菲一下没一下的舔着甜筒,该考虑如何说,叶青青的暴脾气一下子被她闷葫芦给激了,在叶青青破口大骂之前,田雨菲开了口。
“我想他了。”
一句话把叶青青堵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无语。
静默了片刻,叶青青也安下了性子,一声叹息,郁闷地开口。
“这五年他来找过我两次,一次是你刚离开的时候,一次是你离开的一年后。”
田雨菲愕然地抬头,出国五年的前两年里,她们还是会发几封明信片,却没听她有关于那人的支言片语。
叶青青撇了撇她,操手拿起一大杯饮料咕噜噜地喝完,说个干脆了得吧。
“田雨菲,你会不得好死的,把那种极品男人丢了,这五年,你过得真的如意吗?”
“我…”田雨菲不知道该怎么说,叶青青翻翻白眼,真是服了自己这死党。
“我们大学没在一块念,他却连我家都能找到,有关于你,或许他从来不马虎,我虽然只见过这男人三次,但是当初你从你嘴里听说的他,还有跟他两次交谈,我真不知道他对你的如果不算爱,那什么样的才算。”
田雨菲听了这话顿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爱吗?如果不是玩笑话的开始,或许她也想相信,如今他俩早已陌路,还谈这些做什么。
田雨菲惨淡笑笑撇开了这话题,重逢总会有聊不尽的故事等待诉说,田雨菲没想到叶青青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关键还是奉子成婚,当年高中还说两个家娃接亲家,做干妈,一转眼,已然成真。
叶青青的老公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副总,生活还算不错,最重要,从好友的脸上明显能看得出,她现在过得很幸福,这算不算阴错阳差,当年她田雨菲的愿望是早点嫁了自己,然后相夫教子,叶青青选择闯荡江湖,成为大龄剩女,如今真的是截然相反。
说来缘分的是,她们俩现在住的地方就隔着一条马路,不过五个月才让她们相遇,也是够久了。
自打跟叶青青重逢,田雨菲单调的日子突然有了些不同,三点一线的生活算是完全被打破,不再只有公寓,超市和影楼。
叶青青的女儿叫妞妞,叶青青第二日就领着这娃来家里认门,田雨菲刚开了门,妞妞就自来熟套地开口叫了妈咪,还一把抱住了她的腿,这可把田雨菲惊得一软脚,对着自己这闺密甚是无语。
叶青青怕是做家庭主妇做久了,逮着她休息,就把娃塞过来,还好妞妞是个特聪慧的孩子,嘴巴特甜,日子处处,久而久之,对妞妞越来越喜爱,国外的几年,回国的半年,她的生活是荒芜的,拥挤的人流,她形单影只惯了,如今,有个小娃娃奶里奶气地跟自己唠嗑,田雨菲一时觉得她早该要个孩子…可惜至今还是老处女的她,真是奢望了。
所以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怎么也得把好的给她,田雨菲终于有了第二种事业,打扮她们家的妞妞。
时间推进到四月,N城的春天很短暂,因为天气热的很快,叶青青早就说要跟着老公出去旅游,但是带娃太累,决定五一节把妞妞丢给她,田雨菲对此表示没有任何意见,自上次与傅边晨的相遇都快过了一个月,田雨菲曾小小希翼过再次相遇,毕竟叶青青说,那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她,可显然,现在有些自作多情。
更可怕的是,这一个月,她不断在做梦,梦回五六年前的事,在N大读书的日子,有关于他的事,甚至还羞耻的梦到他们青涩的接吻,相拥…
对于这样的春梦,田雨菲脸整整红了一天,或许她应该接受晓晓的提议,相相亲,找个男人≡ ̄﹏ ̄≡,像这样春梦下去,她不但忘不了傅边晨,还得色欲熏心!
五一节如期而至,叶青青跟她老公季子林搭上飞往新马泰旅游的航班,人潮涌动的机场里,田雨菲与妞妞大眼瞪小眼看着那对秀恩爱的夫妻过的关检,然后大手拉小手往外走,完全忽略了在他们身后注视来的阴沉目光。
傅边晨的车已经在那对母女后面跟了半天,妞妞叫那女人妈咪时,他的眼黝黑的不见深潭,这一个多月,他刻意地去忽视那个女人的存在,可惜摄影棚的那日相见后,不出两日,他的极限已经崩塌,于是他麻木的工作,画图,到处飞,直到前两日,他疲惫不堪地躺进宾馆的沙发里,对自己说了一句,只要她回来就好。
可是他一回来看见的是什么?
迫不及待地赶回这座城市,联系助理查她的地址,结果刚下飞机,瞧见得却是她宠溺地怀抱女孩,还有他做梦都吝啬梦到的笑容。
那个女孩叫她妈咪?
她结婚了?
这五年,她真找男人…
想象着她曾在别的男人怀里嬉笑承欢,他内心的抓狂已经找不到任何压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