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船长要下船》毓妃

6、第 6 章

　　艳丽的妆容被洗去，好像成熟妩媚的女人又变成了美丽秀气的高中女孩儿一样，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

　　灰原哀帮她擦着药酒，以便让淤青的痕迹更快消失。

　　其实她是不愿意干的，那种浓郁的组织气息总让她控制不住想颤抖。但是铃木绯让她帮忙了，拒绝的话，更容易被觉得奇怪，引起疑心吧？

　　好在铃木绯似乎喝醉了，应该注意不到她的异样。

　　虽然以前在实验室也给铃木绯抽过血，做过各种检查研究，但却没这么近距离、大面积、细致地接触过她的身体。细腻光滑的皮肤触感从指间将任何女人都会产生的艳羡传递到灰原哀的大脑神经中，也不知道弄出这些痕迹的是组织里的谁？

　　不过看铃木绯的样子，好像非常不开心。

　　从回来就比较沉默。灰原从她身后抬眼看去：

　　紧抿着唇，散落着头发看不清神色，不过微低下头产生的一些阴影，还有这些淤青……看起来让人感觉脆弱又可怜。

　　灰原突然淡定了下来，再如何她也不是GIN那种成员，说不定去试药当试验品也是被逼无奈，可能连木仓都不会拿呢，真的被发现了后果可能也没那么严重。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工藤新一那么久都没被发现，自己应该也可以。毕竟变小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很难被想到的吧？

　　突然被同情了的铃木绯大佬：……

　　她会拿木仓谢谢。

　　她只是没有那东西！不然怎么会让琴酒占上风！

　　抿嘴、沉默、不开心也只是因为没打赢觉得有些没面子而已，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啊少女！而且一看就是个没处过对象甚至没见过别人处对象的，偏还那么能瞎联想，这明明是打架出来的痕迹啊亲！

　　铃木绯不知道灰原哀的脑补，只是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戒心有所降低，说明自己弱势的样子还是有效果的。

　　女孩子呀，还真是要哄骗的。

　　“你有闻见，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铃木绯突然出声，灰原还是下意识心里一紧，心思转得飞快，磕绊道：“没、没什么啊，好像是某种淡淡的花香？是沐浴露的味道吗？”

　　“可能吧，”铃木绯站起身道：“先不擦了，我还想洗个澡。”

　　“唉？”灰原哀拿着棉球的手还悬在半空，铃木绯就很果决地进了浴室。面前她做过的地方还有点点水迹，之前没擦干的头发上滴落下来的。

　　铃木绯泡在满是洗浴泡沫的浴缸中，也不避讳性别为雄的猫头鹰。

　　“你能闻到吗？”铃木绯侧头看它，黑沉的眸子里隐隐约约好像有红色的图纹闪烁。

　　逐魂：“……不能。”

　　铃木绯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往上撩水，神情慵懒。逐魂有点儿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

　　“那肯定……是因为你闻多了，”铃木绯似笑非笑：“习惯了，所以感觉不出差别。”

　　逐魂：“……”

　　你别撩我，我只是只单纯可爱的猫头鹰！

　　“我没撩你。”铃木绯像是知道它在想什么一样，一本正经道：“我要是撩你，现在已经站起来了。”

　　浴缸中泡澡，洗浴泡沫底下自然是什么都没穿。

　　铃木绯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严格来讲她对自己的定位更类似于妖怪，妖怪都随性，并不在意人类在意的那些是非、对错、规则……

　　可是，事情总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的。她想做妖怪，却偏都让她做神仙。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却极度厌恶产生这些黑暗的人类……

　　最强烈的情绪是不会随着那碗孟婆汤，像记忆一样消失的。

　　就算忘记了那些事，那强烈的不甘、怨恨也还在。于是被途中的花香吸引，那些情绪也成为花的养分被吸收，滋生了一个新的生灵，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工作，让他们可以顺利进入下一个轮回。

　　终是厌倦、不甘，无穷无尽永无完结之日的工作让她开始反抗，作乱。

　　但是像那些无穷无尽被吸引的人一样，只要他们存在，她就不会消失。

　　应运而生，身具功德。

　　所以即便作乱，即便不服管教，也只能被限制，不能被消除。

　　限制也有限，等达成了条件之后，便又可以……肆无忌惮。

　　铃木绯眯起眼睛，鼻尖闻到的都是沐浴液的香味儿。至于灰原她们闻到的花香，只有心有执念或者黑暗心思越多的人越会闻见并被迷惑吸引。

　　但是，作为人类，没有喝过孟婆汤失忆的人类，有几个没有执念和阴暗心思的呢？

　　这些琐碎的记忆片段是她接触了琴酒之后想起来的。花香影响到了琴酒，相互作用下也刺激到了铃木绯。

　　接下来的几天比较平静，铃木绯带着灰原去置备了各种生活用品，买了许多衣服，还都是那种大多数女人都喜欢的名牌、新品。

　　反正最不缺的就是钱，随便买，灰原这个假小孩儿看起来不也挺开心的吗？

　　灰原是挺开心，但是被土豪包养只是一部分原因。

　　对面的绿灯亮了，很自然地牵住铃木绯伸过来的手，一抬头逆着光刺得眼睛疼，旁边人的身影都有些模糊。

　　低下头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好像真的回到了小时候，被姐姐牵手过马路的时候……

　　铃木绯喜欢研究食物，做的饭也很好吃。但是懒得做其他家务，便很自然地被灰原接手了，毕竟她又不是土豪，衣服不能穿完一次扔一次吧？反正家里有洗衣机，铃木绯的顺带就好了。还有那只很挑食矫情的猫头鹰，明明铃木绯也挺不喜欢它，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养着，每次想把它关进笼子里都弄得鸡飞狗跳的，特别烦！

　　学医的灰原哀很清楚鸟类是有泄殖腔的，储存不了排泄物也控制不了排泄物的排除，这要是弄得家里到处都是，还不得自己收拾？

　　逐魂简直冤枉死，它真的不是普通猫头鹰，不会随地排泄的！

　　上次铃木绯说过那个名词之后，被嘲笑文盲的逐魂特意查了这个词，没想到今天又听见灰原哀一本正经地教训它……

　　好吧，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猫头鹰，听不懂人类说的话。谁让生气也出不去铃木绯特制铁笼，真在家故意随地排泄的话……晚上灰原大概真能吃到她说道了很久的‘红烧猫头鹰’了。

　　铃木绯今天没在家，因为和铃木圆子约好要回家看老爷子。

　　著名的三大财团之一的铃木家老宅非常大，事先也都有打好招呼，先去见了铃木圆子的爷爷，也就是铃木绯的叔叔。老人家似乎很开心铃木绯回来，安排好了晚宴还宴请了一些客人。这是有意给她牵引人脉。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堂哥，不要客气。”铃木老爷子很豪爽：“你和园子年龄差不多，也应该能玩儿到一起去。”

　　铃木本家人丁不是很兴旺，园子这一代只有她和她姐姐铃木绫子。财团是铃木家的，铃木绯这种直系亲属能参与管理掌握一些股份也是好事，铃木园子父亲一辈也已经老了，铃木绯起码也有一定的辈分在那里。

　　下午铃木绯有去参观一栋属于铃木集团的办公楼，园子觉得无聊就先回去了。

　　很先进也很气派的地方，职员看着也都不错，但也有冒冒失失的存在。

　　关联着琴酒buff的铃木绯纹丝未动，撞上来的人却摔了个跟头，手里的文件纸张散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铃木绯捡起一张表，上面有几个人的照片和姓名年龄。都比较小，最大的也不超过十五岁。

　　撞到人的年轻人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并解释道：“啊，这个，铃木集团每年都有资助一些孤儿，尤其是铃木家的远亲，算是一种慈善和照顾。”

　　“孤儿？住在孤儿院吗？”铃木绯随意翻着手里的照片。

　　“有些会有亲朋或者好心人收养。”年轻职员望了一眼铃木绯手上的文件，语气悲悯地道：“不过一些年纪大些的，很少人愿意当他们的监护人。”

　　为什么？

　　铃木绯不解，她就喜欢大一点儿，懂事一点儿的。像灰原那种假小孩儿就挺好，还会做家务不用多操心。

　　想到灰原，铃木绯觉得可以找个人陪她玩儿，多跟正常人接触，省得总想东想西的。

　　“我要领养一个，”铃木绯说干就干，选了个年纪较大，颜值最高的：“就他了，夏目贵志。”

　　这人的外婆和铃木家是远亲，沾亲带故地算下来可以叫自己表姨。这孩子看着就比较乖，也没有不良记录，倒是生活挺波折的，辗转过好几个家庭。

　　Emmm……感觉挺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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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铃木绯：找个普通的孩子让灰原多接触下，省得总瞎想影响我进度！
非常普通只是能看见妖怪的夏目：......
受到惊吓的灰原：我可能出现幻听了，有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