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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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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道门的少门主见到行尸,有点撑不住气。当即上前:“吾乃千道门严烬浩。尔等妖邪还不束手就擒。”
面对严烬浩这无脑的举动行尸笑了笑,上前一步。说:“洛行尸,不过我是随母姓。谁让我爹被严掌门给重伤成了傻子。”说着行尸从衣袖里掏出一条紫金项链。项链上还
挂这一个粉色的水晶坠子。行尸将链子远远的扔到千道门门主的脚跟前。“我奶奶说这东西她不需要了。奶奶让我告诉千道门的掌门。被门主重伤打落魁林的上一任无极宫
宫主,也就是我家的傻爹爹原不姓许。我家傻爹爹的全名原本是叫做严许褚。是严掌门你跟莫沫奶奶的独子。不过严掌门你不分青红的就将我家爹爹给打落魁林任其自生自
灭,这可激怒了奶奶。既然父要杀子。那子又何需其父。所以我爹便去掉了严这个姓氏,而我这做儿子的出生后也就随的母姓。”
严烬浩气急的向行尸挥出一剑。只是他的道行明显不如行尸,行尸只是一个眼神稍发出一点炁就将攻来的剑气给挡了回去。
千道门的掌门严时丘捡起行尸扔过来的项链。当他看清那水晶坠子里的一抹灵气顿时脸色大变。这紫金项链确实是他与未过门妻子的定情信物。他未过门的妻子莫沫在婚礼
前夜莫名的失踪。他寻了许久也不得其下落。
严时丘紧握着紫金项链迅步的来到行尸的面前。他神情迫切的面对行尸:“她现在在哪里?为何会与无极宫扯上关系?许褚真是我儿?”
行尸勾起一抹轻蔑的浅笑,“当年绑走奶奶不让你们成婚的是阎门。将奶奶丢到无极宫地界的也是阎门。只是阎门的人没有想到奶奶非但没有被无极宫里的魔头所糟蹋。还
跟当时的宫主结为异姓兄妹被视为宝贝一样侍候。哦!我差点就忘了严掌门你在拜入千道门前可是阎门的少主。站在那边叫嚣的家伙是你跟阎门小姐双修后弄出来的私生子
吧?!”
这问非所答的令严时丘非常的不悦,他一把的揪住行尸的衣襟。可行尸卻大模施样的解开腰带往后一退直接的脱掉那一身的千道门弟子的衣袍,露出穿在里面的红黑劲装。
无极宫跟千道门在未得到领头人的指事下都不会轻举妄动。双方的话事人还继续的僵持着。突然高空处来了一对飞骑兵。飞骑兵内有一台由翼狮牵动的帘轿。帘轿落地,一
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从帘轿里走了出来。整个无极宫上下都对这个女子十分的恭敬,她便是莫沫,行尸的祖母。
莫沫走到行尸身边,神情异常的冷漠。她对多年不见的严时丘说:“攻打沧澜宗是真,灭阎门也是真。”话音一落,数十百个铁笼子从高空降下停在离地3米处。笼子里关
押着整个阎门上下数千人。随后又降下了同样数量的空笼子,莫沫继续面无表情的的说道:“阎门,雷族和沧澜宗联合在天墉城谋害城主。我等奉命抓拿,千道门若在此时
参一脚。后果自负。”
攻打跟灭门完全是两个概念。严烬浩难以置信的扬起头来,他看着那些悬吊在头顶上的族人和其子弟。怒火攻心的大喊:“邪魔外道,修得猖狂。真当我阎门没人了吗?我
严烬浩今日就要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浩然正气。”
只见严烬浩边大喊便高举利刃的想莫沫和行尸攻来。同一时间,行尸的子母爪就在隔空刮来割破了严烬浩的双腿。幸亏严时丘出手够快,将这冲动的家伙给拽了回来。不然
被这子母爪割开的就不只是双腿的皮肉而是严烬浩的一整条腿。
行尸护住即不会武功更不会法术的莫沫。他的嘴角上扬起一抹狂傲。“你们出手了!”
高空上悬挂的空笼子闸门“啪”一下全数打开。飞旋在高空的翼师卫和飞骑兵顿时进入武斗状态。千道门里懂御剑飞行的人虽多,可御剑飞行又哪能跟本身就善于飞行的翼
师卫和飞行坐骑相提并论。一边御剑飞行一边在高空搏斗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最重要的还是在人数方面。地面上数千上万的无极宫弟子本就不好对付,再加上高空
上近千个善于天空作战的翼师卫和飞骑兵。光是人数便可碾压数量仅千余人的千道门。何况不管是无极宫还是翼师卫和飞骑兵,他们的身上都穿戴着高级的防御武装。纵使
严时丘的实力确实是很厉害,可行尸的修为绝对不弱。
严时丘与行尸的实力是势均力敌,可其他人卻渐渐不敌有着全副防御武装的群众。再来,在这里除了行尸外,还有另一个魔修。
百里空城拔出他的武器冥罗尺,拥有变异冰系灵根的他一挥冥罗尺周围即可被寒冰所冰封。而高空上擅远攻的翼师卫的箭雨势态猛烈,而擅近攻的飞骑兵骑着各式飞行异兽
在高空之上如若平地的来跟各“剑仙”进行厮杀。
战事以一面倒的趋势完结。那些没被打死的千道门人被压进笼子。莫沫在行尸的扶持下踏过脚下的尸体回到帘轿上。胜利过后,行尸命无极宫弟子返回无极宫。在飞骑兵牵
起牢笼腾空的时候行尸也跟着腾空飞了起来。他飞到关着已经身负重伤的严烬浩笼子旁,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浅笑。他对被关押在笼子里的严烬浩说:“论资
质我不如你。可论修为我卻远胜于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严烬浩怒火攻心的咳出一口血,他恶狠狠的盯着行尸。行尸看着笼子里的丧家之犬显然十分的满意。他继续
的对笼子里的严烬浩说:“因为我那傻子爹爹在坠入魁林后误打误撞的救了被同门陷害的天墉城主。我爹爹救了垂死的天墉城主,城主因感激而对我的傻子爹爹多加照料。
连带我无极宫也受到天墉城的眷顾。而我美丽可人的奶奶也受到城主的肯定在天墉城身居要职。有了这一层关系每当我修炼遇到了瓶颈,只要说一声,就能得到有助突破的
灵丹宝器。不过最重要的是城主十分的喜欢我。”
有点受不了行尸这幼稚的行径。百里晴空煽动起翅膀飞了过来,说:“僵尸弟弟,你打什么嘴炮。直接跟他们说你是城主狂尊的宝贝儿子不就行了。”
天知道行尸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知道他是天墉城主狂尊的儿子。要知道狂尊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修为已到大乘期巅峰。而现在的自己修为在有足够的资源条件下也只修炼到
元婴。虽然以他这个年纪能够修炼到达元婴的阶段已然是奇迹。对其他修真者而言简直就是妖孽。不过前提是他爹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修炼到了元婴巅峰。若非自己的
娘亲是天墉城主,生来就比别人拥有更多的资源。若以自身的资质,仅凭无极宫里的功法,自己最多也只能修炼到筑基。要凝结出内丹的话可真是来日方长。
在城主府花园里扑蝶玩耍的许褚一听他那讨人厌的儿子行尸来了天墉城。许褚整个身子都给僵住了。当他回过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把血气鼎盛的短剑。许褚用魔剑挡下了
行尸挥来的一剑。攻击许褚的行尸顿时被许褚发出的魔气给震开了数米的距离。行尸看了看自己握剑的手。手腕上被震裂出了数条血口,鲜血随伤口处流出。把自己的儿子
给弄伤了,许褚居然还孩子气的来向行尸做了“呸呸……”鬼面。
手上的伤口因魔气所致,一般的药石并没有作用。不过这里是天墉城的城主府,这里有天底下最好的伤药。不过行尸并没有使用城主府里的现药。他拿出了自己炼制的伤药
来包扎。作为天墉城主的儿子,自身又岂能不会炼药。
突袭还输了,行尸没有生气。自己的修为本就不及这个脑子秀逗的老爹。
世间本无仙魔妖之分,一切的分歧不过是在观念之上。有用的为神为仙,阻碍到自己的便成妖成魔。不过其实最大的区别还是在意长相外貌。修仙者大多美貌,而修魔者大
多面目狰狞。至于妖者,亦正亦邪,善恶难辨。
因天墉城城主的传承并非取决于血缘,所以即便洛枫贵为城主,可她的儿子卻并非少城主。城主府内,人们见到行尸均称他为公子。
行尸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监牢,他走到关押阎门一众人等的牢房。由于血缘的关系,阎门之人在见到行尸时的第一眼大多都会将他误认成严时丘。
牢头恭敬的来给行尸搬来一张像样的椅子。行尸坐了下来,他不知道这阎门里谁是谁。不过也没有关系,他只是来看笑话的。
行尸敲起左腿,双手自然合十的放在腿上。他对跟前的一众阎门之人说:“你们早就知道我那傻子老爹跟严时丘是父子了吧!而无及宫向来偏安一方,跟千道门该是八杆子
打不到一处。可他们俩又是怎么给干上的呢?不过这些我并不打算深究,毕竟若非严时丘当年把我老爹给揍个半死,我家老爹又怎么会遇到我娘亲。一个地方的魔教教主跟
第十重天的天墉城城主,多么令人遐想的故事。哦对了!我娘亲说你们这些人任凭我发落。直接杀了有点可惜,可留着又浪费粮食。你们说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才好呢?
!”
阎门虽比不上千道门,可在凡间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大门派。此等屈辱又岂能忍受,那些长老辈分的老家伙便大声的对行尸吼了起来:“邪魔外道,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可行尸卻是笑着说:“不!我不会杀你们。我虽然不会对你们伤害我家长辈的事情做深究。可你们毕竟是伤害了我的亲人。尤其是我爹,脑子都坏掉了。是你们害我从小便
得不到父爱。明明自己有父亲,却反过来需要我这做儿子的来照顾。要知道欺负一个傻子可是得不到任何成就感的。”
天墉城千百年来像这般由凡间修士所引起的“动荡”从未发生。不过凡事都会有第一次,而洛枫非常肯定,此次事件所捉到的人都不过是些棋子。利用凡间人族修士来对付
同样是来自凡间的人族城主。洛枫心情略微凝重的握紧跟前盛开的碧血楠。整朵形似牡丹却是万金难求的仙药就这样被洛枫的小手给捏坏。那本是浅绿色的花朵顿时流出鲜
红如血的花汁。这看起来就像是洛枫的手受了伤流血一样。
“我就怕你这模样。你认真的样子真的是比我们这些鬼族更像是魔鬼。”一名叫丹朱的鬼族人一身雅儒的走到了洛枫的身边,给洛枫递来手帕。丹朱摇了摇扇子,看准时机
的伸出手让一滴碧血楠的花汁不偏不移的滴落到扇面上的红月。
擦干净手,洛枫没好气的推了身旁的丹朱一把。就像剑非道有赫秩这个人形的尸魁宠物一般。丹朱是洛枫的人形宠物。两者不同的是赫秩是死魂禁锢于自身尸体经由术士所
炼化而成的活尸。而丹朱……他是人死后灵魂离体因执念而化形。赫秩需要血气来维持肉身鲜活不腐。而丹朱……他这人模人样的外表不过是幻影虚像。他生于死者的执念
,寄存于死者的遗骸。
丹朱看了看他扇子上红月外的身穿红装银甲的女鬼。当扇面上的红月完全吸收了碧血楠花汁后,这扇面上的女鬼竟在扇子里活了起来。女鬼就在扇子里偏偏起舞。
世人只知鬼族人不管男女体魄强壮骁勇善战。却不知鬼族人亦善舞。而在鬼族里有一种秘传的舞蹈。战鬼舞是鬼族人一生只会跳一次的誓言之舞。
扇面上回旋跳跃着誓言之舞的女鬼身穿的是天族的战甲。丹朱抚摸上还在扇子里跳舞的女鬼画像。天族里唯一一个出生鬼族的女神将。一个被挚爱之人百般折磨羞辱致死的
可怜女子。一个女人爱错了一个男人,换来的便是万劫不复。
烦心的事情洛枫不想多想,便随口的来上一句。“天族那边,就交给你了。”
丹朱笑了笑:“还真是个懒惰的主人啊!”
天墉城的祭酒殿,可说是天族人最不愿意前来的地方。祭酒殿内昏暗异常所有的透光窗户都被隔上一层黑纱,殿内用以照明的烛火也全都只能燃出磷火一般幽蓝色的火焰。
别说是来自九重天的天族人,就连天墉城的臣民也不会愿意来这儿。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在这祭酒殿里任职的全都是只适应昏暗环境的精怪。
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名天族的上仙礼貌恭敬的对姗姗来迟的丹朱作揖行礼。“小仙,见过大人。”佟司上仙在看清丹朱的容貌后差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跟他所侍奉的
神明如出一辙的样貌,若非那一双血瞳以及长在额前的犄角都证明着丹朱是鬼族之人。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相似的面孔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佟司上仙也不拐弯阔脚,
直接的表明了来意。“300年前蕴华神君曾以东陵扇炼制成法器于凡间魑魅鬼林镇压一堕仙。可在数十年前魑魅鬼林的法阵突然消失,东陵扇与其堕仙也消失不见。几经打
听得知,东陵扇似乎成了大人的法器。蕴华神君愿以同等级别的神器从大人手上换回这东陵扇。”
丹朱扇了扇扇子,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把扇子是有名字的。丹朱合上扇子,动作随意的将这东陵扇递给了佟司上仙。他对佟司上仙说:“扇子拿去。至于神器就不要了。
不过我主交代了,让你们的蕴华神君多留点神儿。”
佟司上仙虽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神仙。可再怎么笨也还是能够听得出眼前这个跟鬼族人话里的含义。佟司上仙恭敬的双手接过扇子,他看得出也感受得到,眼前这个倍受
狂尊重用的鬼族人不过是一屡蜃楼。这令佟司上仙庆幸自家的主子派来取扇的人是他,而非其他仙家。若换做旁的天族人被带来到这么个阴森的祭酒殿,在怎么平心静气也
难免会对这么一个或许连鬼魂都算不上的虚影表现出不满。狂尊实力非凡,稍有不慎不仅是要不回这东陵扇,甚至还会有损天族的利益。
佟司上仙小心翼翼的收起东陵扇,却在这时被小童推过来的一箱笼给吓到。箱笼里装着的是没手没脚的半具骸骨以及一颗由血泪所化的灵珠。丹朱对佟司撒了个谎,说:“
她说她不恨他。因为他连被痛恨的资格都没有。”
本以为这鬼族人跟蕴华神君长相一样只是巧合,又或是狂尊的一种玩笑。可丹朱的话真的是令佟司上仙大惊。
离开祭酒殿后,佟司上仙赶紧的带上装有遗骸的箱笼给带回九重天。
九重天之上的浮光流宫里,蕴华神君手里紧紧握住东陵扇,双目死死的盯着箱笼里面的半具遗骨。向佟司上仙确认:“你说,你在天墉城里见到一个跟本君长相一致的鬼族
虚影。他还说她是他娘?”
佟司上仙:“是的,神君。”
确认过后蕴华神君强忍着胸口里的一股气,让佟司以及殿里所有人退下。蕴华神君站起身来弯下腰来拿起那箱笼里紫红色的灵珠。灵珠看似坚固,实则十分的脆弱。蕴华这
才把灵珠握在手心,整颗灵珠便被捏个粉碎。澎湃的灵气在灵珠粉碎的瞬间爆发,这冲击的力量令整座浮光流宫震动一番。
一个无助的女子在封印里为求腹中胎儿活命不惜自饮其血,自食其肉,后来还生下一个婴儿的情景是蕴华神君这被子见过的最震撼的画面。只不过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
,因为即便母亲吃光了自己的手脚,仍是不可能有足够的奶水来喂哺婴儿。小小婴儿就趴在母亲的胸口死去。大概是承受不了打击,女子的精神陷入了疯狂。
他得知自己错怪了她后便立即赶往那封印她的地方。可当他到达后发现封印被破除。东陵扇和她都消失不见时,他以为她是打破了封印在什么地方藏了起来。卻万万没想到
她是死了,更没想到的是她竟还怀有身孕。
浮光流宫的震动引起了无数仙家的注意。数百上仙赶来浮光流宫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见连天君都要敬畏3分的蕴华神君手持泯天神剑从浮光流宫里走出来。泯天剑已出鞘
,剑鸣瑟瑟的告诫着周围仙家警惕自身的安危。
蕴华神君杀气腾腾的闯入了瞿偄殿。蕴华神君剑指巨门星君:“当时的烈儿已怀有身孕对不对。”
被打扰闲情的巨门星君在面对怒火中烧的蕴华神君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来表演一般的露出微笑。他回答蕴华神君:“神君何必这般动怒。不过是一个鬼族
送来的奴婢。转空心思的来攀上神君已是她莫大的荣幸。神君若是偏好于鬼族女子,大可跟鬼族再要几个来九重天来侍候。不过听你说的,神君已经找到她了?!”
怒火中烧的蕴华神君向巨门星君挥出一剑。虽只是附着神威的一道剑气,巨门星君虽挡了下来,还是免不了后退几步。
蕴华神君对巨门星君怒吼道:“她死了,300年前就死了。”
巨门星君好笑的看着蕴华神君:“哦!死了?!那又如何?又于我何干?我确实是看不起她区区鬼族贱婢。承认我是处处针对她。可将她错当奸细的人不是我。对她用刑的
也不是我。神君有什么理由来冲我发脾气。何况你别忘了揪出真正细作的人是我,还她清白的人还是我。而不信任他的人是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