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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门居的大师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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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划手,从物品栏目里拿出那没什么卵用丹。“我的大少爷,拜托你先把身子养好后再来给我添乱行吗?”
这没什么卵用丹只能给苍养气。虽然身体疲惫得不想在动弹。但,唉……
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还没坐暖的地上起来。有气无力的把苍带到一边。再划手,点击技能的来奶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少爷。却不料在施展技能时被其他人看见。
那是……仙法吗?
仙法个鬼啊,不过是游戏角色的技能罢了。可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医院病房外两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和大妈拉扯着。那大妈,看着年纪大,可却风韵不减。至于那大叔,也是生得一个俊。
大妈拉扯着大叔,大妈的眼睛早就哭肿了。她拉扯这大叔的衣服,大声的喊道,“为什么会是我儿子,而不是你的儿子。”
病人的头上连接着VR超感系统。可意识却并未出现在电子数据上。
大叔把大妈拉进自己的高级轿车上。大叔对大妈说,“我没想到他会是你的儿子。我们也有20多年不见了。”
大妈:“是啊,都已经过了20多年了。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方式见面。”
大叔开着车,对坐在后座行的大妈说:“我查过了。你的孩子,在那世界的身份叫剑非道。”
大妈大惊;“什么?那不是师尊吗?你确定没搞错?”
大叔:“绝对没有。你我当年何尝不是因电子而穿越时空去了哪个世界。”
“哈哈……”大妈悲伤的笑了起来,“一同穿越的人里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来。就算回来了,又有多少人能跟你我这般适应生活。”
大叔超控着方向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知道穿越时空是没有规律的。你的孩子所穿越的世间点比我们那时候还要早。”
大妈担心的正是这点:“如果我儿子真是师尊的话。那不就是说他会不来了吗?别忘了师尊说过,他是一个违背天
命的人。还有……”
大叔:“我知道。即便已经过去了20多年。我还记得师尊是为我们这些穿越者而死的。我什么都记得。记得师尊为了我们耗尽真元,燃尽生命来为我们维持通道。让我们能够安然回到这世界。”
陈筱然在送故友回家了,便回到公司。用董事特权来打开游戏的内部数据匣。他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所有的数据都显示剑非道的ID账号故障封锁。自己与手下程序员如何对游戏程序下达解封命令,结果都是一样。虽然账号被
封锁,却是能够象节日活动哪样非游戏账号里的人物派送物资与装备。
陈筱然看着屏幕上所显示的剑非道的角色,这捏脸跟他记忆里的恩师是一模一样。陈筱然真的很害怕,害怕他这出事的员工真的是他所尊敬的恩师。他无法忘记那为了他们能回到这世界而牺牲了自己的男人。
事隔20多年。当年一起穿越的同伴一半留在了那广阔的异世界。而回来的人里,有的适应不了想要穿越回去,也不知成功了没有。陈筱然拉开抽屉,拿出他已经有几年没看过的照片。这是他与妻子和儿子的全家福。只是他的妻子……
“对不起,但我想要回去。这个世界真的不适合我。”
才看了一下,陈筱然便把照片放回抽屉。他并不后悔穿越。也不后悔回来。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他的妻子,为何忍心撇下他们的孩子。
陈悠然的妻子的□□现在就在剑非道所住的病房相隔没多远。他不知道他的妻子成功了没有。他也只能相信她已经成功,而在另一个世界里活得是多姿多彩。他很宠他们的儿子,他一直都在鼓励他的儿子多做尝试。即便是跑酷摔断手脚,他也从不责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通过“兴趣”来训练儿子的各种生活应变。就是生怕又早一日,他这儿子会跟他的父母一样来一段穿越之旅。
敲门的声音响起,陈筱然的儿子陈旊拿着企划部最新拟出来的策划案来。陈放放好文件,便对一脸凝重的爸爸说,“爸,你真的穿越过?”
陈筱然点头,然后只一个眼神,那放在桌面上的一支钢笔凭空浮起。笔帽正指着陈旊的眉心。不管陈旊如何移动,钢笔便跟着移动,笔帽尖一直保持距离的指着眉心。
陈旊吓到了。他惊讶的看着他爸爸。吓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陈悠然对儿子说:“这是你爸我的黑历史。穿越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不是游戏,死了只会掉级数。虽然现在的游戏设计得比现世要惊险百倍。但在游戏里是不会出现死亡。在游戏里死亡不过是掉级数。但穿越……死了,便真的是死了。不可能掉级重生,再来过。”
陈悠然真的是非常担心剑非道就是他的师尊。若真是师尊,那就意味着他回不来了。也就意味这他欠他的情永远也无法偿还。
以乌龟爬行的速度,剑非道非常困难的爬到,他大师哥的住处。
还好大师哥的草庐病不是建在山顶。但也不低。爬到半山腰便已经是齐来气喘。而在来的路上,赫秩那僵尸居然养起了宠物。就算他的身上没肉,也不至于把宠物窝给搭在肚子里吧。眼看着意志肥肥圆圆的团鼠窝在一具僵尸的盆腔里有节奏的在啃青草,这情景真是要有多不谐调。
还有就是小狼崽。僵尸可以放入物品栏,可活物最好不要。剑非道刚开始的时候把小狼崽放在物品栏里,结果就出事了。小狼崽在里面给他增添了不少额外的东西。还好清理起来也只是划手点击。但一想到那小格子里曾放过小狼崽的粑粑就有那么点不舒服。
感觉到动静从后院走到前门。青鸾好笑的看着她这趴在石台上喘气儿的小师弟。虽是无门居大师兄,可实际上青鸾是个女的。为什么会是大师兄,是因为无门居上所有弟子小时候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小的时候青鸾嫌梳女式的发髻麻烦总是随便拿根绳子绑起来便了事。跟着不知是哪个师弟妹一时口误,把大师姐叫成了大师兄。然后别的师弟妹觉得好玩便跟这叫。叫着叫着又不纠正的情况下,这大师姐就成了大师兄。
在剑非道一行人之后,山道上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好气派,剑非道不是没想过要坐马车。只不过这山路崎岖,在马车上一颠一颠的肯定也不会好受。于是还是徒步上山来。
从马车上下了个男人。那男人衣着华贵,却又有很重的武林味道。腰间挂剑,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是武林高手一般。
“大师哥……”
刚在晒药草,便听见久违不见的师弟声音。
身着一身黑衣的青鸾,无门居的大师姐拍了拍双手。便到前门去看那累趴在石台上喘气的小师弟。
“姥姥……姥姥……”
就在青鸾重新的来给苍写方子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娃娃手里握着一枚手工精致的珠花,走路一颠一颠看着好生可爱。
青鸾抱起小娃娃,而小娃娃隔着墙壁来指着门口方向。
小娃娃还很小,还不到两岁。青鸾抱着小娃娃走出门。男人见到青鸾便开口说,“鸾儿,我找了你20年。没想到你就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青鸾拿过小娃娃手上的珠花。就像20年前一样将那珠花丢弃。
青鸾穿男装,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图个方便。但她在20年前也曾特意穿上女装涂抹脂粉精心打扮。
为了一个男人。可那男人不信任她。不信任也罢,却残忍的在春晓过后赶她离开。那言语的羞辱,并不算什么。
伤她的是那无情的一剑。就为了式她的武功。这男人一剑刺入她的胸口。若非当时她闪躲及时避开了要害。恐怕她自己与腹中胎儿也活不到今日。
武术超群的无门居大师兄隐居的地方。剑非道真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些隐世的高人都喜欢住到山上。爬山可是很累的。
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小娃娃拉起青鸾的衣襟,“姥姥……姥姥……”小娃娃似乎有什么要求,可小脑袋瓜似乎记不住早就想要什么。叫了两声姥姥后,便嘟起了小嘴。
男人看着这小娃娃,然后又听见小娃娃管青鸾做姥姥便神色大变。“你嫁人了?”
青鸾抱起小娃娃,冷漠的回答。“我从未婚嫁。”
剑非道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他就一个人,蹲在离草庐不远的草药田。田边长了不少野甘蔗,剑非道便砍了两根来啃。喀咔喀咔的就像只大耗子。
以前的剑非道刚开始是口误的管青鸾做师哥,然后是叫顺口改不了。而现在的剑非道也管青鸾做师哥,只不过他是懒得纠正。
一个婆子身形矫健,可神情着急的跑来。一见青鸾便大呼起来,“不好了,神医。神医……玲儿家出事了。来了许多人……”
一听女儿家出事,青鸾立即跑去药田将怀里的小娃娃塞给了剑非道,施展绝世轻工飞快的往山下女儿家奔去。
青玲虽只是一届村姑,但好歹也是无门居大师姐的女儿。可是从小便习武的。还好今日一大早便把女儿送到母亲家,让帮忙照看。还好家里男人今日赶市早早不在家。
青玲一人独战数十人,虽身法轻盈善于闪躲。但终究不是“侠女”,练武功只为健体防身。敌人人多势众,终究是撑不了多久的。还好她母亲轻工了得。
青鸾从常人难以想象的高空跃下。落地时顺势摆到了几个。
青鸾一身的黑衣,盛怒下所显示出来的杀气如同倾泻落石。“我安居半生,自出师门从不涉足江湖。自问从未于任何人结怨。我不管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我现在只看见你们这些瘪三在欺负我的女儿。动我女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山上草庐,小娃娃学者剑非道在咬甘蔗。但怎么咬都还是咬不动。
由于小娃娃实在是太过的可爱。可爱得使剑非道想要把和娃娃给拐走。
只见剑非道祭出炼丹炉。然后将甘蔗和一些果子药石放进丹炉燃起丹火……不一会儿的时间,一颗颗粉色晶莹的糖果便在丹炉里滚。用丹炉来炼制糖果,是剑非道在胡乱配置丹药的时候发现的功能。虽然姥姥和爹爹都很疼这个
小丫头,经常给她好吃的。但小娃娃还真没吃过这样的糖果。张开小嘴,让这个叔叔喂了一颗。甜甜香香的味道一下子便将小娃娃给俘虏。
见小娃娃吃糖吃得很滋味的样子,在看看自己身边的那两只。“果然还是女娃娃好。”
剑非道以刀剑双绝成名,即便现在江湖传闻他以改用机关暗器。因地域关系,任东升并未见过剑非道。素未谋面便没有认出。以为只是一个来寻医的人。
半天时间过去,青鸾扶着女儿回到草庐。
“啊!非道叔叔。”受了点轻伤的青玲见到剑非道在逗自己女儿玩便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长辈嘛。
“小玲儿好久不见。”剑非道抱着小娃娃,对青玲说,“快点让你家男人多做努力。多生几个娃娃,到时候非道叔叔也搬过来给你带孩子。”
说道生孩子这样的私房事,青玲脸红了起来。在剑非道怀里的小娃娃见到娘亲便挥舞气小手,要娘亲抱。
给自己丫头疗伤,然后青鸾便把抓好的药和一把葵扇给剑非道。可剑非道有丹炉,只要把药材放进去点个丹火然后等时间即可。
青鸾不知道这个师弟什么时候学会的炼丹。在记忆里,这小师弟在武功上虽然天赋极佳,可医道却是一窍不通。
可如今的剑非道,因重伤剑非道的武路算是走到了尽头。即便伤愈后再练,这一身武艺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青鸾看着剑非道炼丹的样子。丹炉下的丹火不是普通炭火。
青鸾完全不理会那还在草庐外等候的男人。他坐在灯前翻阅医书。根据医书记载,确实有人在危机性命的重伤昏迷醒来过后回性情大变,有的甚至获得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才能。并且例子还很多。
晚饭过后青玲来给青鸾送茶水。青鸾跟自己的女儿说“外面的男人就是你的生父。”
青玲就像小时候那样子靠在青鸾的身上:“什么父亲。玲儿只有母亲,只有无门居上的叔叔伯伯和婶婶。那个老家伙又没养过我,才不是我的父亲。何况玲儿都是当娘的人了,我现在需要的是家里男人,是孩子的爹。”
青鸾笑了笑。
剑非道不喜欢没有星空的夜晚。苍和赫秩同样不喜欢。没有星空的夜晚带给涂抹太多不好的记忆。
赫秩动这因血气消耗儿逐渐坚硬的手指来采摘地上野草。他仍在肚子里养着那一只团鼠。
许多人都会误以为越是高等级的“尸”吸的人血就会越多。其实不然。许多荒野行尸从尸变到回归尘土都没吸过半点血。排除由术士炼化起尸。行尸一般的活动只有半个月。在半个月里若不沾血气就会变回普通尸骸。还有没沾染过血气的行尸只会无意识的在山间游走。只有沾过血气的行尸才会捕食。
行尸要修炼成精再成的裹成妖需要大量的血气。等成妖锻体后就不再需要杀生取血起。就能跟活着时一样吃正常人的食物。就差一点,他就锻体成功。就是差那么一点。现在肚子里肠子什么的都没了,要再修炼回来需要许多的时间和许多的血气。但他已经对修炼感到无比的厌倦了。
等女儿睡着后,青鸾走出草庐。她以轻工飞快地下山并潜入官府的大牢。虽然在平日里这些地方的官员不敢得罪她。但在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明目张胆的到玲儿家闹事,也不见官府的衙役。这显然是预先知会过的。
果不其然,她交给官府的歹徒已经不在牢房。
一个不过问江湖是非的隐世高人,可并不是好欺负的。不然又如何叫高人。还有为何偏偏要在那家伙找上门的时候来动她的女儿。
那个负了她的男人在晚饭前已经下山,走的时候说明天回再来。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下山。
这可是一步险棋。草庐里女儿的武功平平,只能靠小师弟和哪个病的不轻的小鬼。
结果是一切都如同青鸾所料。
月黑高风杀人夜。
厮杀声惊动了熟睡中的小娃娃。
由机关匣喷射出来的网子行带有细钩。每一个抓钩上都涂了经过提纯的荨麻提取液。被这样的抓钩接触到皮肤,即便没有被抓伤也会起麻疹。除捕网外,剑非道的机关匣还能喷射出飞轮。飞轮同样涂了药。中了绝不会好受。
“哇嘈,大师哥弄的是什么玩意?”剑非道只知这些工具上涂了药却不知涂的是什么药。看着这些中招后个个都像是被鬼附了身个个东倒西歪的在跳尬舞。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分神。这些毕竟不是二流战5渣。个个武功都不低。要是没有这机关匣,逐渐就躺地上装死了。
苍也在战。一个要力气没力气的小伙子有的是速度。正所谓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苍的身形快得很,出手也够恨。
青玲藏好小娃娃,白天时候已经有10来人,现在人数更多,足有30来个。看也战得差不多,青玲看准时机向敌人透出几枚烟丸。
“这世上有九阳九阴。九阳刚烈,九阴寒柔。”青玲把玩着手中还未扔出的烟丸,“此乃九阴中的冰蚕研磨成粉加上阳性药物来降低毒性,延长了毒发时间。虽然毒性是降低了,不过若是没有解药也是必死无疑。天亮之前若物解药,你们就会全身发寒,犹如置身寒冬。然后被冻死。你们可以不信,现在里天亮也不过两个时辰多一点。”
来的虽是武功不错的高手,却并非个个都意志鉴定。尤其是哪些白天时领教过青鸾的本事的人。青鸾非但武功高强已然达到武神境界,用药也是一个绝字。这次的任务果然不是好差事。
虽然更多的人会爱惜自己的生命而头衔。可就是有些倔脾气的人宁死不屈越战越勇。
面对这样的水牛头,正是涂抹这些武功一般的人最是头疼的。
可空有一身武功又何用。打架可不食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赢家。不知何时起,剑非道学会了在刀光剑影下生存。
简直就像是一种天赋。一种在逆境中求生的天赋。
机关匣内还有许多“弹药”,剑非道高举机关匣。机关匣如同连环弩,不间断的发射出飞轮和短刺。随后发射的飞轮上均抹了强力的蒙汗药,见血必倒。然后就是技能辅助,将自己人全都奶了一遍。
“非道叔叔,你刚才……用的不是武功。”青玲惊讶的看着一身轻装一手持机关匣,另一只手握玉骨笛的剑非道。
剑非道地下头来可能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上握着玉骨笛,“如果我说,我用生死轮回来换得这一世重生的机会。小玲儿可相信?”
剑非道说的当然是假话。这世界里的剑非道尽管皮相跟他在游戏里捏的脸一样极好,可终究已经是一个年过40的中年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25岁的青年。何况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要他怎么解释,就算解释,别人也知会当他是疯子。倒不如说写听起来匪夷所思,却又能让当世人相信的话。
一划手,手上的机关匣瞬间换成了比玉骨笛稍稍长些的翠笔。虽是笔的形状,只是笔尖上并非羽毛。挥舞的时候,在拿笔尖形状的半透明玉基会发出亮光画出轨迹。看起来就像是一支能在虚空中作画的笔。
翠笔在剑非道的手中转动。“我本就是一个从地府爬回来的死人。”在翠笔的暗光下,剑非道确实有几分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