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亦客》绮繆千怨

43、第 43 章

　　所有的魔王均由诅咒中诞生。

　　魔族里现任的魔王走出魔王城，亲临精灵国度。当他摘下头盔和面具露出真面目时，当年曾参与过魔王讨伐战的战士无一不惊愕。

　　现任的魔王竞长的跟已逝勇者尤利斯如出一至。魔王表情和善的对在场所有人微笑。

　　由于现任的魔王也算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在他的统治下魔族少有跟其他族群发生冲突入侵。

　　魔王来到精灵的国度。西夷战事频密。战火已经开始波及到魔族的领地。而在魔王的身边还跟着魔族最高深的预言者。预言者娅娅的能力是预示未来。只是每使用一次预示的能力，生命就会被回溯，身体和外貌就会缩小。娅娅已经活了上千岁，而由于说出一个又一个的预言，如今的外貌就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娅娅吸着细长的烟斗，吐纳出带闪光的烟幕。娅娅对在场的精灵族个张老以及其他族群的长老说，“他就是你们的勇者。杀死魔王取下魔王首级的人便会成为新一任的魔王。魔族王位的传承向来如此。顺便说一句。老身是被逐出天界的乐天使。”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所言非虚。娅娅在众人的面前张开她那澎湃圣洁，充满生命之源的翅膀。

　　看着别人那惊讶的目光，娅娅又再吸上一口烟管，又再吐出带有闪亮粉光的烟幕。娅娅坐上椅子，面无表情的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魔族本来就是天神的排泄物。就像是进食一样。天界的神将有营养的东西吸入体内，然后将无用的东西排除体外。如果认为住在天界的神明是既美丽又善良的东西，那就大错特错。他们往往都不真实。这个世上，既美丽又真实的东西，往往都不善。就像母亲的叮咛~虽然满怀善意，却有令人厌烦。万事万物皆如此，太过追求无暇的话，反而非常危险~看起来纯净有美丽的种族。然而，象脱下的蛇皮一样，哪些被屏弃的丑陋和邪恶，却变成另一种的存在。它们聚集在一起，互相吞食，争斗……这就是魔族。当然，在魔族里还有更多别的存在。比如你们曾经的勇者。就因为斩杀魔王，身上沾染了魔王的血而烙上魔王印记成为魔族的。不过话说回来，前任魔王本来就是自愿赴死的。尤利斯大人根本就是被前任的魔王大人给坑了。”

　　如果现场用人类的牧师的话，绝对会骂娅娅妖言惑众。但娅娅说的全都是大实话。魔族的来源甚至在圣典中亦有相似的记载。但杀死魔王的勇者会成为魔王这点却是无人知晓。当年魔族去接新的魔王时就是在人类的圣坛底下的水牢里。真的是很难想象，斩杀魔王的英雄居然会沦为被困水牢的阶下囚。而理由也出乎意料的简单，就因为尤利斯斩杀的魔王，成为了英雄。而人们的信仰从教堂里的神转为尤利斯。所以英雄便不能再活下去。

　　而一向安居的魔王尤利斯今日会出现在精灵国度，是因为精灵国度的新王死了。尸体上插着前任魔王的武器。

　　除了尤利斯和娅娅，知道前任魔王是一个几乎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的女学者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

　　从前任魔王主动伸出脖子让他砍杀的那一刻。从前任的魔王说：一切为了和平的那一刻……尤利斯已经搞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正义。

　　娅娅叹出一口气来，说：“善良的魔王对魔族而言还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娅娅放下她的烟管，继续说，“杀死精灵王的武器确实是魔王的武器。这点我们并不否认。但精灵王的死绝对跟我魔族无关……”

　　“因为魔王的武器一直收藏在大圣堂里。”还不等娅娅把话说出来，昂便把话给接下来。

　　娅娅看了昂一眼，再度拿起烟管吸上一口。“死亡回溯的逆潮者。少年，你至今究竟死亡了多少回？你又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

　　昂：“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娅娅：“也没关系。总有一日你能体会到真正的死亡。到时候你就能解脱了。”

　　昂只是笑了笑，然后娅娅对昂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改变了我家魔王大人的死劫。说实话，我家的这个魔王大人，虽然是善良过了头。不过在治理生息方面确实是有一手。在他的管制下的魔族领地内吃饱的人比前几任的魔王多那么一点。”

　　昂只是在微笑，然后说：“我只是害怕下一任的魔王。我所知道的下一任魔王只是个懂杀戮邀功的白痴。”

　　娅娅：“你知道杀死我家魔王大人的是谁？”

　　昂：“圣骑士团的副团长。只是他的王位坐得并不长。”

　　娅娅：“那杀死他的又会是谁？”

　　昂：“是我。”

　　娅娅又再吸上一口烟，昂所说的一切她早已预示看见。娅娅知道昂会成为历任魔王中最自暴自弃的一个。她可不要侍奉一个终日自毁唉声叹气的家伙。比起来，还是现在的这个尤利斯比较好。

　　尤利斯一脸的谦卑，伸出手来摸了摸娅娅的脑袋。“那现在该怎么办好呢？”

　　娅娅：“黑死病已经施虐了好一段时日。人类的国度已经迎来黑暗。在未来的50年无可解救。恐怕要等到50年后，王爵与未来的精灵女王回到这片土地。”

　　昂：“是啊~ ~人族的大难要持续50年。只有这样，这片大陆才能获得生息。”

　　鹏城内，由于大夫都被官兵给“押送”进京。人要是生病或是负伤，也只能到医馆和药铺有哪些仅稍稍懂得邪医理的学徒或是抓药的药铺伙计来凑合。而同样的情况在整个南楚皆是如此。

　　医馆里向来傻哈哈的二傻子正摆弄着一些模板块来给伤员接骨。虽然不会看病问诊。不过“江湖人”嘛！不管是东土还是西夷。作为一名武者总回有些处理外伤的经验。脱臼折骨倒也难不倒这二傻子。至于呆子，他是按着剑非道的吩咐，看好芃芃和小冰淇凌。附近的孩子欺负芃芃，小冰淇凌还未出手这作为大人的呆子便先出了手。纵使天降暴雨的一水弹打到哪些欺负人的孩子身上。

　　算着日子，剑非道和青鸾已经离开了有一个月。小冰淇凌也不怎么哭闹了。刚开始的几天真的是世界末日。芃芃和小冰淇凌一整天都在哭闹这要爸爸要师父。虽然现在已经不会再闹了。但是这两个小娃儿的心情也不见好，反而是必前几日更糟。芃芃今日吃饭时居然没有吃肉也每吃菜，只啃了摆米饭。而小冰淇凌今日还把街口的那条凶狗给打死拖回来加餐。

　　呆子看着这两个吃饱了睡的孩子。然后转身望了一下天上的星空。也不知道剑非道和青鸾现在怎么样了。

　　次日一大早，剑非道还在青鸾的指导下练武。度作为死苦，变回人形后便立即踏飞剑回去了。因为必须赶早回去吃早饭。至于五取蕴苦的空名和尚。因为救助过鲛人，而被其他修仙的家伙给惦记上了。哪些修士认为他得到鲛人定是把鲛人藏起来自己享用。便怀璧其罪的来追杀。只不过……纵使空名和尚的脾气再好。整天被纠缠也会觉得厌烦。。再来就是他那患有严重忘症的徒弟纵使时常的迷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看弟子是自身的义务，也就跟鬼幽娘娘道别。而生苦的鬼芳华他是来给鬼幽娘娘送桃树，桃子和桃花酒的。天狼岛的桃树生长得实在是太快。整座漂浮的岛屿均被桃树所占领。桃子每年都在长。他一个人在天狼岛上又吃不完。拿到凡界的市集上卖，虽然买的人是很多。可即便他每日都拿去卖，也还是卖不完。还有就是哪些桃树苗。自己吃的桃子，吃剩的桃颗鬼芳华都会收起来不进土。但是他也不可能让住在天狼岛上的其他动物也跟他一样吃完了会收拾。桃核下地，没过几天便会发芽成苗。按理所有在母树下生长的桃苗是长不活的。但在天狼岛却是能成活。放眼的桃子树，压得天狼岛这悬浮在云层高空的岛屿下降了不少。

　　鬼幽娘娘扯起鬼芳华的衣襟，一手地指着哪些从天而降的桃子树和多到数不清的酒坛子以及装满桃子的箩筐。“生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你每年都来送桃子就算了。今年你居然还连桃树的树根都挖了送来是什么个意思？要种桃子你到别的地方去，别把我的涂岚也变成第二个天狼岛。”

　　鬼芳华是个瞎子。他看不见东西向来靠的是感觉。

　　鬼芳华无厘头的说：“到市集上卖桃子，一文钱一个。苦主你看我靠卖桃子赚的钱也能穿得起绢衣。苦主每年都会舔新弟子。把桃子卖了钱正好可以用来添置些新家具。我这也是为苦主着想啊！”

　　鬼幽娘娘：“感情我还要多谢你了。”鬼幽娘娘生气地把鬼芳华的衣襟扯得更紧。“我的徒弟都是些孤魂野鬼能用得上什么？”

　　鬼芳华尴尬地想了想：“元宝蜡烛什么的……”

　　上神诛菩提，亦称作菩提苦主。凡人经过修炼飞升历雷劫，可成仙。仙再历天劫可成神。而神再度历经天劫便能称为寿与天齐的上神。在九重天界上的上神屈指可数。即便天帝统治天界。却也只是神，而并非上神。

　　夜鸸远远地望着打闹中的八苦苦主以及生苦。呈几何时，他也是这般的跟作为凡人的鬼幽娘娘在凡间嬉戏。

　　胸口好痛。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疼痛。夜鸸闭上眼，问身旁的伯牙。“离儿死了吗？她是怎么死的？”

　　“被神妃抽走所有的先天寿元，再被神妃的侍女丢落天门。”伯牙不想回想。他的妹妹阿离跟他这做哥哥的不同。虽一母同胞。但阿离象极了母亲。同样是长着一张好看但并不靓丽的脸蛋。从小他们兄妹就被整个九重天界上的仙明着的背地里的指指点点。他们兄妹终是被其他仙家和小仙童所欺负。那天他受不了了，把气撒到妹妹身上。他这做哥哥的就像以往一样撇下了妹妹。只是没想到妹妹没有在原地里哭。他去找妹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那个即将要成为他们继母的仙女神妃给害死。神妃在杀害他妹妹的时候……神妃和他身边的仙女仙将就像是在戏弄一条野狗般的在虐杀他的妹妹。就在那时候，伯牙清楚，若不想象阿离那般被杀害。自己就必须要比哪些欺负过他的仙家跟强大。他恨哪些欺负他的所有仙家。他很他的这个娘亲。她明明渡过了天劫，成为上仙。又为何要自毁仙躯自剔仙骨。宁死也不留在天界守护他们兄妹。

　　跟苦主东扯西扯了一番后，鬼芳华这才停下来，用正经的口吻说。“有一股堕仙的味道。”

　　鬼幽娘娘无奈：“是伯牙。”

　　然后鬼芳华又说：“还有另外一股极北的风雪的味道。”

　　鬼幽娘娘：“是剑非道。”

　　鬼芳华从袖子里伸出一根用桃树枝削成的探路手杖，摸瞎的摸到伯牙的身后。他的探路手杖还打到了伯牙。伯牙生气。可他的法力已经被鬼幽娘娘所封印。

　　伯牙不说话死死地盯着鬼芳华。而鬼芳华则继续的来用手杖来扫伯牙的腿脚。扫到都没意思了，才停下动作。

　　鬼芳华对伯牙说：“诛仙台只是毁去了凡人的躯壳，使上神恢复真身。苦主本来便是生而为神，只是历天劫而被困于凡胎。你是苦主的儿子，你同样生而为神。同样需要历经天劫磨难才能归于神位。只可惜你心魔蒂固。苦主封你法力，只是不想你变得跟她一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母亲，为何甘愿撇下一对新生的子女吗？当年她若不死，死的便不仅是你的母亲，你们兄妹也会死。天界那地方，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凡人站在九重天界的顶端。”然后鬼芳华又说，“我前世的名字叫凤仪。是一只凤凰，却在欲@火过后的重生关键时刻被浇了一盆的冷水。”鬼芳华微笑着然后变戏法的变出一颗桃子来递给伯牙，只是伯牙并没有接。鬼芳华不介意，继续说，“你知道戴着前世的记忆而出生的人有多痛苦吗？天界看着高尚，实际上却是十分的狭窄。何不在人间多走动一下。到时候就会知道哪些住在天界上自视高尚的神仙不过都是些井底之蛙。这世间上藏有太多太多的大能。他们法力高强，却从未想过要去天界。这是为什么呢？”

　　鬼芳华眨了一下他那双失明的双目，继续说：”你认为自己被苦主抛弃。若果苦主不在乎你这个儿子。又怎会消耗修为来驱散你体内的恶灵怨力。若不将神力封印。恐怕你也没几年命可活。”然后鬼芳华转身面向夜鸸，“你真不是个男人。非但没有守护好自己所爱的女人。还处处伤害她。就连自己的儿女也没有保护好。这孩子身上被下了弥鎏咒。他的修为不够发觉不到并不奇怪。但做为父亲的你不可能没有发现。”

　　伯牙知道弥鎏咒是什么。那是一种刑罚。被施加此咒的修炼者不管是人还是妖即便是神仙。一旦中此咒，便不可再修炼。当修炼到一定程度，体内真元就会成丹爆体而出。所以有不少下作的妖道。往孩童的身上下此咒，教他们修炼来获得魂元珠丹。

　　鬼芳华突然一把拉过夜鸸，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量来对夜鸸说。“你的女儿还残留一魄。只是历经百载的轮回。女儿也变成了陌生的儿子。能不能相见相认就要看你俩的缘分。”

　　离儿……因相貌跟她娘如出一致。每每看到那孩子变回想起她娘。每每看到那孩子，脑子里就会有声音在责备。夜鸸疏远自己女儿。结果就是突然有一天孩子不见了。

　　听见女儿的消息，夜鸸猛用力的来捉住鬼芳华的手臂。同样小声的，用责问的语气问，“离儿在哪里？”

　　鬼芳华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甩开夜鸸那捉痛自己的爪子。“我说了。得看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