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亦客》绮繆千怨

3、秋水旧时

　　忘情崖上一座孤坟，坟头草已长有人高。拨开杂草，坟头墓碑倒塌，坟上封土被挖露出早已被风雨侵蚀的木棺。棺内不见尸身，而不远处散落着大小各异的酒坛。

　　挚爱惨死，尸首被辱。作为剑非道的师傅-无门居观首哀声叹息。

　　那段时候一蹶不振的剑非道不食五谷，终日以酒作伴。即便被袭击也毫不反抗，任凭歹人对自己痛下杀手。曾经风姿清卓，露露出群的爱徒，一夕间成了废人。然后又在一朝醒来后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的剑非道武功不及当年一成，对人冷漠，对江湖动荡毫不关心。

　　现在的剑非道不在乎正，不在乎邪。

　　“唉~ ~”这江湖本就无绝对的正邪之分。地歇真人能做的也只有在山门内保爱徒安稳。

　　秋水阁内一片败瓦形同废屋。而在这杂草纵声的大宅院，一个美貌少年安静的坐在宅院的大门。用宽大的袍子来遮掩住病弱的身躯。

　　他是齐王，与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了兄长两肋插刀，可换来的却是兄长无情的算计与利用。圆了梦却碎了心。所有的佣人婢女与侍卫全数赶走，偌大的宅院只留奶娘一人。

　　枫姑姑心疼这孩子，齐王小时候就曾为天子受了脑伤，智力不如常人。齐王紧急太妃遗言要帮助陛下，保护陛下。齐王做到了，可陛下……

　　虽然天子每月都会送来赏赐，但苍已不再稀罕。外面一文钱两个的包子他就吃的很欢。

　　苍在等他的姐夫回来。虽然害没成亲，虽然姐姐已经不在人世。虽然姐夫救不了姐姐的命，但姐夫却救了他的命。

　　浑身脏兮兮的剑非道像个猎户般用一根木棍来挂着一头小野猪给挑回秋水阁。这秋水阁逼他出门是变得更破了。这宅院有这么的大，修葺起来可要花不少的银子。

　　剑非道完全不知这个病弱的少年是一个王爷。他只知道每月都有人来送不少钱财来给苍。按理哪些送来的银子是足够来给这宅院好好的来翻新一番。只是这病弱的苍不愿意。房子是他的，钱也是他的，他爱咋滴就咋滴。只要主人的卧室干净不漏雨就行了。

　　苍站起身来，捉起剑非道的衣袖：“姐夫……有肉吃。”

　　苍不挑食，爱吃肉。但也吃不多。一小碗米饭再来两口肉便能吃出饱嗝。

　　苍不爱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嗜好。做常作的事情是一个人闷在角落发呆。

　　在晚饭的时候，剑非道大口的吃起饭和吃着肉。他的心理非常的不平衡。苍这孩子脸蛋长得好就算了。但他明明就是皮包骨，又常生病。并且还是个弱智。为什么这样一个少年却是90级的大号。到现在为止，剑非道通过系统识别出的人物等级，最高级数是98级。90级不算最强，但也不弱啊。然后自己辛辛苦苦的打野怪，做日常一点一点的来积累经验也才到22级。才22级啊……还只是个菜逼啊。要不是给这个病弱少年投食是最简单，最赚的日常。他才不要呢。

　　向苍投食和喂药加血所得的经验其实是很少的。不过给这少年投食和喂药加血便能得道这秋水阁的入住权。别看这秋水阁破，住人的卧室可是一应俱全。枫姑姑可是很厉害的，打扫烧菜什么的干得是又快有漂亮。

　　如果只是单纯的加血的话，一颗大还丹保证能满血。可偏偏这个喂药的任务是有限制的。苍的身体不能承受猛药。吃大还丹的话反而会爆血。而且任务还规定不能满血，血量只能加到100左右。还不能加得快。要一点一滴的来加。总之就是要苍的身体保持在病弱的状态。

　　这时候能派上用场的就是哪外表象老鼠屎，加血只能加十来点点，同时又只能加十来点蓝的没什么卵用丹上场。

　　不过这苍小弟这身子究竟是什么个构造啊？哪有人会因为满血反而会爆血一招回到1点血的？明明就爱吃肉食，饭量却又出奇的小，难道小朋友的胃袋被切了不成？还是胃袋里塞满了石头所以才装不下啊。

　　这边剑非道跟苍在用晚膳。而另一半，枫姑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量竟然在洗一块只剩下骨头的老腊肉。赫秩就这样被枫姑姑丢进一个大铁锅里，锅底下烧着小火。锅子内除了赫秩和水，还有一些香粉香油砒霜什么的。

　　没错在这一大锅香喷喷的温水里有砒霜，分量很少毒不死人。不过用来对付一些小蛀虫是足够的。

　　枫姑姑原本是受聘入宫照顾初生小王子的奶娘。这做奶娘的嘛……首要条件是有足够的奶水，然后就是丈夫和自己的孩子必须建在。而宫里的规矩是奶娘生的是男孩就喂哺小公主，而要是生了女孩就喂哺小王子。这在宫里做奶娘的很容易就能给自己的孩子谋到官职。宫里就出现不少妃子是奶娘的女儿。可惜秋姑姑的女儿已经死了。

　　秋姑姑想不明白，她的女儿不过是一个整天检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性子有那么点野的丫头。为什么会被卷入江湖的纷争。还记得哪丫头第一次待剑非道回来的时候，哪丫头竟然穿女装了。那时候秋姑姑就知道女儿起春心想要嫁人了。小伙子的年纪也不少了，人品还算是不错。可惜是个跑江湖的，但女儿喜欢。秋姑姑跟剑非道谈过，而剑非道也有意思退出哪所谓的武林来跟她的丫头好好过日子。本来一切都改很好般的。秋姑姑可以给这准女婿谋一份侍卫的差事，然后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后行婚礼。跟着便是等这抱外孙。可她的丫头却被人给掳走了，还被人诬陷做妖女。剑非道没能就出她的丫头。然后这个准女婿开始酗酒，跟着头发也白了。昏昏噩噩的过了好些年，秋姑姑看着心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将他留在山门让他师傅来照顾。然后在齐王出事快要死的时候他又出现。齐王先被猛毒伤了肺腑，然后受了致命的重伤。原本是要死的人却硬是只顶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就哪样死的不明不白。齐王的内伤很重，用不得烈药，只能以温和的药来缓和伤势。药性稍稍强一点都会受到反伤。也多亏剑非道，弄来这些药性平和的丹药。而齐王这小王爷也喜欢剑非道。

　　王宫里维王在大殿之上听着手下汇报。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影卫暗中保护苍。对于苍，他自知欠他很多。可他这做兄长的就想不明白。父王为何要改立苍维储君。苍这孩子可是个傻儿，社稷江山有岂能交托给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儿手上。所以他利用了苍，对付了苍。然后他顺利的登上这王位。

　　苍的武功很高，他能感知到这看似荒废的宅院到底藏了多少人。但他的奶娘和姐夫却不知道。苍象猫儿般光着脚丫踮起脚尖的走入剑非道的卧室。这姐夫的性子变了，阿姐活着的时候，姐夫的性格是非常沉稳的。就像他的哥哥，但又不像。母后叮嘱过要好好的守护哥哥。他就守护好哥哥。而母后也同样的叮嘱过哥哥要好好的来守护他这个弟弟。但哥哥为什么不听母后的话？哥哥骗了他，哥哥欺负他。母后和父王都说过，哪些一开始的时候对他很好，但后来有欺负他的人千万不要理。那些人都是骗子，要是他们再对自己好，而自己又原谅他们对他们好的话。他们还再来欺负他的。那么那么人便是坏人。没想到哥哥也是坏人。

　　剑非道在睡觉的时候都会睡得非常沉，不晃他的话就不会醒。苍爬上剑非道的床，对已经睡的一塌糊涂的剑非道说，“姐夫，睡觉的时候要穿好衣服，盖好被子。母后和姑姑都说过，睡觉的时候肚子被风吹了，可是会肚子痛的。”说着便开始动手的将剑非道给包裹起来。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剑非道才发现自己被裹成粽子了。他还白痴的以为是自己的睡姿不好，然后就是这里的床铺被子太舒服了。

　　一大清早宫里的礼官便往秋水阁送来月白国的供礼。一如以往的只有枫姑姑一人来接见。而世人皆知齐王乃一痴傻儿，也就不在乎什么礼数不礼数的。而在内院，苍和剑非道少有的动手将院子里哪些早已干枯的杂草拔除。不过他们并非是想要整理这院子。他们只是想要用这些枯干的长草和落叶来烤红薯和芋头。枯草烧完了埋在草里的红薯和芋头也就烤好了。

　　苍一如以往的吃得很少，但他很享受这过程。可这种简单的快乐卻还是被人打搅。苍同父同母的兄长……当穆踏入秋水阁，当苍见到穆的一刻，那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苍对穆的眼神是冷冷的，如同看待一个块柴火，可有可无即便烧掉成灰也不觉可惜。而一边的剑非道只是一脸懵逼的在啃芋头。剑非道知道苍有个大哥（枫姑姑说的），剑非道知道苍跟他大哥的关系不好（枫姑姑说的）。但苍并不知道苍为何跟他大哥关系不好（枫姑姑没说）。

　　人家兄弟的事情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剑非道也就从草灰上拿起几个红薯便自行滚蛋。不过还没滚几步就绊了脚。剑非道就像滚地葫芦般再地上滚了两滚。

　　“噗……”苍笑喷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有武功的人会摔得这般的狼狈。人摔了既然还要滚个两下。而更搞笑的是，即便是摔个狗吃栗子，手上的红薯芋头竟还稳稳的握在手里不落。不过这其实是剑非道摔倒时没来得及反应。只要他扔掉手里面的东西便可用手来撑住地面不至于整个身子来向大地讨拥抱。而绊倒剑非道的便是他带回来的东北小狼崽子。

　　小狼崽还很小，还不能自己给自己觅食。可小狼崽饿了，即便再空气中嗅到了肉味，可小小狼崽还未能分清方向。在院子里乱跑的情况便是把“主人”给绊倒在地。或许是真的饿及了小狼崽竟一口咬在还有点烫手的红薯上。

　　“你只笨狗……”剑非道叫了起来。然后下一刻小狼崽便因烫到牙和舌头而叫了起来。

　　苍被枫姑姑带到别处。在行走前，苍用担忧的眼神来望了一下剑非道。尽管只是一个眼神，也足够体现出这个能使唤枫姑姑的人不简单。

　　穆扛着剑非道，对于江湖上的事情虽不尽知晓，但也略闻一二。

　　“江湖传闻说阁下为情所困而失了心疯。看来阁下还真是疯得很聪明。显然比失心疯前要精明许多。”

　　对于穆的话，剑非道只是一笑。“有的女子会为了情郎的前景而忍心的将情郎推开。而有的男子会为了给心爱的女子衣食无忧而走上陷景。这世间从不缺痴情男女。但这世间的感情更多的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许多时候，明眼人眼中的疯子或许才是最正常的人也说不定。就好像，我看得出你现在随时都会出手杀我。”剑非道的语气很是平静，但他的心理却是想着真动起手来自己逃不逃得掉。要不要抱大腿大声的呼叫“好汉，饶命。

　　穆一脸的严肃：“阁下一开始的时候接近晴妹，而现在又接近我苍弟。我会听听阁下的辩解才决定现在要不要取走阁下的性命。”

　　我顶你个肺，说到底还不是要我的命。

　　剑非道没好气的叹出一口气来：“怪不得你弟会这么的讨厌你。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现在就想要爆揍你一顿。”可不等剑非道把牢骚发完，穆便一掌的击在剑非道的心脏。

　　这运足10成功力的一掌足以击碎一个成年人的胸骨。不过……穆惊讶的看着自己还未收回的手掌以及剑非道身上瞬间更换的华衣。

　　虽然及时换上加防加攻的“战衣”卸掉了少部分的攻击。可自己的血量就一下子给掉了一大半。再挨一下就死定了。

　　一口老血咳出，剑非道捉住穆的手缓缓的跪倒在地。剑非道理所当然的在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血液从嘴唇间的缝隙流出，却给穆带来惊愕一瞬。剑非道同样的向穆出掌。

　　不含任何内力的一掌毫无威力，只能使穆堤防性的后退一步。却是这一步让穆幸免了一次致命伤害。

　　血量在缓慢回升。剑非道就这样趴在地上不动。口吐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就像使一个无法应战的催死之人。

　　打斗的声音引来苍和枫姑姑。苍第一时间便是上前将剑非道救出。而枫姑姑不会武功，不可能入战。

　　苍的心变了。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愿做穆的盾牌。而穆看着苍带走剑非道独留他一人继续的受刺客砍杀，心里的痛又有谁能体会。

　　刺客肯定不是苍所豢养，他的弟弟没有这城府。何况他还派了那么多人在看着他。但这反而让穆的心更痛。

　　苍欲要给剑非道传功疗伤。可剑非道一把捉住苍的手，气若游丝的说。“千万别，真气一旦入体只会使我内伤更严重。你若想要我能好起来，就为我护法。让我自己来运功疗伤。”话使这么说，可除了系统技能剑非道在武学上好真使什么都不会。况且有系统开挂，在一般武人的眼里他已经够奇葩的。他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练了什么旷世秘籍，也就没有使用治疗技能让自己的内伤瞬间恢复。可他也不会运功疗伤。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的盘腿坐起来。

　　苍颗粒不进，滴水不沾的守在剑非道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近剑非道。

　　从白天到黄昏，又从黄昏到现在月亮高挂。剑非道这才张开眼。枫姑姑扶起这差点就成了自己半个儿子的剑非道。见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心里更是难受。

　　剑非道用一种复杂的表情来看杀完刺客的穆还有护在穆身后的御林军。“我刚才跟你说过这天下不乏友情男女。可天下更不乏不是父母和兄弟姐妹。”就在刚才，就在剑非道装作运功疗伤的时候，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他看了任务剧情。

　　剑非道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使那跟自己游戏角色同名的武林人物。一个原本醉心于武学，却爱上一女子而放下武林的痴情种。

　　“苍是你的亲兄弟。可你却要杀死他身边所有人。你令他孤立，他就只能依靠你了吗？”剑非道说着话，“这些年来我游走各地来调查晴儿为何会被人诬蔑成魔教妖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我发现那4大门派的掌门私下跟朝廷有着亲密的关系。然后就是今日的行刺……今日的刺客都是你所安排的吧。只是超出了你控制。你不清楚我武功的底细。不知道我曾武功尽失，即便再修炼武功早已不及当年。我也不怕对你说。现在的我武功只在二三流，横一点的地痞都能够将我击倒。你没想到我的武功会这么的弱。你更没想到你原本安排来杀我的刺客会成了真刺客。我说得对不对。”

　　听着剑非道的话，扶住剑非道的枫姑姑双手越发的颤抖。枫姑姑难以相信的质问起来，“陛下，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晴儿……我女儿的死真使跟朝廷有关。”

　　对于晴儿，穆没做出回答。但不回答也就表示了默认。

　　枫姑姑痛哭起来，“为什么？晴儿只是一个小姑娘。陛下不是说过会把她当亲妹妹来疼爱的吗？”

　　看着枫姑姑的眼泪，苍想要安慰，可一开口说的却是……

　　“他是骗子，是坏人。我是他弟弟，他也骗我。”

　　“对，对。王家最是无情人。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枫姑姑哭得更使厉害，“一个连自己亲弟弟也会算计的人又怎么会把一个奴婢的儿女放在眼里。都只是工具，都只是工具……”

　　虽不知详情。但姐姐的死跟穆有关。是穆害死了姐姐。现在穆又要杀姐夫。

　　盛怒下，苍内力爆发。爆发的内力逼出埋藏在苍脑袋里的三根细针。

　　针只是普通的绣针。可为何制衣缝补的绣针会在一个孩子的脑袋里。

　　枫姑姑看着地上躺着的绣针。宫里的绣针都是纯银所制，为的是防止绣针起绣，以及在线中染毒谋害主子。

　　枫姑姑捡起哪三根绣针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握得很用力以至于手心出血。

　　血顺着手腕滑下，枫姑姑却似是不知痛。

　　原本在苍的心目中穆只是一个骗子，还没坏透。可在得知婉如亲姐的晴儿的死后。在苍的心里穆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

　　苍运足了功力随时蓄势待发。只是枫姑姑挡在了苍的跟前。

　　枫姑姑对苍说；“殿下是好人。好人不该弑亲……何况，他也不配。”枫姑姑确实不懂武功，甚至连一点防身的拳脚也不通。但她懂得下蛊。因善心而施舍乞丐饭菜……在某一日，因曾受过枫姑姑一饭恩惠的异族巫师相赠生死蛊和凤凰蛊。

　　种下凤凰蛊者，可起死回生。枫姑姑得知女儿厄运时已为时已晚。即便凤凰蛊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却无法对已死之人的尸身上。必须是在人活着的时候种下凤凰蛊。种下凤凰蛊的人将会获得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枫姑姑将凤凰蛊种在女儿死后每日酗酒的剑非道身上。剑非道郁郁寡欢而亡，也因此而获得了重生。

　　刚才听见剑非道说这几年他一直在寻找女儿被害的真相而感到欣慰。欣慰女儿没有选错男人。

　　一扬手，三根付了生死蛊的绣针分别飞出。苍没有躲开，而剑非道是躲不开。至于穆即便他躲了也没用。

　　“啊哈哈……”枫姑姑疯狂的大笑起来，“生死蛊，生死交替与共。生蛊生，死蛊生。生蛊死，死蛊亡。种在陛下身上的是死蛊，而他们身上的是生蛊。从始以后，殿下和剑非道身上任何病痛都会反映在陛下的身上。他们病了陛下的身体也会跟着生病；他们要是受伤了，陛下的身体也会在同样的位置出现一模一样的伤痕；他们要是死了，陛下也会在同一时间暴毙。”

　　苍和剑非道中针的地方，在穆身上同样的位置确实是刚到了刺痛。接下来穆捂住胸口，胸口位置就像是被人掌击过般闷痛。

　　蛊是由养蛊人的血来催动。只有养蛊人才能解下这生死蛊毒。枫姑姑面露疯狂，“陛下别想着将他们囚困圈养，陛下就能安然无恙啊。生蛊身上的一切都会丝毫不差的反映到死蛊身上。哪怕只是心里的一丝不快。他们心里的不悦也能使陛下不适。陛下永远也无法在加害他们两人。他们两人其中一个出事，陛下也就会跟着出事。陛下这辈子都只能将他们当菩萨来供。”说着枫姑姑便快速的拔出头上发簪刺辱自己的咽喉。“哈哈……我死了，谁也别想解开这蛊毒。”

　　苍虽有出手，却还是晚了一瞬。就只是一瞬……

　　苍抱着枫姑姑的身体，用万分着急的眼光来看周围的人。而剑非道也立即打开系统物品栏，拿出能治愈一切伤病的大还丹。但枫姑姑不肯吃药。枫姑姑握紧了苍和剑非道的手。用最后的一口气说，“殿下是吃我的奶长大的。我早就把殿下当作是我的亲儿子。至于你，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相信晴儿的眼光。生路我给你们开了，你们都给我好好活着。”

　　剑非道握紧枫姑姑的手，他一直认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甚至认为这世界所有人都只是MPC。可当有一个角色，为了他这玩家而死的时候……

　　心情很糟糕，非常非常的糟糕。剑非道望着枫姑姑这即便已经断了气也依然瞪得老大的双目。

　　剑非道放下枫姑姑的手，站起身来。他举起了双手，用左手来将右手的中指往后掰。啪一下发出骨头脱臼的声响。接着是食指和无名指。而在同一时间，穆右手中指食指和无名指同样发出了肢解脱臼的声音和疼痛。

　　剑非道冷眼的望着穆的表情，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看来是真的。”剑非道得意的微笑着，“我现在的武功虽然很弱。但要控制体内筋脉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要来个自断筋脉，或是将真气逆流至内伤什么的你也定不会好受。所以你只能放了我们。不单是放，还得无条件的满足我们所有要求。”

　　穆非常的气愤。没想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姑子，居然给他来这一手。

　　穆什么也没说，他也只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