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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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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页教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只是在官道上被指责得最凶的却是神机营的主帅。刑天手握20万大军。却不出一兵来抵御千页教,任由魔教在京中为非作歹。
刑天在自己的府邸里,跟平日一样的来照顾他挚爱的女子。
刑天不知道这女子的真名叫什么。从认识以来,他一直都叫她做花花。
花花的容貌不好看。左脸由额上至鼻梁张了一大块暗红的胎记。胎记将这原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更丑。跟曾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刑天毫不般配。人们甚至将他们比喻成骏马和王八。
“义父,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义父,别人都在咱们头上拉屎了。义父为何还这样。”
一个犀利的眼神,刑天转身毫不怜惜的就扇了义子刑仇一巴掌。“我说过多少次,不许在你娘面前大呼小叫。”
脸被打的火烫火烫的,刑仇忍着一口气。说:“对不起,义父。”
刑天又转过身躯,执起花花的一缕发丝。“哪些欺负你娘的人都被千页教捉了,肯定不会有好的下场。我可高兴着呢!要不是我答应过你娘,这仇我早在22年前亲手给报了。仇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更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我死。我也一样。我也一样恨不得你死。但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因为你娘是我心头里的肉,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你真认为自己是哪些权贵的种。认为自己体内流的是高贵的血统。别做梦了,玷污你娘的不过是哪些权贵们的随从。哪些权贵们不仅让随从玷污你娘,还残害你娘的身子。”
刑天看着花花,看着花花身上连衣服都几乎无法遮掩住被各种刑具所折磨出来的丑陋伤痕。刑仇是花花被奸污成孕后所出。生下刑仇后花花因血崩而差点送命。
花花虽然还活着,但她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每日大概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是醒着的。
花花迷迷糊糊的听见刑天在说话,便缓缓的举起手来拉了一下刑天的衣袖。
见花花醒来,刑天便立即换了一张脸。“醒来了?正好刚下过雨。我带你到花园转转。”面带微笑满脸和气的将花花抱起来大步走向花圈。
刑仇咬紧着牙。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好的身世。就算他的亲爹真的是朝堂上的权贵。也不可能承认他这个野种。是的,他恨刑天。他恨刑天从小到现在从为给过他丝毫的关爱。他恨刑天总是要提醒他,他那不堪的身世。刑天待他娘如天,待他却像是在养一条狗。给吃给穿,却从不在乎他。不过刑天最痛恨的还是他娘。人长的那么丑,为何能使刑天视作瑰宝。而他娘在清醒的时候就只会叫他听刑天的话。
刑天跟花花并没有成亲,而刑天有妻室。只不过刑天压根就不喜欢那女人。他们夫妻的婚事是先王赐婚。刑天娶的还是一国的公主,但刑天爱的是花花。一个在宫里被宠坏的女人,又怎会知道民间疾苦。嫁过来后大肆挥霍不说。居然还嫌花花面丑,污了她的眼睛,而将花花给丢出大街。
被关在小楼里,莲姬痛恨的要紧着嘴唇。透过小楼的窗户,莲姬一双恶毒的眼睛紧盯着花园里走动的身影。嫁过来将军府不到一个月就被自己的夫君禁足在这小楼里。小楼的门还被紧紧的锁上。虽每日有小厮和婢女侍候,衣食也不缺。但这根本不算是人过的日子。
气急败坏的莲姬一手拿起窗台边摆放的一个花瓶砸在一个正在做清洁的小厮脑门上。
仇人死的是七七八八。但还有2个依旧纹丝不动,且位高权重。
怀里的花花只赏了一会儿花和吃了些药膳便又开始犯困。刑天命府里丫鬟好生侍候便走回书房。
大多官宦家中书房都建有密室暗格。但刑天的书房里没有哪些秘密的空间。他拉开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面有一个颗记录了影像的月白石。这月白石记录的不仅是花花出卖夫婿的影象。更是一个男人因女人的背叛而改变自己一生的重要契机。
刑天嘴角歪了一下,将月白石放入锦囊。再命人将锦囊送到太师府上。
孟玄昊是当朝最年轻的太师。才年仅38岁。跟许多达官一样家中妻妾成群。虽为太师,实为武将。甚少参与朝廷里的派系争斗。手下猛将如云。
孟玄昊有7个儿子,5个女儿。而在这些儿女中孟玄昊最疼爱的是仅有8岁的小女儿。即便在处理公务时也会抱着孩子在膝上读公文。
20多年没掉过一滴眼泪的孟玄昊今日哭了。那在心里纠结了20多年的疑问与仇恨,今日有人给他送来了答案。
黄昏的时候,将军府前来了一个小女孩。女孩身着素衣从正门大步的想要走入将军府。守门的侍卫见状立即把女孩拉住。问,“丫头。你这是在干啥啊?”
小女孩把眼睛睁得大大,说:“我爹倒下了。我来找我娘回去。”
守门的侍卫,对望了一下便又问:“丫头,你娘叫什么名字。叔叔去把你娘叫出来。”
小女孩还是睁着大大的眼在摇头。然后举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左眼睛上。“我娘这里是红色的。”
将军府里奴仆虽多,相貌上有这种特征的因该恨容易找。就在守门的侍卫要进去给小女孩找娘的时候。将军府里的管事出来了。一见这小女孩便行起了大礼。
管事:“小人见过猛才女。薄茶已备才女,请。”
管事领着只有8岁的孟缨入了内院,进了花花所居住的东相院。
东相院的主房间里有水声。花花昏睡着全身赤裸的浸泡在充满药香味的浴盆里。
管事让孟缨自己进入房间。而在房间里孟缨见到的是一个张相貌丑陋且满身伤痕的女人,和另一个比她爹要年长的男人。男人在浴盆外时不时的往浴盆里倒一碗冒烟的药汤。
孟缨就站在哪儿,没有继续上前。孟缨对刑天说,“她是我爹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女人。”
刑天笑了笑,但他没有上前。刑天还站在浴盆旁,对孟缨这小娃儿说。“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里只会丢掉你爹的颜面。堂堂太师的结发之妻居然在别的男人家里,跟别的男人朝夕相处了20多年。坊间的人会怎么说。”
孟缨脸上没有表情。她只清晰的对刑天说,“我爹一日不下休书。她就是我爹的女人。”
刑天:“对,就是差那一纸的休书。所以,还请孟才女回去跟你爹好好说说。让你爹把休书送过来。”
晚上,孟缨去跟孟玄昊扣头认错。所有人都以为这平日里受宠的丫头终于尝到苦头。结果却是……
孟玄昊双手搭在女儿的肩上。神情凝重复杂,“小缨儿今个儿受累了,也定受了不少委屈。快来人,给小姐做好吃的。还有小姐的衣服是怎么了?都旧了,给小姐做几套好看的新衣。”
夜里,孟玄昊又把月白石上记录的影像再看了一遍。
影像里是一个丑女用木棍敲晕了一个少年。然后便有人来把少年给扛走。把少年扛走的人给了丑女满满一袋子的银子。丑女跪在地上只捡起少年带回来的一个烙饼,却将那满满一袋子的银两递回去。丑女对带走少年的主事说,“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亏待他的。”主事,“放心吧,把他交给我,下半生必享锦衣玉食。”主事在说话的时候又再把钱袋推给丑女。丑女猛回头哭声骂道,“拿走你的臭钱!我不是人贩子。”所有人走后,丑女咬着少年带回来的烙饼边哭边自说自话,“好像……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出卖了……世上对我最好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