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亦客》绮繆千怨

24、黄金龙

　　西夷精灵国度外，精灵族的体质无法接近那些感染了尸瘟的兽人孩子。而虽然赤微说东土有人能够医治好尸瘟。但是传送们要等10天才能够开启。在这段时间里。只能用药来抑制和缓解。虽然作用不大，但是剑非道那搁在系统里的大量解毒药剂在这紧张的时势里就想是久旱后来的一场细雨。至少能使尸瘟不至于感染其他健康的兽人。

　　而那些感染了尸瘟的兽人孩子只有精灵城内少数的混血半精灵能够接近。虽然半精灵能够靠近孩子们。但是，当他们接触孩子们身体的时候双手皮肤还是免不了会挂彩。半精灵在接触这些孩子的时候皮肤都像是被烫伤就差没掉出一层皮。要是精灵的话简直就像是徒手浸泡强酸，整个手臂以至于身体都会被腐蚀溃烂。这便是孩子们身上那除了尸瘟外的咒术的可怕。完全是针对精灵的恶毒诅咒。

　　蒙奇和其他部落的首领看望过那些孩子后回到自己的营帐。营帐里一个老迈的黑皮兽人巫师已经等候多时。这个兽人巫师是蒙奇妻子的祖母。嘴上原本硕大尖锐的獠牙也因年老而脱落。老巫师的手掌上挂着传成的白色的小石子。老人便用这串小石子来逗蒙奇那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崽子。将孩子逗累了闭眼睡了起来。老巫师便放下手掌坐了下来。“孩子，还记得你小时候跟你说的。兽人族在伟大的加罗娜与萨尔大酋长之前，是一个去弱留强的种族。加罗娜是第一个摆脱了奴隶身份成为酋长的伟大勇士。而萨尔是一个曾统一兽人部落，将兽人族推向了顶峰的伟大领袖。”

　　蒙奇也坐了下来，他就像尊敬自己母亲一样尊敬这位巫师。“当然记得。加罗娜是创造奇迹的女酋长，加罗娜成为勇士后处处被耻笑。因为她将病弱的和被遗弃的兽人集合起来形成兽人族里最弱小的部落。整个部落由加罗娜和她的孩子来守护。然后加罗娜的女儿从外带回萨尔。萨尔的加入使部落才使得部落强大。”

　　“孩子，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加罗娜不仅做过奴隶，她还曾是人类王国的骑士。”说着，老巫师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布包。打开那缠紧的兽皮，里面躺着的是一把细细的女士防身短剑。和一枚刻有翼狮的戒指。“这是我们部落代代相传的秘密。这个秘密只传给部落的首领。我们伟大的加罗娜是人类的圣骑士。当时人类的巫师想要利用我们兽人来攻打人类的王国。目的是杀死当时人类的君主。而在那时候的迦罗娜被人类俘虏成了战俘。而当时人类的王者是一个明君。他信任作为战俘的加罗娜。对她推心置腹。加罗娜跟当时人类君主身边的骑士发现了人类巫师的阴谋。人类的君主秘密的册封加罗娜为圣骑士。下令加罗娜在战场上杀了他。为了兽人族和人类的和平，人类的君主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来将加罗娜捧上奇迹的道路。加罗娜为了打破人类巫师的阴谋保卫兽人与人类的和平，拼尽全力的使自己强大，锻炼出使所有兽人都遵从的力量。然后加罗娜的意志由萨尔和子孙继承。我今日讲的这些并不是要你听从人类的话。而事实上伟大的加罗娜与萨尔大酋长也从来没有为人类服务过。他们所做的是使部落强大即便萨尔是被人类抚养长大的。他的心是兽人族的。所以他回到了兽人的部落。将从人类哪里学习到的有人知识传授给部落。”

　　精灵的国度内，剑非道看着手上戒指。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精灵们会称他做殿下，会称小冰淇淋做公主。原来是因为拜伦把自己的伴生石给了他。精灵们误以为他是拜伦的伴侣。拜伦装扮成女人的时候自己确实是对女体的拜伦动心。这世上也没有多少男人不对女精灵动心的。何况拜伦从不粘人，也不娇气，只会默默的在一旁照顾着别人。安静的女人虽然有点闷，而男人虽然比较喜欢活泼可爱的女人。但长远相处的话。安静的女人反而是男人的首选。只是没想到这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居然是个真男人。而可笑的是。精灵族里并没有同性相斥的观念。这也是因为大多数的精灵都是在生命之树下所诞生。要找一个从娘胎里出生的精灵真是百中无一。

　　赤微走到剑非道的身边。他也不懂人类的爱情。毕竟他的本体是一条蛇。蛇族里没有爱情，只有少数的几个品种的蛇类会与生俱来的拥有亲情。而正好赤练蛇是没有亲情与爱情的观念。赤微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的气味。从卵中出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自己同胞的兄弟姐妹。在某些方面上，蛇族跟人类还是挺像的。比如同类相食。

　　蛇在需要进食的时候，只要是自己能吞下的活物，即便是同类也会做出攻击并一口吞下。

　　赤微变回原形，由于修为上进而进化成蛟。外貌上已经完全是龙的样子。赤微缠上了剑非道，看起来像是龙首的红色舌头对剑非道手上戒指吐信。

　　虽然已经成蛟，可毕竟是一条赤练蛇，原形再怎么像龙，还是小小的。整个缠在剑非道的身上，看起来就像一条红色的绳子。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赤练晃了一下脑袋，“不管时间的场合如何变动。这仍是一个大鱼吞小鱼，去弱留强的世界。等弱小的群体都被消灭掉了，然后会留下来数个相对强大的群体来互相抑制。”

　　剑非道笑了一下举起手来抚摸了一下赤微的蛇下巴。然后把话给说下去。“最后留下来的强大群体也会因内斗而衰退。一旦衰弱，便会被其他比自己强大的群体给瓜分吞并。”

　　久攻不下，人类的国度居然向精灵族送来一尊塔楼高的水神雕像。虽然雕像的高度比不上拜伦用灵魂献祭所筑成的城墙高。却也是一件庞然大物。而正好10日的时间已到，连接东土的传送门又能够使用。而这次跟东土交易的货物，剑非道不顾所有精灵的反对，直接用上人类国度用来示好的这尊水神雕像。

　　剑非道在面对一片反对的声音下是这样说的：“是一件别人送来的死物重要。还是城外为你们守卫家门的兽人族子民性命重要。一尊雕像便能解决城外的瘟疫危机。这么简单的数，你们难道不会算。”

　　城外数十万的兽人族，正在面临尸瘟暴发的危机。也确实，一个别人送来的死物跟城外数十万的生命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被天符召唤，岳南才刚解决了北燕欠他的债。岳南一脸疲倦中带上受宠若惊的表情来看着那水神的雕像。说真的一个黄铜做的雕像对他来说最多也就是熔了在改铸成武器给弟子用。只是剑非道满脸愉快的敲了几下雕像，说：“藏在里面的西夷死侍体质要比我们这些东方人要结实。你看能值多少？”

　　这个象征“和平”的水神雕像里挤了100个人类魔导师。而魔导师可是人类法师里的佼佼者。5个魔导师的实力便可击败赤微或岳南这样在东土有着超然地位的尊者。这里有足足一百个魔导师。足够屠杀整个精灵国度。只是奇怪的是，打开雕像，藏在里头的魔导师的身体状况都非常的虚弱。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足足一百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而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只有雕像鼻孔那一小块地方是通气的。空气那么少能撑多久。他们是活活的把自己给闷倒的。要怪就怪铸造雕像时的工匠没有在雕像里多开几个出气口。真是蠢死了。

　　治疗尸瘟的药方子，岳南只简单的看了一下染病孩子便写出来。岳南从来没有到过西夷。虽说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岳南还是像个好奇宝宝般在精灵城里四处的走四处的看。

　　活了百多年，岳南还是首次见识到由露水滴水而成的池子。生命之树下的池水灵气饱和。可以说这些水本身就是天地灵气所凝结。岳南施法将地面砂子炼制成琉璃坛子接了一坛子的池水。才一转身便被艾因这半龙半精灵的法师给挡住。因拥有一半黄金龙的血脉，艾因于岳南这东方人而言就像是个巨人。

　　收好池水，岳南直接说：“等危机过后，那一扇们绝不能留。毕竟人性都是贪婪的。”

　　艾因拦住岳南，说：“你发现了。”

　　岳南：“不仅是我。哪个仙道尊者恐怕早就发现了。不然这里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在。若被他坐下的弟子发现。恐怕这里会不得安宁。”

　　艾因：“既然已经发现了这里头的秘密。你们为何不动手。”

　　岳南：“很简单。因为我们已经是‘尊者’。东土的仙尊是修士中最高的级别。虽然并非天下无敌。但这些水对我们修炼的帮助并不大。只是比可有可无的东西要好上一点。相信，那条蛇也只是像我这般要了一缸水便没再拿了。”

　　艾因：“是的。那蛇人也只是在这里装了一坛子的水。”说着艾因直接将岳南举起来。让岳南坐到自己的肩膀上。在月色下一条黄金龙在国度上空飞过。那是艾因的母亲。只可惜艾因的父亲在艾因还是颗蛋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已经死了。

　　艾因已经活了800岁，而龙的寿命虽长，却无法像精灵那般活上千年。艾因能感觉到他的母亲就快要死了。

　　龙所栖息的洞穴里必然藏有大量的宝藏。就像乌鸦喜欢收集闪亮的东西。龙也同样喜欢收集闪闪亮亮的物品。在艾因母亲居住的洞穴里堆放着许多金块宝石和水晶。这些东西对龙来说，也不过是一种癖好，并没有实质上的价值。

　　黄金龙也感觉到自己的寿命就要终结。但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孩子已经800多岁了。换做是龙族也已经是一条老龙了。可她的孩子至今却还是没有找到陪伴他走到生命尽头的伴侣。龙是通过气味来寻找伴侣的。可惜她的孩子至今也还未碰到能让他心动的味道。

　　艾因将岳南带到他母亲的洞穴。黄金龙缩起翅膀。老了已经无法像年轻时哪样变成人形。洞穴里除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还生长了不少植物，有药草也有毒草。植物虽多，却因龙的气息而不见虫子的身影。

　　岳南抬头看着这庞然的大物，说：“龙的身影在东土已经消失了很久。”

　　黄金龙缩着翅膀却翘起了尾巴。在金闪闪的尾巴尖上燃起了足够照亮整个洞穴的金色火焰。

　　黄金龙对这个从遥远国度而来的东土人说：“我恐怕是这西夷最后的一条黄金龙了。而我也活不长了。”说着，黄金龙从厚实的腹甲里拿出一颗满是裂纹的蛋。“这是我另一个孩子。800年了，我一直都在等它能够破壳出世。”

　　这颗龙蛋的外壳上覆盖了一层透明的硬壳。而这硬壳给岳南的感觉跟这精灵城外的高墙一模一样。都是一个精灵牺牲自己，以灵魂献祭来保护里面的生命。

　　看着这颗龙蛋，看着龙蛋上的裂纹以及蛋壳内沉睡的生命。就跟孕妇在怀孕期间肚子直接受到撞击伤害一样。这蛋壳里的小龙即便出生也必然是带着严重缺陷的。而蛋壳外的那一层硬壳似乎在极力的修复缺陷。可伤其根本，即便能修复好身体上的缺陷。可这孩子并没有魂魄，在蛋壳里的只是一个一出生便注定会死亡的空壳。蛋壳里的生命气息全屏蛋壳外的硬壳来支撑。

　　“来自远方的法师。听说你们东土有能起死回生的法术。我请求你，让我这可怜的孩子从这漫长的沉睡里苏醒。请帮助我，请让我能在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见孩子出生。作为回报，这洞穴里所有的宝物全归你所有。”把话说完，黄金龙便亲手的将龙蛋交到岳南的手上。

　　手捧龙蛋，岳南心里复杂。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他说不出那会让这垂死的黄金龙失望的话。但他更不愿打破这样一位母亲的期待。

　　捧着龙蛋，岳南说：“时间太久了。你恐怕是等不了了。”

　　听见岳南的话，黄金龙那缩起的翅膀微微的张合了一下。

　　岳南捧着龙蛋继续说：“即便什么也不做，这颗蛋早晚会孵化的。只是时间会很久。恐怕还得要过上200年才能够孵化而出。如果硬是用法术来催化的话反而会伤到里面的孩子。”

　　黄金龙又再将翅膀缩起来，她不解，但她并没有想过这个来自远方的法师是在欺骗她。如果是要骗她的话直接跟他说他能用法术是这孩子出生即可。但他没有，反而说不用任何法术，蛋就会自己孵化。

　　黄金龙：“太久了。为什么？”

　　“为了治疗。”岳南半真半假的说，“这蛋上覆盖了一层力量。这力量在保护蛋，使这颗蛋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受到伤害。但这力量也在无形间成了一道封印。必须等到蛋里的宝宝完全成熟。封印才会自然解开。到时候龙宝宝便会自己破壳而出。”把话说完，岳南小心翼翼的将龙蛋放回黄金龙的身边。

　　“还要等200年吗？！”黄金龙抬头望向洞穴外的星空，“看来我是等不到了。但知道这孩子能够出生便已经很满足了。”

　　出了洞穴，艾因对岳南道谢。而岳南却是苦笑了起来。“我骗了那条金龙。给了她虚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