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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远坂时臣,一天之内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两张王牌,他的同盟者言峰父子生死不明,很大可能已经遇害,而他的从者,王中之王吉尔伽美什则毫无防备被“同盟”Assassin所刺杀。远坂时臣毕生所期望的,抵达魔术根源的愿望,就此彻底破碎。

      内心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自幼接受的家族教育却令远坂时臣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状态,他甚至还优雅的对着女性刺客欠身行礼,感谢对方告知自己失败的原因,然后礼貌的表示自己会收养小白,并连夜带着男孩离开冬木市,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再回来。

      解决掉Archer之后,自己的新Master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立刻召唤她返回冬木教会,女性刺客干脆待在远坂大宅内,沉默的看着远坂时臣和小白收拾行礼。

      临离开前,小白显然还想对桑雅说些悄悄话,但这个经历过寻常人一辈子都不太能遇到的惨剧的男孩子,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成长的足够坚韧且有耐心,他只仔细的看了桑雅许久,之后干脆的跟在了远坂时臣身后。

      随着远坂时臣和小白的离开,远坂大宅内变得比以往更加冷清空荡,桑雅独自一人站在宅邸最高处,看着手里摔坏了的游戏机,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在眺望四方的时候,桑雅按照往常的习惯,开启了鹰眼视觉,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通体红色的佝偻身影,看外形似乎是个老人,周围还散布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昆虫。

      这个意外的发现引起了桑雅的好奇,她在冬木市待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老人,直觉让她选择了跟踪这个佝偻身影。

      老人比桑雅想象中更加警觉,他几乎不走正路,专门走各个阴暗的小巷,有不长眼的小混混想要找老人麻烦,还没碰到对方,便被潜伏在周围的翅刃虫夺去了性命。小混混倒下的时候阻碍到了老人的道路,老人不屑的将小混混的尸体踢到一旁,接着指使别的昆虫彻底抹灭掉小混混的痕迹,似乎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

      桑雅跟着老人又转过了几条小巷,一座阴森的大宅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通过鹰眼视觉,她能看到数量更为庞大的,密密麻麻的虫群,桑雅难得的感到了恶心。

      老人仿佛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桑雅毫无所觉,他拄着拐杖慢吞吞的往大宅走去,然后停在大门之前。不等老人伸手开门,门已经从内部打开了,站在门口迎接老人的,是个双眸无神表情麻木的紫发小女孩。

      女孩在桑雅的鹰眼视觉中呈现白色,可她的心脏位置却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红色,看形状像是只虫子。撤去鹰眼视觉后,小女孩的面容令桑雅产生了奇特的熟悉感,她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阵,终于想起来,自己在远坂家大宅看到过小女孩的照片。

      老人在门口桀桀怪笑着,低声和小女孩说着什么,桑雅开始对比起了照片与现实。

      照片里的小女孩头发不是紫色,而是黑色,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两人看起来像是姐妹,而一名长发女性站在后方,眼神温柔的看着两人,看外貌应该是两人的母亲。这张照片珍藏在远坂时臣的书房内,照片里的三人应该是远坂时臣鲜少提及的家人了,但是桑雅有些不明白,远坂时臣的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如此藏污纳垢的地方。

      想起跟着远坂时臣一起离开的小白,桑雅不再多想,直接准备好藏在腰间的绳镖,目测了自己同小女孩之间的距离。等老人先一步进到大宅内,桑雅一把荡到大宅门口,捞起准备关门的小女孩就跑。

      在居民区虚晃几圈,甩开追踪自己的昆虫后,桑雅带着小女孩停在了不曾熄灯的冬木市大桥上。一路上小女孩都没有吭声,桑雅还以为自己一连串的极限运动把小女孩吓晕了,结果对方仍然和开始一样,始终保持着那副麻木呆滞的样子,桑雅下意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你还好吗?会不会觉得很难受?”

      小女孩抬起头,用那双无神的眸子看了桑雅一会,才小幅度的摇头,桑雅半蹲下来,和小女孩保持视线齐平,温柔的笑了笑:

      “远坂时臣是你父亲吗?”

      听到远坂时臣的名字,小女孩如死水般的双眸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她迟疑了一下,小声询问桑雅,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期待:

      “父亲……后悔了……派您来救我吗?”

      桑雅心里咯噔一下,把远坂时臣骂了千百遍,口中还是毫不迟疑的回应着小女孩:

      “是的,我是来救你的。”

      救小女孩是出于桑雅自己的意志,她的回答也百分之百是实话,并不能算得上是骗人,可之后小女孩再没有和桑雅说话,而是一路沉默到桑雅带着她进入24小时营业的甜品店,等到卖相可爱气味甜美的小蛋糕摆在小女孩眼前时,她毫无预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终于……终于……好高兴……有人来救我了……好高兴……呜呜呜……”

      桑雅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小女孩,同时还要对投来异样目光的营业员以及其他顾客致以饱含歉意的笑容。直至小女孩哭到抽噎,缓过劲来开始大口吃蛋糕,桑雅才莫名的松了口气,她不动声色的启用了鹰眼视觉,在灰黑色的世界唯一那片纯白里,虫形的红色越发显得恶意且刺眼。

      因为对于魔术相关知识的欠缺,而且虫子和小女孩的心脏紧贴在一起,桑雅不敢贸然清理掉虫子,她正想着要不要去骚扰某个妹妹头可爱少年时,陌生的从者气息陡然出现在甜品店附近,桑雅也刻意泄露出自己的从者气息,吸引对方主动靠近。

      桑雅和小女孩坐在靠窗位置,隔着玻璃窗,她先用鹰眼视觉搜寻了一阵,轻松找到了混迹在人群中的从者。

      陌生从者出人意料的也是Archer职介,不过更令桑雅感到惊异的是对方的外貌,那是和天草四郎如出一辙的银发和深色皮肤,再配上同色系黑色大衣和极为相似的面容,令桑雅不禁怀疑其两人的血缘关系来。

      大概因为是Archer职介的缘故,陌生从者的目力也非比寻常,他隔着窗户看向桑雅,但以一个Assassin的敏锐程度作保证,桑雅能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主要落在自己身旁紫发小女孩的身上,桑雅的脑子里窜出一连串的问号。

      【天草四郎,新Archer,小樱,远坂时臣,糟老头……冬木市的人际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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