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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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儿吩咐小莲打来一盆洗脚水，打趣道：“知道就好，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你不也经常这样？”
小时候？郑安儿忽然想起来棋儿第一次来家里的情形，瘦的跟个黑猴子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还一个劲的往郑安儿身边凑。吓得郑安儿直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家门口那个大泥潭里，刚买的花裙子还没穿半日，就染的都是泥浆，气的她哭了一下午。
“对了，那你当时是要干什么？”郑安儿好奇道。
棋儿用手指指泡脚水，看她把脚放下去才继续说道：“哪有什么大事，不过看你肩头趴着一只蜘蛛想帮你赶走罢了。”
郑安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棋儿拧干毛巾递过去，催促道：“好了，快擦擦休息吧。”这期间，她用手摸了好几次腰间葫芦状的玉佩。
确实不早了，郑安儿又在床上看了半柱香时间的书，然后吩咐大家都下去休息了。
床单有些淡淡的香味，蝶自来？郑安儿又努力嗅乐几下，确实是“蝶自来”，这种香是用兰花中的春兰作为原料制成的，味道十分好闻，幽香中带着一丝清味。
今日怀瑾身上的也是这种香，不过其中少了一味料，导致味道虽香而无气，味道难散发，除非非常近才闻得到，比如她此刻也只有躺在床上才能闻到，总体来说算不上一款好香。
郑安儿从小就喜欢制香，对各种香料也很精通，加上她又爱看书，主意也多，因此对制香早就有自己的一套了，之前家中她也经常制香填补家用，如今闻到“蝶自来”倒是有些手痒了。
现在常在郑府住着，一文钱也用不着出，但日后一些花销她也不好意思总去伸手要的，趁现在制些香出去卖，还能攒些钱提供花销。
说起来还有半月后的考试，准备自是不用太多，但也不是不能不准备，所以卖香的计划也必须推迟。
翌日，郑安儿起了个大早去给谭母请安，因为郑府有规矩，晚辈早和晚是要给长辈请安，昨日虽谭母特意叮嘱了她好好休息一日，暂时不用来请安，但作为一个“外人”，她也不好意思有这样的例外。
谭母心疼道：“你这孩子，让你不用来就不来。”
郑安儿道：“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但我心意自是我的心意。”
看着她认真磕了三个头，谭母连忙让身边的清竹扶她起来，又让下人准备了早饭送上来，道：“既然来了，就好好陪我吃个早饭吧。”
郑安儿答道：“是。”
随即坐下陪老太太用早饭，郑安儿口味一向清淡，但郑家人口味又比较重，因此她只用了一碗稀饭就放下了筷子，惹得老太太不停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郑安儿解释道：“我早上一向吃的不多，一碗稀饭正好是平常的分量。
又坐了一会儿，郑安儿便告辞离开了，毕竟半月后的考试还得准备。
中午的时候郑可心来了，看的出来已经没有昨日那么拘束，见她此时过来的正好，郑安儿笑道：“正想去问你考试科目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郑可心道：“考试呀，也难怪你不清楚，母亲没跟你说过吗？”
棋儿端上一份果盘，说道：“夫人今日早上向我提过，说就明日会请个师傅回来，到时候师傅会说的。”
郑可心道：“其实你可以去问问怀瑾，她可是去年的第一名。”
郑安儿好奇道：“第一名？”
郑可心答道：“是啊，除了算数差了点外，其他均是第一，综合也是第一，这可是京城的一大佳话。”
这实在出乎郑安儿意料，没想到怀瑾就是之前传的第一才女，但想想怀瑾如今对她的态度，她有些无奈，敷衍着说待会问。
不过郑可心倒是把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紫衿学院的考试分为四类，男女文试，男女武试，不过考场只分为两个，男女各一个。而文试分为三科，文章类与算数类，以及才艺。
郑父从前就送郑安儿四处求学，花了家中很多钱，为了省钱，郑安儿经常是恨不得一文掰成两文用，学习也十分用功，尽量学到最好，常在县里名列前茅，但现在到了京城这种卧虎藏龙之地，什么也不好说。
不过好在郑安儿心态一直很好，成绩什么的她不太在乎，毕竟考进还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名次可能不太好看。
师傅第二天就到了，先讲了考试流程，又考了考她的实力。
居康宁是个郑家从学院中专门请过来的，今年刚过而立之年，当年考试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当时郑家去请的时候，他以为是去年那个考第一的怀瑾，好不得意，但到了后发现不是，是刚从乡下过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另一个丫头。他有些恼怒，本来想甩袖离开的，但郑家给的报酬又颇为丰厚，却是不好意思了。
考了几个回合之后，他有些心惊，这郑家女儿是个个都这么厉害吗？尤其是算数，要是真正比试起来，他完全招架不住。让他来做老师还真是“羞辱”他了，不过后来在文章方面他还是找回了一些自信，主要原因来自于郑安儿做的文章写实太多，在现今是不吃香的。
居康宁提点了一下，郑安儿就知道问题所在了，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郑安儿感觉到尽管对整体提升不大，但对考试的帮助却是有。
郑安儿道：“多谢老师的提点。”
居康宁很是受用，捋着胡子笑眯眯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送别居康宁，郑安儿又去给谭母，林氏请了安。
林氏问了问老师的事情，郑安儿道：“老师提点了一下，有了几分把握。”
林氏道：“老师也说你有天分，好好学，不会的可以去问问怀瑾。”
郑安儿道：“当是。”
问过了，林氏便让她回去了。
此时正是四月天气，冷热适中，而紫衿学院常年招生，此时参加考试的人特别多。林氏之前本打算送她去学馆补一下，但学馆人山人海，十分骇人，于是就此作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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