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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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世界中存在“杀人”这样的行为，但是现实中的人并不会真的因此死去，而且“被杀”时的痛感如果超过限定值，就会被系统自动屏蔽掉。
可这不代表在网络里杀人就是被允许的，所以谁也没想到，萧砚会就这么出手杀掉了那个学生。
而且还是这样地干脆利落。
从不过短短两秒，被砍学生消失在原地，消失之前上半身都还没从腰上掉下来。
一片死寂中，萧砚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错。”
她评价自己手中的刀，平静的语调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味道。
“你... ...”店里的人都震惊了，有个学生颤抖着发出了声音，在被萧砚看了一眼之后就下意识地噤了声。
“寄过来吧。”萧砚又看了看其他三把，最后把刀都放回盒子里：“不过这刀鞘拔着不方便。”她是指最长的那把。
“要不你去制定一个空间钮？内部做成能把刀全部放进去的大小，出口判定大一点，这样应该能方便一些。”店老板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看到萧砚在她店里杀人也只是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还给萧砚出主意。
“能承受蓝石的东西不多啊... ...”包括空间钮。
听到他们对话的学生愣了愣，真的是蓝石！两种会泛蓝色的金属中最贵的那种！！
“是哦，你拿来的飘晶都融到刀鞘里了。”老板摸着下巴。
围观的众人感觉有点晕，飘晶... ....又是一种珍贵的金属。
萧砚右手做拳锤了一下掌心：“对了！你把刀鞘的一边切开吧，就是抽出刀刃的时候... ...”
“哦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这里对吧？”老板指了指放置刀刃的一边，在刀鞘外面比划“切割到这里可以吗？”
“嗯... ...再下面一点，我现实里身高要矮大概十厘米，手也短。”
“行。”老板一边在刀鞘做记号一边说：“你要不要先照照镜子？”
萧砚一愣，拿过柜台上的镜子一照，就看到自己眼睛下面出现了黑色的狰狞图案。
萧砚放下刀之后就温和了许多，指着眼睛下面出现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违法标记，虽然在网上杀人并不会对现实中的受害人有什么影响，但是万一上瘾就不好了，所以每一个违反网络条例的人在网络中脸上都会出现相应的违纪标记。你这个就是在网上杀过人的意思，就是告诉其他看到你的人：‘这货在网络上杀过人，在网络里看到她要离她远点，小心她杀你’。”
萧砚拿着仔细镜子看了看，最后嫌弃道：“真丑。”
黑发男生的视线从萧砚杀人开始就从刀上挪开，落在了萧砚脸上。
萧砚脸上的神情在杀人前后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她刚刚什么都没做一样。
因为萧砚放下刀前后给人的感觉差太多，那些之前还噤若寒蝉的学生终于出声了，为自己“被杀”的同学抱不平。
萧砚看着那些人，听着他们的话，眼底渐渐升起不耐烦。
她所有的情绪，在拿到刀之后都产生了微妙的改变。
老板怕她再拿起刀把剩下的人都杀了，连忙开口，打圆场，并承诺他们以后来这里下单子都给打九折。
一时间，众人有些迟疑，这家店店门虽然不起眼，但是学机甲制造的都知道这家店有多能耐，而且每次价格极贵。他们一群人虽然结伴而来，但是关系真的一般，而网络中被杀也不会影响被杀者的现实生活... ...
老板趁热打铁，最终总算是把人给送了出去。
萧砚：“小气。”
老板气急：“我这是为了谁？”
“为了那些边角料。”萧砚轻飘飘道。
老板啧了一声。
老板会接萧砚的单子，把那些稀有金属“糟蹋”掉，就是因为萧砚承诺过，会把制作刀具剩余的稀有金属作为报酬给他。
那群学生并没有全部离开，有一个人留了下来。就是那个在萧砚进门时专注看图纸，在萧砚杀人后看萧砚的脸，在同学声讨萧砚时在一边安安静静的黑发男生。
他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走向了萧砚。
萧砚转头看他，水红色的眼睛下面，黑色的凶恶标记十分显眼。
“刀能借我看一下吗？”黑发男生问。
男生的眼睛和头发一样也是黑色的，沉静如水。
萧砚拿起长刀，手腕微转，将刀柄转向他。
男生抬手接下刀。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萧砚指着眼睛下面的花纹问老板，“会带到现实里吗？”
老板很有经验地告诉她：“不会，但是网络里会保留半年，而且你还会被网络监控。”
“... ..冲动了。”萧砚有些懊恼，顺便有点心疼这幅眼镜真正的主人肖容
老板“嘿”了一声，表示她活该。
老板粗略切割完刀鞘，递过来，让她试试手感。
萧砚把刀放回刀鞘，抽出，放回，抽出... ...
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之后动作就流利了，速度非常之快，就好像在很久之前，她就习惯了拔刀的力度和角度。
说起来，她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造这四把刀，就是某一天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然后她就找肖容问来了这家店，还拿着书房里的材料图鉴去了仓库，特意找了适合的金属来这里。
而在她拿到刀的时候，她脑子里有了相关的记忆，她看见自己拿着刀在与人厮杀。
与她厮杀的好像也不是什么人，而是各种的妖精。她没有同伴，除了身后保护着的人，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手中的刀。
“子母石。”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砚一愣，转过头去看男生：“嗯，里面还混了子母石，你是怎么发现的？”
子母石和蓝石不同，除非使用的时候彰显了它的用处，不然真的很难看出什么东西里面混了子母石。
子母石和磁铁有点像，不同的是子母石只能相吸，而且对对相吸，绝不会吸引别的子母石，吸力也很强。
这种子母石在最开始被称作情侣石，后来有人发现手持母石的人可以感应到子石的位置，而反过来子石却感应不到母石的位置，所有又被改做了子母石这个称呼。
萧砚让老板在小刀和长刀的铸造材料里混入了子石，在短刀里混入了母石，这样无论是小刀还是长刀，甩出去之后都会因为短刀的吸引而飞回来。
就算飞不回来，她也能用短刀把它们找回来。
“猜的。”黑发男生抬眼，问她：“能试试吗？
“嗯。”大概是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太过平静了，丝毫没有对稀有金属的狂热，也没有对她拿稀有金属锻造冷兵器的不满，所以萧砚很配合地拿起一把小刀，甩出。
小刀旋转着飞速破空而去，在即将插进墙上的时候以不科学的拐弯方式飞了回来，噌地一声钉在了放着短刀的盒子里。
黑发男生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样对距离的控制，是巧合？
萧砚：“大概就是这样。”
黑发男生：“谢谢。”
萧砚：“嗯。”她伸手把小刀从盒子里拔出来，放回原处。
“我叫罗封。”
萧砚，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叫肖容。”
罗封确认了材质里有子母是之后就没再缠着，而是拿着图纸跟老板定制零件，老板一开始还是打算叫店员过来招呼他，结果一听罗封的名字，就自己凑了过来，开始和对方商量零件的制作细节。
有网瘾的都知道，手机拿在手上就是没事也想瞎按着不放，就是不想睡觉，萧砚也是这么个心态，她不想这么快下线，就在店里呆了会，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从图书馆拷贝的书。罗封离开时候，还特地和萧砚打了声招呼，萧砚点点头，对这个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很有礼貌的男生十分有好感。
“说起来，这个人和你一样呢。”店老板摸着下巴说道。
萧砚抬头，疑惑：“什么意思？”
“帝都星罗家的小少爷罗封，出了名的离经叛道，大考之后失踪了几年，回来之后直接进了一所偏远星系的野鸡学校，进修机甲制造，听说罗家除了罗老爷子，其他人都想把他这个家族污点乱棍打死算了。”
萧砚：“我看起来很离经叛道？”
老板：“啧，刚刚只是人物介绍，重点是他给我的图纸，我琢磨了，这些零件一定不是用于机甲制作的，但是他给的也是稀有材料... ...不是，老天爷什么眼神啊，为什么稀有材料全在你们这些小败家的手上，还是说稀有材料现在其实一点也不稀有了？”
萧砚，微笑：“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小败家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