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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   准备个大鬼头,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跟木非说。
      他将我送到酒楼门口就回去了,我进屋,看见老板娘气势汹汹地等在门口。
      “那小子是谁啊,早上还敢威胁我?今天女儿节,你丢下我这一酒楼生意死哪去了?”
      我争辩道:“老板娘,我给你做了大半年,一天也没休息过,休息一天不过分吧。”
      她冷冷一笑:“你还当人家真会娶你啊,像你这种抛头露面的女人,人家只是想玩玩你。你要是聪明,趁早随了我的主意。”
      今天她说起话尤其过分,我问:“你什么主意?”
      她吸了口烟,慢慢吐出一口眼圈:“嫁给我男人做妾,我不是容不下人的人,会好好待你的。”
      我哭笑不得:“好荒唐,你以为我傻,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想让我给你夫君做小老婆,白给你干活。这几个月你已经扣了我五百二十三个铜子,你太贪心了。”
      说完我进仓库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老板娘抓住我的被褥:“你去哪?”
      “我不干了。”推开她的手,我往外走。
      老板娘端着一盆水追出来,劈头盖脸往我身上一浇:“不要脸的货,我等着看你横死街头。”
      欺人太甚,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我当即扔掉行李,拿出鞭子就朝她挥去。她挨了一鞭子,杀猪般的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跑。我全身湿淋淋的,气狠了,拿着鞭子追。
      等其他人拉住我的时候,老板娘身上已经挨了好几鞭,还在那骂个不休。
      看到她脸上的红印子,我消了气,懒得再理她,离开了有福酒楼。
      木非和老板娘都觉得我很弱小,其实我一点也不弱小。前阵子兴旺酒楼的张掌柜找到我,让我去他的酒楼当跑堂,保证不扣我工钱。
      世上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我现在是全天下唯一的女跑堂,想高薪聘请我的酒楼不止一家,老板娘还当我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哼,我早就不想跟她干了,她还先找我的麻烦。

      换了东家,我的工钱涨了不少,张掌柜的还在酒楼顶层收拾了一间宽敞的屋子给我住,日子越过越舒心。
      老青带了些日用品来兴旺酒楼看我,苦口婆心地说:“夫人哪,你就听老爷的吧,别再做工了。”
      我拒绝:“不,以后我的月钱会越来越高,我还要自己做买卖。”
      先存铜子先做小买卖,小买卖变成大买卖,开酒楼,开茶馆,我要在每一个城市都开一家我齐老板的店,我美滋滋地想着。
      “夫人,你敢做第一个女跑堂,你是巾帼英雄,可英雄没几个有好结果。”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青,是不是木非让你这么说的?他如此看轻我,我要和他解除婚约。”
      老青急了:“夫人,老爷脾气很坏,平常也只让让你。有些话不能胡说,要是老爷真发起火你要吃苦头的。”
      我哼了声:“哼,你跟他说,反正我要做工,他管不着。”
      老青听得叹了口气。

      很快到了新年,张掌柜置办了一桌酒席请所有伙计吃饭。
      我们正吃得高兴,突然门被人推开,一队官差冲了进来。领头的捕快恶声恶气地问:“谁是齐忆暖?”
      我站起身:“我。”
      “有人告发,你与张大旺勾搭成奸,毒杀张大旺妻子,府尹下令捉你归案。”
      说完,将一副沉甸甸的枷锁套到我脖子上,两个官差拖了我就走。
      张大旺是张掌柜的名字,他的夫人才死了不到四十九天。只是我何时与他勾搭成奸,还毒杀他的夫人?
      一头雾水,我看向张掌柜。只见他也被人带上枷锁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大喊着:“冤枉啊!冤枉啊!”
      要不要像他一样喊呢?喊起来会不会很失仪?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被官差带上车,没多久就被带到数都府尹大堂。那里已跪着哭哭啼啼的苦主,也就是张夫人的父母。
      事情发生得太快,在大堂跪了半天,我还是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板着脸的府尹大人连喝带骂地问了张掌柜半天,张掌柜连连否认:“大人,小人冤枉啊。我和忆暖姑娘是清白的。我夫人是得病死的,大人明鉴。”

      “啪”府尹一拍惊堂木,问我:“齐氏,你可认罪?”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当然不认啊,我都不认识张夫人,我怎么会杀她?”
      府尹大人冷哼一声:“来呀,带人证。”
      没多久,人证被带了上来。
      我扭头一看,惊呼:“老板娘?”
      府尹问:“柯氏,齐氏与张大旺是否有私情?”
      老板娘跪下,没有看我:“禀大人,齐氏在我有福酒楼上工期间,我好几次看到她将张大旺带至住处行苟且之事。”
      我急了,要不是脖子套着枷锁真想从地上蹦起来踹她两脚:“老板娘,你怎么能诬蔑人?信不信姑奶奶我抽得你站不起来。”
      府尹再拍惊堂木:“大胆刁妇,竟敢咆哮公堂,不用重刑谅你不招,来人啊,杖臀伺候。”
      几个官差冲过来,七手八脚将我抬到板凳上,扒下了我的裤子。
      吓得我大骂:“你们……”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全身。
      “啊!”我忍不住尖叫出声,鼻涕眼泪一起喷出。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极致疼痛,不光是痛,还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扒光裤子的耻辱。人,居然会被别人侮辱到这种程度!
      可根本没机会让我骂,紧接着第二杖又打了下来……
      我疼得几乎魂飞魄散……两眼一黑……
      ……

      脸上一凉,我慢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大堂上趴着,是被人用水泼醒的。屁股像针扎一样疼,全身都疼,疼得眼睛直发花……
      旁边的张掌柜也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齐氏,你可认罪?”府尹问。
      我悲愤不已,抬头看向府尹,使唤着因为剧痛变得僵硬的舌头,有气无力地说:“你枉为父母官,只凭一面之词便要定我的罪。我,没有私情,没有杀人……”
      府尹义愤填膺地指着我:“哼,你不守妇道伤风败俗,已是人尽皆知。如此品行恶劣的女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眼泪糊住了我的眼睛,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我据理力争:“证据呢……我杀人的证据呢……用什么毒……毒从何来……何时……下……下毒……”
      “还敢顶撞本官,来呀,上指刑!”
      有人拿来一套刑具,强迫我将十个指头伸进去,两人各自拉住刑具的一端用力一拉。
      “咔擦”,我听到了清脆的骨裂的。锥心的疼痛直窜到心脏,瞬间淌出一身冷汗,让我不受控制仰天惨叫……
      ……

      晕过去,又被人用水泼醒,再晕过去,再被人泼醒……
      反反复复,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一直活着。
      仿佛过了几万年似的,迷糊中听到府尹说,先带下去,明日再审。
      然后迷迷糊糊的,有人架着我,将我架进了昏暗的牢房。

      牢房里很安静,几只老鼠在身边唧唧地爬来爬去。我趴在地上,气若游丝,根本无法移动半分。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有几个人进了牢房,围着我窃窃私语:“不好吧,看样子快没气了。”
      “怕什么,这女的是城里出了名的破落户,快过年了还出命案,大人大怒,一定会速速治她死罪。咱要是玩死了也没人怪罪。这么漂亮的小妞,这次不玩以后就碰不到了。”
      “老规矩,抽签,来。”
      ……
      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我的衣服剥了下去……
      我已经痛得全身麻木了,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根本管不了他们……
      ……
      “你们在干什么?”有人喝道。
      “班头,老规矩。大美人,你要不要来试试?”
      “她家人来了……”

      接着我听到了老青的声音:“各位大爷,这点小意思,拿去喝点小酒。多谢多谢。”
      我费力地撑开眼皮,看到老青笑眯眯地往几个牢头手里塞了些银钱,将他们打发走,然后进了牢房。
      “夫人哪,你怎么那么倔?”他痛心疾首,找出伤药往我身上倒。
      我疼得哭都哭不出来:“老……青……疼……”
      他安慰我:“夫人放心,我已经给老爷传信了。夫人,你明天在大堂上切莫不可和大人顶嘴,要是运气不好会被打死的。”
      我终于哭出声:“老青,我没杀人,他们怎么才能放了我?”
      老青迟疑半晌:“夫人可以请个厉害的讼师。”
      “请讼师多少钱。”
      “数都打人命官司的讼师起价至少十两银子,现在快到新年了,讼师要价更高。”
      顿时,我被绝望吞噬:“我没那么多钱,老青你借我点银子,帮我请讼师。”
      老青为难了:“夫人,老爷没回信,家里没那么钱。夫人,你在外面做这么长时间的工,有没有可以借钱的朋友?”
      “没有。”我嚎啕大哭,感觉眼前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找不到半点出路,“我没杀人,救我。我不想再受刑了。”
      “别怕夫人,老爷很快就回来。”老青替我换上干净的衣裤,又拿了些吃的喂我。
      我哪里吃得下,只勉强喝了一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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