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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地重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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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卡鲁把余晚清洗净的脚掌,放到自己膝盖上,用布轻轻拭去表面的水珠,“脚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疤——”
余晚清低头看了看,小伤不计,就是那条蜈蚣似的伤疤,爬在皮上,从脚趾缝开始划开,长长延伸至整个脚背,实在是丑的不行。
卡鲁怜惜的来回抚摸着那条难看的疤痕,“还疼吗?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小雌性,卡鲁觉得心疼又内疚,“不会有下次了,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余晚清收回自己的脚,大大咧咧地盘腿在大石头上坐着,“你别这样!不就是一道
疤吗?你说的我心里发毛!”
卡鲁没跟他挤,自觉的坐在石头下的草地上,仰头看着他。
“清清,你成年了吗?”
“干嘛啊?你想干嘛?二狗子!我告诉你,别乱想啊!虽然是荒郊野岭、四下无人、孤男寡,,寡‘男’,但是!我可不是个随便的男人啊!”
余晚清偷偷瞄了一眼,刚刚自己摸过的肌肉,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望向卡鲁!呃,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成年了,就可以,,呃,登记族谱!和我的名字刻在一起!等这次试炼大会结束回去,我们就一起去见雄父和雌父,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像我一样喜欢你!”
“……”
余晚清保持姿势不改,表情不改,“怂!你个大怂包!”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良辰美景,你不该强迫我做点什么吗?
“……”怂?怎么就怂了?
余晚清看着卡鲁单纯又疑惑的表情,觉得还是自己有点污了,唉!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教!
多年以后,余晚清每每想到,都想穿回去,一板砖敲醒自己,这他妈还需要教吗?软摊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腰,果然单纯什么的,都是装的!
只可惜现在的余晚清,还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揉揉卡鲁的脑袋,看他一脸受伤的表情,觉得万分愧疚,“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雌父雄父看不上我吗?您是域雪国的大王子,他们肯定给你挑好未婚妻了!我突然出现,他们肯定会刁难我!而且还会有很多人刁难我,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
“未婚妻?电视剧?”
余晚清左手摊掌,右手握拳,拳头一敲手掌,“奥!试炼大会!你还因为我放弃了成年试炼,完了,我一定会被骂惨的!”
余晚清沉溺于自己幻想,越想越急,觉得自己很像八点档狗血电视剧的女主,被婆婆整的死去活来。
卡鲁仰头看他快速变化的表情,好奇的伸手捏了捏, “你在想什么呢?”
余晚清头一歪,挥手拍下他的咸猪手,“哎呀!你别烦我,想事情呢!”
“奥!” 卡鲁乖巧的坐在草地上,等他慢慢想。
——
余晚清突然一拍大腿,“卧槽!疼死我了!哎,二狗子,你之前不是已经收集了一些花皮兽的兽皮吗?还在山洞吧,咱们去把他取回来呗!”
卡鲁替他揉揉大腿,“不急,回头让纳火取回来就是了。”
“哎!急!急死我了!快带我去,我看你偷偷藏了多少?”
余晚清推开卡鲁的手,作出一副你带我去就不让你摸的样子。
——
卡鲁觉得好笑,脱光衣服,听话的变成了灵虎兽,示意他坐上来。
余晚清一脸淡定地走到草地上,帮他把衣服拾起来,抖抖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折好抱在怀里。但红透的耳根已经出卖了他。
卡鲁趴在地上,降低高度。余晚清还是很费力的爬上去,姿势僵硬的跨坐在他的虎背上,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莫名想到第一次见到卡鲁的时候,他好像就是这样,不穿衣服。
“二狗子!我必须严肃的告诉你,就算你身材好,也不能随便脱衣服!呃,让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我看看就算了!这叫福利!但是让别人看到,就觉得很吃亏了!
卡鲁起身奔跑在渡野丛林,灵巧又迅速。
“这没什么啊?我们兽人在兽形和人形中转换,很多时候都来不及穿衣服。大家都是光着的啊。”
“那也不行!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身材比他们好,万一有好看的雌性看到你饱满肌肉,对你想入非非怎么办?”
余晚清觉得这的民风太他妈奔放了!光着身子满街跑都没人管的!跟他解释他也不明白,于是决定采取武力解决方案。
余晚清用力扯了一把卡鲁颈部的白毛,“说!你听不听话?要是敢不听我的,就把你头上的小金毛全拔下来!”
——
“哈哈!听!必须听!只是我头上的毛,你就别拔了!我是怕你手酸!”
“嗨!小瞧我是吧?”余晚
清伸手去够他额头上的金毛,奈何手不够长,蹬着俩小短腿,要站在他背上够。
“你别乱动啊!小心掉下来!”卡鲁放慢了速度,稳住身体。
余晚清见他妥协,又开始蹬鼻子上脸!扯着毛往上爬,直接坐它头上去了。
卡鲁虎躯一震,没想到他那么会玩,跑的越发稳重,生怕他掉下去。
余晚清毫不顾忌的骑在他头上,一阵瞎折腾。
“架!架!老子最拉风!全世界老子最牛!”
“……”
“来啊,放纵啊!快活啊!一起潇洒啊!”
“……”
——
一路上都在余晚清的欢腾雀跃和卡鲁的心惊胆战中度过,好几次卡鲁感觉余晚清快要掉下来,他都能扯着毛,再爬上去,坐稳!
来到以前住的山洞洞口处。
余晚清从卡鲁的头上沿着背部滑下去,动作行云流水般,仿佛做过好多次一样。
卡鲁从人形变成兽形,头发乱成了鸡窝,帅气的王子变身颓废的大叔。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样累过。
余晚清把衣服砸他脸上,“赶紧穿上,带我去看看你收集了几张花皮兽兽皮?”
卡鲁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余晚清砸清醒了!想到刚刚余晚清说过不让他光着身子,赶紧老实穿好衣服。
这期间,余晚清的视线自然没舍得离开过卡鲁,默默将他全身上下视奸了好几遍。
等他穿好衣服,余晚清抹一把嘴唇,收起了口水。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衣服不错!很配你!”
余晚清说完,就伸手拉起卡鲁,往山洞走去。
——
这次重回山洞,感觉恍如隔世。
多少次,俩人也曾这样一起回来,夕阳西下,拎着满载而归的猎物,一路嬉闹着。
熟悉的石床,简单的锅碗瓢盆,三块石头堆起的火篝,俩个人在这儿吃过,睡过,玩闹过,半个月的时间却像一辈子那样长。
“二狗子!遇见你真幸运!”
“清清,你怎么哭了?”
“才没呢!是你看错了”,余晚清偷偷擦去眼泪,转身抱住卡鲁。
“你要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咱们可以以后常来,常住也可以的!”
卡鲁慌乱的安慰着余晚清,最看不得小雌性哭了,感觉很难受,他一哭就会有揪心的痛。平时叽叽喳喳,活泼开朗,就是嚣张跋扈也好可爱,这样的人怎么舍得他哭呢?
“清清,你不是看花皮兽兽皮吗?我去给你拿!你别哭了,好不好?”
余晚清整理好情绪,猛的抬头,赏他一张惨不忍睹的笑脸,调皮的用头顶撞他的下巴。
“快说!你把东西都藏哪了?”
“没藏 ”
卡鲁走到石床边,掀开上面一层巨大的兽皮,再拨开中间一层干草,下面的全是厚厚的花皮兽兽皮,一层层的摊着,整整齐齐。
“呐!都在你躺着的下面。你不是说喜欢软软的吗?我就把它们铺在底下了。”
余晚清惊讶的看着眼前,自己曾经睡过的‘床’,大大小小的兽皮铺在一起,足有二十厘米厚了!
“卧槽!那么多!我还以为兽皮底下都是干草呢,原来兽皮底下还是兽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