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宅院深深》鱼一卿

15、第十五章 刘氏

　　“起吧！”刘氏无力的回了句，陈嬷嬷连伺候着去沐浴，看着刘氏身上一片狼藉，有昨夜的旧痕，今次的新迹，谄媚的道：“老爷应了夫人了？”

　　刘氏却是眼睛一闭道：“玉竹，我真的累了！”刘氏曾经是真心爱着何远山，只是成亲后的变化，超乎了刘氏的想象！那个发誓要护她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实际是一个伪君子，让她不惜每次以这样一种羞辱的方式承欢。而她自己却也不得不沦为自己最是厌烦的庶位，只是自作孽不可活，事已至此，不得不一直走下去。

　　“夫人……”陈嬷嬷刚才见到如此景象，以为刘氏得了何远山的承诺，哪知刘氏又是如此感慨！只是近来刘氏感慨的更是频繁，从那素月到来便是如此！

　　“那素月，我总觉得有古怪！陈嬷嬷你安排几个能用的跟着她，就安排在护送她的人里面，有何异动千万回禀！”刘氏睁开眼，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精明，与刚才那声喊累了的女子判若两人。

　　“是的，夫人你可放心！”陈嬷嬷边替刘氏抹着香膏边应着话。

　　“另外中秋宴的事情，可以着手办理，柳夫人，沈夫人等都是要请的，还有我娘家的嫂子们，侄女们……”

　　说完素月的事情，刘氏与陈嬷嬷细细的商议中秋宴的细节，宴请的人数等等，说完刘氏才觉得心中舒畅了点！那诰命，想必不会出意外，至于那姬氏之事，自然是永埋在黄土之下。

　　梳洗完毕，刘氏换了衣服，陈嬷嬷伺候梳妆，刘氏才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没见着香儿？”

　　“回禀夫人，巳时刚过！小姐刚才来寻夫人，碰上夫人与老爷在，婢子便推说夫人不在……”陈嬷嬷还欲再说，刘氏打断道：“都这个时辰了，扶我去看看香儿！”

　　刘氏带着陈嬷嬷，身后跟着几个连理桂枝等众丫鬟往何素香的西院去！这西院眼下也不叫西院，而是迎香院，当时素月折腾着给北院改名字，何素香也要插足，愣是把自个儿的西院也改成了迎香院。只是这个名字当时素月听到就给笑死了，却也只说妹妹好文采，其实心想这放现代电视剧里就一妓院的名字呀！

　　当然素月是不能说出来的，反正人家爱叫什么叫什么的，只不过素月跟金霞等提了下，说这迎字配着香字，有些迎来送往那啥的感觉！当时还给金霞乐到了，倒是给主仆几人增添了乐趣。

　　此刻何素香却在自个儿房里独自郁闷！自从那何素月来了何府，刘氏就不让素香出门，连外祖父那边都不让！可是把何素香给憋坏了，想着中秋将至，想去看中秋灯会，这下应该不会被阻拦，哪里想刚到南院，就被陈嬷嬷给拦住了。想到此更是憋屈，真真是无聊之极。

　　“香儿，”素香还在懊恼的时候刘氏便进了屋，和颜悦色的对着何素香关怀道：“香儿绣工可进步了？”

　　何素香撅着小嘴对着身边的春婵道：“怎的没通传？”

　　刘氏知道素香跟自己闹性子，气刚才陈嬷嬷拦了她！只是若刚才她进去了，那才是不好收场，只得婉转的道：“中秋将至，娘亲办个中秋宴，把你表姐姐们都接过来可好？”

　　一听如此，素香一脸雀跃的道：“真的？”

　　刘氏眉眼笑开来道：“自然是真的！咱们香儿近来如此乖巧，接你表姐姐们大伯母们过来陪陪你！”

　　“娘亲真好！香儿还以为娘亲只疼那个何素月，日日让香儿练字绣娟子，香儿的手都肿了！”素香一把跳起抱着刘氏不撒手，还真卷起袖子给刘氏看手。果真是养在蜜罐子里的娇小姐，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道道。

　　“娘的好香儿，辛苦啦！那就暂歇几日，只是为娘何时疼爱那何素月了？”刘氏听得素香此话，好笑的问道。

　　“何时都有！娘给她修小灶，让她日日养着，不用读书，不用练绣工，也不用日日给娘请安，娘待香儿都没有如此好过！”素香一脸稚气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刘氏看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却突然觉得与素月一比，一个天一个地！香儿这个得罪人的性子该如何去改？

　　刘氏知道非一日之功，只得耐着性子慢慢劝道：“香儿，为娘让香儿读书练字，是为了让香儿知礼明事！让香儿练绣工是为了让香儿将来能找个好的婆家，这绣工可是女子头一件大事！日日让香儿请安，一是为了让香儿养成好的习惯，往后有了婆家也不会怠慢。这二嘛，便是为娘的一点私心，想日日见着香儿！”刘氏说到此，用手指戳戳何素香的额头道：“如此，香儿可还说为娘不心疼你？”

　　被刘氏这么一说，好像又真的是如此，何素香才一改阴霾密布的脸，欢呼着道：“香儿就知道娘亲不会喜欢那个乡下丫头！”

　　“香儿，往后可不能这么人前人后的乡下丫头乡下丫头的叫她！”刘氏才开口，何素香便撅着嘴的道：“知道，要叫姐姐！”还补充道：“可是娘亲，香儿真的不喜欢她！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娘亲也不会不让香儿出门。”

　　“香儿……娘亲是怕你说错了话！只是香儿再等些日子，等事情办妥了，香儿自然能如以往一般，做何家的大小姐，爱去哪儿便去哪儿！如此可好？”刘氏对待何素香，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正的是宽容之至。只是如此溺爱，不知将来带给何素香的是福是祸。

　　“真的吗娘亲？往后我还是大小姐？还能想出去就出去？”何素香听到刘氏的如往常一般，眼底便有了神采，只觉得灰暗的日子便要过去，光明又要到来。

　　“自然是真的，娘亲何时骗过香儿!”刘氏看着女儿神采奕奕，心情也变得大好，一想到等姬氏的事情处理妥当，素月自然是不用留了，诰命也归了自己，这上京真真实实的是乌云大开，没有了半点阴霾。

　　“可是，可是那何素月怎么办？”何素香似是自言自语，与何素月交手几次，都气的何素香火急火燎的。只是若刘氏说恢复往常一般，那何素月是否也会离开？

　　“香儿放心，香儿只管好好的练字绣花，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其他的事情娘亲都会为香儿安排好的！香儿可应了为娘？”刘氏灌输给何素香的，永远是凡事有她。

　　“娘亲，香儿知道了！娘亲真好，”何素香才真正的像个八岁的小女孩，满心是童真，满眼是欢乐！她的世界还没有被那宅门里的鸡鸣狗盗污染，只是真的何事都能在刘氏的掌控下吗？

　　母女二人说了会子话，便到了午时。刘氏便直接传了午饭到了迎香院，与何素香一道好生的吃了个饭，经过上午的折腾，刘氏也着实饿了。而得到好消息的何素香，也一改往日的没胃口，难得大吃了好大两碗饭，直让刘氏笑话将来长成个大胖妞。

　　素月收拾了行装，留下秋荷看院子，刘二在府里头接应东子。其后便带着金霞和马嬷嬷，坐着刘氏安排的马车往普济寺而去！刘氏安排了一个车夫，一个嬷嬷，两个小丫鬟跟着，都是刘氏身边的老人了！只是可巧不巧，这桂枝和连理派去了，素月见到她两的时候虽然面上装着不情愿，实则心里笑开了花！

　　而素月一行刚走，刘氏便带着陈嬷嬷开始列采买单子，准备请客帖子！还特意过府去与柳夫人说了一声，劳烦她的好点子！二人又互相恭维了一番，柳夫人答应帮着刘氏去请其他相熟的夫人，也不说别的，就说趁着中秋聚一聚！都是朝堂里老爷的内室，自然都是知晓些消息，倒也没人不买单。

　　至于刘家那边，刘氏打算隔天亲自去请，顺便问问孟县的进度。

　　再过两日便是中秋，素月由刘氏派遣的马车一路颠簸着到了普济寺，当真是香火鼎盛。

　　素月来到这里，以往跟着姬氏基本没出过门，来上京的时候姬氏又挑的人少的地方走，赶路也急，所以这次算是素月第一次正式出门，看看这个时代！

　　没有想象中的封闭，妇人们大都梳着发髻，而闺阁女子大都戴着帷帽！素月生辰在九月，现在按照虚岁算来也是十岁，离十四岁及笄尚有几年，但是眼下也是被马嬷嬷用帷帽包裹着！

　　一行人下了马车，便有小沙弥前来接引，并没有想象中的方丈主持类的接待。想想也是，这上京繁华之地，权贵之人众多，哪里是一个被隐瞒身份的侍郎女儿能相比的。

　　小沙弥问道：“施主来上香是否留宿？”

　　这一问如此直接倒是惊着素月了，却也没有诧异多久便回道：“要留宿的！”

　　听完素月的话，小沙弥倒也没有其他动作，而是领着素月一行由偏殿进入，走到岔路口便转身对着身后的素月方向询问道：“这位施主，是否要先去正殿礼佛？”

　　素月本想说先去厢房，可想想毕竟是打着要给刘氏和何远山祈福的幌子，还是要象征性的去跪拜的，便对着领路的小沙弥道：“多谢大师提醒，小女正是要去给爹爹祈福，还望大师领路！”

　　“如此跟着贫僧先去大殿！”小沙弥倒也像是见惯了此等行为，并无任何意外反应，只是带着一行人走了另一条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