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宅院深深》鱼一卿

12、第十二章 对策

　　马嬷嬷也吓的不行，忙问是怎么回事，素月才把绍安的事情一并说了一遍。

　　“眼下看来，这要害夫人之人，怕是志在除族了！”待素月说完，马嬷嬷说了这么一句。

　　“难道，难道是那刘氏？”素月却是问道。

　　“想必八九不离十，如今世人只道她是何夫人，以为她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可众人不知晓她是个没入族谱的外室！倘若夫人因为德行有愧被除去了族，她便可名正言顺的入族！而为了保全何氏的脸面，夫人的事情绝对会被隐瞒，可能连小姐都会被抹去！那样刘氏就真成了原配夫人！”

　　“难道，难道她当年嫁给爹，便是打的如此想法？”素月心中震惊，这样一个花十年时间去筹谋一件事的女人，太可怕了！也太可恨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强加伤害给一个无辜的人，可怜姬氏了。

　　“只怕用心也不比这险恶了！”马嬷嬷叹了口气说：“老奴只担心，若夫人真除了族，小姐可怎么办？”

　　难怪绍安说在这侍郎府呆不下去了便去找他，看来他是早已料到如此了！

　　“嬷嬷，如今已是如此！是她逼得咱们，我一定不能让她如愿以偿！”素月心中暗骂自己的愚笨，怎的就这么点伎俩才看出来，难道是做了一年古人，真的脑子都锈成古人了。

　　“小姐，如今那徐少爷便是助力！老奴刚才还没来得及跟小姐说，刘二寻了个事由往安陵去了，只要能联系上舅老爷，小姐也不怕没人帮衬！”马嬷嬷忙扶了素月坐到椅子上，倒了杯热茶给她道：“只是舅老爷那边一时半会赶不到，这绍安少爷却是给小姐留下了左右手！”

　　“嬷嬷，可是？”素月知道那绍安是个能人，能焦急的办着自个儿的事，还能分心查清楚她的事情，也能堂而皇之的进来看她，只是……只是这要报答的可是后半辈子！

　　“小姐，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老奴看那徐少爷也不错，倘若将来小姐看不上，咱们再让舅老爷出面去商量商量。合得来那是最好不过！”如今这样的困境，一个不小心，素月便由嫡女成为下堂妇的弃女，想来那刘氏没对素月出手，便是等着这一天。然后光明正大的赶了素月！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这样了！娘亲的仇要紧，那个刘氏甚是可恶！”素月想了想也觉得首要之事便是姬氏除族的事情！

　　“眼下，咱们还得让东子帮着安排人随时掌控着孟县的动向，还有就是这府里得有咱们自己的人！”素月眼下如若困兽，消息闭塞，那可不成。迟早被那刘氏吃了都不知道！还有那个一时冷一时热的爹，估计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个老奴早就想过了，往后让秋荷多跟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处一块，探听点消息还是可以的！只是得如何安排个人灭一灭那刘氏的锐气！再者，夫人除族的事情，必然不能让它成行！”

　　“嬷嬷有安排便好，我如今只像被斩断了翅膀，捂住了眼睛和耳朵的鸟儿，连亲母的声誉都保不住……”素月焦急，却深知此事只能慢慢着手。

　　“嬷嬷，看来咱们也要让东子帮着探听探听，我那爹的情况了？”素月想到姬氏能干，在孟县替何远山养着老，还月月往京里送钱，这刘氏倒是坐享其成！可是那刘氏既然在这上京当着自己的何夫人，用着姬氏季季送来的银钱，两相无碍的过了十年。为何现在却不愿意了？素月想必然是有何事让刘氏不得不打破这样的局面，连银子也不要了。

　　主仆二人商议了一番，最终敲定了计策，一面秋荷探听着府里的情况，一面刘二去安陵，一面东子探听何远山在朝廷里的动向！而素月便是隐忍，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给刘氏看。

　　只是也还是人手紧张！时常要留素月一人，素月心头正恼，打算去跟刘氏对弈对弈，要个丫鬟，又担心是刘氏的人！

　　刘氏那厢，吃完了饭，何远山去了书房，刘氏却对素月那个寡言少语的表哥疑心重重！当日若不是计划有变，怎么会只得了姬氏的尸身，草草的找了证人。本是打算活捉，找个人侮辱，然后宰了那小妮子！最后装成姬氏与人通奸，被亲生女儿撞见，狠心杀女！这样的话，姬氏无论如何也会被除族！只是如今成了这样，计划也未全周详，只得先等着孟县的消息，可这诰命可不能等。刘氏也是一腔恼火冒出了头。

　　“夫人，您也别恼！”陈嬷嬷看着刘氏苦恼的摸样，只得细细的劝道：“如今事已至此，咱们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个十岁的小妮子，翻不起什么大浪！夫人只可安心的等着得诰命就好！”

　　“玉竹，我恨啊！”这陈嬷嬷本名陈玉竹，是从小陪着刘氏长大，刘氏此刻叫着陈嬷嬷的本名道：“当初我识人不清，若是当初就强着让他休了姬氏也好！只是我听了他的话，以为他不让姬氏上京，我在这京里当着唯一的何夫人。用着那姬氏季季奉送的银两，也不用再公婆跟前侍奉，只是哪里想到那何老夫人就死了，那姬氏也是忍得住，十年来就是一点不闹，还给那老东西守孝！闹得如今休也休不得，只得出此下策，莫不然到时满京里都知道我是个平妻，上头还有个守过孝的原配，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原来那刘氏与那何远山珠胎暗结，要嫁给他！何远山才说已有妻室，刘氏娘家有些势力，何远山如此行为必然是不能让他好过，可是刘氏一根筋的寻死觅活的要嫁给何远山，这才演了一出也是假正室夫人的戏码！只是如今何远山仕途正盛，皇帝要封诰命，这姬氏为婆母守孝三年，律例明令不得休弃。何远山说找姬氏上京商议，刘氏却是等不得，倘若那何远山心中一疚，没有说通那姬氏，那刘氏就成了笑话，她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夫人……”陈嬷嬷至小陪着刘氏长大，刘氏从来是含着金钥匙，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娇娇小姐，傲气不肯向人低头！直到那年遇到了才入京的何远山，竟堕入了何远山的情网，一发不可收拾！这十年来殚精竭虑，为了那身傲气，只得干起杀人的勾搭，她心中也是不得不硬起来。

　　“夫人莫再伤心，如今老爷疼惜夫人！夫人赶紧为老爷生个嫡子，往后自然是越来越好！眼下这些事，没几年就过去了。如今姬氏已死，孟县之事也八九不离十，夫人且可放下心来。”陈嬷嬷走近刘氏，细细的劝道：“若再有那些肮脏的事，夫人只可让玉竹去办，切莫脏了夫人的手。”
　　只是刘氏这厢如此，却又是否知道那何远山的真心实意？冥冥中一切自有天定，只看老天最后收拾谁。

　　素月这边却正为人手着急，却不想第二日，东子便送了个丫头过来，对着刘氏众人说是素月以前的大丫头，过去帮着表少爷训斥小丫鬟的，这才送还回来的！刘氏等也不好压着，着人给送了过去。

　　素月吃完早饭醒来便看着这个摸样十三四岁的丫头！看着身子健壮，也透着灵气，这东子倒是个能手，素月才头疼的事情，他就给送来了。只不过这怕是昨日那绍安安排的人罢了。

　　“小姐万福，奴婢金霞！” 金霞见着素月却是先行拜礼，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把自己派到这样一个娇娇小小姐身边，只是明令交代要好生保护不得受半点损伤！这深宅大院的，难不成会有危险？

　　“金霞？却是个好名字，赶紧起来！”素月让马嬷嬷扶着金霞起身，打发秋荷出了门，才对着金霞问到：“你家少爷可有何话让你带给我？”

　　“小姐真是聪慧！少爷说了，往后金霞便是小姐的人，小姐要打要杀，但听便是！” 金霞却是笑嘻嘻的看着素月。

　　素月一听，知道这金霞边是打趣自己，也不搭理，正经问道：“可都有说了我的事情！”

　　金霞看素月不理自己的打趣，只得回话道：“少爷只说，小姐吩咐什么只管做，只把小姐当金霞自己的主子。”说完看了看素月又补充道：“金霞自小跟着少爷，会些拳脚功夫，往后小姐去哪只管带着金霞，保管谁也伤不着小姐。”

　　“还说是会些拳脚功夫，若只是会些拳脚功夫，又怎会谁也伤不着我？”素月心中甚是感激绍安想的周到，自己正缺这么一个贴身保护之人，毕竟那刘氏歹毒，“好了好了，我又怎会有凶险之事，你且好生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了你的！”

　　素月说完又加道：“往后，我娘的仇报了，你若想回去便回去，只管跟我说，我去跟你家少爷说！”

　　“这个姑娘放心，来时少爷便说了，往后跟着姑娘陪嫁回去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