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百合》若灵怡然

3、生父猝死

　　第十一场：
　　人物：灵素、阿吉
　　景：学校
　　【灵素和阿吉牵着手在草坪散步】
　　阿吉：为什么晚上你都不在学校？
　　灵素：勤工俭学，我得去家教。
　　阿吉：下次我陪你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灵素：阿吉，谢谢你。（看着他的眼睛）
　　灵素：不过不用了，不能耽误你的学业。
　　阿吉：作为你男朋友，这是应该的。
　　灵素：我怕你爸知道了，会不高兴。
　　阿吉：不会耽误学业的，再说他也不管我。（有点不满）
　　阿吉：对了，我和他提起过你，他很欣赏你。
　　灵素（若有所思）：是吗？他还是经常去那家夜店吗？
　　阿吉：是啊。我们都习惯了，管不了他。他说是谈事。谁知道呢。哎，你好像总是很关心他啊？
　　灵素（不自然）：当然啊，他是你爸啊。
　　【他们坐在草坪上，灵素靠在阿吉肩上，若有所思】
　　【镜头切换到，灵素的妈妈百合某一天愤恨地告诉她一件事】
　　百合：你不是一直问我你爸爸是谁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他叫庭贤，是一个官二代，但是他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不要我们了。以后不准你去找他。
　　【镜头切换到灵素填大学志愿时，她在网上查询关于“庭贤”的消息，看到了庭贤的照片。并了解到他有个儿子叫阿吉。他查到阿吉在某大学读书，看到了阿吉的照片，她也填了那所大学。】
　　【镜头切换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灵素在母亲坟前发誓“我一定会报仇的。”】
　　【镜头切换回草坪上那幕】
　　灵素心想（旁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第十二场：
　　人物：阿洛、灵素
　　景：夜店
　　【灵素在喝酒，阿洛走过去和她一起喝。拿着一朵百合在她面前晃。】
　　【灵素笑了】
　　灵素：谢谢。
　　灵素：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每天都很堕落。你还要坚持吗？
　　阿洛：你妈妈知道了，会难过的。
　　灵素：她不在了。（难过）
　　阿洛（惊讶）：什么？
　　灵素（难过）：去年病死了，劳累过度。
　　【阿洛突然很难过，眼神忧郁】
　　【镜头切换到阿洛年轻的时候，百合（灵素的母亲）在花店里看百合花，兴奋地跑过去俯身在一朵百合上，陶醉地闻着。】
　　阿洛：下次给你买一束。
　　（百合点头微笑）

　　【切换到，夜晚，打雷下雨，百合坐在别的男人车上，女朋友下车撑伞回宿舍，阿洛躲在旁边看，痛苦着，没有力气撑伞，伞掉在地上，全身淋湿，眼泪混在雨里。手里的一束百合花，被雨水打烂了，他把花仍在地上，转身消失在雨里。】
　　【镜头切换回阿洛忧郁的眼睛】
　　灵素（焦急）：你怎么了？对不起，把坏心情带给你了。
　　阿洛（回过神）：那你更应该振作。明天就别来这里了。
　　灵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喜欢我？（开玩笑的样子）
　　阿洛没有回答。
　　灵素：你还没结婚？（晃动手里的酒杯，轻蔑）
　　【阿洛点点头，严肃】
　　灵素：为什么？（喝了一口酒，坏笑）
　　【阿洛没回答，低头沉思】
　　灵素：让初恋以为你很痴情吗？（轻蔑的笑）
　　【阿洛诧异，看了看灵素】
　　阿洛：初恋都不在了，还能知道我痴情吗？（开玩笑的样子）
　　灵素：啊？死了？（阿洛点点头）
　　灵素：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阿洛：其实，不结婚是为了找她的女儿谈恋爱，报复她。（开玩笑的样子）
　　灵素：为了这个报复，也等得太久了吧。累不累啊？还不如找个比她好的人结婚气她来得实际。（开玩笑的样子）
　　阿洛：不过，现在我不想报复了。
　　灵素（诧异）：嗯？
　　阿洛：她人都不在了，报复有什么意义。恨也是一种爱，或许我还爱着她。
　　灵素：唉，你为初恋守着痴情，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痛苦。
　　阿洛：觉得幸福就是幸福。
　　灵素：但是我妈妈守着痴情，却是痛苦。所以我要替她把付出的算回来。
　　阿洛：怎么算回来？
　　【突然灵素有点悲伤】
　　灵素：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阿洛点点头，期待】
　　灵素：等我钓到他，我就再也不来这里了。
　　【阿洛诧异】
　　【灵素指了指那边，一个50岁的人正坐着和另一个男的谈事，他们分别搂着一个小姐】
　　灵素：我听说他经常来这里，所以我每天到这里等他，终于等到了。今晚我会让他带我走。
　　【阿洛看着那个男人，诧异，眼睛有点愤恨】
　　【镜头切换到，多年前，阿洛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坐在一个男人的车上，镜头特写那个男人，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就是现在这个男人。】
　　阿洛：他是谁？（愤恨）
　　灵素：他叫庭贤，是个官二代。
　　灵素（在阿洛耳边）：他是我父亲。
　　【阿洛看着灵素，难过】
　　【灵素一口气喝掉了一杯酒】
　　灵素：我恨他。（手握拳头，愤恨）
　　阿洛（愤怒）：他抛弃了你们？
　　灵素：嗯
　　阿洛：他知道你妈妈的事吗？
　　灵素：他的女人数不清，才没有功夫管我们。
　　阿洛：可恶。（攥着拳头）
　　阿洛：能和我说说你妈妈的事吗？（忧郁）
　　灵素（装作平静）：我妈妈读书时因为家里穷，要勤工俭学，就在这个男人的公司打杂。因为这个男人对她呵护有加，他们就在一起了，妈妈怀孕后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而且他老婆也怀孕了。但他还要我妈为他生下我。（开始哭）
　　阿洛：后来呢？（握着灵素的手）
　　灵素：他竟然嫌弃我是女孩，只看了我一眼，丢下一笔钱，就再未与我们联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而且听说，他后来又有了很多别的女人。（笑着，含着眼泪继续喝酒。）
　　阿洛：太可恨。（愤怒，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阿洛：那你妈妈后来没有再嫁？
　　灵素：没有。妈妈不再相信男人了，只想一个人把我带大。但是一个女人不容易，她终于劳累过度病了。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哭了）
　　阿洛：别难过。（握住她的手）
　　灵素：妈妈临死前，还说她有个非常难忘的初恋，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可惜没机会和他说对不起。她让我找到这个人，替她说声对不起。妈妈说那个人叫阿阳，还告诉我他的基本资料，但是我找了很久，却一直找不到。
　　阿洛：可能他不想被找到，随缘吧。你妈妈的对不起，相信他会听到的。
　　灵素：嗯。
　　【阿洛心里一沉，沉闷地喝着酒】
　　【镜头切换到一群人在泡吧跳舞，灵素继续喝酒，阿洛的眼睛停在了远处庭贤的酒杯上】
　　【阿洛走出了夜店】
　　第十三场：
　　人物：阿洛、灵素、庭贤
　　景：夜店
　　【灵素偷偷塞给这个50岁的男人一个纸条，又转身而去，身体轻盈，男人看了她一眼有点心动，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晚上约我，不为钱，只为认识你。】
　　【庭贤看了看灵素，愣住了】
　　庭贤（喃喃自语）：真的好像。
　　【镜头切换到19岁的百合，微笑着。】

　　【男人要离开夜店的时候，拍了拍灵素的肩】
　　男人：我的名片。
　　【灵素看也没看，轻蔑一笑】
　　男人：跟我走吧？
　　【灵素点点头，很听话的样子】
　　【阿洛有愤怒的眼光看着这个男人，又拉着灵素。】
　　【灵素挣脱阿洛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第十四场：
　　人物：灵素，庭贤
　　景：酒店
　　【灵素跟着庭贤到了酒店开房。】
　　【庭贤已经坐在床上等待，灵素慢慢地背对着他脱着衣服。】
　　庭贤：你能不能快点？
　　【灵素脱掉上衣，露出背部，上面有一个红色胎记】
　　灵素：你还记得吗？
　　【庭贤诧异】
　　【镜头切换到，庭贤在百合那，抱着一个女婴，背上有红色胎记】
　　庭贤（激动，不敢相信）：你是？
　　灵素（转过身来，激动愤怒）：你想起来了？
　　【庭贤捂住眼睛】
　　庭贤：你不要过来，快穿上衣服。
　　灵素（激动，哭着）：你知道可耻了？
　　【庭贤突然呼吸困难，摸着胸口】
　　灵素（过去按住他）：你怎么了？你怕了吗？
　　庭贤（呼吸急促）：我对不起你们。你妈还好吗？
　　灵素：已经病故了。
　　廷贤：什么……
　　灵素（觉得不对）：你怎么了？
　　灵素（看他昏死过去，穿好衣服，大喊）：快来人啊。
　　【外面的服务员进来了，叫了救护车，灵素也跟去了。】

　　第十五场：
　　人物：灵素、阿吉、庭贤的妻子
　　景：医院

　　医生：是猝死。
　　庭贤的妻子（痛哭）：都怪你，你这个贱人。
　　【灵素任由她打自己，仿佛这刻，她的恨已经变成了内疚。】
　　【阿吉走过来，呆呆看着灵素】
　　阿吉（极度伤心）：为什么是你？你说的家教就是当小姐？
　　灵素（很难过）：阿吉，对不起。
　　【阿吉想要打灵素一巴掌，但是忍住了，放下了手】
　　阿吉：对于你当了小姐，我一点也不难过。我难过的是你害死了我父亲。
　　灵素（流泪）：他是被他自己害死的。而且我没有出卖过身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报复，但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阿吉：报复什么？（流泪诧异）
　　灵素：其实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阿吉：不可能，不可能，啊……（极度失控，跑走了。）
　　庭贤的妻子：啊？你说什么？（失控抓住灵素的衣服，一直摇晃她的身体，然后失去力气倒在灵素脚边）
　　【灵素默默流泪】
　　【镜头切换到，刚上大学，一个下雨天，灵素故意没带伞，挤进阿吉的伞下，笑道：“谢谢，麻烦你了。”阿吉看灵素的眼神却有点异样。】
　　【切换到，阿吉送给灵素一束百合，说“生日快乐”，单纯的笑容。】
　　【他们在校门口一起搬着百合花的盆栽】
　　【灵素靠在阿吉的肩上，坐在草地上，有点忧郁，阿吉幸福地笑着。】
　　庭贤的妻子（突然站起来）：我会去告你。
　　灵素（忍住难过）：他是猝死，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