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卐卍

6、第 6 章

　　“天已经快黑了，爸爸怎么还不回来？”赫蕾拉担心的说。
　　“是呀？怎么回事呢？”姑姑也担心大说道。
　　“要不我去看看爸爸？”达旦也有些担心的说。
　　“达旦，刚下完雨，外面很滑，还是让你姑父去吧！”
　　“好，我去看看！”姑父说。
　　“舅舅回来了！”站在门外等待弗诺特的外甥高兴的说道。
　　“舅舅，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等你等了好久！”
　　他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怎么才回来，害的大家都很担心！”姐姐温柔的责备道。
　　“爸爸，赶紧洗手，姑姑做了好多好吃的！”赫蕾拉拉着他的胳膊高兴的说。
　　他看看女儿，笑了笑，无精打采的说：“你们吃吧，我累了，想休息休息！”
　　他说完就走进房间了。
　　“妈，舅舅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姑姑说完就走进房间。
　　“蕾拉，达旦，你们赶紧吃！可别浪费了你姑姑的一片心意！”姑父活跃气氛说道。
　　赫蕾拉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眼睛不由的盯着那扇房门。
　　“咚咚……”姐姐轻轻的敲门说道，“启，我可以进来吗？”
　　“嗯”
　　她推开门，他正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她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的抚摸着弟弟的头，轻声的说：“发生了什么事？能和姐姐说说吗？”
　　他一头扎进姐姐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赫蕾拉听到父亲的哭声，想进去看看，可是被达旦拉住了。她气愤的看着他，他知道急忙说道：“爸爸不想让怎么看到他想在的样子！”的确，她没有见过父亲因为什么事痛哭的样子，除了奶奶的事情外。
　　“蕾拉，达旦说的没错，你爸爸肯定是不愿意让你看到现在的样子！”姑父安慰道。一旁的表哥也点了点头。
　　看到弟弟如此的伤心，她也被吓到了，她着急的说：“到底怎么了？”
　　“她……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他哭喊着说。
　　“她是谁？”
　　“我的学生！”
　　“到底怎么回事？”姐姐越发着急了。
　　“她上大学时，我是她的老师，她就开始喜欢我，大四时，她向我表白，我拒绝了她。五年前，我们再次相遇，她在一家夜总会上班。那段时间是母亲的忌日，我很想回来看看她，可是又怕你见到我生气，便日日在酒吧混混度日。有一天她下班去酒吧找我，当时我被别人下药了，她将我带回她住的地方，在药力的趋势下我与她发生了关系。我原本以为那只是药力的驱使让我失去了理智，可是我却发现我爱上了她，我渴望与她在床上的那种状态。于是我便去了她工作的地方，哪天是我主动拉她上床的。可是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就后悔了。我以为我给不了她要的那种生活，便离开了那座城市。”他回忆说。
　　“我可怜的弟弟，是姐姐对不起你！”她怜爱的说。
　　“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知道今天下午，我在母亲墓碑的附近发现了她的墓碑，我才知道她去世了！”
　　“她怎么会死呢？”
　　“哪天晚上，她便怀了我的孩子。”
　　“什么？她有你的孩子？”
　　“她知道自己怀了我的孩子，很高兴。可是老板不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以死相逼最终生下孩子，可是老板为了让她能够在哪里安心工作，孩子刚生下来就将孩子送到了一所孤儿院，并伙同医生拿来一具死婴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我的突然离去，孩子的莫名死亡让她不堪重负，出院不久，她就选择自杀！”他痛哭的说。
　　“哎！”姐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她的朋友根据她的遗嘱将她埋在了据母亲不远的地方，只希望我在看望母亲的时候，能够看看她！”他已经泣不成声。
　　“都是姐的错，你要怪就怪姐，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姐姐心疼的流着泪说。
　　“姐，我不想活了，我的出生就是个错我，我刚一出生，父亲就得病死了，后来你又因为我放弃的自己的学业，母亲也因我而死，现在她也死，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他用手一边打着自己一边悔恨的说。
　　“你不要这样！”姐姐阻止着他，大声责备道：“你怎么能如此懦弱呢？你振作起来，你还有赫蕾拉，达旦，甚至和她的孩子！”
　　“可是，爱我的人都回离开我！”他痛苦的说。
　　“张启，你给我站起来，你不能这个样子！”姐姐哭着想拽起他，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所有人都走了进来。弗诺特却无动于衷，他依旧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
　　“妈，舅舅怎么了？”外甥轻声的问。
　　“没事，你们大家去吃饭吧？”姐姐安慰道。
　　“姑姑，我想和我爸爸待会，你们想出去吧！”赫蕾拉沉默了很久说道。
　　“好吧！你好好劝劝你爸爸！”
　　大家都出去了，拉上了门。
　　赫蕾拉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呆滞的父亲，流着泪一颗颗珍珠泪，自言自语的说道：“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我爱你，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巫女就告诉我，我的出生是个奇迹，可是我不相信什么奇迹，我只相信缘分。你可能不知道，在你小时候曾救起的一只小黑鱼，多年之后，因为你的一次精子遗失，它穿过层层阻碍，来到河里进入小黑鱼的体内，小黑鱼怀孕八个月，产下了八颗卵，后因为被河豚所吃，只剩下一枚——就是我。小黑将我藏在一个小洞中，直到俩个月后，我破暖而出。我虽长鱼尾和鱼腮，可是我还是继承你的基因，是一个有人身、人脸和头发的哺乳动物。小黑鱼得知深海中的鲸鱼有奶，便穿过层层障碍带我来到深海，可是刚到深海，母亲就被鲸鱼吃掉了，而我被深海巫女所救，后来真的如母亲所愿我被鲸鱼养大。你肯定会问，海里怎么会有人呢？其实，早在几千年前，一个颗天外陨石落入深海，经过海水的侵蚀，它外面的壳被去掉，露出它本来的面貌。原来它是一块能量守恒石，它被称为深海中最公平的神，女巫就是她的守护者，因为深海中没有生物能够听得懂它的旨意。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听‘海的女儿’吗？不是因为我羡慕她的爱情，而是我希望也像她一样有很多兄弟姐妹，父母。因为深海中就只有我和女巫俩个人，我从小就很孤独，于是我每天祈求守恒石说，让我看看我得爸爸吧，看看爸爸吧。终于，十六岁那年，它让我看到了你，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长相俊朗，眼神深邃充满力量，整个清瘦却很有魅力，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于是，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便恳求巫女将我变成人的样子。”
　　她看了看父亲，他依旧没有反应，她冲他笑了笑，继续说：“上岸后，我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邙山森林中遇到了那只笨老虎，我当时很害怕，因为我从来都没有遇到陆地上的生物，只是听巫女说它们很凶残。突然，一个人身蛇尾男生帮我赶走那只老虎，没错，他就是达旦。她和我是同一类人，连出生的方式有很相似，于是我让他去找巫女变成人的样子，可是他却一直都不告诉我，他用什么和守恒石做了交易。之后，我们俩变跌跌撞撞的找到了你，害得你的家被烧，两次进了警察局……”
　　赫蕾拉抱着父亲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姐姐推开房门，只发现睡着的弟弟，却没有看到侄女。她赶紧召集大家找人，达旦似乎知道她去干什么了，背起背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