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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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看到卫衍示意她过去，刚走近就看到他们称为周导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放大镜，来回在她身上扫视，赵淮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接着就听见他套近乎的口吻说了一句：“这个妹妹好生眼熟啊！”
赵淮心中的虚荣心又不自觉的上涨了，没去计较他对她的称呼，赏了他一句：“你很有眼光！”
卫衍抽了眼角，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懒得答话，慵懒似没骨头般的倚在一旁的椅子上。
周立钰：“……”
他可以收回这句话吗？说好的套路呢？！
周立钰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道：“虽然是卫衍引荐你给我的，但是这里能者居之，懂？”
赵淮瞅了瞅他，她们那里也是能者居之，所以她能当上将军。
“那我们需要打一架吗？”
周立钰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呆愣了两秒钟，反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能者居之吗？打一架，谁赢了谁坐你的位子。”
她当年就是打遍全国无敌手当上了武状元的。
周立钰觉得他和赵淮沟通有障碍，气愤的虚踢了一脚卫衍，咬牙切齿的说：“你什么意思？”
卫衍瞥了他一眼，周立钰知觉没有好事。
果然！
周立钰想阻止都来不及，哭爹喊娘的嚎了一声：“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做什么踢我儿子！”
卫衍收回踢固定相机用的三脚架，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踢你儿子你不知道疼。”
“算你狠！”
“璞玉需要打磨才会发光，她有很强的可塑性。”
卫衍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周立钰知道怎么做。
赵淮走的时候往后望了一眼，军人的敏感让她察觉到有两道来自不同人的视线放在她身上，可是后面除了刚刚才认识的周立钰之外，并没有其他她认识的人。
卫衍在车上问赵淮：“你住在哪？”
赵淮嗫喏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赶在卫衍开口之前赵淮又赶紧补了一句：“我脑子磕坏掉了，很多事忘记了。”
对，她记得上次那个叫做医生的人这么和卫总说过的，她不能让卫总知道她其实不是之前的赵淮，不然很有可能自己也会被送到那间精神科病房。
卫衍听后，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太好。
赵淮看卫衍手捏眉心，试探的问道：“我可否在你家借宿几晚？”
“不行！”
卫衍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赵淮有点忧伤，这里的民风一点都不淳朴，一点没有乐于助人的精神。
赵淮继续商量说：“我可以帮你洗衣服？”
卫衍：“我家有洗衣机。”
赵淮：“我可以帮你洗碗？”
卫衍：“我家有洗碗机。”
……
赵淮：“那你家有公鸡吗？”
卫衍：“什么？”
赵淮难得碰到卫衍家没有的东西，兴致很高的解释说：“就是那种打鸣儿的公鸡，可以叫你起床，可我不一样，你想什么时候起我就能什么时候叫你起。”
卫衍有一种无力感，反问道：“我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那还用你叫？”
赵淮顿时有点恹恹儿的，怎么觉着自己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呢？对！就是无用武之地，这里都不用打架么？
心塞。
卫衍瞥了她一眼，直接喊了一句：“小黎。”
小黎闻言后，立马双手举起来，哭丧个脸说：“卫总，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的。”
冷寒奕从后视镜中看到卫衍转头，还不待他发话，冷寒奕立刻说：“卫总，我家就一张床一床被子，沙发都没有。”
卫衍声音凉飕飕的说：“看来你是在抱怨我克扣你工资了？”
冷寒奕一听顿时觉得不妙，立马解释说：“卫总，您多虑了，您给的钱我都存起来了，将来留着娶媳妇儿用的。”
“你是要去个金媳妇儿回去吃金子供着么？”
冷寒奕不敢做声，鼻观眼，眼观路，专心开车。
最后卫衍无力的摆摆手对赵淮说：“算了，你先在我那住几天，寒奕，尽快把赵小姐的住处查出来。”
“谢谢你。”
不管怎么样，卫衍最起码还是让她在这几天有个住的地方，于情于理也应该说声“谢谢”，赵淮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赵淮跟着卫衍来到他住的地方，很高的房子，很气派，方方正正的，赵淮觉得自己国家的房子虽然没有这里的高，但是比这里的房子更有美感。
赵淮在心里默默的想：这里的房里太高了，想要潜入别人的房子里面偷取证物，想必轻功绝顶的高手都做不到吧！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卫衍出声，拉回了赵淮的思绪，她看见他又把那张遮住眼睛的“面具”给戴上了。
赵淮看着这方方正正的长方形“盒子”？心中有疑惑，但是很明智的选择沉默。
多说多错，不如一默。
不动声色将卫衍的暗号记下了，先是按了数字28，接着按了两个类似箭镞相对的标志，那两扇铁质的门扉就关上了。
期间也有停顿的时候，然后门开了，不同的人按了不同的数字，但都会按两个相对的箭镞标志。
过了一会儿，赵淮注意到卫衍有所动作，应该是要出去了，特意看了卫衍手上的动作，果不其然，卫衍按下了两个箭镞向背的标志。
赵淮忍不住在心底嘚瑟了一下，她堂堂大将军就是聪明绝顶。
门开了，赵淮落后一步，暗自打量周围环境，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她看着卫衍刷卡，接着在刷卡的地方像画押一般摁了手印。
卫衍进去之后在玄关处换鞋，这才想起家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生活用品，无力的扶额，对着门外不知所措的赵淮说：“你直接进来吧。”
赵淮进去之后，觉得脚下软软的，竟是比之前王上赏给她的进贡皮毛还要舒服，她很是好奇这是什么材质做的地面。
于是卫衍就眼睁睁的看着客厅里的羊绒毛毯随着赵淮的走动，印下了一个又一个不可磨灭的证据！
他很想问一句：你是雪地里的小画家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打电话让冷寒奕立刻、马上、速度送一套女性的日用品过来，他觉得他要疯了，他要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卫衍在洗澡间洗了个澡，他亲亲毛毯也被赵淮洗了个澡。
赵淮一个人在客厅里无所事事，看到米白无瑕的毛毯被她踩脏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刚刚卫衍说他家有洗衣“鸡”，没说有拖地“鸡”，那本将军就发挥力大无穷的优势帮他把地毯洗干净吧。
医院的VIP病房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公寓，住院的几天，赵淮在小黎的引导下已经知道了一些基本内容。
比如，她可以找到厨房，顺便在厨房拿着接水的东西在水龙头下面接了水，出来之后……泼在了地上。
清理血迹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赵淮拍了拍手，还差拖地的抹布，晃了一圈没找到，扯着嗓子在外面喊卫衍，问：“卫总，你家抹布在哪？”
卫衍正在冲澡，赵淮的声音经过隔音门之后根本传不到洗澡间卫衍的耳中。
没有得到卫衍的回答，赵淮看着地面很吸水，刚刚一盆水立刻就吸没了，于是化身勤劳的小蜜蜂，一盆接着一盆的水往地上泼，直至全部浸润。
等卫衍出来的时候，脚踩在地上第一梵反应是：还挺凉快的；第二反应是：水管炸了吗？
“卫总，你们家抹布呢？我打算把脏的地方拖一下，没有找到抹布就先泼水了。”
卫总看着赵淮真诚的眼神，特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正巧此时门铃响了，卫衍让赵淮开门，结果赵淮一动不动的杵着，他立刻火冒三丈。
进门后的冷寒奕明显嗅到气氛不正常，放下东西马不停蹄的要跑。
刚撒开蹄子，卫衍就出声了，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
“找人把地毯换了，在重新定做一条回来。”
冷寒奕应下，在心中感叹，幸好成功的拒绝了让赵淮去他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定做毛毯的钱从你这个月工资里面扣。”
冷寒奕：……扣了之后我还有工资吗！！！
这个插曲终于过去了，赵淮在第二天还是五更天就爬起来了，在房间里面开始活动筋骨顺便等卫衍起来，昨天他说他起床的时候她就要下去到对面街上去买早饭。
回旋踢的时候因为分心一个不慎一脚踹在了墙上。
这堵墙不是一般的墙，这堵墙是连着卫衍床头的墙。
赵淮的心还没落下，卫衍眯着眼睛来敲门，赵淮准备装睡。
卫衍：“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没风度打女人。”
卫衍如果不是睡到自然醒被人打扰了，脾气是很差的。
赵淮听了这话先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接着眼睛发光，冲出去很狗腿的说：“卫总你起来了，你先去洗漱，我去帮你买饭。”
往外冲了一半，立刻又回来有点尴尬的开口：“那个……”
不等赵淮说完，卫衍很阔气的抽出一张红票子。
赵淮看着这张纸，有些踌躇，搓了搓手再次开口说：“你也没有银子吗？”
卫衍突然发现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赵淮每次都能刷新自己的认知，一字一顿的说：“这就是银子！”
赵淮拿着一张纸，心情复杂的下楼了，走下去的，她暂时还不知道怎么用那个“盒子”下去。卫衍喝着咖啡，坐在沙发上看财经频道，听见门铃响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
赵淮带着买回来的两笼小笼包和两碗豆浆，卫衍抽了抽嘴角，多久没吃这玩意儿了。
“你下次可以买点别的吃。”
卫衍说完之后，察觉有两道视线绞在他脸上，抬头疑惑的皱眉。
赵淮不好意思的开口说：“你可以先把后面几天的钱提前给我吗？”
“咳咳~”
卫衍自从遇见赵淮就在告诫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要杜绝喝水，很好，他喝的不是水，着了豆浆的道儿了！
“你不要告诉我一百块钱就买了几个破包子！”
赵淮有点心虚的点头，她买完东西走的时候听见又是喊她，走的急就没在意。
卫衍不想在和她继续说下去，给了钱就去公司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卫衍本以为他能和自己住的时候一样，睡到自然醒。
然鹅……这也只是他以为而已。
自从他那日告诫赵淮之后，赵淮一天比一天早踢墙，力气一次比一次大，声音一次比一次响，踹的地方永远都让卫衍觉得就是他头顶。
卫衍忍了几日，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看着赵淮得意的表情，怒火中烧，眸中冷出冰渣子，薄唇中吐出两个字，毫无转圜的余地。
“出去。”
赵淮的笑凝在脸上，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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