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4 ...
-
火车到达满洲里的时间正好是上午十点,二十六个小时的旅程真把人折腾的筋疲力尽啊,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呢,因此上车和爸爸打个招呼后就靠着哥哥的肩膀约会周公去了,更没心情看车窗外的俄罗斯人和欧式建筑,而且反正要在这个边境城市呆上一段时间的,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可是我在车上连打个盹的时间都不到,就被哥哥和爸爸叫下了车。不雅的伸个懒腰,跟在两个男人的身后走进一幢俄国式的房子里。客厅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看起来眉眼低顺的女子站在那,估计就是我爸爸的现任妻子喽。扫了一眼老爸的客厅,我真不敢苟同他的品味,红色的沙发还真够俗的。
爸爸给我们做了介绍,原来她叫韩恩。她热情而稍显拘谨的招呼我们一起吃午饭。说实话刚下火车我没有一点食欲,只想赶快洗个澡然后蒙头大睡一觉。但虽是一家人,还是有些生疏的,况且又不好驳了小妈妈的面子。
饭桌上属老爸最活跃,一直在讲他那些生意,韩恩偶尔给我和哥哥夹夹菜外就默默地听老爸唠叨。不知道平时的老爸是不是这样的,要平常也这样,还真够韩恩受的呢。
“下午我让白浪先带你们到处转转,明天再领你们去其他地方玩。”爸爸说的白浪是姑姑家的孩子,比我大几个月而已,我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一次,印象中好像挺顽皮的,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的,听雨一定累坏了,先去休息休息吧。”哥哥爱怜的看着我说道。
还是哥哥贴心啊。爸爸点点头,韩恩起身领着我走出饭厅。她把我领到房间交待一下就出去了,我则立马跳进浴缸洗了个澡就跑到床上睡觉去了。
。。。。。。
有人跟我说话,可我不想理他,我还想继续睡,啊,真想一直睡下去直到解除旅途的疲乏为止。可是鼻子痒痒的,只好勉强睁开半只眼睛看到底是谁在骚扰我。哥哥的笑脸在我面前晃悠着,嘴上好像还在说着话。嗯,我不理他,睡觉皇帝大。侧了侧身子把左腿搭在被上,抿了抿嘴唇继续睡我的觉。
但是真讨厌,哥哥竟然打我的屁股,而且还不止一下。我终于清醒了许多,抱着被嘟着嘴瞪着他。哥哥反而笑了起来,并用手掐了下我的脸蛋:“懒虫,起床了,太阳都快下山了。”我哀怨地看着他:“可是哥哥我好累啊,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哥哥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颊,“不行,再睡你晚上就睡不着了,明天会没有精神的,你难道不想去看俄罗斯风情园了吗?听雨乖,快起来吧。”
嗯,真是讨厌,我的脸颊都快被拍肿了也没争取到睡觉的权力。
等我收拾好下楼时,只有哥哥和白浪坐在沙发上。别问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白浪,他那痞子的样子跟小时候一个样子,唉,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看见我他还是那一副德行:“听雨表妹,好久不见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点了个头道了声好久不见就再懒得理那痞子,然后就坐上他的车出门了。
黄昏中的城市还真别有一番风景,与其说满洲里是一座中国城市,倒不如说它是一座欧洲城市来得好,更确切的说它更像俄罗斯的城市。难怪爸爸要留在这座城市不回家呢。
白浪领我们去的是一家俄罗斯西餐厅,我们进去时包间里有两个不认识的姑娘,白浪一一向我和哥哥做了介绍。那个矮矮的黑黑的壮壮的小姑娘叫朴胜智,是他的女朋友。另一个是他女友的姐姐,叫朴胜花,和妹妹不同,姐姐要漂亮很多,虽然个子也不是很高,大概也就160吧。妹妹大概和我差不多的年龄,姐姐可能比哥哥小一点。从姓氏来看,她们不是朝鲜族人就是韩国人。果然白浪补充,她们是韩国过来的留学生,她们的爸爸也在这边做生意呢。
不知道她们两姐妹是否也和我跟哥哥一样,是不同的妈生的呢?不然外貌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但对韩国人来说,或许就应当别论了,谁都知道韩国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说不定姐姐的脸就是后天造的呢。要是真是整容的话,朴胜花还是我目前第一个见着的真实的整容女子呢。唉!又不好问人家是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我的好奇心是暂时是得不到满足了。只好叹口气。
“听雨,怎么了?”哥哥疑惑的望着我,用那种很专注的眼神。
“没什么,感叹一下人生如梦而已。”真是的,不就是叹个气吗?这也要交待啊!
呵呵,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小笑话:一只公青蛙和一只母青蛙恋爱,后来结了婚并生了个崽,结果生的崽却是个癞蛤蟆,公青蛙很生气,甩了母青蛙一个耳光,大叫道:“贱人!这是你和谁外遇生的崽?”母青蛙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说:“老公,我认识你之前整过容的。”
想到这个笑话,我哈哈笑了两声。他们四个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我这里。那两个女的目光先是而后又有点不知所措的,估计是天生的疑虑在作祟,以为我在笑话她们呢。白浪则是一副你很神经的表情。倒是哥哥的目光很奇怪,可能以为我没睡好而格外关心吧。
“咳咳”看来得解释一下,“呵呵,墙上那幅画还满好笑的。”汗死了,鬼才相信这个解释呢,又不是漫画有什么好笑的。
但还好其他人都装作正常的坐下,我在哥哥旁边,哥哥的旁边是朴胜花,那两个恩爱的小情侣坐在一起。我和哥哥不了解这边的美食,因此菜都是他们三个人点的。那个姐姐很热情,坐下后一直和哥哥在那没话找话说,哥哥简短却很绅士地回答她。我坐在旁边听着,一席饭下来气氛还算融洽,对她们两姐妹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她们的爸爸在海参崴那边开着一家酒店,妹妹和我一样正准备读大学,姐姐已经毕业偶尔去自家的酒店里帮帮忙,但她们姐妹却住在满洲里这边,临别前朴胜花还很热情的邀请我们过几天去海参崴那边做客。
最后在回家的路上,我还是很八卦的问白浪那两姐妹是同父同母的吗?白浪说是,我还是再次确认了下,白浪很不耐烦的说当然是了。我嘿嘿乐个不停,哥哥问我怎么了时我就把那个笑话告诉了他,结果哥哥和白浪乐个半死。
“表哥,没想到你喜欢健康型的小姑娘啊。”我突然好心情地揶揄白浪,白浪瞪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但我还是决定不饶他:“不过你那是天然的,健康。”白浪忍无可忍地朝哥哥喊道:“白惊涛,管管那死丫头!”哥哥难得幽默一回:“听雨,别揭人伤疤了,再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白浪气得直到我们下车也没理我们两个。
回到家后和哥哥道了晚安就准备回房睡觉,哥哥照例亲了亲我的额头,自从那次之后,哥哥好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就像那些哄孩子睡觉的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