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蔓延》NPG

13、追忆·雷霆传

　　时间再往前拨，回到大小丁的成长上吧。

　　听到当年大小丁他们过得可苦了，经常上顿吃了，不知道下顿去哪里。这是为何了，又一半是唐家的功劳，唐哲宇其实已经结婚了，他现任大老婆可是把前任正位气死，爬到唐哲宇的身边，一直坐在第二把交椅，至今都没人能动摇，可见司徒敏敏的背景有多厚，听说司徒敏敏的背后就等于整个香港的实力，那年代香港还是最中坚的力量（虽然现在微弱，但是底还在）。

　　唐哲宇其他“明媒正娶”的妾，都在司徒敏敏前面不敢吱声，都得给她7分薄面，司徒敏敏叫她们坐，她们不敢站。

　　唐哲宇的妾背景也不差，很多都是名门的小姐，居然也沦落道这样的地位，更何况是从山区来的丁香玉。

　　司徒敏敏原本不知道她们三母子的存在的，但是丁香玉工作的地方被警察扫黄扫走了，而且她还要生下大小丁和买奶粉买尿布，完全失去经济来源的丁香玉不得不去寻唐哲宇的帮忙，其实那时候她并没有奢望唐哲宇能接纳她，但是她还是有私心，她也希望母凭子贵，就算唐家不认她无妨，认大小丁就好。

　　自然而然，她自身的生活都可以改善，但是她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了。应该说是，她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丁香玉第一次登门拜访，就遇到司徒敏敏。

　　刚刚不小心滑胎的司徒敏敏看着长得楚楚动人，比自己年轻貌美的丁香玉，手里还带着这个惹人可爱的娃，而且是男丁，她能不气？

　　她左手滑胎，右手就有人带着双胞胎上门，摆明就是跟她宣战了。其他的妾也不敢像丁香玉这么大胆，丁香玉真的撞上枪头了。

　　她不但连唐哲宇一面都看不到，而且被人撕破容貌，揍得半死，扔到街上。至于嗷嗷待哺的大小丁命硬没被摔死，反而被好心的妾看着她们一家可怜，在通往焚尸场的途中，收买下人，帮她们找来医生才把她们救活了，但是丁香玉的容貌不在了。

　　而出生相救这一位妾，她来至当代的大富人家，但是拼不过唐家的权力和火力。无错，唐家一家，看似正规的商人人士，背地里他们世代是贩卖军火的。所以，唐哲宇想怎么横着来就横着来，很多户人看得唐哲宇都怕怕，所以没有他要不来的女人。

　　是女人，谁甘心坐妾，甘心做一辈子困住唐家的女人，玩具？徐离之前，被强迫生下一名男丁，她一直都对男丁没有感情，因为她看着男孩时刻涌现唐哲宇这个畜生。但是，当她的亲生骨肉，怀胎十月生下的娃，居然惨死。她花了很大劲，找到他死于司徒敏敏之手的证据，从此她就走上明面献媚，处处容忍的小妇人，背地里走上复仇之路。

　　在徐离手里，不知道救过很多个失落家庭，多少个本应该要死却死不了的娃，就为了有那么一天能派上用途。

　　徐离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不能亲眼见证复仇的时刻，就被暗杀掉了。她更想不到，她设下的局，居然一点用都没有用上，被祁趣他们抢了一步。

　　丁母因为那一场胖揍，落下严重的病根，一到冬天就全身难受。其实当时的医疗技术是能治好丁香玉的病，但是徐离也并不是一个完全大方，没有心机的人，她借口说自己没有财政大权，能把她们一家从司徒手里救回来已经很不错，但是之后的路得她们母子叁人走着。

　　在徐离的庇护下，住了一个星期，丁氏母子不得不过着漂泊他乡，颠沛流离的生活。丁香玉美丽的容貌不再，她只能做一些工资超低的体力活，因为坐月子没有坐好，再加上那一要命的拳打脚踢，丁香玉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渐渐也打工的力气都没有，只好带着大小丁过着沿街乞讨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第几个冬天，当有一天还在嗷嗷待哺的大小丁，推动母亲的身躯，说他们饿了。他们已经2天没有东西进过肚子，而母亲也一直躺在破床单前，好久没有动。

　　但是他们发现今天特别不一样，一切母亲再这么不愿意动，半夜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今天居然连这呻吟的声音都没有。

　　大小丁摇动着母亲太久，她始终像一块冰块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他们摇累，一个人的肚子响起来，另一个也响着。大丁看着这样下去，真的没有法子，只好说道：“小丁，你在这里陪着妈妈，我出去找吃的。”

　　不过小丁立马扯住哥哥单薄的衣服，因为他有一个奇妙的情感，如果不跟着哥哥走，他们会很难再度见面的，“哥哥，我们一起吧，我害怕。”

　　大丁看着小丁脏兮兮的脸上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倔不过小丁，只好牵着小丁，在破狗屋附近，找吃，他们把肉眼能看到的都往嘴里一放，无论能不能吃，反正能填饱肚子就好。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那狗屋门前，挤满了人，还有警察，几部警察停在附近。因为有人在路过的时候，闻过恶臭就报警。警察到来的时候，发现丁香玉死了，初步判定是饿死的。

　　“就是前面那两个小子，这是他们的母亲。”在人群里，有人探出头发现不远处的大小丁，并指出他们来。

　　大小丁他们年纪还小，而且过惯了东藏西藏，一听别人这么说，立马撒腿就跑。
　　警察哥哥也看前面两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立马跑出去。他们万万想不到，这对娃，别看他们瘦小，跑起来可迅速，一下子，他们就跟掉了。

　　成功跳脱的他们，在一个臭水沟呆着，小丁一边生吃着臭水沟旁边，不知道是被毒死，还是老死，总之不知道怎么死的死老鼠的尸体，一边说道：“哥哥，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其实大丁也迷茫了，他握着弟弟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小丁，总之有哥哥在，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

　　“哥，这肉还是不错，你吃吧。”小丁笑着把吃剩的死老鼠递给哥哥。

　　大丁摸着小丁的头，把剩下的都吃光。他暗暗地对着自己说：我一定会让你吃足喝饱。

　　大丁为了让小丁吃到新鲜的事物，不惜挺而走险，跑去菜市场偷东西，一二次，商家没有防备，但是他们实在偷得太多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被逮住了，然后经过一番批评教育，转折周折，最后送到福利院。

　　当他们在警察局终于喝到一碗热的玉米粥，他们曾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会真的变化了。

　　但是他们却想不到自己迎来新的一个地狱，这间看似正规的福利院其实是做着惨不忍睹的交易，因为被送来这里的孤儿都是没有人要，没有父母，所以压根没人真正关心他们的死活。
　　什么非法器官交易，什么情色交易，总之你想不到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大丁为了不让别人去接触弟弟，他很主动地挑起全部的惩罚、劳动、甚至是侵犯。总之，弟弟能吃饱喝足，就够了，他怎么就无所谓了。

　　直到大丁听到员工在讨论，要把小丁卖给一个中年秃头大叔，至于他会对小丁做出什么事情，大丁不想知道。

　　大丁突然想起，母亲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只他们说了一句话，“你们要活下去！”

　　所以他们筹备逃离福利院，但是他们没逃到半里远，就被找到，遭受毒打虐待。

　　最后，无助的大丁看着弟弟被一个怪蜀黍从他身边抢走，大丁第一次大哭起来。

　　直到大丁终于被人看上，要领养那天，他从领养的家里逃了出来，顺着他一直保留着那位领养小丁大叔的信息，他顺藤摸瓜地找到小丁。刚好，那一天，那个中年大叔终于要侵犯小丁，吃了药全身动不了的小丁，望着猥琐大叔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开。

　　就在小丁绝望的时候，大叔居然不动，他看得有一把到插穿他的肚子，肠子都从那洞漏出来。
　　“走吧！”大丁伸出手，在初阳的冬天，大丁再度扮演起弟弟的拯救天使。

　　他们现在山上躲起来，然后趁着天黑逃出城，又过着小偷小摸的日子。

　　直到修罗神的赶尽杀绝，是在一个废墟的狗窝里面，终于循着他们的痕迹，找到他们的时候：大丁立马站在小丁面前，依旧用自己的身体为弟弟遮挡。

　　修罗神刚把枪拨出来，“你们俩出来吧。”

　　祁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了，从医院出来，祁趣看着眼前双腿都在发抖，但是还是要保护弟弟的大丁，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和秦伟的时光，那时候秦伟也经常当在他自己的目前保护着自己，因为自己一直长得不够高大，所以身为弟弟的秦伟临时当起“大哥哥”的角色。

　　“算了吧。”

　　“但是我们已经杀了他们全家了……”修罗神继续说着。

　　祁趣没让他继续说，“留着一个仇家在自己的身边，就好让自己时刻保持警惕，何妨不是件好事情。”

　　修罗神想继续说，但是祁趣已经上了车，离开了。只留下一道车痕，马达的回声，还有修罗神和一对小孩子。

　　在养育大小丁的过程，修神（已经改名了），多番提醒老大，要把大小丁干掉，不过老大不但没有接纳，反而对大小丁越加照顾，甚至把他们当作枕边人，让他们暂时顶替阿狸的位置。
　　虽然祁趣一直都没有忘记正是他们父亲最后一枪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他经常在冬天伤口发炎，疼痛，不得不找来陈教授开发研究所，吃着药物，度日子。

　　祁趣先找老师安排他们识字，待他们如同亲身儿子，后来一有空就亲身传教他们实用的生存技巧：侦察、反侦察、射击等等。

　　在他们射击技术突飞猛进的时候，祁趣轻声地淡出，“你们父亲是我亲手杀的。”这句话。

　　现场的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支，唯独祁趣没有，只要他们一开枪，祁趣八成是躲不了的。祁趣想疯子一样，又一次把自己暴露在极度危险的境地。

　　当然大小丁除了傻了眼，他们没有继续下一步。因为他们压根就对父亲印象不深，他们模糊的记忆中，只有徐离阿姨不断往他们灌入的理念罢了。

　　祁趣看着迟迟不动手他们，揉揉他们松软的发丝，就走开。

　　然后祁趣多番几次，在一次比一次危险的生死时刻，再度考验他们的忠诚，连修神几度都以为老大魔怔了。

　　幸亏大小丁他们的反应，还是让祁趣很满意。

　　但是前一个月，小丁在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手枪走火，擦伤老大，一瞬间他们之间建下的信任瞬间没了。

　　所以他们才被调离祁趣的贴身保镖位置，去跟着鹅叔等事，直到祁趣发现自己的病情突发加重，他身边实在找不出信赖的人，只好又把他俩调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