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情曲》冰泪草

17、第 17 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相公，是我命不好，对不起。”朦朦胧胧中骆翼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一转身，看到的却只是一个背影。
　　“你是谁？”
　　“相公，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好吗？”女子并未转过身，只是幽幽的问。
　　“你死，我绝不独活。”骆翼并不想回答，因为他不认为女子是在问自己，可是他的嘴巴竟然不受控制的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对不起，相公，我不能让你死，婆婆还需要你来照顾，所以，对不起。”低低的哭泣环绕在骆翼耳边，他的头隐隐作痛，强烈的痛觉令他头昏眼花，伸出手，想按住女子肩膀，将她转过来，但是手却始终靠近不了女子的身体，就在这时，女子缓缓的开始转身，可是，越临近女子的真面目，他的头就越痛，等到女子完全的转过身，面对着他时，骆翼经受不住那痛楚而晕了过去，可是他依旧没有看清女子的真面目，因为女子脸上始终围绕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挡住了容颜。
　　“你是谁！”骆翼惊醒，从床上一跃而起，，身边的女子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也醒了。
　　“相公，你怎么了?”女子伸手扶着骆翼，困惑的问。
　　“我没事，柳儿，你睡吧。”骆翼软语安慰着自己的妻子，等柳儿睡下后他才慢慢的躺倒在床上，发觉自己眼角凉飕飕的，一摸，竟是隐隐约约有一道泪痕。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一直梦到你？”骆翼疲惫的闭上眼，做这个梦已经将近两年了，自从两年前自己回到家中后就一直在做这个梦，而且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半年的记忆，家中又为何对这半年的事绝口不提，娘为什么每次看到我和柳儿都一脸哀伤，又为何两年来不肯见爹爹，谜团太多了，不过，一定要解开，因为梦中的那个女子太令他牵挂，每次梦到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娘，告诉我，她到底是谁？”骆翼坐在上官红面前，决定如果这次不问出什么绝不离开。
　　“我不能说。”两年钱搬到菊园住的上官红跪在祠堂中，脸色苍白，自从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呆在祠堂中，没有出去过。
　　“娘，告诉我啊，我一直在做梦，梦里那个女人，我对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也不知道她是谁，娘，我一看到她就想哭，可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娘，我认识她对不对？”
　　“娘，告诉我，她是谁，告诉我啊！”
　　“娘，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娘，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的心告诉我，她对我很重要，娘，求求你，告诉我她是谁？”
　　一句又一句的问话沉重的砸到上官红心里，她悲哀的望着形似疯狂的骆翼，她能说吗，她能说出那过去的事吗？
　　“你真的想知道？”上官红深吸了一口气问。
　　骆翼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能说，这是我的承诺。”上官红站起身，将骆翼推出了祠堂，“孩子，不要再去想她了，想起来也没用，她已经死了”
　　“我可怜的孩子，答应娘，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
　　“娘，我每晚都会梦见她，梦见她在对我说话，我想靠近她，却怎麽也靠近不了，我想看清她的样子，却怎麽也看不清，娘，为什么会这样？”
　　“娘，我只想再问一个问题？”
　　“……”
　　“娘，我爱她吗？”
　　“爱，很爱。”上官红转过身，不想让骆翼看到她的眼泪。
　　“那么……为什么当时我没跟她一起死？”
　　“……”
　　“娘，你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啊，为什么我没跟她一起死，既然我很爱她，那么她死了的话，我应该也活不下去才对，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一个人留在世上，为什么我不死……”
　　啪！
　　狠狠的一巴掌，上官红红着眼给了骆翼一巴掌。
　　“独舞就是不想你死才让你忘了她的！”
　　“……娘，她叫独舞？”骆翼转过被上官红打偏的脸，像是没感觉到痛似的，一字一字的问。
　　“对，她叫燕独舞，是你的妻子，但是她两年前已经死了，所以不要再提了，你走吧。”上官红关上门，对着祠堂中祖先的排位跪了下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眼角还在不停的流出泪水。
　　“燕独舞，我妻子，我不是只有柳儿一个妻子吗，怎么还有一个，娘，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