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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OL 2 ...

  •   这是一幢三层楼的普通民房,象征温暖的橙色光芒从窗户间散发,不时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那是家的味道.
      丁若夕忐忑不安地坐在饭桌边吃着饭,偶尔透过纤长的睫毛偷瞄着同样坐在对面吃饭的张凤娇,也就是丁若夕的妈妈.
      不知道妈妈知不知道她今天去市区了,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不可能那么平静的,不要紧张,没事的,妈妈肯定还不知道,不要自乱阵脚.
      丁若夕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她压根不敢想象妈妈知道后的情景.看来,坏事真的不能做(虽然去市区并是件坏事,但对于张凤娇来说就是件天理不容的坏事.),那导致的后果可是心理和身理的双重压力.
      “若夕…”
      张凤娇一开口,吓得丁若夕一时害怕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只差没让筷子从手中滑落.好痛!若夕吐了吐舌头,用手扇扇,希望能减轻疼痛感.
      “你怎么了?”张凤娇瞅着一晚都心神不宁,总是偷瞄她的女儿,
      “没,没什么,”丁若夕傻笑着,“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你这丫头,都23岁的大人了,行为还是像个小孩子,”张凤娇一脸无奈的摇着头,“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你哦,我怕我以后没法跟你死去的老爸交代.”
      “是谁说要一辈子养我的,我现在可是很认真的在让某人养着呢,”丁若夕煞有介事的答腔道,“恩,被人养着的感觉真好,那种感觉啊,真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呢.”
      张凤娇一脸被打败的神情,笑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怎么,你当你妈我是千年老妖,长生不死吗?我看呐,隔壁的张文俊对你不错,而且人又老实,又勤快,是个可以托付的对象,如果你嫁给他,老妈我也就放心咯,还有啊,那个一年前过来的那小子…”
      “妈----!”
      丁若夕红着脸打断张凤娇一副丈母娘想女婿,越想越满意的模样.若夕当然也明白张文峻对她的感情,不过那也是一年前经人提醒才知道的,不然呐,再等一百年她这个迟钝的人也不会知道张文俊的心意,但问题是,她对张文俊一点也没有那种脸红心跳加快的感觉,张文俊对若夕而言就像是个关怀备至的哥哥,绝无其他情感,她怎么可以嫁给自己的哥哥呢!
      说也奇怪,人家不是经常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常千里,两小无嫌猜.现代电视和小说上也有许多是描写青梅竹马的恋情的,两人从小相识,长大后结为夫妻,然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难道这句成语与她绝缘?
      丁若夕吃完饭,神情悠哉地漫步在离家不远的沙滩上.
      说起这个沙滩,那可是丁若夕的最爱,春夏秋冬,不管炎暑还是腊月,她都会到这里走一遭,也可以说,这里是在大鹿村唯一能让丁若夕留恋喜爱的地方,如果有朝一日必须离开大鹿村,她想,她肯定会舍不得这片沙滩,还有那宽广无垠的大海.
      大海,给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的境界,无论是它的安静,还是它的澎湃,总那么让人心驰神往,留恋忘返.风迎面吹来,沁入人心,凉凉的,将酷暑的炎热一点点卷走,只留下丝丝凉意,丝丝难以忘却的情怀.
      也许是习惯使然,也许是被夜晚安静的大海所吸引,不知从何时起,丁若夕总喜欢来海边走走,漫无目的,感受那股惬意,领会一份静谧.丁若夕脱下凉鞋,赤足踩在细沙上,沙子的柔软,让若夕感到无限的舒畅,就像是按摩一样,让人放下一身的疲惫和倦怠.
      “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情不自禁的,丁若夕开始引吭高歌,“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闭嘴!”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丁若夕蓦地停了下来,这片沙滩一向很安全的,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意外,而且,以她这样的青菜小粥应该没人会感兴趣的,所以,刚才的恐吓声一定是自己的幻觉,肯定是这样的!
      像是知道丁若夕要干什么似的,声音没再响起.
      算了,还是继续唱吧,“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
      “不要再发出乌鸦的叫声,不然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丢入前面的大海.”
      咒骂声再一次响起,丁若夕这才肯定,她并没有听错,真的有人在“妨碍”她散心…和唱歌.
      “是谁?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识相的快给我滚出来,我告诉你哦,我的家就在前面,我不怕你的……”
      惊吓过度的丁若夕只能以大叫和一连篇的废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和惊恐.
      “你的家就在前面?”一道好听的声音在丁若夕身后响起.
      丁若夕倏地转过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让她吓得跌坐在沙滩上,边后退边叫道:“你…你是…谁?我…我什么都没有的,我家很穷,也没什么貌,你如果要绑架我,那你找错人了,我…我不适合做绑票的…”
      靳御廷不解的皱眉,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什么穷啊绑架的,难道自己长得那么像绑匪吗?靳御廷不自觉的摸了摸棱角分明的脸颊.
      一弯新月高挂在天空,在海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洒在细沙上,犹如泛着点点光芒的珍珠.
      靳御廷总算看清这个口口声声喊他绑匪的女人的样貌,原来是她,真是冤家路窄呀!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小,还敢一个人跑到这片行人稀少的沙滩来,正好,他有事要她帮忙.
      忆起今天傍晚时分遭遇的一切,靳御廷恍如做了场噩梦般不愿回想,先是行李被抢,等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村里时,他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哪里可以住宿.
      “你说什么?”靳御廷难以置信的再次确认.
      “额(我)说,额(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你讲(说)的酒店,”抗着锄头正准备下田忙活的老人家很有耐心地重复着.其间还夹杂着靳御廷听不懂的方言,“额(我)们这里是小地方,很少有人笨到会来这里旅游地,也就没有供人招待的地方勒,你个(这)年轻人长的麦(蛮)好看地,怎么个(这)点常识都不晓得勒.”
      没有酒店也就算了,还被人暗示为没常识,靳御廷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侮辱,而该死的是,这都是他自找的,也就是说是他咎由自取,完全怨不得别人.
      心情灰暗的靳御廷只好走到这个唯一看的还顺眼的海边,希望借由海风吹走他心底的阴霾和略微的懊恼,也思考一下他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俗话说,人倒霉时,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所有的坏事都会齐聚一堂.
      正被海风吹的昏昏欲睡的靳御廷没多久就被丁若夕可怕的魔音给怔醒,再屡次警告不听后,靳御廷只要起身查看到底是哪个鬼唱歌唱的那么难听,还敢拿出来献丑.
      说起丁若夕的音律,那简直可以用残不忍睹,狼哭鬼叫来形容,说难听点,就是鬼听了都会吓的跪地求饶,烧香拜佛,只求得一片安宁.
      “走吧,去你家.”
      去她家?丁若夕彻底懵住了,这个看不请样貌的人到底想干嘛?难道是想……“不要!我跟你说过,我家很穷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求你不要洗劫我家,我就跟我妈相依为命,如果你真的想要一点点甜头,我也可以稍微意思意思一下,只希望你别杀人灭口,我保证不会将你的容貌告诉警察,你不会被通缉,也不会变成通缉犯,我真的可以保证,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求你了…”丁若夕开始胡思乱想,把可能发生的一切惨剧都想了一遍.
      先是绑匪,现在居然成了杀人犯?靳御廷严重怀疑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她到底是怎么编造出来的,那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糨糊吗?还是泥浆?反正肯定不是跟他相同的东西就对了.
      他只不过是想…“我要住你家一晚,至于住宿费…我以后会加倍还给你的.”他可不想露宿街头,更可恶的是,他到现在还没吃晚餐,而这一切,都是那个抢他行李的抢劫犯害的.
      “求你不要住我家,”一听‘绑匪兼杀人犯’要住她家,丁若夕更慌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我长得很丑的,身材也不好,我怕你会倒胃口,至于我妈,她是半老徐娘了,没什么魅力的,求你不要…你说什么?你要住我家,还要付住宿费?”一直半低着头的丁若夕忽地抬起头,满脸问号的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绑匪’,有绑匪是像他那样的当法的吗?还要付钱给绑票,真是绑匪界的败类,连当绑匪的常识都不懂,哎…失败哦!
      “停止你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你看清楚我是谁!不要再给我乱添头衔!”一眼就瞧出丁若夕在想什么的靳御廷气急败坏地吼道,身子也往丁若夕的位置靠近一点点,希望她能看清楚他的样子.搞什么,他就那么像那些社会败类吗?跟这个女人呆一起,寿命也会减掉一大半,要不是看在有事要她帮忙的份上,靳御廷一句话也懒得跟这种无知没脑的女人说,老实说,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没大脑的女人,不仅劳神,还费力.
      丁若夕被靳御廷吼的立在那,一动不动,直到靳御廷的样貌完全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是你!”丁若夕指着靳御廷,“你故意的是不是?为什么要装绑匪吓我?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你知道我的心理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和恐惧吗?你以为我很好骗吗?你怎么会那么坏…”想起先前的侮辱,再加上刚才的惊吓,新仇加旧仇,此仇不报,非丁若夕!
      “小姐,一切都是你自行想象的吧,我前后总共也只说了三句话.”靳御廷没好气地出声打断丁若夕的话,免得她又掰出更多的罪名强加于他身上.
      “呃…?”丁若夕想了想,好象真是如此,自己胡思乱想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这下可糗大了!要道歉吗?好象有点难,不过,“就算这件事上你没错,下午的事你总该负点责任吧.”
      “下午?”
      “对,就是下午,”听他的语气,丁若夕就知道靳御廷压根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这让丁若夕感到不平,忿忿地说道,“你怎么可以把那件事忘了,那可是我毕生的耻辱诶,你居然完全不当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你也说是你的耻辱了,我又何必记挂在心,扰心扰神.”
      靳御廷一副理所当然,明摆着他有理的模样让丁若夕气的咬牙切齿,但却又无计于事,哼!小女子报仇,三年不晚,一有机会,她肯定会算回来的.
      散心散出火来,丁若夕原先享受海风吹拂的美妙心情都被眼前这个恶劣的家伙破坏了,继续逛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恐怕还会多遭侮辱,丁若夕绕过那堵没素质的肉墙,气咻咻地走掉了.

      可恶诶----
      她到底在干嘛?他都那样对她了,难道自己天生犯贱吗?喜欢被人辱骂?
      捏紧手中的塑料袋,丁若夕朝沙滩边走去.
      不知道他走了没?也许走了吧,自己又没跟他约定好,人家凭什么像个雕像一样站在那等你啊.
      如果他真的走了,那她现在的行为算什么?自作多情吗?
      真不明白自己干嘛对他那么好.
      只因为----
      在刚才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来自于那个‘绑匪’肚子的咕咕叫声.
      只因为----
      她觉得他应该饿了.
      只因为----
      以他那种高傲的姿态,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他最好还在那,不然呐,她下次碰到肯定会先赏他两对白眼,外加横眉冷对.
      夜空中,一轮明月像个银钩般悬在上面,洒下无限清辉.
      夜,静极了.
      只留海风在空气间穿梭.
      “幸好你没走,”看到一人影坐在沙滩上,丁若夕松了口气,”喏,这是给你的,”察觉到靳御廷疑惑地神情,丁若夕接着说道,“你别谢我,因为这都是用你的钱买的,你还记得那一百块吗?我说过会换成零钱还给你的,我拿了四块,剩下还有九十六,然后我再帮你买了一个面包和矿泉水,现在还有九十块,都还你.”说完,丁若夕便将袋子和钱一并塞到靳御廷的手中.
      “你干嘛那么自作多情,我并没有叫你买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靳御廷提起手中的袋子,在丁若夕面前晃了晃.
      没营养,自做多情,她就知道,好心不一定有好报,这世上最难当的就是好人,尤其是对眼前这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人.
      “没营养总比饿死好,不知道是谁刚才肚子在咕咕地叫个不停呢,反正这些也都是用你的钱买的,你不稀罕可以扔掉,我又没什么损失.”
      丁若夕再次转身走掉,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管他是饿死还是冻死,不对,大热天的,谁会冻死啊,又不是有病!
      眼见丁若夕越渐消失的背影,靳御廷站在原地踌躇着.
      本以为她刚才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本以为他刚才已下定决心先在海边坐一晚,明天再想办法,但,她却再一次出现了,就像一道曙光般给了他一丝希望.
      “等一下!”靳御廷追上那抹身影.
      丁若夕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声,径自往前走.
      “我叫你等一下你没听到吗?”靳御廷跑上前一把扯住丁若夕的手腕,“我刚才说过了,我要住你家,至于住宿费…”虽然已设想到她家应该不怎么样,但总比干坐在冰凉地海边好吧.
      “你为什么要住我家?你没住所吗?我想你应该有很多钱吧,找间住的地方应该难不到你吧?”丁若夕打断靳御廷接下来的话.
      “这还不是你害的,说话不说清楚,说什么希望我身边的东西能安然无恙,现在呢?”靳御廷知道自己此时有点强词夺理,但…没办法了,先解决眼前的困窘再说吧.
      丁若夕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靳御廷的话,然后,“哈哈…你…你的意思是…你被抢了?我就知道,哈哈…”瞥见靳御廷紧绷难看的脸色,丁若夕慌忙止住笑声,“我不是早提醒过你了吗?谁叫你总是把别人的好言当耳边风,这件事给你教训就是,以后要虚心听从别人的意见和建议,这对你百益而无一害.”
      “你说完了没?你的回答呢?”靳御廷的耐心在磨尽.
      “你曾侮辱我,刚才还骂我自作多情,其实我是很讨厌你的,很讨厌很讨厌的那种,我从来没那么讨厌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所以你很荣幸,我是很会记仇的,你对我的行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一定会找机会一雪前耻的…”
      她说话一向没重点的吗?废话连篇,没一句正经话,她真的那么恨自己吗?靳御廷自认没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她有必要那么强调吗?还要报仇,那恐怕要让她失望了,她永远没那个机会.
      “够了!麻烦你直接讲重点.”
      超乎寻常的耐心和冷静地头脑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是很重要的,靳御廷从小就得接受那样的训练,自认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但自从来到这个村庄,碰到眼前的她,耐心似乎像一块阳光下的冰块,融化的超快,快到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
      知道靳御廷似乎正处于生气与崩溃的边缘,丁若夕识趣地闭上嘴,说道:“重点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当家的不是我,我没那个权利做决定.”
      这就是她的答案?在说了一大堆毫无建设性的废话后,她给的答案就是:“我不能做决定,因为当家的不是我.”
      靳御廷真的被她打败了,忍住一触即发的怒火,说道:“那带我去见可以做的决定的人.”话音刚落,靳御廷便率先迈动脚步离去.
      “等一下…”这人怎么这样的,他知道她家在哪吗?还走那么快,炫耀自己腿长吗?丁若夕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方的背影,“你真的不是坏人吗?我跟你说,我家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我家…”
      “闭嘴!”靳御廷眉头拧成八字形,“你这女人的疑心病怎么那么重,我都说了不是了,你难道不知道怎么相信别人吗?”
      “谁知道啊,防人之心不可无,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天知道会不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况且,坏人又不会自称自己是坏人,就像男人永远不会在现任女友面前承认他有多爱前女友…”说到最后,丁若

      “妈,我回来了,”一踏进家门,却见客厅空荡荡的,丁若夕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先在这等一下,我上楼叫我妈.”
      简单地摆设,一些家具有些陈旧,像是七八十年代保留下来的物品,趁着丁若夕上楼的空挡,靳御廷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确实如她之前所言,一切都显得那么寒酸,就算他是贼站在这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
      乡下人就乡下人,连套像样的沙发都买不起,一眼瞥见左侧客厅里皮毛都外露的沙发,靳御廷满脸厌恶,他真的要在这种地方借宿吗?靳御廷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他可不可以现在离开,反正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也不怎么想让他住她家,靳御廷的脚一步步地向门边移.
      “诶,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你想干什么?”刚跨进门槛,张凤娇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在自家客厅,浑身马上处于戒备状态,“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偷东西你找错对象了,我们家没什么好偷的.”
      不用怀疑,靳御廷就可以肯定眼前的妇女就是那个女人的妈,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还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呢,遗传这种东西还真神奇.
      “我是…”靳御廷正要表明身份,却被刚下楼的丁若夕给打断了.
      “妈,你去哪了?”
      “你还说,平时你去沙滩没有我出去找,你是不会回来的,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张凤娇走到女儿身边说落着,忽然想起还有第三者在场,张凤娇瞟了靳御廷一眼,低头在女儿耳边询问着,“若夕,你知道他是谁吗?”
      “哦,他啊,他是…我带回来的流浪汉.”丁若夕报复性地用足以让靳御廷听到的声音回答道,果不其然,靳御廷的脸马上阴沉下来.
      “你这丫头真是的,平时阿猫阿狗都不捡,现在却把一个大男人带回家,你脑袋昏了吗?妈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人不可貌像,你别以为人家长得体面漂亮,就认为他是只无害的绵羊,饥饿的猫也会咬人,人家说不定是只披着羊皮的豺狼呢…”张凤娇滔滔不绝地开始训斥女儿的没心眼,丝毫没察觉身后人逐渐变脸的神色.
      豺狼?她女儿说他是只狼,没想到她妈更厉害,直接将他晋级为最凶狠残暴的级别,真是一脉相承啊,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的防备心那么重了,原来她身后有更精明的‘军师’,靳御廷何时被人这样当面侮辱过,士可杀,不可辱!
      张凤娇背身没看到,正面站着的丁若夕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若再不阻止老妈对他的人身攻击,她绝对相信那个没教养的男人会当场发飚.
      “妈,他是想住我们家一晚.”
      “…所以我说啊,男人的外表真的会骗人的…你说什么?”正在对女儿讲道理的张凤娇一听丁若夕爆炸性的话语,当场定在那,半响后,“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相信连三岁小孩都会怀疑的话,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说住我们家,你就把他往家里带,如果他要我们家的存折密码,你是不是也乖乖地照做不误?”
      “妈!”她又不是笨蛋,当妈的居然那么说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别叫我妈,我张凤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苯女儿,真不知道你到底遗传了我哪点,懒得要命,做事懒散,整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现在到好,直接把小偷请进家门,你真当人之初性本善是不是,你脑子长在屁股上了吗?”
      “伯母…”
      “干嘛,不让你叫妈你就改叫伯母了,”正处于气愤状态的张凤娇丝毫没察觉两则声音的不同之处,继续骂着,“你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当真不想要我这个妈了吗?”
      “不是我叫的…”
      “什么不是你叫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叫的,难道是鬼啊!”
      “真的不是我,妈…”丁若夕用手指指了指张凤娇身后的人,示意她望后看.
      张凤娇顺着女儿的指引回头,瞧见门口的人影后,张凤娇瞬间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女儿的话连贯在一起,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你为什么要住我们家?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徒四壁的,虽然你看上去挺狼狈的,但我猜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我怕你会不习惯,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怎么敢保证你不是坏人呢?”
      总算有个说话机会,靳御廷深吸一口气,免得刚才的被激的怒火爆发:“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劲风集团,我是集团内部的重要人士,”总经理算是重要人物了吧,“我到这里来是找人的,但没想到今天刚到这就发生了一连串意外,所以想今晚在你家借宿一晚,明天我就打电话叫人送钱过来,到时你们只管开口,我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同意让Vincent送钱过来, Vincent是靳御廷的贴身秘书,以他对爷爷的了解,似乎希望不是很大.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不会亏待她们的,终有一天他会以高倍的价钱来感谢她们,因为他靳御廷最讨厌的就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这样她们应该就放心了吧,国内外知名的劲风集团里的人,谁不想跟它攀上一点关系啊,靳御廷胸有成竹地等着她们热情的招待,虽然再怎么热情也比不上五星级大酒店的服务,但勉强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等了许久,对面的母女还是没半点反应.
      十分钟后.
      “女儿啊,什么劲什么风的,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靳御廷当场傻眼,这年代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劲风集团的,还问是什么东西?它根本不是个东西,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它其实是个东西,呸呸呸,什么东西不东西的,靳御廷真的快被这对母女给搞混了.
      “妈,我虽然不知道哪个劲风集团是什么东西,不过,”丁若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妈,我们就让他住一晚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到时说不定还有外快赚呢.”
      就知道每个人都逃不出钱的诱惑!更何况是一个没见识的村姑,靳御廷虽然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丁若夕的贪婪还是让他嗤之以鼻,厌恶之极.
      “好吧,”知道女儿有自己的打算,张凤娇也没戳破,随即对靳御廷说道,“既然你要住我们家,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姓名吧,我叫张凤娇,别人都叫我凤姨,你也可以这么叫,她是我的女儿,丁若夕,你叫什么名字?”
      “靳御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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