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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第二十六章
视角回到了另一边。
占迟被陆帆拉着,已在他口中的“幻境”走了将近半个小时。
十指半强制性地相扣,以至于指缝间和掌心勉强相贴的地方都出了汗,很是黏糊。
占迟很不习惯,起了好几次鸡皮疙瘩,但陆帆就是不放手,告诫他在这里面必须拉着,不然,唯一的普通人类占迟就会被幻境拖走,不过个几百上千年别想清醒。
占迟:“我活不到几百上千年。”
陆帆:“是啊,所以要是放手,你就死定了。”
占迟:“……”
被这人又怼了一回的占迟很生气,从来都是他怼人的份,怎么摊上陆帆以后自己就老是吃瘪呢。
从手心一路蔓延到脸上的滚烫温度被他归咎于这破幻境变成了沙漠,头顶那么大个太阳大咧咧照着,让他口干舌燥。
与看起来自然其实非常不自然的大人组相比,跑在前面的宠物组欢快得就像是来郊游的。
白宇宁小朋友专往沙丘上踩,在沙漠上留下了两排小脚印,被他顶在头上的莫昆先生偶尔才出一次声,还是慢吞吞的:
“小心——右边的石头——不要碰,嗯,再往左——挪一点——”
陆帆领着占迟完美复制了宠物组的步伐,一点不偏一点不移。
在他们走到四十分钟的时候,占迟时刻关注着跑在前面的狗崽,却不料是他眼睛花了还是怎么,前一秒还在视线范围内的狗崽摇着尾巴凭空消失了。
占迟张口欲言。
陆帆不慌不忙:“要到了。”
占迟揪出了之前就想问的话题:“你到底要带我去看谁,我的故人都是人类,活的,不可能在这种地方。”
陆帆还是道:“你等会儿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
还未说完,之前一直紧握的手竟是突然松开了。
占迟微怔。
“怎么,不是说不能松吗。”
“现在可以了。”
陆帆深深地看着他,不知为何,占迟恍惚间看到,他那双眸子的颜色隐约变得更深,犹如正遭受着暴风的深海。
风浪卷去了晴空与云彩,带来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占迟想接着往前走,陆帆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拉住他。
“我突然有点后悔,现在到这里来,是不是还太早了。”
占迟莫名其妙:“都要走到门口了,难不成你还要倒回去?”
“不是后悔,是怕。我怕最终的结果是我这些年来全做了多余的事。我更怕找错了人,他不希望我这么做,他也不是你,是我太自作多情。”
“喂,你说什么你我他的——”
“占医生,你先进去吧,直走就可以了。”
陆帆突然道。
某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他与占迟相隔的这半步的距离,仿佛是深渊的沟壑。
占迟:“……”
“在关键时刻你犯什么病!”
占迟一把拽住了男人那只垂下的右臂,满脸不耐烦。
“带我来这里的是你,说要让我看天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老朋友的也是你,现在还说什么我先走的废话……走了!”
被拽得差点踉跄,陆帆瞳孔微缩,占迟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们一个拖一个被拖,在穿越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之前,陆帆忽然轻声道:“这也是你……”
“什么?”
占迟没听清楚。
果然,直直往前走,忽然有了一种穿过了什么膜的奇怪感觉。
眼前豁然开朗,呈现在占迟面前的是,是他们最初望见的荒漠之后的冰原。
具体来说,也不是冰原。
一望无际的雪色天地中,有一座不算高耸的冰山。
冰山的最底端,还有一道安静的、全身被雪渍包裹的人影。
占迟的视力虽然好,但也不能跨越几百米看清远处的那道人影的模样。
但这次——
看见了。
寂静得宛如沉睡的男人。
抹去雪的覆盖,男人散乱的黑色长发凝起一层霜,覆盖身体的战甲破碎,胸前有一个贯穿了整个胸膛的空洞,在他沉睡之前,仍有血液从空洞边缘坠下,但却在下落的瞬间被寒冰冻结。
空洞的位置,若是人类,正好是在心脏所处的地方。
这个男人还有一张占迟见过得最为俊美的脸。
——和陆帆,一模一样。
……
……
为……什么?
若不是那一眼看得真切,带来的震撼之感更是真实得绝无虚妄,占迟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仅仅是那无意间的一眼。
持续的时间只有稍纵即逝的几秒,短暂得抓不住画面消失的尾巴,他的视力突然恢复了正常,在视线范围内,只能模糊地看见那座冰山凌冽的轮廓。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
瞬间缩紧的瞳孔微微颤抖,他原本平稳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剧痛自胸口向四周扩散,瞬时传到了脑海。
这股痛又算什么呢?
不是拿针尖拼命扎进胸口的那种让心揪在一起的刺痛,而是不知从何而起的巨大的恐惧。
占迟太不习惯此时的感觉了。
他的情绪从未像现在这般激烈过,跟生气发火的愤怒压根不是同一类。几乎可以明确地察觉到,本该慢条斯理在胸膛之中规律跳动的心脏正在剧烈挣扎,想要摆脱心血管的束缚,打破肋骨和血肉的阻挡,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唔——”
先是发麻遍布全身,接着眼前顿黑,占迟出现了一阵的恍惚。
等他慢慢地恢复清醒,却发现自己没有凄惨地一头栽倒在坚硬的冰块上,而是被紧随在身边的男人扶住。
陆帆的左手固在占迟的腰间,又让占迟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至于另一只手,则是放在了占迟的胸膛——先前似是要撞开皮骨的心脏的正上方。
占迟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的额头正抵着男人的脖子,这个奇怪的姿势,就像是极其暧昧地倒在陆帆怀里似的。心脏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疯了一般地闹腾,占迟缓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把陆帆推开,使劲甩了几下自己还在发麻的手腕,脸色极其难看。
虽然当陆帆的手一离开,心跳又不正常了,占迟仍是懒得再在男人身上多浪费时间,瞧也不瞧,稍稍顿了顿,便毅然抬脚向前走。
“等——”
“等毛线!”
“先听我——”
“听个屁!”
怼人的时候哪怕心口再痛,占迟的声音都是中气十足的,双目圆瞪,恨不得眼珠子能冒出火球把人烤死。
陆帆无奈了。
打一个形象的比方,现在的占医生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喷火龙,谁惹喷谁,而他陆帆就是一只电了喷火龙尾巴的……皮、皮卡丘?
最可怕的是,他还不是无意间电的,自己都必须承认,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怎么都洗不白。
况且,也自知理亏。
他只能道:“别往前走……要走也跟着我,你自己折腾,身体会受不了的。”
占迟一听,更怒了:“还要我跟着你?”
依他的脾气,还不听完就要大跨步接着往前走,走得越快下巴仰得越高越好。然而,现在条件不允许。
别说把下巴仰高了,他现在能挺直腰板就算不错了。
背对着陆帆,占迟冷不防两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把龇牙的扭曲表情强行收了回去,再唰地扭头的时候,表情很是冷峻。
面色如常但其实莫名忐忑起来的陆帆心中一动,正欲张口。
占迟完全不给此人任何叨叨的计划,冷酷地抓过了先前按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右胳膊——没错,只要胳膊就行了。
抓过来之后也是啪地往身上一贴,按紧了之后也不管陆帆本人怎么想,他自顾自地迈腿了。
“…………”
陆帆被占迟像麻袋一样拖着走——不对,也不是麻袋了,是螃蟹。他腿长,又比占迟高,胳膊在前面人在后面,就只能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歪着身子走。
他自己倒是没意见,此时的心情尤其复杂。
沉默着,他的目光落在青年绷得紧紧的侧脸,那双漂亮的纯黑眸子里果然酝酿着沉沉郁气。陆帆又不由得想起了进入“冰原”前的从脑中浮现的念头。
这个计划运行至今,是他早就策划好了的,没有出任何错漏,预计的最好结果也近在眼前。
那么,为什么会不安?这明明是能够获利最多的最佳方案,他从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谁,也从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因为犯下罪过的,至始至终就不是他。
这么一会儿就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陆帆立即将思绪从隐约的一丝后悔中抽离,自然也将“后悔”残忍地抹去。眸子微合,对于接着就要到来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步骤,他已提起了十分的心神。
——相较之下,占迟的心理活动就少多了。
他生气,但又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气什么。
气陆帆把他带到这个鸟不拉屎还很危险的破地方来?不算,在“门口”的时候就有一次拒绝的机会,是他自己坚持要进去的。
气身边有个陆帆,进来之后发现冰山脚下还有一个“陆帆”,还是气刚才快把他痛得抽过去?
不是不是都不是,占迟的逻辑正常,智商也没有降低。
“嗷呜呜呜~~~~”
先大人组几步窜进来的宠物组现在才出现在后面的两人眼中。
白宇宁大概是头一次望见各个方向都能刮来冷风、脚板踩着还透心凉的宽广大冰原,一时惊呆了,迈开四爪狂奔出老远,玩够了才想起来人类没影儿了,连忙急刹车,倒回来找人。
占迟隔了老远就瞧见一片雪白上迅速移动的小黑点,等小黑点过来一看,果然是白宇宁。
但是,在白宇宁开心地准备扑他身上之前,占迟忽然挑眉:
“打住打住,停下站好,严肃点,莫昆先生被你落哪儿去了?”
白宇宁:“……嗷?”
“莫昆”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被消化,消化完,狗脸一呆。
之前一直顶在头上的摄像头先生(是了,狗崽压根没记住有同甘共苦战友之情的莫昆先生的本名)老早就消失了,不用说,绝对是在狗崽子横冲直撞的时候被风吹走,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
占迟忽然有些想笑,但又一想自己刚不还在生气么,不能这么快春风拂面,于是继续绷着表情,硬邦邦地道:“知道错了吗?”
白宇宁:“……嗷。”
占迟:“知道错了就好,现在行动起来,去纠正错误!”
他让白宇宁寻着莫昆的味道去把失物找回来,自己犯的错自己弥补,反正他鼻子那么灵,仔细找找总能找到莫昆。
白宇宁本来是不怎么怕占迟的,在他眼里,占迟可以约等于他妈,因为闯祸了不会被收拾,他嗷嗷地答应完,还想凑过来撒会儿娇。
然而,还没有碰到占迟的鞋,白宇宁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道异样的目光。危机感迅速攀爬全身,连尾巴毛都没忘记顾上,狗崽顿时不敢动了。
如果占迟是约等于他妈,那么,陆帆不用约等于,直接就等于他爸了。
板着脸的占迟他不怕,就怕板着脸的陆帆,现在“他爸”虽然站姿古怪,像是胳膊断了似的扭着,但仍然威慑不减。
这大概就是隐藏在血脉传承之中等级秩序的压制吧。
终于能够出一次声的陆帆脸上也没有表情,只说了一个字:“去。”
白宇宁(一惊):“汪!”
以最快的速度地跳起,落地的时候爪子打了个滑,他又噌噌跳起来,一刻不停地冲了出去。
狗崽的出现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但说实话,还是稍稍地打了个岔,至少让占迟和陆帆之间的气氛没之前那么让人透不过气了。
当然,还是很紧张。
白宇宁跑出去之后,没有像风一样迅速消失在他们眼里,他的速度慢下来了不少,偶尔要停下来嗅一嗅,之后再继续迈开步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白宇宁走走停停的寻觅之路的尽头,与占迟之前的目的地竟有重合的迹象。
正好,占迟就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追了过去,全程没跟陆帆说话。
从入口处眺望感觉到的那座冰山仿佛遥在千里之外,中间的冰原不知存在着多少隐藏的沟壑,然而,真正踏上路程之后才发现,冰山并没有多么遥远。
最先看到的还是先他们一阵赶到的白宇宁……的尾巴。
哈士奇用屁股对着后来的他们,整只狗全趴在冰层上,耳朵尖尖地竖起。
许是听到了踏踏的轻微脚步声,尖耳朵似乎激灵了一下,很努力地想动一动,只是很可惜,他就是动不了。
占迟竟然从这道孤独的背影看出了几分凄凉。
白宇宁在冰块上趴了好半天了,总不可能是他自己赖着不想动,令占迟十分奇怪,却又不知道他那是怎么了。
因为觉得不对,他临时停下了,准备观察一下,结果,却不想陆帆在他身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好,再往前一步就不行了。”
占迟忍了忍,把过于浓烈的私人情绪暂且压下,平静地问:“你能把具体情况和原因解释清楚吗?”
陆帆的目光掠过他,直直地望向前方。
飘零而下的雪花模糊了冰山的轮廓,山脚下四处堆积的寒冰嶙峋,宛如两道遮挡了左右凌风的天然屏障。
“屏障”的源头,正中唯一没有冰锥遍布的那一块狭小的空间,被冰屑覆盖的“尸体”始终安静地依靠着冰壁。
只有陆帆才知道,“他”并非沉睡,“他”只是在等待。
“因为我们来了。”
有三分感慨,又有七分执着。
“现在,前方只有我们才能靠近,如果再走近一些,它们就会因为承受不住威压,妖身和妖丹化为粉末而死。”
在占迟呆愣的这一瞬,陆帆反客为主,一直未有动作的右手轻轻一挣,便重新得了自由。
陆帆把占迟推到了后面,自己则脚步不停。
他先是走到了趴了老半天动弹不得的狗崽旁边,拎起狗脖子,反手将白宇宁往占迟所在的方向丢了过去。
莫昆所依附的摄像头就落在白宇宁前面最多半步的地方,他的情况也跟白宇宁一样,不能动,更不能说话,犹如被一座巨山——不对,是无数座!——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上,离形神俱灭就差一点儿了。
陆帆用同样的方式把莫昆“送”了回去。
“我只能提醒一句,小狗,带上千眼往回跑,离这里越远越好。”
跌了结结实实一下的白宇宁又打了一个哆嗦,这一回,浑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占迟被陆帆扔过来的莫昆先生捡起来,擦了擦摄像头上的水渍,便把他塞进了狗崽的嘴里。
白宇宁含着难兄难弟一刻不停地跑远了。
陆帆看着他,眸色深沉。
“你要的解释,就在我们面前。”
占迟也已经看见了。
比当时超出常理的惊鸿一瞥看得更加清晰,清晰到,能勾勒出坠在那人胸前的空洞边缘的那几朵冰花的形状。
占迟道:“他是你爸?你兄弟?你直系亲属?或者干脆……”
“就,是,你?”
字字铿锵。
没有别的怀疑了。
只是在看到另一个“陆帆”的瞬间,突然明白了过来,自己一直以来都误解了陆帆。
陆帆对他的“告白”其实是他想太多的误会,陆帆其实对他并没有好感,仅仅,仅仅是——
自己想太多,之类的破事。
他最不喜欢被人欺骗,也最不喜欢在别人那里吃瘪,陆帆两样都占齐了,却总是在他以为这家伙不会更讨人厌的时候再接再厉,换一种方式戳他的痛处。
这次戳得更狠,更让他完全无法招架。
浑身发凉的感觉在告诉他,你真是栽到爬不出来的天坑里去了,没有感情基础物质基础只凭直觉和颜值诞生的单方面的“初恋”靠谱个屁,好吧不是初恋,只有一丢丢心动,结果人家压根没那意思。
比刚才更快的心率也在说,你应该高兴吧,终于知道陆帆想要得到你身上的什么东西了,话说回来,也确实是心动啊,心脏都要咚咚咚地起义叛逃了。
自作多情,呸。
缅怀一下无疾而终还未发芽的“初恋,再痛斥一番天真愚蠢的自己,然后,去他妈的。
在进行这些心理活动的时候,占迟的神色始终淡淡的,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强忍着下一秒就要心脏骤停的窒息感,努力让声音不要带出异样。
“这颗心脏,是你的么?”
陆帆道:“是。”
“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为了救你。”
“救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你失去了一切,性命,身份,记忆……”陆帆说着,眼中掠过了一丝寒芒,他注视着的是占迟,可却像是在透过他,凝视着另一个人。
——那时的我也和你一样,几乎失去了一切,但稍好一些的是,还剩下了这颗心。
——所以,我把它给了你。
“那你现在打算把它要回去了?”
“嗯,我……”
“——没问题。”
占迟自顾自地打断他,应道。
“既然是你的东西,那就物归原主。”
陆帆忽见与他相隔不远的青年神情有些不对,隐约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果真,接下来,他就看到占迟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长条形状的东西。
是一把的小刀。
在给赤冬做手术时,他给占迟的那把并不标准的“手术刀”。
全然出乎了陆帆的预料。
他完全没想到,占迟还把小刀留着,就放在身上。
占迟把小刀捏在手里,遥遥举起,从微眯的双眼看去,刀锋就像是贴着陆帆的脸。
“真是小气,连麻醉都不给人用一下,我就自己来吧。”
和你究竟有什么渊源,我一点也不想问。
还,为什么不还,所有的纠葛算起来,还是我欠得更多,怎么才能够扯平。
刀刃突然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自己。
占迟眼睛一次未眨,他发起狠来自己都怕,连实际操作起来堪比电视剧的狗血情节也懒得管——反正都是死,自己来总比别人下手来得舒坦。
不就是挖心脏么,干脆点一了百了。
然而……
刀没能刺得下去。
疲倦之感神奇地蔓延开来,瞬间侵占了他的脑海。
他全身软绵绵地倒下,正好被不知用什么方法及时出现的男人接住,慢慢坐下,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膝上。
“你……恶不恶……心……”
占迟垂死挣扎,这会儿知道狗血了。
陆帆:“一般般。”
“自己乱动什么,不要命了吗。”
——是你tm要我的命。
他说不出话了,只有用心声反驳。
最后。
幽幽地,只听到一声极浅的叹息。
“你啊……”
“睡一会儿吧,醒来就没事了。别担心,教会你用手术刀的人,不就是我么。”
——咚。
——咚。
——咚。
在黑暗尽数将他吞没之前。
心跳的响声,仿佛也在,离他而去。
谢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为你们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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