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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悸动(修) ...

  •   粗暴的关上房门,薛裕丰即刻打坐运功,想要通过内力将这股燥热逼出体外。他怎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招,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杀手此做法的意图。

      蹭蹭向上蹿的热浪容不得他再作细究。这药性来得猛烈,运功并没有缓解药效带来的炙热感,反而加速了血液循环,现在他只感觉自己在熔浆中沉浮,灼热不堪。

      意识朦胧之际,一人出现在他的床边。费了好大的劲,薛裕丰才从那一身的黑衣和明亮的眼眸中辨别出是那个半月前惩罚过的影十二。

      “滚。”

      这种时候,薛堡主哪有心思理睬下属,果断出声赶人。谁知那影卫不但不听从命令,还作势脱起了衣衫。还未等薛堡主反应过来,那大胆的影卫已经翻身上了他的床,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薛裕丰都要被这个影卫气疯了,还没有见过这么急切想要爬上主子床的影卫。心中的欲、火随着怒火越烧越旺,终于还是烧断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现在满心的就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折磨这个胆大包天的不知分寸的影卫。

      薛裕丰是发了狠地折磨身下之人,而那影卫也不知怎么回事,着魔似的纠缠着他不放。

      起先,薛裕丰凭着一身燥热在影卫身上胡作非为,可把人折腾惨了。当理智逐渐回归的时候,薛裕丰便想终止这段荒唐事。可此时早已被摆弄地脸色苍白的影卫偏偏主动盘了上来,非要纠缠着他继续。好几次,薛裕丰都能察觉到身下的人已经疼得快背过气去,却还是缠着他不松手。看影卫死死咬住自己下唇,不让痛呼泄露半分的模样,薛裕丰恶劣的性子爬了出来,是当真怎么狠怎么折腾。

      多年来掩藏心中的闷气都在这一夜,以这样的形式撒在这个影卫身上。

      夜很长,屋外月色静好,屋内热火朝天。

      第二日晴空万里,第一缕阳光悄悄穿过门缝钻进房中,调皮地催促着床上交缠的二人从睡梦中醒来。

      妙凝没有像平日那样等到早早起身的堡主,于是上前敲了敲门。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薛堡主。薛裕丰皱了皱眉,猛然感觉到自己怀中还有一个温热的躯体,这才睁开眼。看清眼前惨白一张脸的人,昨夜那一连串混乱而又旖旎的记忆纷纷跃入脑海,顿时怒从心起。只是他一动,怀中的人也一阵瑟缩。这时候才发现两人仍然连在一起的地方。

      “唔。”

      眼看着这影卫就要醒来,怒不可遏的薛堡主猛地抽离,出手就是一掌,毫不留情,实打实打在那人的胸膛上。

      影十二在堡主离开他身体的一瞬间惊得睁开了眼,还没开口就被薛堡主一掌打在胸口。堡主愤怒一掌可不是这么好接的,更何况影十二根本没有一点准备。就在一瞬间,影十二被打飞了出去,直接撞倒了屋子另一头的书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和后背传来。

      “噗!”

      影十二忍了忍也没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只是他却不敢直视堡主现在的脸色,一路跪行到堡主床边。纵使身上未着片缕,身下剧痛无比,他也不敢停一步。

      “属下知错,主子息怒。”

      影十二的头死死抵着地,胸口处的钝痛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像是缺水的鱼般急切的需要空气,却不敢抬头哪怕一分一毫。

      他知道自己可能见不到今日夕阳西下,但是心底还是迫切的希望能够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堡主。只是笨拙的他不知道怎么让盛怒中的堡主冷静下来听他说话,只能憋出一句苍白的请罪。

      这结果可想而知。

      “拖出去。”

      话音刚落,门外立刻闪进两个影卫。在被架起的那一刻,影十二终于还是抬起了头,他想开口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两个字。

      “主子!”

      影十二急得想要挣扎,却在迎上堡主冰冷的双眸时放弃了抵抗。他是堡主的影卫,影卫的第一条守则,恪守本分,听从堡主命令。

      他违反了两次。

      他在堡主的眼中看到了舍弃。

      薛裕丰烦躁不已,从昨日被人算计,到今日早晨发生的一切都让他头疼不已。他看见被拖下去的影卫起身时无力颤抖的双腿,也看见影卫眼中包含的千言万语,仿佛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到底想说什么?他到底在想什么?

      薛裕丰不过是好奇了一瞬。

      “把叶钧给本堡主找来。”

      “是。”

      一声回应之后,身边又少了一个黑影。

      接过妙凝手中递过来的水,薛裕丰一口气喝下了一整杯才觉得干得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只是他站起身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回头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和房中混合着血腥味的暧昧味道,方才浇灭的心火又一次窜了上来。

      抬手就是一掌,将上好的紫檀木床轰了个漫天棉絮。

      站在一旁准备给堡主梳洗的妙凝嘴上没有说,却也奇怪堡主今日的脾气似乎有些大了。竟然会拿床来出气,当真是气糊涂了。

      “嘭!”

      差不多一盏茶功夫,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全身笼罩在低气压中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邋里邋遢,满脸胡渣,两只黑眼圈都堪比烟熏妆,带着一身中药味,气势汹汹地闯进屋来。饶是熟知‘叶神医’的薛大堡主也为叶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怔了半晌。

      叶筠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是中了剧毒,或是病得快死了。否则,本神医会让你后悔打扰到我!”

      自从回到薛家堡,叶筠便一头扎进了新药的研究之中。没日没夜的研究令他脾气的暴躁程度上升了不知几个台阶,更别说他今日天擦亮时才堪堪睡下。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就这么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严重睡眠不足的神医自然不会给打搅他好梦的人好脸色看,即使此人是自己的竹马。

      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钧才将视线施舍给脸色又青又黄的薛大堡主。难得见到薛堡主面露菜色的时候,叶钧一早上的坏心情莫名有些平衡了,也就这么笑出了声:“噗嗤!哟,咱们薛堡主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憔悴?”

      鼻尖传来些许麝香味,叶钧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一大早把自己找来是为了什么了。

      “别废话,给我看看。”薛裕丰本就烦躁,被自己青梅竹马这么揶揄,更是心中郁结。

      叶钧忍着笑为好友号脉,不过片刻,他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粗糙的大胡子,说道:“年轻人啊,别仗着年轻就不知节制,你这是内里损耗过度,待老夫给你开一副壮阳补气的方子,不过数日就又能策马扬鞭了。嘿嘿!”

      在薛裕丰投过来的锋利眼刀下,叶钧缩了缩脖子咳嗽了一声掩饰窘迫,这才仔细诊治起来,他才不承认自己被好友的眼刀吓到了呢。方才还没有发觉,这仔细一探,叶钧觉察出不对劲来。

      “咦,居然仍有微量催、情、药积在体内,这药效倒是不错,也许我可以要一些备用。”

      一旁的薛裕丰鄙夷的瞅了他一眼,才将方才下属呈上来的匕首交给叶筠:“这是昨日伤我的匕首。”

      叶筠举着匕首端详了半天,满脑子纳闷:“真是奇怪,这匕首上涂的明明是散功散,怎的到了你这儿便成了催、情、药了?你昨日夜里还服用了什么药物吗?”

      叶筠这么一说,薛裕丰皱了皱眉,一时间并没有想到。

      正在打扫床铺的妙凝在此时跳了出来,说道:“堡主,会不会是那熏香?但是,奴婢查过这香料没有毒性。”妙凝从香炉中取了一些香料,将帕子包裹的一小撮香料呈现给叶筠看。

      接过妙凝手中一小撮香料轻嗅了一番,轻咳一声下了定论:“嗯,问题是出在这香料上。这香料有极小的催情作用,长期使用可能会持续精气旺盛。想必是遇上了这散功散才触发了近似于媚药的作用。除此之外,这些香料也影响了散功散的时效,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会感觉四肢无力。不过,这种功效通过男女交合是可以转移的,你体内残余的药物极少,看来昨日很是惬意啊。”

      果然,这人能够一直正经下去,薛裕丰就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那个青梅竹马了。不过,他抓到了叶筠言语中的重点。他一直不明白昨日那个影卫明明满脸痛楚,却一直抱着他不放,有两次被他逼着都差点投降了。当时只觉得那人浪荡不堪,现在想来却是有可能知道这两者的毒性。

      若真是如此,那就有必要把人找来好好询问一番。近些日子,这个影十二的出格动作太过频繁,的确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话说,陪你共度春宵的女子在哪里啊?怎么没看到?”话音未落,他就探头探脑向内屋里看去。

      叶钧不问到还好,一问起,薛裕丰就想起昨日夜里的疯狂,又是一阵头疼。

      “嗯?这是谁的衣服?”薛裕丰还在那里眉头紧锁,叶钧眼尖瞅到了走出内室的妙凝手中那几件绝对不属于这屋子主人的黑色劲装,一下子恍然大悟,“你你你!你居然连影卫都不放过!”

  • 作者有话要说:  薛堡主这是第二次把十二送进刑堂了……会不会有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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