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
-
快开学的时候回到了C市，2月14号前一天晚上，沈龙天约了白恋依出来。
白恋依到了约好的地铁站，沈龙天才来。白恋依就坐在候车凳子上，看着沈龙天一直笑，一直笑。沈龙天也笑了，就问白恋依在笑什么啊。
白恋依说，“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看见你，就，特别想笑。”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好笑咯？”
“不是啊，就是，特别高兴，特别开心，就想笑。”
沈龙天只是微笑着，没再接下去。她给了白恋依一个灰白盒子，打开里面装的耳机。
“情人节礼物吗？”白恋依在心里想着。
两个人一起走，沈龙天问了句，“为什么今天这边人那么多？”
白恋依说今天情人节啊。
“啊？是吗？我没注意诶，早知道就不选今天出来抄作业了。”沈龙天说。
原来只是
2年级了，寝室有个女生转学了。记得上个期末时寝室闹得一团糟，晚上大家都在吵架。那个外号龅牙的女生在床上坐着，一直哭，她哭着吵闹，说着“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让你和她尝到失去好朋友的滋味......”
恋依听见她们吵得很厉害，好像还提到了自己，好像沈龙天也说了两句什么。吵得太厉害以至于生活老师在门外砰砰砰地敲门，说502寝室为什么还不睡觉。可是这么闹，白恋依 居然也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2年级一开学那个女生竟然转走了。
新的学年，白恋依和沈龙天每天都在一起，上厕所，吃饭，上课，睡觉。老师说为了提高学习效率要是困的话就可已在教室后面站着听课。因为沈龙天坐在最后一排，所以白恋依每天都以这种“正当理由”站在她旁边听课。
白恋依很喜欢听沈龙天说事情，沈龙天会说家里人对她不是特别好，她住在学校某个主任家里，那个主任是她叔叔。有一次沈龙天把同学带回家，那个同学吃了小半碗米饭，正准备起身去盛饭，阿姨就开口，“你那么胖还吃那么多啊？”所以沈龙天一直都不太喜欢在家里呆着。人情冷漠。但是她说她很喜欢奶奶，在这个冰冷冷的家里面只有奶奶让她觉得温暖。
沈龙天说，“就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看到的我的朋友，我都不喜欢。我也讨厌小黑她们。”
白恋依心里泛酸，“你的意思也讨厌我咯？”
“唯独你讨厌不起来。”
每次说到这些事，家里的事，亲戚之间的事，朋友之间的事，白恋依都莫名心疼眼前这个说话冰冷的女孩。她冷漠，有她自己的道理。
一个学期又一个学期，日子久了，沈龙天似乎有点厌烦现在每天都和白恋依在一起的生活。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频繁地有了一个更加亲近的人——大师兄。她是个个子小小的很安静，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
曾经三个人一起出去玩儿，到情人节约会的那个地方。班上同学似乎都很喜欢到那里去聚会。
在地铁上，沈龙天和大师兄都在玩儿手机，白恋依不喜欢玩儿手机也不知道要玩儿什么。这让她觉得很窘迫。而且沈龙天穿便装的样子给人感觉像动漫里走出来的，酷酷的。大师兄颜值很高，衬衫加牛仔裤，一头黑色长发，显得漂亮又有点酷。唯独白恋依很土，很土。
另外两人是不是谈论着网上的东西，互相看手机上的视频，然后一起笑。车厢里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三个人这里，白恋依不知道该干嘛，只是盯着地板发呆，想着“如果这里有条缝可以躲起来，那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着。”
三个人逛了一整天，然后大师兄先走了，白恋依跟着沈龙天一起回家。
“他家不是和我们在一个片区吗？”白恋依问。
“她自己一个人去电玩城了吧，大概。不想和我们两个一起的。”沈龙天说这话的时候显得似乎有些厌恶。白恋依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厌恶什么。
2年级下学期的运动会。天气很好，沈龙天坐在石阶上画画，丝毫不理会操场上和看台上的人群。大师兄和白恋依坐在她两边，她说“这是大师兄，这是我，这是白恋依。”最后的手指，指向了漫画里两人旁边的一只狗。
“狗？”白恋依温怒着问到。
“对呀，你是我的狗。可是我最喜欢的生物就是狗了啊。”
“好吧。”白恋依回答。
想要生气，可是没办法生气，本来就是自己主动追求人家，以至于一开始，位置就是不对等关系。没办法生气于是将视线移到了操场上的人群，奔跑，欢笑，气喘吁吁......那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下午放学，收拾好课桌转身，却看到沈龙天和大师兄一起笑着走出了教室门。一瞬间没了食欲，于是在教室坐着发呆。窗外的风吹得不是那么舒服，在空荡的教室里似乎更加有点冷了。坐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人是铁，饭是钢。”于是又决定去食堂，即使一个人也不能不吃饭呀。像所有狗血言情剧里面的一样，刚准备下楼，握着扶手，听见了沈龙天和大师兄的笑声。
没来得及往回跑，楼下两人转过弯便也看见了白恋依。三个人愣着，谁也不想先开口。沈龙天先打破沉寂，“我就说女人真的很麻烦。”一边说一边快速上楼去了教室。接着大师兄叹了口气也往教室方向走去。依次路过白恋依，却没有正眼看她一眼。
“为什么，觉得，那么悲伤呢？”白恋依跑去了天台，吹风，绕着圈子走路，最后蹲在墙角。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想去思考复杂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为什么那么悲伤呢？我们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直到晚自习也没有回到教室，沈龙天在上课时间跑出来找白恋依，“白恋依。”
恋依听到身后的声音眼泪愣是没有止住。
“我找了你好久，”那个声音气喘吁吁的，白恋依马上就又心软了，沈龙天继续说，“跟我回教室。”
“我不。”白恋依简短回答。
沈龙天走过来扯她，又试图把她拖起来，沈龙天问她又发什么神经，没想到白恋依一下子摔到地上。恋依抬起头来看到神龙天的脸，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闹脾气啊，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我要这样，可是我就是很生气啊，就是很难过啊，我也没有办法......我，喜欢你啊。”
沈龙天似乎愣了一下，说，“嗯。回教室。”
于是白恋依就乖乖选择恢复好情绪洗了把脸回教室了。
过了几天，一个课间，白恋依像往常一样在沈龙天旁边看她画画。大师兄走过来，两只手撑着桌子，犀利的眼神盯着沈龙天。白恋依看着她，她却一点都没有要看白恋依一眼的意思。然后大师兄一字一顿地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沈龙天还是没变那副笑脸，她靠在椅子上笑着问大师兄，“就不能都要吗？”
大师兄收回了双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行，那你们慢慢玩儿，我退出。”然后转身就离开。
白恋依有好多问题，可是刚喊沈龙天的名字，沈龙天却淡淡地说了句“都怪你。”就离开了。又只剩一个人，有好多疑问，却没有能解答问题的人。
放学的时候沈龙天一个人先走了。于是白恋依叫住了大师兄。
“干嘛啊？”个子小小的女生转过来，眉宇间稍显不耐烦的样子。
“就是那个，沈龙天她......”白恋依觉得场面一度尴尬。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关于她的问题你去问她本人不就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小小的女生重新拎了一下包，然后转身，似乎嘀咕了一句“傻子......”就离开了。
剩下白恋依，伫在那儿，慢慢地回了句，“嗯......”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这件事过了没多久白恋依就忘了，日子回到平常的状态。总是看着沈龙天，看着她做一切事。
那时候还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
或许这样平淡的日子里，对于白恋依来讲，能看见她便是一种幸福。
但是对于沈龙天来讲，或许这场“恋爱”，早就让人觉得乏味得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