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男主都是你》莫斯科娃

39、Chapter 39

　　“我的大琪拉已经饥渴难耐了。”
　　“程总你不是一言九鼎的吗。”
　　“是啊程总，是你约的我们，你还发火。”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程亦邪说，“……理解一下。”

　　他并不会玩这游戏……
　　此地凌乱而且危险，应当远离，刚有所动作，一向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组长们却无所畏惧了，失望加心累盯着他:

　　“程总，扎心。”
　　“我们七个里有五个都跟着您从美国回来的，最近几天以为终于和您产生了友谊。”
　　“为了巩固友谊。”
　　“我们大周末来了，您却食言了。”
　　“失望。”

　　“……”
　　看着那七个大男人，程亦邪竟然想到了撒娇二字……
　　他艰难挑起眉：“我原谅你们吃喝玩乐，你们原谅我食言，不公平么？”

　　“是您先开始吃煎饼果子吃薯条的。”
　　“还分了我们一人一把，就差送嘴里了。”
　　“我们今天来还商量好了，穿的您送的爱心袜。”

　　“……”程亦邪久久无言，见他们或抬腿或撩起裤脚，露出了黑白二色的条纹长袜。

　　七个人，刚好七双。是被他扔下楼的那七双……辣眼睛。

　　DJ寂寞如雪：“程总，在厕所目睹了真相的我都穿上了。……你却放我们鸽子。”

　　“……厕所？真相？”

　　……钟嘉妮，我都错过了什么？

　　看着那如饥似渴的七道目光，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机能，程亦邪眼睛眨了又眨，最终选择痛苦紧闭上。

　　***

　　钟嘉妮今晚准备和舍友、李狗蛋聚一聚，晚上约了一家烧烤店去撸串。
　　终于能吃辣的！

　　午睡刚醒的吴贺二人看到钟嘉妮供上来的零食，满眼冷漠……
　　然后毫不留情地接了过来。

　　吴悦声：“贿赂接下了。今晚你必须给个解释。”
　　晓晴坚定点头，附和讨伐了几句，然后商量：“大脚，换包芝士味的。”

　　钟嘉妮给她们一通顺毛，打开鞋柜准备换鞋去上课。
　　鞋柜内部瞧起来略陌生，三层隔板上统统垫着类似于“防脏垫”的东西。
　　那白花花的玩意儿，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最后好奇心使然，单手摸上去——

　　靠，是崭新的经期床垫！

　　“嚓——”。她一层一层扯下来，内心怒啸。你的常识呢，程亦邪！

　　随后不知牵动了哪里，撞倒一个购物纸袋。
　　“普擦。”一声，里面滚落出一些叠好的衣服。

　　钟嘉妮气未平，原地站了一会儿，抿唇捏起衣料的一角，提了起来。

　　很好，是一件沾血的阔腿裤。
　　很好，还有一件沾血的床单……

　　……

　　由于互换，钟嘉妮此次上课算是本学期头一遭。的确有些心不在焉。

　　上课期间，钟嘉妮接到过程亦邪一条意味不明的短信：【钟嘉妮，你可真厉害……】
　　钟嘉妮不知何意，但也有一句话当讲：【程亦邪，你也真厉害……】

　　导师见她不在状态，不满地提问数次，她勉强回答。但坐下后就再次出神，发呆中，大脑就再次回到了黑屋亲吻，雪地拥抱的场景。
　　——程亦邪这样强势，假如配个又软又甜的内向女生，他进一步，她退一步，最终逼她到墙角，勾唇一笑……应该会很苏吧。
　　可她，钟嘉妮，过于独立又喜欢装傻，其实是个不太适合爱情的人。

　　她忽的甩甩头。
　　做什么没有安全感呢。

　　过了一会儿终于熬到下课，钟嘉妮和吴贺二人一起跑出选修课教室，踩着地上快要化掉的积雪，一路啊啊啊大笑着，欢天喜地往烧烤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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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边……

　　“我方后羿请求团战。”
　　“后羿被击杀。”
　　“你被敌方击杀。”
　　“妲己被击杀。”
　　“敌人三杀。”

　　程亦邪是在持续不断的“程总来救我”“程总你怎么死了”“程总，那儿是敌方防御塔不能进的啊！”“程总你在干嘛，输了！”抱怨委屈声中，扶额叹息，和钟嘉妮发了条短信的。

　　“程总，您今天就是不想带我们上排位，是吧？”
　　“连输五局了。”
　　“对面骂我们菜鸡。骂我们这边只有防御塔会玩儿游戏。”

　　程总不答，倔强地继续给敌方送人头。

　　几个人放下手机，辛酸地瞥了眼程总，眸中略有不甘。自言自语，却又故意让程亦邪听到。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算了，程总是老板，他想敷衍我们就敷衍吧。”
　　“明明都已经王者了，还解决不了一堆新手。哎，不要敷衍得太明显吧。”

　　程亦邪觉得他们的眼神清晰在诉说着：“男人心海底针，你为何如此善变”。那么多的指控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又被打上了“负心汉”的标签。……
　　不该心软留下的。老板陪下属玩什么幼稚的游戏！

　　程亦邪相当悔恨，又输一次，扔下手机起身就去洗手。

　　在他走后，七个人持续低压，最后环胸沉思的沉思，摇头的摇头，还有人点起了烟，走出了屋子……DJ心累地脱鞋，把袜子脱了下来。

　　“我们这么单纯地要和他交朋友，他就这样忽冷忽热。”DJ面色犹豫，“那我也就没必要维护他的名节了。”

　　“此话怎讲？”

　　“这爱心袜里，其实包含着一个有‘男人味’的故事。”DJ发了个抖，举着袜子。

　　“……闻到了。男人味。”

　　“不是我的男人味。是程总的。”
　　DJ一顿，摇摇手。而后深沉叹息，娓娓道来……

　　……

　　程亦邪洗完手，回到办公室拿车钥匙。里面已经没人，他心一松，而后，很快就发现办公桌底下多了一个盒子，上面还写着“还给你”三字。
　　本来不怎么好奇。但想到这可能是钟嘉妮的东西，还是打开。

　　——咔。拿起盒盖。

　　他瞳孔急缩，盯着盒中东西——
　　啪，盒盖落地。

　　此时已经被打开的盒子中，静静躺着几双叠好的袜子，黑色白色，条纹。如果飘到鼻间的味道没出错的话……
　　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