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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徐梓裕:乱 ...

  •   最近我发现逗那小子挺有趣的,尤其是我赖在他的床上,看他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可是这一个月来他几乎都不在寝室呆着,每天早晨走得早,晚上到快要封寝的时候才回来,回来洗洗收拾收拾就熄灯了,这倒让我没什么机会逗他玩。上次相亲的事虽过去了,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回家,回公寓也无聊,还不如留在这里逗那小子呢,林永哲和冯凯还以为我想出什么新招来整那小子呢,也留在学校等着看戏,却总是没什么可看的。总听人说性格上互补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最合适的,我下铺那个小子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一整天不见他人影,没想到晚上他的女朋友却来到寝室,一进门就指着我们鼻子大骂我们是混蛋,林永哲自然不会就这么过去,和那女人讲了一大通,气得把所有桌子上的东西都给砸了,我就干脆坐在那小子的床上看眼前这场闹剧。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家卞卞偷你东西了,你还敢打他,你这个禽兽!”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母老虎,那小子是怎么看上她的。不过想想,我倒要谢谢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还不知道我要陪远洋那家小姐多久呢。
      “我就操了,你这个娘们大半夜跑到男寝来就为了你那情儿?那你又怎么证明他没偷我东西,我东西刚丢他就弄来一套名牌衣服套身上,上个月又配了隐形眼镜,这还不够让人怀疑的吗?”
      “有…钱花就证明偷你东西了呀,我们家卞卞有钱还不行呀?”母老虎明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实,那小子前一段配了隐形眼镜后,林永哲当时就跳脚骂那小子不是东西,叫谁看这情形都会认为是这个小子偷了东西然后弄到的钱花。
      “有钱?有钱他还天天晚上啃馒头吃咸菜,这装穷给谁看呢?”
      “什么?吃馒头?咸菜?”母老虎吃惊地重复着林永哲的话,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整天白天跟她装人。
      “音音——”那小子回来了,挤进人群走进房间。“快回去吧。”他顾虑地看看了我们三个。
      “不行,这事得说清楚了。”母老虎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走到林永哲面前,“你没有证据就别在这乱冤枉人。”
      “这位同学,请你讲一下道理,寝室就我们四个人,我们三个走了,就剩他自己了,东西丢了,不怀疑他怀疑谁,这还需要证据吗?”估计冯凯是受不了林永哲的大嗓门了,上前周旋着。
      “你闭嘴,四眼田鸡!”听完我当场就想乐,忍着没让自己乐出来,到是林永哲没忍住,吡地笑了出来。冯凯是最痛恨别人叫他四眼田鸡的,他很好面子,这样的称呼对他来说是污辱。“你也不是好东西,少在这跟我装好人。”这母老虎倒是比那小子聪明多了,起码看得出来冯凯的真面目,不过她这回可是得罪了冯凯了。
      “那女生,你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出去。”谁也没来得及说话,寝室老师进来了,拉着母老虎向外走。“老师,对不起,我这就叫她出去。”那小子怕事的边拉着母老虎往外走,边向寝室老师点头哈腰。
      “我告诉你,卞卞说他看见小偷了就是看到了,我没追究你打人的责任你就偷着乐吧,你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不会轻意放过你的。”人是被拉出去了,可是声音还是传了进来,我依旧坐在那小子的床上看着地上那两个人,林永哲已经不如刚才那么生气了,倒是冯凯的脸都气绿了,喘着粗气。
      林永哲撇着嘴安慰冯凯:“别在意,那娘们有病。”说完嘻嘻地进了卫生间,估计是去偷着乐了。我想这回那小子是死定了,他这回是真的惹到冯凯了,以后有他受得了。
      他小子一直没有回来,平时他虽然回来得晚,可是不至于夜不归宿,今天恐怕得安抚那只母老虎不回来了吧,正好我可以霸占他的床。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身体被撞了一下,“啊,对不起!”是那小子回来了,“太黑了,我没看见。”台灯被打开了,我眯着眼睛瞪着那小子。
      “你他妈的给我轻点,没看到老子在睡觉吗?”林永哲大骂。
      “你再吵就给我滚出去。”冯凯插了一句,自从我看上他的床以后,总是霸占着他的床,有时他回来晚上总是得费一番周张地把我从他的床上请下来,这一闹就会遭到林永哲的大骂。估计是今天母老虎刺激到冯凯了,连冯凯都加入队伍了。
      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得出那小子脸上的疲惫,虽然不知道他这一个月都在外面做什么,可是他却比刚开学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心里有些不忍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偷了的东西卖出去也够他花的了,怎么还弄得这么瘦?这一个多月都没什么机会看到他,这回总算有机会多逗逗他了。
      “你…”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理他,把被褥向上拉了拉。“今天晚上我要睡这儿,还有,你不许睡我的床,想睡就上来。”向里靠了靠,我听到另一张床上咯吱地动了几下,大概是林永哲和冯凯激动地坐了起来。
      过了半天,那小子关上了灯,离开床前进了卫生间,几乎听不到水的声音,他大概是真怕被冯凯给赶出去。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吧,感觉床动了一下,那小子轻轻地爬上床,没有进被褥里,身靠在床边躺下。我没想到那小子真的敢上这张床,那张床静静地,估计那两个人也傻了。我此时也不能说什么,反正和他一张床睡也挺舒服的,就不管那么多了。现在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趁着月光看他的后颈,总能想到那天晚上的触感,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被掀起来盖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身体往我身边靠了靠。那小子明显僵了一下,当我的鼻子碰到他的后颈时,他的脖子缩了缩,想要挣扎,像只小乌龟。对,他确实很像乌龟,整天唯唯诺诺的,碰到一点小事就低头的那样真挺像乌龟的。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收紧手臂,那天晚上温暖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梦到我在一条小溪里躺着,脸和胸前全是水,感觉湿湿的,耳边嗯嗯的呻吟声,奇怪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梦?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的你嗯嗯什么?”是冯凯的声音,睁开酸痛的眼神,就看到那张床上的台灯打开,抬头看站在床边的冯凯,他正惊讶地看着床上的我抱着卞小曲。我收回手臂支起身子还没来得及看床上的卞小曲。
      “你做春梦了还是怎么了,你给我出去。”接着林永哲推开傻站着的冯凯,走到床边抓住卞小曲的胳膊就把他拖到地上了。
      “嗯,唔唔唔…”把手往前支在床上要看躺在地上的卞小曲,这才发现床上他躺的被褥已经半湿了,再看那小子,身上全是汗,前面的头发已经湿了。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深深地皱着眉头,痛苦地看着我们三个。
      “操,就摔了一下,你在这装什么死人!”林永哲走到他面前,用脚踢了下他的腿。
      “疼,嗯……”我这才注意到他手捂着右跨上,气息粗喘着。
      “他,他这是怎么了?”林永哲有些慌,看了看我们俩个人。
      “阑尾炎,不用管他。”冯凯丢下一句话就回床上去了,林永哲看看冯凯,又看看我,傻站在卞小曲身边。“就…就这么放着?”
      不看林永哲,我依旧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那小子,才发现他半眯着眼睛,眼睛里的泪水向外流,眼神一闪一闪的,很迷人,我发现我有些变态,都这时候还注意这个,他在看我,确切的说是在看我的眼睛,是在向我求救吗?这小子还真把他当回事,就因为我抱着他睡过觉就认为我会救他,可是我现在在做什么,要叫平时我肯定不管他接着睡我的觉,但现在我却担心地看着他,他好像很痛,那些汗水不是假的,到底要不要管他呢。
      “妈…妈,疼—”我真想上去踢他,他居然看着我的脸叫我妈,抓起被褥我跳下床冲向他。我没踢他,而是把被褥包在他身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我很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裕…裕,你……”林永哲石化了。转头瞅他一眼,“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呀!”想要站起来穿件衣服,却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脸埋在我的胸前大哭,“疼,唔唔唔。”。林永哲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然后跑到我身旁,“所有的手机都让我给砸了。”瞅林永哲那呆样,我负气地转了过来,那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劲,搂住我的脖子怎么也不放手。
      “倒霉透了。”什么也没想,我把他抱了起来。
      “裕?”冯凯不知何时下了床跑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看样子他是要阻止我,我瞪着他,对视了一会,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朝林永哲说:“拿上钱包,再拿件裕的衣服到楼下来,下来之前先去借个电话打120。”我承认刚才冯凯有些小人,他想眼睁睁地看着卞小曲死,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所吩咐的事是我此时此刻没有想到的。“先把你的鞋穿上。”冯凯把鞋扔在我面前,我这才发现我没有穿鞋,我真是急糊涂了?
      抱着卞小曲往外走,电梯已经停了,我只能抱着他走楼梯,冯凯先我一步下去通知寝室老师,看着怀里的卞小曲,手还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头顶在我的心脏处,汗水和泪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襟,顿时我的心里莫明的有些疼,我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的不冷静,连鞋都忘记穿。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救人要紧。
      寝室老师可能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事,并不慌张地打开宿舍楼的大门,我抱着人就往外走,林永哲已经向旁边寝室的人同学借了电话打了120,等车到学校还得慢慢地找宿舍区,我还不如在学校门口等比较快些。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车,车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就留下林永哲善后,我和冯凯上了车,看着车上的医生处理着卞小曲,“怎么这么晚才发现呀?”医生埋怨着,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直到手术结束,卞小曲被送到病房后我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折腾了一夜,天亮了,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卞小曲,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医生对他的诊断让我有些不理解,除了阑尾炎之外还有营养不良,难道他都没好好吃饭吗?他这一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裕,你……”冯凯走到我身后,吱吱唔唔地想要说什么。
      “什么?”没有回头看他,依旧看着床上的人。
      “你和他,嗯……” “什么?”回头看他,对于他将要说的话我有些莫明的烦燥。
      “咣—”门被大力的推开,“卞卞—”回头一看是母老虎,她看都不看我们,直接冲到床边,摇晃着床上的人。
      “喂—”掰开她的手,查看了一下床上的人,“你这么晃他,会把他的伤口弄裂的。”真是怀疑卞小曲的眼光,怎么这么蠢,一点也不温柔,他到底看上她的什么了。
      “伤口?你们把他怎么了?啊!”质问地看着我们,两个眉毛凑到了一起,这个母老虎怎么长得这么丑,生气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那卞小曲眼睛是瞎了还是怎么了?
      “什么?永哲,你没跟她说吗?”冯凯把矛头指向杵在门口的林永哲,林永哲丧气瞅了一眼母老虎,“说,她给我机会了吗?操!”见他捂着左脸,估计是吃哑巴亏了。
      “他是阑尾炎,你应该谢谢我们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来,要不就死在寝室了。”冯凯显然还是在意昨天被称为“四眼田鸡”的事。
      “唔唔唔。”唉,我要是卞小曲打死我也不跟这个女人谈恋爱,跟个猪似的,什么都不问,就知道哭。
      “别哭了,他刚做完手术,你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话已经说出嘴了,所有的人,包括母老虎,除了床上的卞小曲,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哦,对对,谢谢你。”母老虎很老实的闭上了嘴。
      “裕,既然他情儿来了,咱们就走吧。”冯凯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不,我要留在这儿,这个女人那么粗鲁,能照顾什么,再说我是男人能方便些。”说完这话,那三个人又石化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想看着他醒来,再则我知道冯凯和林永哲对我有好多问题和疑惑,我也在问我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知道答案,一点也想不通,所以就不想去想,只想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
      把冯凯和林永哲赶走后,我也想把母老虎赶走,可是我没有立场,静静地会在床边,那母老虎一会走过来,一会走过去,再要不就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看她怎么觉得碍眼。
      “唉,你…我有事问你。”好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跟我说话,真怀疑她昨天晚上大闹男寝的阵式哪去了?“你…你是不是喜欢卞卞?”
      喜欢?这一个词把我问懵了,喜欢?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词,我喜欢他,不可能,他是男人,我喜欢女人,不会的。可是,可是我对他所做的一切要怎么解释,是同情?他一个手脚不干净,贪图虚荣的小偷我为什么要同情他;是我好心,自问我徐梓裕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那是为什么,不是喜欢,一定不是,我不是同性恋。
      “你有病呀,他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他?”瞪着眼前的母老虎,她一脸失望地转了过去。
      “我就问问,你喊什么喊?”小声喃喃着。我狠狠地瞪着这只母老虎,我现在又不觉得她碍眼了,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现在就是想再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折腾了一夜,我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就枕在床边睡过去了,还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那母老虎给我披了件衣服,这时候装温柔,谁要她给我披衣服了,我还显她的衣服脏呢,不过也没有力气去拿开了,脑袋涨涨地,这样也算在他的身边,安心的睡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徐梓裕: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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