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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厚颜无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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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是吕元泽,流云宗的妖孽之才,今年刚满十五岁,就已经达到聚灵之境。”
“听说他前几年前,被西部山脉唯一的一位灵阵师易戬收为弟子”
“对,不错,他麾下那只白色灵鹤就是他用阵法所困将其驯服。”
听了乔一川的话,花百门身后的弟子议论纷纷,言语之中无一不是称赞其实力与机遇。
“哼”
听到花百门众人议论声,吕沅泽一眨明亮的眼眸轻哼一声!从小被家族视为天之骄子的他,到哪里都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光彩耀人,从未受过任何挫折,三年前恰巧无意之中被灵阵师易戬看中收为记名弟子,一只脚已经踏入布阵师这个高贵稀少的职业中。此消息一经传出,吕沅泽这个名字更是传遍整个西部山脉,从而整个流云宗的地位也随之上涨。
“咳”乔一川轻咳一声制止门内弟子的议论之声,不紧不慢的说道:“听说此子还是一名布阵师。”
“呦,乔前辈,什么布阵师,只不过是经灵阵师易戬指点一二学会了一些,捕鸟猎猪之术,怎敢称为布阵师,这不前几日班门弄斧用几块石头,就驯服了一只三阶灵兽。”江文林手拿鹅毛羽扇向一脸心高气傲的吕沅泽指去。虽然嘴上说的谦卑低微,但其语气之中的高分贝笑声尽显骄傲之色。
“若,流云宗脸上觉得无光,我可以帮你们废了他。”话语一落乔一川瞬间散布出阴冷的杀意,将吕沅泽锁定。原本满面洋溢着自信傲然笑意的吕沅泽,此时面色僵硬。迫于乔一川御灵四重后期之境杀意的笼罩,明亮的眼眸透露着恐惧,身后的跟随者抵制不住乔一川阴冷的杀意,竟从空中摔了下来。
吕沅泽手腕一动一枚黑色的令牌,捏在现于手中不断发出浓浓灵力,不一会就形成一道道护盾。
“吕辕峰还真是舍得,竟然将玄铁令,给了他。”见吕沅泽拿出玄铁令,浑浊的双眸一亮。
玄铁令形成一道道护盾后,吕沅泽安心了不少,眼眸之中的恐惧也逐渐减弱。
“你以为就凭你手中的那块玄铁令牌,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了吗?”乔一川说话时语音嘹亮,周围的飞禽走兽飞速离去,骑在灵鹤背上的吕沅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紧跟着面前最外面一道护盾发出一丝的脆裂声。
“乔前辈说笑了,论资质阅历,就连我也要称一声前辈,怎能会对晚辈下手,若今日江某有鲁莽之处还请乔前辈海涵。”江文林见此状况,身形一闪挡在在吕沅泽前面,面露谦卑对乔一川充满敬畏之意。江文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鲁莽行事,不该在乔一川面前如此显摆,兔子急了还叫人,更何况他乔一川,若他人痛下杀手,凭我的实力最多与其战成平手,但是,他如果对流云宗的未来的宗主下杀手,自己没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护其安全。若,吕沅泽出了事么问题,吕辕峰定绕不了自己,算了还是先给他服个软,等日后在与其论个高下。
“呵呵,老夫与这小娃逗着玩那,瞧把你紧张的。”几个呼吸之间,乔一川一扫面色阴冷之意,发出似笑非笑的笑语,便带着门内弟子慢慢离去。其实乔一川当时已经动了杀意,若没有江文林挡在面前,恐怕吕沅泽已经消失在灵者大陆。前几日与秋思燕打斗灵神受损真要与江文林打斗起来,未必能站得到便宜,既然对方已经知趣服软,乔一川也就借坡下驴不在于其纠缠。
待乔一川众人离去,吕沅泽将玄铁令牌收入囊中,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眼中的恐惧之色早已化戾气,心里暗暗发誓等我阵法有成,第一个就拿你花百门开刀。
“咳,跟在身后,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否则按门规处置。”江文林轻咳一声,重震一下自己的气势与威望,领着吕沅泽众人向山脉深处走去。
连日来,山脉之中不断有陌生人进出的气息,这一点让陆寒有心中很不安,因为他时常感觉自己处于别人的窥视之中,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只有到了晚上进入被自己设了隐形阵的洞内这种窥视感才消失。不过还好对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也没有做出对伤害自己的举动,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些现象让陆寒心中不由想起躲在山洞之中的疯丫头,自从她来了以后,此地不得安宁不断有陌生人出现,也不知道留下她是好是坏。陆寒拿起挂在树杈上一根被踩踏折断的树枝,审视着上面的脚印,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想到左歆怡是被别人追杀和他是相同的遭遇,怜悯之心让其生出一副保护之感。
不过只从左歆怡来了之后,也给陆寒带了不少乐趣。生活在这里半年之久,陆寒每日只能与周围的野兽对话,尽管左歆怡整日在洞内打坐无视陆寒的存在,但是陆寒每天清晨醒来后,发现带回洞内的野果与烤鱼和烤肉少了些许,和左歆怡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油渍,让其一抹坏笑。
龙吟虎啸声顺着山风回荡在整个山谷,流云宗七八名弟子跟随江文林身后强装镇定。
“此山,虽说有着天材地宝,但其中的险要也是你们不可想象的,今日历练只在山谷外围了解一些猛兽的生活习性即可,不得向山脉深处走去,若不然怎么被妖兽吃掉的都不知道。”江文林轻轻一挥手中的鹅毛羽扇,对着下方圈出了一片区域。
吕沅泽身后的跟随弟子精神一震,明眸之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目光。这些弟子在宗内以及市面上见过不少大型猛兽,但是那些猛兽都是已经被驯化,温顺的想一只小绵羊,成为人的傀儡,以往在森林之中的野性与习性早已被打磨的平和。
“快看独角兽,还有人熊。”
其中一名女性弟子,见到下方一只树干之高的独角兽与一只独立行走的人熊,忍不住喊叫起来还伸手指去,同行的宗内弟子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无一不露出稀奇之色,从小跟随师傅见过不少世面的吕沅泽,眼睛也散发出闪亮的光泽。
“快看哪里还有一个野人。”
话音落后那名女弟子脸霞一片绯红,她也察觉出来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像无知的白痴一样大呼小叫,还好众人也没有在意,而吕沅泽自信迷人的微笑始终挂在脸上。
不过吕沅泽瞟了一眼野人之后愣住了,炯炯有神不断闪烁的双眸,越发越为明亮像是被某种珍宝深深吸引。
“沅泽,你发现什么了?”江文林见吕沅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下方的野人看的出奇,忍不住心中疑惑,向前迈了一步,摇了一下鹅毛羽扇问道。
“江长老你看那野人手中是何物?”吕沅泽双眸直直盯着陆寒手中的暗红色的罗盘。
流云宗弟子与江文林闻声,全部将注意力落在下方陆寒手里那块暗红色的罗盘上。
“吕师兄那不就是一块罗盘么?怎么在这荒山野林之中,一个野人身上难道还有宝贝。”流云宗弟子中一名声音粗狂,块头有些大的男弟子充满不屑,其他的弟子也点头附和,赞同大块头的分析,最后目光都落在江文林身上等待他给出肯定的定论。
江文林摇曳着鹅毛羽扇,伸手捋了捋被山风吹散的胡须,一双深邃是沉稳的眼眸,仔细打量着下方陆寒手里的罗盘,也发现了有些古怪之处,但是具体是哪里古怪,一时也说不出来,所以不敢下定论。身旁之前那名发表定论的大块头,见江文林一脸严肃认真,心中暗道小题大做。
“江长老你仔细看一下罗盘上的符文与纹路。”吕沅泽见江文林迟迟没有下定论,心中有些着急。
经吕沅泽一提醒江文林将目光,落在暗红色罗盘上的纹路,越看越心惊如果你仔细去观察罗盘上的纹路,就会发现其纹路不断地转动,将你引入到一个阵法之中,到此地步江文林已知其是何物,但是没有想倒其罗盘如此深奥,江文林林连忙收回灵识,他发现那些转动的纹路与符文,竟要将他引入到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
“莫非,莫非此物是布置阵法所用的定位罗盘。”江文林深沉的眼睛忽然一亮,语气的声音略微沉重。
一声锐利的鹤鸣声,拉回有些失神的江文林,只见吕沅泽骑着的白鹤化作一道白光,瞬间出现在野人面前。江文林心中一紧,暗怪吕沅泽形式鲁莽,声影一闪便跟在吕元泽身后。
清晨,陆寒在山洞之中嬉耍了一番左歆怡,被其一脚从洞内踹了出来。自从那日抢鱼事件之后,左歆怡发现陆寒体魄如钢铁铜铸般坚硬,有事没事就将其踹一脚,发泄心中的怨恨,陆寒也不与她计较,可能是理亏在先。
百无聊赖的陆寒走在嘈杂的树林中想起那日,在月牙泉莫名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十二副阵法图,越想那一幅幅阵法图越为清晰,便拿出罗经仪正在草地上用石块摆弄着脑海里的一幅幅阵法。完全投入到阵法研究之中的陆寒,并没有发现云端上方七八道身影正注视着自己。
忽然一声锐利的尖叫,将沉醉于阵法探索之中的陆寒拉回现实。陆寒只觉的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光在眼前一闪,一名气宇高昂眼神冰冷神色高傲的少年,骑着一只雪白的灵鹤飘在自己面前。接着又一道身影一闪,少年身旁多了一位拿着鹅毛羽扇的老者,不一会身后又出现几名年龄和自己相仿的人。
吕沅泽从灵鹤背上跳了下来,银白色银履踩在草地之上,发出“沙”“沙”声,围绕着陆寒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草地上陆寒摆放鹅卵石上。
易戬师傅说过,布置阵法时灵石的摆放都是有顺序的,而这些鹅卵石为何如此杂乱,看来自己多虑了。吕沅泽没有从地上陆寒摆放杂乱的鹅卵石上看出什么名堂,轻轻捋了捋冲天凤羽翎,用白色银履踢开几块杂乱的鹅卵石,目光落在陆寒脸上打量后暗暗赞许道:好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犹如两潭平静的湖水,看不出一丝波澜,只不过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陆寒见此状,没有一丝表情,将罗经仪揣入怀中,静静看着对方。
吕沅泽见陆寒将罗经仪揣入怀中后,用手触摸了一下鼻翼,露出狡猾的笑意。江文林见吕沅泽触摸鼻翼的动作,轻微的摇了摇头,吕沅泽的习性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资娇子,从小在宗内是伸手摘月之主,只要他看上的东西,都会习惯性的做出触摸鼻翼的动作。
“这位朋友,我乃流云宗少主吕沅泽,可否借你怀中罗盘一观。”轻声慢语的语气中散发出自然亲和力,吕沅泽做出一副彬彬有礼之色后,一伸手臂手指弯曲成虎爪状,做了一个轻微向后的动作。陆寒感到怀中一空罗经仪立刻出现在吕沅泽手中。
“你”
吕沅泽根本没有去看陆寒愤怒的表情,也许是根本不在呼陆寒的愤怒,目光全被暗红色的罗经仪吸引,他伸手抚摸着罗经仪上面的纹路与符文。江文林摇曳着鹅毛羽扇向前迈了两步,也凑了上去仔细观察着吕沅泽手中的罗经仪。
陆寒深邃平静的眼眸之中,散发着冷冷寒光,看着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就像看自己的东西一样打量着他的罗罗盘。
江文林用灵识深入罗经仪之中探索,不过灵识刚刚接触到罗经仪,就被其外表所附的纹路所缠绕阻挡在外,不知是好是坏,处于安全考虑他不得不收回灵识,遇事冷静的风格才铸就了他如今的地位与实力。
“江长老”吕沅泽伸手扶了一下江文林。
“沅泽,此盘不是凡物,外面的纹路与符文能形成一道屏障将灵识抵挡在外,不过此物会自主换发出的纹路会牵扯人的灵识。”江文林用神念向吕沅泽说道。
什么,江长老御灵四重之境,尽然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看来此物定有奥妙。吕沅泽听了江文林传来话语有些出神,眼中的散发出来光芒为之一亮,像是做出什么决定。
不好此人,要夺我罗盘。陆寒察觉到吕沅泽眼中贪恋的目光。
“这位朋友请问你是如何得此罗盘。”在这野山沟里生活的一个野人而且没有任何灵力,不可能得此宝物定是从那里捡来的,吕元泽心中依然敲定了主意。
“罗盘是我的无权告知,请快将罗盘还我。”陆寒语气有些微怒。
“呵呵,朋友不久前我师父来此游历,将一块和这个一样的罗盘在此丢失。”吕沅泽谈若自如,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哼!好充分的理由。陆寒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将罗经仪拿出,他当然知道此物的不凡,但是他却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东西。
“我这里有个有把宝剑,愿与你交换。”吕沅泽看着披头散发身穿黑熊皮的陆寒,断定此人不过是一个长居大山深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野人罢了,随后在空间袋中拿出一把铁剑向陆寒递来。
“呵呵,少宗主你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用一把破铜烂铁,就想换我布置阵法所用的定位罗盘,你这和抢夺有什么区别。”陆寒见对方拿出一把铁剑戏耍自己,轻声一笑不去接吕沅泽口中的“宝剑”。
“胡说,一名没有灵力的废人,知道什么,此物乃是我师父易戬丢失。”吕沅泽的心事被陆寒一语道破,小脸一红有些微怒。
“你说得对,就算是抢夺你又如何。”一声粗狂野蛮的声音在江文林身后响起。听到此声音江文林与吕沅泽眉头一皱。
“呵呵,一□□诈小人之中还算有为敢作敢当的性情中人。”话语不留任何情面,从高昂的声音中得知陆寒很是愤怒。
“你,……”
“黄口小儿,休辱我门宗。”
江文林被陆寒针针见血刺骨的话语激怒。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一方理亏,若不然陆寒敢这样辱骂他们,恐怕早已被其击杀。“我流云宗乃是名门正派,见你是晚辈,不与你多做计较,赶快拿剑离去,否者别怪老夫掌下不留情面。”
“好一句名门正派,名门正派就仗着人多,做这样抢夺他人宝物,让人灵者大陆灵者可耻的勾当。”陆寒听到此语不免有些恶心,对方抢夺他人宝物竟还说得如此高风亮节。
“住口”
吕沅泽与大块头同时说道。不过话音未落只见,只见江文林一挥鹅毛羽扇,一道白光闪过,陆寒就像风筝断了线一样,撞到几十丈以外的石壁上,石壁上方滚落下来的石头将陆寒掩埋。
身后流云宗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御灵四重之境的江文林,对一名没有任何灵力的废人出手,这要是传出去江文林这三个字恐怕要被灵者大陆的灵者所唾弃,刚刚还拿长辈不与晚辈动手来堵乔一川,自己却做出这样有失强者风范之事。
“不识抬举。”大块都轻哼一声,倒是没有觉得谁么不妥。
“各位师弟,此物乃是我师父易戬失所失,奈何此人心胸狭窄,想占为己有,还辱我们宗门,幸好江长老已经给与教训,我们继续历练。”吕沅泽气宇轩样心胸胆荡地说道。话语落下后看了一眼几十丈以外,被石块掩埋没有一丝生机的陆寒,露出一副不易察觉的冷笑。
江文林听得吕沅泽的一脸正气的演讲,目光一亮。暗道此子心机好深,这样不仅保全自己的名声,又增加宗内名望,又能得到此宝,可谓是一石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