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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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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带着哼声的低笑,是最惑人的,惑得秦疏忍不住颤起来,几乎每个毛孔都在呐喊,呼求。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热得仿佛可以灼烧她,俞元城像疯了一样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自耳以下,皆是他所到之处的痕迹。
“怎么办,我忍不了了。”俞元城再一次凑到她嘴边寻找唇瓣低哑不清的开口。
秦疏似想睁开眼,却也只是睫毛上下颤动而已,就如俞元城说的,她已经软成一滩水了,没有半点力气。
但就在这种时候,秦疏偏偏坏的出奇,见她勾起笑,环着俞元城脖子的手臂一紧,半仰起脸,直盯着他。
俞元城被她突然的动作怔住了。
只听她断断续续的喘着细气,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嗓子,“俞,下,惠。”
诚然,这词儿,从秦疏嘴里吐出来,那带着的,可不是坐怀不乱这好意思。
“呐...你是不是...嗯...!”她话未尽,便全数化作了呜咽。
俞元城眯着眼,动作如狂风暴雨,却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也任由她的指甲在背上划下一道道花。
好吧好吧,你就承认了吧。
你俞元城就是守不住自己呐,面对她的时候,你之前说的再冠冕堂皇,不过都他吗是屁话罢了。
既然都一败涂地了,他又何苦再做那什劳子的柳下惠。
而且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久到几乎没得数,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只要想到她,他的心,就开始怒放,只要想到她,他最深处的欲望就会燃起,他想,这是通往爱的道路。
...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要是我真的很爱他,那他就是不带套我都爱。”
...
光从开了缝的阳台门外照进来,照散了一室的缱绻。
秦疏闭着的眼睛轻轻的颤了两下,便朦胧的睁开,动了动因为睡姿而僵硬的手,翻身翻到一半,却一下子被横在腰间手给拽了过去。
她哼唧一声,便躺在某人怀里,秦疏手抵在他的胸膛,忍不住凑近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早。”俞元城的声音带着晨醒的沙哑。
秦疏没说话,只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亲了一口。
于是到后来,秦疏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多么的...喑哑!
沈长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犹犹豫豫的没有说出口,只看着秦疏叹气。
秦疏翻了页杂志,看看这季上新的新款,选了几件之后发现沈长青还是这副样子,也忍不住叹口气,“大哥,这都几天了,从回来你就这副模样。”
沈长青放下茶杯,恢复了严肃的样子,“阿疏,你老实告诉我,你和Arthur,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话语落地,秦疏翻杂志的手一顿,两指捏住页角,迟迟没有翻过去。
半响,她才恍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当然,这也是沈长青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刚刚这一问也只是为了更加确定而已。
“你们的事,现在不适合曝光。”沈长青斟酌地说。
秦疏当然也知道现在曝光不是什么好时机,遂点了点头。
“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这一部戏。”沈长青说道,“导演是汪七道,他你以前应该也接触过吧。”
“嗯,之前拍刺陵的时候,接触过一段时间,汪导是那部戏的编剧。”秦疏合上杂志放在一旁。
“他选人是圈里面出了名的严,后门在他这儿行不通,除非他选中的,否则都得试镜。”
“什么时候试镜。”秦疏说,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去试镜的事了。
“应该不会超过这三天。”沈长青也不太确定,汪七道这个人做事最是随心所欲。
“我会好好准备的。”秦疏认真的说道。
沈长青接了个电话便也离开了她家,他走后,一直呆在角落里的五角才得幸冲到她怀里。
秦疏接过冲上来的五角,抱在怀里,给它顺毛,脑子里开始想事情。
她和俞元城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出国办事,又是一个杳无音信。
“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嗯?”秦疏揉五角小脑袋上的毛毛,一边自言自语,“走那么久也不知道回我个电话,你说气不气。”
五角被她抱的很舒服,便在她的怀里滚了两圈,好像在符合她的话一样。
秦疏笑一声,想再说几句,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找我什么事儿?”秦疏换了个姿势靠在靠枕上,懒洋洋的接起电话。
是高酲。
“我朋友在南街新开了家酒吧,晚上去不去?”
秦疏叹了口气,“没空,刚拿到试镜剧本。”
高酲笑她越来越没情调,越来越不懂生活。
“这就是生活。”秦疏淡淡的,看剧本,背台词,做戏,演不一样的人,就是她的生活。
她话语落地,高酲沉默了半响,便又随意捡了点趣闻讲给她听,让刚刚略显沉重的气氛轻快了一些。
和高酲聊了一会儿,她便挂了电话,沈长青拿来的试镜剧本被她放在一边,这时候拿过来,开始慢慢看起来。
情节不算太新颖,却也不落俗套。
故事发生在战乱纷飞的五代十国,格局铺的非常大,牵扯到的国家众多,人物当然也众多。
除去男女主,各个配角的戏份也是各有千秋,占的比例很重,几乎就是主线与旁线的并够前进。
所牵扯到的国家中,以后齐实力最为强大,其次便是梁楚,最末便是陈国。
而女主是当时后梁的长公主,而整篇故事便将从她讲起,四境硝烟起,战国终于蔓延到后梁,为了家国大义,脱掉了一袭红装,绣帕不在,束发穿甲踏上沙场。
如此荆棘的女子自然会受到各路人马的窥视,有后齐的摄政王,掌管后齐千军万马,再一次交战时,挑下了长公主的面罩,从惊鸿一瞥到之后的交手,他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这个坚韧的女子。
于是身为摄政王的他下诏书,派使臣,要求与梁和亲,拒绝的后果便是后齐铁十万铁踏平梁都。
无论老梁王多不愿,也就依旧只能将公主出嫁,公主自然不愿,虽说她早已准备茕立一生,却也不愿如此卑微的和亲后齐。
而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梁王的长使看到了一个长相与长公主有七分相的女子,便是本剧的重戏份女配,陈朝的前公主,弋鸾。
她毫无疑问成为代长公主出嫁的人。
这也是秦疏想试镜的角色,照理来说,这种恶毒的女配角,是惹人厌的,可无奈她坏的让人心疼。
弋鸾到了齐国,才发现齐国的朝政是摄政王一手遮天,她初入时,便直接进了摄政王府,在那里她经历她悲惨一生里第一次面临死亡。
摄政王自然一眼认出她这个赝品,却因为这张酷似心上人的脸没有将她直接弄死,而是打发她去了皇宫,成了皇帝的妃子。
而在这样漫长的黑暗里唯一给她过光亮的,是她的丈夫,后齐的傀儡皇帝。
但他待她极好,为她制衣,为她作曲,与她在湖心亭起舞,将她最美的模样画下来,挂在寝宫,日日夜夜与她厮守。
如果故事结束在这里,也就体会不出弋鸾的悲哀,与凄凉。
摄政王依旧要得到女主,而那时的女主却早于与年少竹马定下终身,一起保家卫国。
他一怒之下,派兵灭梁,踏破城墙,万箭射死了公主的竹马,将她掠入后齐。
随着情节发展,女主被旧部救走,不见踪影,摄政王搜遍天下却依旧寻不到她。
又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进宫面圣,在皇帝的寝宫里看到了一幅画,一个红衣女子踩在鼓上作舞,他忽想起曾经有个长得和她七分相似的女人。
就在那一天,弋鸾被送去摄政王府。
一个不知名的妾侍。
摄政王还赐了她一个名字,“念芷。”
她成了一个替代品,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而在她最终认命的时候,女主回来了。
在她喝下红花汤的那晚,齐帝驾崩,那个唯一给她温暖的男人死了。
弋鸾一夜白发,如同木偶。
她能做的,也只是让摄政王也尝一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她凭尽全力的一击,也只是让女主受了一点点的皮外伤罢了,而她的故事,却是结束了。
.....
等试镜稿拿到手的时候,秦疏却是叹了口气,她要试镜的片段,居然是弋鸾被选中代公主出嫁,以及知晓齐帝去世的两段。
“这差的是不是有点大啊。”秦疏忍不住朝沈长青吐槽。
沈长青咂嘴一笑,“我对你抱着的希望可不小呢。”
秦疏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不经意便流露出淡淡风情。
“这用的着你说?对了,女主角定了没?”秦疏转了转头,让化妆师更好的在脸上扑粉。
沈长青点了点头,“定了,汪七道亲自选出来的,世贸的当家花旦,琉冰。”
秦疏听到名字的时候愣了愣,琉冰?“她也愿意来演电视剧?”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某个颁奖晚会上,琉冰好像说过自己只登大荧幕。
这圈儿子哪,不仅风向变得快,人也是每天的换种活法。
不红的盼着红,红的又怕过气,过气的想着什么时候能翻红。
秦疏笑了笑,翻了页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