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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是东陵国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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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依稀感到窗外的亮光,心下纳闷母亲怎能容忍我睡到日上三杆,身体微微一动,却是浑身痛楚,仿佛南柯一梦,恍如隔世。
“太后,太后,皇上醒了!”紫色的纱帘猛的拉开,一个尖细而怪异的嗓音响起。
太后?皇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称呼。
片刻,一阵环佩簪钗之音和着淡淡的花香袭来,我勉强睁开双眼,赫然发现母亲居然身着华服坐在我的床边,厅堂内跪了一地的身着古装的人,看起来像奴婢太监一类。
“皇儿,你终于醒了,这两天母后我真是心急如焚啊!”说着,母亲姣好的面容上落下泪来。
这容貌与声音和母亲如出一辙,但她看我的眼神却如此不同,除了关爱,还有些许皇室的威仪,是我所陌生的。我张了张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前两日,太医把脉,说是已无大碍,却至今日才醒。”说着,她怜爱地抚上我的额头。
“母、母——”我实在是叫不出这个“后”字,好好的妈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母后,而且前后分明不是一个人啊!
见我说不出话来,这太后以为我大病初愈,说话劳心费神,忙道:“皇儿,有什么话待到身体好时再说,先好好休息吧。见你醒来,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着起身,替我放下帘来。帘外又听她唤德公公,可能是总管一类的人物,吩咐精细照顾,不得有误之类。接着又唤来太医,交待几句,这才出了门去。此时跪在地上的奴婢太监们齐齐说了句“躬送太后”之后,总算陆陆续续地起来,有跟着出去送往的,有随着太医听吩咐的,有德公公轻声唤走的,总之,听着悉悉索索一阵繁忙,倒是片刻就安静了下来,只有帐内我自己越来越急的呼吸声。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看来不是做梦,回想起梦中与白胡子老头的对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了。
东陵?好像是这个名字,这是一个什么朝代?史书中好像没有记载啊!
次日清晨,窗外鸟语花香,琼楼玉宇。眼前依旧龙飞锦被,凤舞帐帷,看来我只有既来之则安之了。
“德公公。”听着别人都这么叫一个看似总管模样的宫人,我也试着唤了一声。
“奴才在!”帐外候着的身影应了一句,连忙走近了两步,却仍在紫纱帐外。
“进来说话。”我的胆子大了一点。
“是。”那身影应了一句终于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幔,只见一个略显富态的公公躬身走了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朕这几日昏昏沉沉,怕是忘了许多国事家事。”我停下不语盯这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皇上勿忧,近来的事,老奴多少都还知道点,”他依旧弓着身子,只微微抬头略看我一眼,便又迅速低下头去,道:“您只要听着不累,老奴这就帮皇上慢慢回忆。皇上想从哪儿忆起?”
……
三天后,除了德公公口中的家事,再加上我恶补了几本东陵史与东陵年鉴,终于对我目前的处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东陵,一个未知的年代开国,至今也许五百年,也许八百年,史学家仍有争论。
东陵,东部临海,北有达勃,西抵西陵,南拥南藏,并有多邦、康南为属国,其影响力和控制力远播四方。
此时大多数国家与东陵的关系都比较融洽,而在东陵帝国的西部,因东陵内部政权更迭而一度中断关系的西陵国也与东陵恢复了联系,并开始和东陵邦交。
如此辽阔之疆域,如此强大之影响力,看来这时的东陵已经是一个强大的帝国。
还有,东陵并非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女尊国,因为它帝位的世袭和继承不论男女,只论长幼。同时,东陵国女寡男众,自然女子物以稀为贵,又因百年前连续三位均是女皇执政,使得女子的地位有了空前的提高。不但可以当朝为官,私下里甚至可以包养一两个男子,男子反而渐渐失去了纳妾养小的权利。
而我,便是这东陵帝国的第十世女皇,东陵青阳(想我原来叫李青阳的,现在连姓都改了,好在名字没变)。年方二十一,刚刚摄政一年。没有皇夫,仅有一个妃子,两个贵人,一方面是因为东陵女子婚配较晚,多在二十三四之后,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太后,也就是先前出场的那个美妇认为治国比齐家容易的多,她认为等我龙椅坐稳后再纳妃立夫也不迟。因此,后宫基本上虚位以待(吼吼,这点正合我意,以后就有机会挑自己看着顺眼的美男充盈后宫了,希望皇太后不要干预才好)。
再说说这次直接导致我穿越来东陵的意外事故,也许不能称之为意外,因为这是蓄谋。德公公解释如下:
话说太上皇(也就是该时空里我的父皇,也是东陵九世)年轻时风流成性,与巨母族的一位年轻女子相爱,巨母族是巫族,长期生活在东陵国与西陵国之间的卡吉拉山脉里。后来父皇却始乱终弃,最终收性于我的母后。于是那巨母族的女子便对他们的后代下了诅咒,具体是什么内容德公公也不得而知(看来威力很大,不然也轮不到我接班),于是父皇与母后就皈依佛门,日日为几个儿女祈福。后来,也就是一月前皇室狩猎,身为女帝的“我”被一毒蛇所伤(估计与诅咒有关),昏迷不醒之际,恰有一老和尚化缘致此(我认为就是司空老祖),说“我”中的是“寒露毒”,需用“暖香丸”解,同时留下的还有“暖香丸”的配方,密密麻麻的一页,看得我头晕,若非身在皇宫,得此贵恙,我必死无疑啊。不过,那司空老头临走时却替我做了一件好事,说 “暖香丸”有一个副作用便是部分记忆丧失,皇太后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万不能为外人所知,因此,只说与了心腹德公公,让德公公助我恢复记忆。(我说这公公怎么如此镇定,未露丁点怀疑之色。)
某天清晨,我靠在床头,看着屋外明媚的阳光,任由宫女们端盆接水前前后后服侍我洗漱完毕,心情大好,真有仰天长笑的冲动,皇帝的待遇真是非比寻常啊!只是——不知我穿越过来有没有变丑?或是有没有变老?女人嘛,自古至今,均怕两样东西,一是丑,二是老,无一例外,想我又是80后的独生女,自恋是必然的,想到此,便东张西望起来,穿越过来已十天有余,至今没有顾得上照照镜子。恰好,离床几步开外便有一一人来高的铜镜。
见屋里暂时没人,我下床走了几步,便走边想,臭司空老头,你若是把奶奶我变丑了一丝,变老了一分,看我不天天烧香在佛祖面前告你的黑状。
再有一步,我便要走到镜子的前面,眼睛却不争气的赶紧闭上,直到心里默念了三遍菩萨保佑,才敢慢慢睁开。一个几分陌生又几分熟悉的女子出现在菱花铜镜之中,皮肤光滑细腻,如若凝脂,还是那柳叶眉,还是那微翘的鼻,还是那红润的唇,却少了两分矜持,多了三分雍容,只有那对美丽的双眼皮大眼睛,还是和往常一样透露着灵动(吼吼,自恋吧)。想我大学便是著名的院系之花,现在又多了女帝的几分典雅和高贵,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艳了。目光渐向下移动,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镜中的女子虽和我先前一样苗条,但前突后翘,虽未到魔鬼身材,却是比我先前正点很多,哇!若是在旧时空,保不齐又是一个美女明星。
就在我自己正美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就听的门口的小公公却叫出了声:“皇上!当心摔着。”说着匆匆过来扶住了我。
“闷了几天了,扶朕出去走走。”我吩咐道。
出了一直充满药味的屋子,我被迎面的阳光刺得晃了晃,身旁的小公公有点慌张,涨红了脸不时看着我的脸色,就要滴下汗来。
眼前前一刻还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们,下一刻仿佛都让葵花点穴手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直到有一两个反应快的宫女蓦然大叫一声:“皇上龙体安康了!”其余人等才反映过来,跪拜在地,齐声道:“恭祝皇上龙体安康!”
“都起来吧。”我不慌不忙道,渐渐找着了做女帝的感觉。
“谢皇上!”一众人这才起身。
“小福子,还不快去给皇太后送个喜讯。”德公公一边扶过我来,一边对我身旁的小公公道。小公公虽有些不舍这一次能同女帝如此亲近的机会,倒也不得不得令去了。我知德公公是怕我忘了身边的人的名字,让外人生疑。
我在院内刚刚转了两圈,活动了一下筋骨,忽闻宫外一个太监高声唱喏道。“玉贵妃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