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暗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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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蝙蝠战机穿透云层之时，达米安就看见了天空上那个巨大的蝙蝠标记。
“看来总是有些性急的疯子不忍心辜负我们。”
达米安望着窗外依然黑漆漆的哥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下一次能和父亲这样相处是什么时候了。
“把蝙蝠战机开回蝙蝠洞，我去看看戈登的情况。”
“真的吗？”
达米安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而后忍不住笑起来。他还没有开过蝙蝠战机，因为父亲不允许他碰他任何的交通工具。目前为止，他只在模拟器上开过。
布鲁斯穿上制服，眼睛望着达米安再一次嘱咐道：“现在是特殊时刻，达米安，把蝙蝠战机开回蝙蝠洞，然后……”
“待在蝙蝠洞，我知道。”
达米安接上话。
蝙蝠战机开起来和模拟器上也没有多大差别。
正当达米安驾驶着蝙蝠战机飞回蝙蝠洞里之时，蝙蝠战机上的通讯器“滴滴”响了起来。
达米安打开通讯问道：“什么事？”
对面的人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很惊讶，半晌没有说话，而后结结巴巴道：“小D？”
“格雷森，有什么事吗？”
即使没有看见，达米安也完全可以想象出格雷森那一张傻透的脸。
“哥谭上到处都是吃人的僵尸和被操控的人，嗯，小D，我需要你的帮忙，快开着你的蝙蝠战机来哈德森河。哈。”
厚重的喘息声传来，达米安皱着眉头问道：“格雷森，你在做什么？”
“小D，你绝对想不到的。嗯，我在和一帮僵尸周旋，就像那款游戏一样。”
“OK？”
当达米安驾驶着蝙蝠战机往下俯冲之时，终于明白迪克说的话了。
哥谭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入目尽是奇异的怪人追逐着惊慌失措的人。这些奇异的怪人脸部下的头骨都清晰可见，裸、露出浅白色的骨骼和空洞的眼睛，生硬地喊着“要想活，必须吃”。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早已经死了。
达米安朝着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僵尸军团发射了一枚炸、弹。炸、弹投下去瞬间爆炸，有些被炸成了粉碎，而大多数僵尸被炸了出来，然后又站了起来。
达米安瞪大了眼睛，你要怎么杀死一群早就已经死透了的人？
随后又有一群表情木讷，眼神呆滞的人步调一致地围了上来，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木棍、棒球、电棍和电、击枪，无差别攻击接近他们身边的任何生物。
即使是对哥谭来说，这也太疯狂了。
达米安掠过宽阔的河面，然后停住了，打开通讯器道：“我已经在哈德森河上方了。”
“放下液氮冻住哈德森河。”
“有什么解释吗？”
“塔利亚侵入了哈德森河里，哈德森河一直流动，她就可以得到无穷无尽的傀儡。”
迪克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忧虑。
“这么说傀儡大军是母亲的作品？”达米安沉默了片刻，“那么僵尸大军又是出自谁手？”
“小丑。哥谭市西区的艾琳纪念园里五千八百个墓地空了。”
“那个疯子是用了什么组建了一支僵尸军团？”
僵尸军团？这个主意简直太天才了。相比之下母亲的这个小计划简直不值一提。
“不知道，但我们能做的是先阻止塔利亚，然后再去阻止小丑。”
达米安投下液氮冷冻住了哈德森河。
达米安打开定位系统，发现迪克就在韦恩大厦附近。
当然了，韦恩大厦是哥谭市的地标之一，又因为蝙蝠侠和韦恩集团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韦恩大厦永远都是那些疯子们攻击的首要地点。
达米安将蝙蝠战机停在了韦恩大厦顶楼上的机坪，看了一眼自己打造的那一身铠甲，停顿片刻，还是选择穿上了罗宾制服。
他要告诉母亲，罗宾不只是她合格的敌人，更是击败她的人。
越来越接近迪克的同时，敌人也越来越多。
达米安只是打晕被母亲操控的人，但彻底击碎击碎了那些僵尸，确保他们不会站起来。
“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达米安一个手刃打晕了站在夜翼背后要袭击他的人。
“小D。”
迪克回过头看到达米安时露齿而笑，一个相当甜蜜的笑容。
“想要告诉全世界我是谁吗？”
达米安翻了一个白眼。
“呃……”迪克打量穿上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罗宾，你应该回蝙蝠洞，这里太危险了。虽然计划很成功，不少杀手已经离开哥谭，警察局也抓了一大帮人进去，但还有几个顶级杀手仍然滞留在哥谭，再加上塔利亚和小丑。天啊，B一定会杀了我的。”
“夜翼，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还会回去吗？。”
说话间，达米安和夜翼两人解决了会议室里所有的敌人，达米安问道：“父亲呢？”
“他也在韦恩大厦，事实上，我觉得塔利亚和小丑都在韦恩大厦。”
“什么？”
来不及让达米安细问，一群人又冲了进来。
“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要冲出去。”
韦恩大楼早已经变成了战场，而一楼则是战场的中心。
傀儡大军、僵尸大军和蝙蝠侠群英会、哥谭警察混战在一起，枪声、人声，烟雾，甚至还有几辆坦克和几架飞机，场面极为混乱。
红罗宾也在这里。
达米安一眼就看到了上蹿下跳的红罗宾，红罗宾冒着枪火走向一个红衣女孩，拉着小女孩到了一辆坦克的身后。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达米安都不要回头，一脚踢飞向他靠近的不知道什么生物。
看着越来越多的僵尸，达米安环顾四周，发现拜访在那里的一枚刻有他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头像的巨大银币，心中便有了一个主意。
抱歉了，从未见过面的曾曾曾曾曾曾祖父。
他射出钩抓枪飞到了二楼，双脚一蹬，银币只是轻微的动了动。
天啊，这银币可真重。
达米安咬紧牙关，用力一蹬，巨大的银币轰然倒地，一个穿着蓝色铠甲的人狼狈逃开。
“嗨，下一次你能先提醒一下别人吗？”
那个穿着蓝色铠甲的家伙借助助推器飞了上来，看着小个子的家伙，心里暗叹一口气。
你果然不能指望达米安·该死的·韦恩乖乖听话留在蝙蝠洞里。
“你是谁？”
达米安侧过头去，他总觉得这家伙说话的语气和动作都很熟悉。
但达米安没有再深究下去，一个高大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跟班。
是母亲跟前的那个男人。
达米安冲了上去，一拳揍过去，令他惊讶的是，那个蓝色铠甲也揍了一拳，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达米安在瞬间就明白了，蓝色铠甲不是别人正是杰森。
在两人的攻击之下，高大的男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他们这有力的两拳只是在给他挠痒痒。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和杰森两个人这一击，就是一头大象也该倒下了。
高大的男人一把拎起杰森，静静地盯着他，想看出面罩之下的人是谁。
达米安冷静地观察着，无论是谁，都有弱点，他只需要找到那个弱点。
片刻之后，高大的男人将杰森扔了出去，杰森砸向远处的玻璃窗，大量的玻璃渣四处飞溅。
达米安从腿间抽出祖父的剑，警戒地看着他，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我认识这把剑。”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喑哑，却给达米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你，我的兄弟，我的孪生手足，我的竞争者。”
达米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是另一个自己，母亲培养室里的又一个成功品。
“现在，你将真正认识我。”
高大的男人拿起一把剑就向达米安冲了过来，达米安起身一跃跳到剑上，纵身一跃，来到男人的身后。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超过丧钟。
硬碰硬，他没有任何胜算，只能取巧。
“我没有缺陷。”男人看透了达米安的想法，“我在繁育过程中被消除了缺陷，我是完美的。”
男人逼近达米安，达米安吃力地档下这一剑。
“这应该是属于我的剑。”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灼热的断然，他抬起脚踢向达米安。
达米安屈身向后，滚到了远处，狼狈躲过了这一击。
“去地狱吧。”
达米安掏出那把小巧的枪，对准男人的左胸处就是一枪。
趁着男人分神的那一刻，达米安一跃上前往男人的后背就是一脚，血花四溅。达米安两只脚环在他的头颈处不断猛击男人的头部。
这个男人是怪物，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力量不断没有下降反而增强了，速度也更快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达米安的眼角瞥过一丝亮光，他闪身想要脱开。
但是太迟了，达米安睁大了湛蓝色的眼睛，低头看着冰冷的剑刺入体内，血从伤口喷涌而出，顺着衣衫流下来。
达米安手上沾了自己的血，温热而又粘稠
不同于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死亡，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疼痛和温热。
他抬起眼睛，望着远处黑色的人影，闭上了眼睛。
一片耀眼的白光突然从达米安身上爆发出来。
“不！”
匆匆赶来的蝙蝠侠因为这刺眼的光而别过头去，等光芒散去，达米安也没有了踪影，只留下那个男人和他手上那把不断滴着达米安血的剑。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暗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