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归》水封尘

8、第七章 动物之魔

　　姬子媛拾起刚才的白绫蘸着水为纪恒轻轻拭擦伤口，殷红的血迹被去除，在伤口的上半分处，竟有一块粉红色的疤，有小半个巴掌那么大，似是花形。
　　“怎么？”
　　“纪……”
　　“没事，你若不习惯，还是叫我纪哥哥好了！”
　　“你肩上有块疤。”
　　“哦，那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还好它像花，如果像把刀或别的，岂不吓死人！别管它！擦干净了吗？”
　　“好了，纪哥哥，没药怎么办！”
　　“没事，等下就会有的！”纪恒说完穿上衣服。
　　“嗯？”姬子媛不懂。
　　“过会告诉你”
　　“你真的是……”
　　“你不信吗？”
　　“不，我信！”姬子媛回答，又问：“那怎么会……”
　　“我的好妹妹，关于我的经历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日后再说，好么？”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石埙把玩，笑着搂住姬子媛的肩，问道：“子媛，你可知我师傅虽厉害，老骂我——学什么不上心，但有一样连她都不得不佩服我，你猜猜是什么？”
　　“剑术？”
　　“不对！学剑，我的天份跟师傅比起来差远了，她说我只是被她逼得没有办法不勤恳而已！”
　　“药理？”
　　“也不对！她骂我配药太胆大了！你再猜猜！”
　　“难道是吹这个？”姬子媛实在是猜不着。
　　纪恒邪笑着点点头，骄傲道：“是啊！动物躲我们，那我当然要想办法让它们乖乖送上门！我吹出的曲子，令那些小生灵们欢喜得不得了，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呢！天山下的村民哪个不称我是‘动物之魔’！”
　　……
　　一大早就听说 “爆炸头”所处的石牢出事了，欧阳二话不说就往那边赶去。
　　还未到就听到华云凤的声音，“小祖宗，我已经告诉了你——唐家的人关在什么地方，还叫人赔了你的白色锦袍，又送上了白玉梳子给你梳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还想怎么样？你怎么能言而无信——耍奈不给我解药？你昨晚还说我要求医可以找你？”
　　从未见过这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欧阳不禁笑容挂了满面，“华云凤，你说什么胡话！”
　　“欧阳逮桂，你少打岔，惹怒了纪少侠，我跟你没完！”华云凤吊在石牢的铁窗上叫道。
　　在这种情形，不笑话这个平日里高傲的女人一翻，恐怕今后再也没机会了。欧阳正要取笑她，见到试蛊坛的方坛主带着弟子匆匆赶来，大为诧异，向来试蛊坛的人是不可以离坛——随便走动的！他忙问：“出了事？”
　　“坛里的蛊虫全部失踪，包括众多的蛊丸及其解药还有其他剧毒药草一并失窃！有弟子说看到几只老鼠背着药盅要往这石牢搬，所以，我们来看看！”方坛主一脸的苦相，出了这么大的陋子，可如何是好？
　　里面又传来纪恒的声音，“小华美人，若想治好你相好的病，那就告诉玉花，快放了我们和唐家的人！”
　　“这……”华云凤从未如此头痛过。少主一大早就拒绝见人，交待一切由她作主。布拉罕他们还躺在床上呻吟，也不知这个叫纪恒的捣了什么鬼，庄内的大夫全都没辙。而牢里偏偏关着最有名的神医和药圣徒弟，顶尖的医术在此，却利用不上，这感觉就像给饿了七天七夜的人一只烧猪——只准看不能吃！她松开窗户的铁栅栏，靠着铁门转过头看着欧阳等人，哭丧地说：“怎么办？现在布拉罕和大部分雳岚组织的人浑身长满红斑，痛痒难忍！”望着方坛主，就责备道：“你怎么不管好你的蛊虫，那些东西全部都跑到石牢里去了。”
　　“真的？”坛主忙跑上去，攀着铁门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看。
　　欧阳也想看，却被坛主抢了先，不禁抱怨，是谁建的石牢？这么没水平，只开有一个窗口！他想开门，却发现这门根本没锁，推又推不开，定是从里面给档住了。
　　“那些虫竟按类整整齐齐地排着队！”坛主惊叹。
　　“你们告诉小玉花，如果他不放人，可不只是杀手痛饱后就完完的事！这些小庞如果调皮要——跳到你们身上去散心，我——可不管的！再惹毛了我，别怪我狠心，把方圆十里的毒物都调来——令你无语山庄成嚎叫山庄！”
　　传来纪恒魔音般的话。

作者有话说

　　唐代有一专门训斗鸡人，能训得鸡们打架后，输了的全排一队，不叫它们叫就不准叫！厉害和不得了！所以，我的小纪恒成为“动物之魔”也不足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