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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陆长安同严文言已经交往了三个月。
      从李老师的酒席那晚后,她便会偶尔住在严文言的公寓里。
      那间屋子是两室一厅的,只不过当时其中一间是书房,所以那晚严文言只好将就着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是他第二天一醒来便拨打了装修公司的电话。

      严文言的家庭很富裕,父亲从商,是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母亲从事教育事业,是首都一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年轻时与李老师是校友。
      严文言从小到大是没有吃过苦的,虽然被铺设了一半的道路,但他确实生来就很优秀。
      读大学时,参加了很多竞赛与科研,通过奖学金与发表文章得到的报酬,大三便买了第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即使它并不是很昂贵。

      现在严文言一边在一所高中教学,一边攻读文学博士学位,今年是他博硕连读的最后一年,所以严文言总是很忙。
      所幸陆长安也很忙碌,在严文言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小型的设计公司做兼职,工资不高,但对她来说,已是够用,且严文言早已承担了她所有的生活开销。
      陆长安很喜欢在严文言的公寓里完成设计稿或是论文,因为他会给她温上一杯红茶,两人在夕阳下各自完成着自己的任务,偶尔,严文言会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或是嘴唇,代价是可能会新增一篇大学论文,但他甘之如饴。

      陆长安曾经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看严文言批改学生的作业。即使他只教了她一学期,即使她已经毕业很久,但她依然能想起他在讲台上踱步的样子。
      “严老师,你说……你这么好看,会有年轻的女学生给你告白吗?”
      严文言从作业本中抬头,笑着看她——熟悉的狡黠,“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是呀,她们可是比我更年轻,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可你我之间七年的年龄差,已经是我很想减短的了。”
      “那她们或许……比我好看呢?”
      “可我只是你的艺术品。”
      陆长安忍不住捏了捏严文言的脸,嘴上却道:“噫,肉麻死了。”
      回应她的只有严文言温和宠溺的目光。

      陆长安撇撇嘴,缩回沙发里,抱着笔记本,键盘的每个缝隙都被她摸过了,依旧没想出该在马克思后该写什么好。
      严文言批完了最后一本作业本,端着咖啡杯,懒懒地坐在陆长安身旁,用胳膊把人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少女苦思冥想的神情,装作不在意地问:
      “你说,若我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学生呢?”
      “就同对我的喜欢一样吗?”陆长安还是摸着键盘,头也没抬:“那便分手呗,为什么要在不爱的人身上再浪费时间呢。”
      陆长安说完便感到自己的嘴角被吻了一下,腿上的笔记本也被抽走了,严文言快速地敲打着被陆长安摸得锃亮的键盘,总算是接着快生锈的“马克思”这三个字之后有了后文。
      陆长安满意地看着显示器上流畅地出现一行一行的文字,满眼笑意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我们不会这样的。”
      陆长安此时早懒得再去纠结这个话题,只是随便嗯了一声,想想又伸手圈住了严文言的脖颈,讨好地吻了吻他的下巴。
      严文言挑了挑眉:“酬劳只有这么点吗?”
      于是陆长安便理所当然地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勺,对着嘴吻了个湿湿嗒嗒。

      在陆长安大三的时候,严文言完成了硕博连读都学业,同时也辞去了在高中的工作,在一家知名出版社担任文学顾问。
      于是严文言空出了大把的时间,平时有事没事就往S大跑——甚至偶尔来开个讲座,让陆长安气的牙痒痒。
      陆长安平时揶揄严文言称他严老师也就罢了,现在大学了还得当着他人的面称他严老师便觉得有些难受,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朝台上那个看起来玉树临风的男人翻无数个白眼。

      渐渐,陆长安天天都能见到严文言,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完全生活在了严文言的庇护里。
      严文言以“没必要”为理由,帮她搬出了大学的宿舍,彻底地住进了严文言的公寓。
      每天由严文言接送上下学,交际圈也完全被严文言控制,曾经的室友无一不说他的好话,就连陆长安的身份证或是户口等,也莫名其妙地到了严文言的手里。

      陆长安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严文言对她有着很严重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可惜她当时由于过于信任与无畏,所以也不在意这些端倪。
      平时严文言在人前不会如何,在学校里更是彬彬有礼,但在两人独处时,却总会忍不住亲吻她。
      虽然他们没有比亲吻更亲密的举动,但陆长安总能在亲吻时,看到严文言扣着她的肩膀,以及忍耐克制到发白的指关节。
      陆长安有些想不通,明明他们已经交往了一年,严文言看起来也绝不是有难言之隐的人,自己也不至于是令人下不去手的长相,为什么他们无法更进一步呢?
      陆长安倒不是真的饥渴,只是总能看到严文言满眼的情欲却绝口不提,对此实在好奇。

      于是有一天,陆长安湿着头发窝在沙发里,等待严文言刮完胡子来给她吹头发。
      严文言已经28岁了,但是身材还是很好,甚至偶尔会去健身,陆长安最喜欢做的便是趁严文言拿着电吹风给她吹头发时,对他上下其手。
      由于时间已经不早了,严文言接下来也没有工作要做,便没有戴眼镜,陆长安能看到那狭长的眼睛里,是一片深沉暗涌。
      “头转过去,坐坐好,又没穿袜子,小心着凉,等会我给你拿。”
      陆长安抬头对他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啰嗦。”
      陆长安也就安静了几秒,又扭过头把手伸进了严文言柔软的睡衣里,感受总是被掩盖的一块块硬邦邦的腹肌。
      “长安,别动。”陆长安的手被摁住了,她这下听出来,严文言的声音似乎有些暗哑。
      她便忍不住心思,低头抱住了严文言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咬了咬牙终于开了个委婉的话头:“严老师,我今年21岁了。”
      “嗯,我知道,不过距离你的下一个生日还有好几个月。”
      “呃…不是,我是想,向老师学习探讨一下人体奥秘。”
      “哦?我是倒不知道你忽然这么好学,我对于人体也没有过多的研究,委实可以一起学习。”
      陆长安看着严文言似笑非笑的神情,想着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豁出去也没什么:“不如先身体力行一下?”
      严文言还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摸了摸她已经被吹干的头发,蹲在她的面前,虔诚地吻了吻陆长安的眼睛:“长安,我们来日方长,我不愿你受委屈。”
      ————来日方长?
      陆长安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她以为他们明明都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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