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准镜狙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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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超级配！卡点）：《Oathkeeper》，by大沢伸一
“目标进入七百码范围内，准备转移。”
绯红女巫手持地图站在大厦天台，猎猎狂风被环绕在她周身的雾气阻碍，丝丝缕缕红线在她眼中编织出整个东海岸的交通轨道，听到耳机里再次响起的指令，她伸手握住虚空，轻轻抬起，一挥——
埃塞克身上涌现一阵红雾，下一秒，绯红女巫带着埃塞克出现在距离艾丽萨不远的大厦落地窗内。
“Nice position。”
居高临下，没有遮挡，单向玻璃，绝佳狙.击点。
“我的高度九十米左右，需要测量风速。九头蛇的车速太快，会提早进入拐角。最好能阻挡他们一下。”
“我找到了一辆卡车，”耳机内传出里瑟的声音，“芬奇，给我倒数，送他们点刺激的。”
“稍等，我调取一下监控......”图书馆内工程师的手在键盘飞舞，“撞击准备三十秒。埃塞克先生，十二正点方向，四百三十码，卡车会从北面撞击九头蛇的第二辆车。”
“风速19.2英里每小时，卡车速度七十二迈。”猩红的粒子漫天飞舞，绯红女巫伸手点在落地窗上，面前的单向玻璃登时融出一处射击点，“从这里。我‘看’到了，视野最好。”
埃塞克一言不发，摆正位置，调整瞄镜，锁定方向。这一套动作早已融入了他的骨髓。射出一发穿甲燃.烧弹，根据命中情况换弹，继续架枪，计算弹道，预瞄，击发。
架枪。
预瞄。
“砰！”卡车和装甲车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卡车被巨大的冲击力撞成扭曲铁板，装甲车不可避免偏离轨道、被迫降速，破碎的零件叮哐洒落，成了弹.药出膛时的完美背噪。
击发。
“轰！”厚重的装甲层被穿.甲弹撕裂！
“Clear。”
火光透过瞄准镜在埃塞克眼中燃烧。
“这枪不错。”约翰·里瑟看着远处街道炸开的火焰，忍不住吹了个口哨，“Seal？游骑兵？三角洲？”
耳机里埃塞克的声音低沉模糊：“......三角洲。”
“Wow。”约翰·里瑟声音带了些笑意，“三角洲的精英长官，在纽约无限制地下拳场玩黑拳？艾丽萨，你身边的人可真让我惊讶。”
“还是超市里拿着菜篮子的里瑟先生更让我惊讶。”诡谲风暴的中心，多方博弈的支点，金发姑娘全神贯注在喧闹的街道上，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透出隐隐青筋，语气却平和不带凝重，“无意冒犯，在第一次和您通话、听到您的声音时，如果不是卡特警官的全力担保，我险些以为遭遇了诈骗团伙。”
“......那么久的偶遇都能记得，不得不说您记忆力卓越，女士。”里瑟的笑意更明显了，“感谢卡特警官和皮特罗的担保让我免于监狱之灾。”
“要说让人惊讶的，是你们才对吧？”皮特罗·马西莫夫手持望远镜，站在先前划分好的负责区域内监控，闻言忍不住吐槽，“已死的前空军特种部队队员和前CIA约翰·里瑟，前国.防部合作公司最大股东和隐形富豪哈罗德·芬奇，天天跟在艾丽萨身后鬼鬼祟祟，说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而来......”
“关于这一点，我也曾向里瑟先生提过很多次建议。”幕后的天才工程师急忙撇清自己，“我相信如果他的作风改一改，以后的沟通效率会高很多。”
约翰·里瑟。
哈罗德·芬奇。
活跃在纽约的，借助程序“The Machine”观测人类活动模式，以识别有可能进行暴力犯罪的罪犯或可能被侵犯的被害人，力图在犯罪发生前就对其加以阻止的“法外者”。
自艾丽萨·提科瓦的社保号码被“The Machine”吐出，二人就在乔斯·卡特警官的帮助下对艾丽萨展开了秘密保护，并与同在暗处保护的皮特罗·马西莫夫展开合作，成功在冬日战士犯下罪行之前阻止了刀刃落下。
哪怕得知了对手的庞大和可怖，法外者们依然没有退却，而是在变种人的不信任中交待了对洞察计划的调查进度和其背后与“The Machine”运行模式完全对立的“撒马利亚人”的危险程度，主动登上棋盘。
“好了爱.国者们，闲话等九头蛇被彻底捣烂随你们怎么聊。现在，看到下面这群蝗虫一般的虫子了吗？”是天使，他正在高天之上俯瞰局势。看到如蚂蚁一般的九头蛇特工从旅馆、商厦、酒吧、各色办公楼褪去伪装倾巢而出、蚕食过境时，变种人紧绷的下颌就如同被触怒的神罚天使，“CIA，你要被发现了。”
随着空气轻微的“噼啪”声，夜行者拍上高大特工的肩，二人消失在蓝紫色的雾气里，九头蛇的追兵一无所获。
“九头蛇的数量也太......”哈罗德·芬奇和天使同样惊诧。他凝重地看着屏幕里蜂拥聚集、并且不断增多的特殊通话线路，仅被监控到的部分就密密麻麻堆满了整个屏幕，而被密钥加密过的线路还隐藏在冰山之下。
太多了。
“九头之蛇，死而不僵。”
绯红女巫声音冰冷。
“皮特罗，你的四点钟方向，有搭载电磁武器的装甲车出动了，我看不到里面。”
——铅质夹层。
“我去查看。”银发青年带上护目镜，在黑暗中消失成一道银色流光，“别生气，旺达，他们不一定是发现了变种粒子。科特，等我消息。”
“天使，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情况如何？”艾丽萨问。
“如你希望，超级大兵正驱车前往神盾局，斯塔克拿着九头蛇基地的材料飞往亚洲了，其他复仇者没有行动。”
“......幸运。”
艾丽萨轻声说。
“盯着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蛇可以排除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频道里所有人都不明显地松了口气。
美国队长不能提前涉入战争，同样的，九头蛇也不能。隐藏在神盾局内的蛀虫还没有做好暴露丑陋身躯的准备，哪怕一半的洲际导弹对准了复仇者联盟，他们仍然畏首畏尾。只要不是全美的导弹武器都朝向纽约的能源核心、科技灯塔斯塔克大厦发射，只要那个曾将九头蛇连根拔起、永远都打不垮的身躯还站立在自由女神像前，九头蛇就不敢真正站在阳光下。
这是机会。
也是博弈。
“检查完毕，两辆车只是配置更高，我们还没暴露。”银色闪电回到暗处，“玛塔，我给你发了定位，这附近有你准备的东西吗？”
“你的东边，”玛塔坐在拳场医生席。灯光刺眼，人声鼎沸，台上的击打和怒吼传来，音乐仿佛要震碎墙壁，而她稳坐如山，嘴唇翕动，“剧院旁边有家地下酒馆，下楼的右侧墙壁的海报后面是消防栓，打开柜门，有两个IED。”
“够了，科特。”银发青年早在玛塔话音结束前就撕下了海报，将其中一个IED递给雾气中的夜行者，“我左你右，黏在前底盘，五秒延时引.信。”
银灰色的闪电和蓝紫色的雾气升腾闪烁，皮特罗和科特在下一次霓虹灯频闪的毫秒回归原位。
“五，四，三，二，一。”
他们同时按下按钮。
“Bloom！”
两辆装甲车被地下的气浪狠狠掀到半空！
“够劲。”皮特罗的额发被掀起的灼热气浪微微吹起，他忍不住砸砸嘴，“你这是从哪弄到的，玛塔？”
“我们的老板。”玛塔托着腮，对拳场二层从上向下俯视的男人笑了笑，俯首致意，“你不会忘了他的姓氏吧？”
“......啊。”他还真忘了。
在金并以屠.杀之势洗礼了地狱厨房前，老板才是地狱厨房的地下拥有者。如今的纽约已经逐渐忘却他的名声，知情人偶尔会怀念那个被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用三部电影辐射到全世界、黑暗却辉煌的时代，只有金并用尽手段都无法推翻的全国黑手.党委员会制度铭刻着他的姓氏，而布鲁克林和地狱厨房的拳场链条则对他的名字恪守缄默铁律。
“老板不喜欢毒.品，不喜欢人.体.实验，更不喜欢纽约变得混乱。很不巧，九头蛇五毒俱全。”二楼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向后梳起，打着意大利风情的黄蓝色阿斯科特领巾。注意到墨西哥女人的致意后，面庞冷峻的教父微微颌首，“只是他投鼠忌器，难以对背后有国.家部门站台的九头蛇出手而已，这次对他也是个好机会。”
教父甚至痛快地借出了东海岸延伸至罪城的一条通讯线。
“老板还让我给艾丽萨带话。”玛塔说：“他的承诺一直有效，拳场会是你永远的庇护所。”
那个坐在黑色皮椅里，掐灭雪茄、向她伸手的身影在艾丽萨脑海里一闪而过。
“替我感谢老板。”艾丽萨一打方向盘，一百五十度左打疾驶入地下通道，“我进入螺旋道了，封路。”
“收到。”夜行者立刻降落至下行道路口，里瑟快速将微型脉冲弹压入承重墙，“结束，走了！”
“追击车即将抵达，”哈罗德·芬奇紧盯屏幕，“注意倒数，三......二，一！”
脉冲启动，被击中的车瞬间失去动力、被惯性抛起又重重砸上路面，彻底堵住了本就狭窄的骑行地下道。
“九头蛇发现不对劲了，我看到几个‘黑斑区域’有车出动。”天使站在云层之上，“地下车道出口东南侧距离八百码，九头蛇出动了一队追击者。”
“是商业区。”哈罗德·芬奇的双手飞舞，“那边建筑密集，人流较多，附近商场还有演出，不适合用炸弹。”
正在检查枪膛状态的埃塞克抬起头。
“小队的行动模式？”
“呃......行动模式？”软件工程师被问到知识盲区，“啊，十二个人，三辆车，三辆摩托......”
“宝塔队，是精英。我来。”
埃塞克收起弹盒。
“皮特罗和科特远离他们，这些人一般会带反变种人脉冲。芬奇，红绿灯全部调频成红灯。旺达，送我过去。”
棘手的特种精英。
须保证一击必杀。
埃塞克的眼睛如狼锁定矫兔。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准镜狙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