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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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种感情是种下种子，长出参天的藤蔓。它吸收着你的心血，填满你整个心房。喜欢，喜欢的人那是最想要的东西。
在来到九城家的第31天，雪霁见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穿着白色汉服的少女，坐在开满桃花的树干上，微风吹起纯黑的头发和淡粉色的花瓣，少女在树上伸出手：“你是新来的女孩么？我是十六征，九城十六征，你呢，你叫什么？”
那是她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拉过的最温暖的手。
“你怎么不说话？”少女微微歪过头：“不要这样紧张啊，你可以叫我阿征或者姐姐也可以呢。因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嗯，会一直在一起的一家人。”
“姐姐。”
喜欢这种感情，是瞬间长大的藤蔓，你还什么都不懂就想要它永不枯萎。
“绯焰小姐，你是打算这样一直这样跟着我吗？”走在前面的妖怪停下脚步，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冷光。
“我听说过，在真正的隐世有一些大妖怪喜欢看人类的故事。”即使双方实力差距巨大，绯焰也没有产生慌乱，她还微微笑了一下：“海虞大人，直到故事的高潮上映之前，我是想一直跟着您的。”
“。。。您还真是一位直白的小姐。”似乎被微微噎了一下，他盯着绯焰看了一会：“可是很遗憾，即使您跟着我也不会见到导演故事的人。”
“即使我见到了那位，导演这次故事的人，怕是也没有什么意义吧。”和这些活的很久的大妖怪们说话总是格外麻烦。活的太久了，它们总是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到目前为止所得的所有资料在她脑海里飞快转了一圈，她只能尽力说出最能让对话进行下去的词语：“无法看清故事走向的我，即使见到了真正的导演，也无法对结局造成什么改变吧。”
‘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两种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海虞就听到了人类女孩给他的回答。
“所以，我认为跟着海虞大人，脱离这个故事会更安全。”
明明说着这样的话，把同来的伙伴抛在事件的漩涡里。海虞却没有从她身上看到背叛的意味，这倒是很有意思：“您真的觉得跟着我就能安全了吗？得到所谓的安全之后您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因为，我是人类啊，海虞大人。所以为了珍贵的东西，我自然打算做一些人类会做的事情。”
‘人才会做的事嘛’又一次推扶了鼻梁上的眼睛，他的确产生了一些微小的兴趣不过。。。“很遗憾，绯焰小姐。您的想法有一个需要纠正的地方。”海虞故意稍作停顿，满意的看到人类女孩诧异的挑眉。
“在下所担任的角色，也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啊。”
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故意引他出来的，即使真的不知道，在结界如此震荡的时候也早就该察觉了，还在这里和自己打的‘不亦乐乎’的理由，无非是不想回去。闪过一道完全由妖力组成的风刃，韶衡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狐狸，你就这么放心你带过来的几个人类小崽子？”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答，不过似乎真的进一步成功激怒了对方。‘本来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家伙呢’时隔百年又一次见到了那熟悉的绯红色的火焰，韶衡心理升腾出一种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在绝世佳酿中无意间吃到最初用来酿造青果子’。如果是人类的话，他记得应该会把这种感情叫做。。。‘膈应’，吧？
“你玩真的啊？死狐狸！”说话的同时他的身后展开了五色的神光，绯红色的火焰竟然在这美丽的光辉里熄灭了。“哈哈，看到了吗？这一招就是从几十年前就为你准备好的，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死狐。。。”有什么比石头还坚硬的东西打在他引以为傲的脸上，额前的宝石四散开来。飞出去之前，他听到拳头的主人，不屑又熟悉的‘啧’了一声。
对一只孔雀来说没有什么比脸更重要了，而且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不远的地方开始传来小妖们若有若无的哭喊，即使并不在意它们的死活，但这到底是栖梧山，听到这种声音还是会让他变得恼火一些。
“狐狸，你是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不成？”到底，他还是这座栖梧山的主人，能在现世开辟结界的大妖，脾气也不会好到可以被打两、次、脸！
不过这份怒意自然不会对狐狸产生多大的影响，狐狸根本没注意，或者说不在意，他一只手扯过韶衡的衣领，拉扯的力道没有控制好，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近到韶衡清晰的看到对方纯白睫毛下的竖瞳中---自己肿起来的侧脸。而且，那张昳丽的脸突然这么近，韶衡咂咂嘴，干巴巴的吐出一句：“别打脸，太野蛮了。。。”
“属山鸡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山，山鸡？！
与栖梧山此时乱成一片的场景完全不同，不久前韶衡与海虞下过棋的亭子里有四道身影安静的伫立着。其中，一直闭着眼睛黑发少年模样的妖怪对下棋的男子说： “主人，栖梧山的孔雀似乎和野狐发生了些矛盾。”
听他这么说，被称为主人的青年不禁笑了出来：“以他的性格这是正常的。”
“看来，您是和那位妖狐大人很熟了。”与男子对弈的少女顺势开了口，她的声音温柔又轻软，抬眼看人的样子像含着微光，单论容貌她甚至不输站在她身后的女性妖怪。
不过这份美貌没有被青年看在眼里，他饶有兴趣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口中的‘他’是阿透，不是栖梧山的韶衡？”
“直觉。”
“呵，你可别说这是女性的直觉。”他一边说着，一边这下了一子：“要知道，我在某些方面特别擅长哦~”
“看来那方面一定不是下棋，，您输了。”
没下多久的棋局又被少女一子将死，青年的嘴角抽了抽：“看来，我果然不擅长布局。”
“有些事，不是善于揣测人心就可以的呢。”少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亭子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少年睁开了眼睛，一脸冷漠的女妖把手轻轻搭在剑上。年轻的男人却挑了挑眉示意少女继续说下去。
“在那位妖狐大人一把火烧了九城家以后，我一直想知道他是谁、是为什么被困在九城家这么多年？为什么。。。可惜大部分记载都被那场火烧光了。”
“哦，那还真不幸”男子的目光飘过她白色的汉服落在远处的瀑布上。
“我只查到了一件事，那位封印妖狐的前人在继承九城家‘征’之名前的本名，叫九城宴，据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除妖术的天才。”
“你不会真的觉得探讨百年前的人类，有什么意义吧。”
“在见到您后我一直没有说过吧，我有一个妹妹呢。”少女笑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一直也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呢，毕竟身为最后继承人的我有一些家族使命必须去完成啊。”
九城十六征微微侧过头：“不过，今天见到您后，我就觉得实在太好了呐，我再也不用猜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呢，因为我连她几年之后会长什么样子都亲眼见过了呢，不是么？”
远处瀑布落下的轰鸣隐隐的传来，湖面的波光倒映在青年清秀宛如女子的脸庞上：“我现在说她是我私生女什么的，看来你也不会相信了吧。”
“您知道的，我并不想弄清楚大人您的秘密，相比之下，我需要一些更确定的保证，来确认与我合作的人真的和我有相同的志向。”她向青年伸出了手，雪白的指尖上有丝丝鲜血正在缓缓渗出：“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给我这个保证呢？”
“血誓？”
“相信这种东西不管多少年都不会忘记，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还想告诉您，我的妖使正和我的妹妹待在一处呢，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不知道会对我面前的您造成什么影响。我相信您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有寒霜从持剑女妖的脚下蔓延开来：“十六征大人，还请慎言。”
“这还真让我吃惊。”在微不可查的恍惚后，男子笑着伸出了手：“我觉得，‘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呢。”
双手交握的瞬间，一身汉服的少女笑颜如花：“那真是承蒙厚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