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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尔安非吾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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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小水乡中几乎静止,“尔安去上海”的消息也渐渐退出人们的餐桌。闫竹雨实在想不通曾经新同手足的尔安怎么会和那个大都市扯上关系。他也想过去上海,去找尔安,但来自父母的阻力使他只能留在小镇,等她回来。没有尔安的日子对竹雨来说是煎熬、是苦难,但还是得照样过下去,只不过他开始养成一个新的习惯——在芦苇中奔跑,幼稚地抱着“只要能追上那四个轮子,尔安就不会走”的念头,日复一日地,在那片芦苇中,奔跑着。
可就算竹雨已经成为小镇中跑步最快的人之后,付尔安还是没有回来。闫父闫母将儿子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儿子年龄已不小,身边却毫无动静,老两口开始着急了起来。亭亭玉立的姑 娘竹雨不是没有见过,只可惜她们都不是尔安。
老两口看着水乡边一户户人家都接连办起了喜事,闫家的冷清似乎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竹雨有些动摇,恰巧东栅严府的老爷来闫家做客。一顿饭的功夫,两家人就结下了连理。在东栅的严家小姐还没意识到,就这一顿饭的功夫,媒妁之言中,自己就成了“待嫁”的状态。
严家小姐严瑜语,说来也巧,和闫家少爷的名字有几分相似。对于竹雨来说,严家小姐像是那年的尔安,无忧无虑的年纪。水乡两家大户人家的喜事惹红了整个水乡。
等热闹渐渐散去,严瑜语开始回味整个时间的过程,仍透露出小媳妇才有的羞涩:从初闻闫家少爷到媒人上门提亲,一切尘埃落定,从黄花闺女到初嫁人妇,心中空有冬日点炮竹的火热。
婚后的日子算是悠闲,竹雨一大早就去芦苇荡里跑步,之后与妻子一起用膳,之后就出去严府的柜台坐镇了。瑜语则是和闫母一起做女工,偶尔会听到佣人提起尔安的名字,若是闫母在场,必定就没了下文。“尔安” 瑜语默念道,“你是否让我因你难安?”水乡的日子带着瑜语关于“尔安”的疑问如那条流经水乡的小河,平淡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