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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Vol.49 走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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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以后几次去Long At Dis,一辉总能见到那个名叫瑨的女子。一辉也渐渐发现这个女子虽然一身冷寂的气质,但却是个能够让人放心地把心里话说给她听的人。
所以一辉开始渐渐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安心。
瑨每次都是静静地坐在一辉身边,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讲着他的过去和现在,讲他的工作、生活,和他家里的大事小情……
但是总离不开的话题却总是……
直到有一天,瑨开口了:
“一辉……你知道吗?瞬几乎成了你唯一的话题。”
一辉一惊。
“你很喜欢他吧?”
一辉想了想,苦笑:
“喜欢……也许吧……血缘上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当年我们分开时彼此的信念也只有活着去见对方而已,所以……我们都挣扎着活了下来。而在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他都快20了,懂得照顾别人却从来不会照顾自己;明明伤心得想哭了却从来不选择在我面前哭;虽然他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和我们贫嘴开玩笑,但是我知道,其实他很压抑……”
“所以你放不下他?”瑨问。
一辉依然苦笑,“……也许吧。但是……神祗曾经说过,我们最终都不会属于彼此……”
瑨没有说什么。只是此时一辉一直埋着头,所以他没有看到此时瑨百感交集的脸。
……
PM23:00。每次这个时候,瑨总是会准时回家。
一个人走夜路,本来瑨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瑨却觉得分外不安。
刚刚一辉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会不会属于我,这不重要。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会和他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6
“切!无聊。”瑨冷笑。
“那可不见得吧?”某个角落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铃“感情上从来都是口是心非,你一向都是这个样子。”
“哈……你可真了解我。”瑨没有太多惊讶,平静地回答。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老大让我来问你话了,天宫一辉得事情你到底查到了多少?”女子的声音依然清脆但很严肃。
“没多少。”瑨依然平静。
“哈哈,是吗?村上,你要知道老大可是十分信任你的,所以你出任务他从来都不会派人跟踪你。但是……你可要自觉啊我倒是看出你的内心有点动摇了,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我心里一向有数,就不劳八代小姐费心了。”
“哈哈哈哈,放心吧。老大最不屑的事情就是感情问题,所以这件事……就当成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好了。”
“我会在适当时间抽身离开的,请你转告老大放心。”瑨依旧时不动声色。
“哦?果然不愧是村上呢……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期限只有一个月。”清脆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话传完了,还要我送八代小姐回家吗?”
“不必了,谢谢。”
听那女子走远,瑨站在原地一段时间,小小。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还真是非常准呢……八代瑶,算你说中了,我确实有点‘动摇’了。”
“那你……对我的看法又如何?……哈哈,开个玩笑,不要介意。”
一辉的脑子里也一直回荡着瑨的话。
她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
从那天开始一辉想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她的与其虽然轻松,但一辉分明记得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就像时破碎的玻璃。
瑨……
“……好吧,一个月之后,我会告诉你答案。”
我是要告诉你答案,而今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
一辉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样融合了两种极端的女子,外表冷寂如冰内在温柔无限的女子。
倒是经历过两个分别站在这两种极端之上的女子,只是她们都未曾在自己的生命中久留,空留下两种不同的花,开在自己的心头。
地狱中的百合,与黑暗中的昙花。
那瑨呢……
还有,瞬在自己的心里,又是什么……
……
……
一辉拿出手机,按下快捷键。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一个熟悉倒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喂,您好。财团医院。”
“……瞬……”
“哥?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不舒服吗?”
“没……就是有点郁闷。我要是告诉你……你哥我为情所困了,你会笑我吗?”
“……不会啊。”
“……说来听听。”
“因为哥哥……我心中的哥哥,一向都是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一旦决定了要什么,就不会回头,也不会后悔。所以……我想哥你一定会很快明白过来才是。是吗哥哥?”
一辉叹了口气,沉默一会儿。
“……你怎么跟神祗一样讲话都那么深奥啊?”
“那不重要,反正哥哥一定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
“Sa?”
“啊……我好像明白了……瞬,谢谢你,你好好值夜班吧。”
说着一辉挂了电话,拿起衣服就出门了。
2月28日,天宫一辉,决定了该决定的事。
“如果你想明白了,一个月后的晚上11点,我在家里等你。这是我家的地址。”
一辉按照瑨留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一辉惊讶地发现瑨所住地地方离平民窟只有一街之隔。
敲门,看到了前来开门的瑨一脸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不欢迎我进来吗?”一辉笑着问。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瑨也笑了笑,回答,“进来坐吧。”
瑨的家很小,只够一个人住。房间的布置相当简单,但很有品味。
然后瑨倒了杯水给一辉,紧接着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一辉从衣兜里掏出烟,“介意吗?”
“随便。”瑨笑了笑。
然后一辉点烟,自顾自地抽。瑨略微偏过头去,注意到一辉地香烟牌子事红色万宝路。软包。
半支烟的工夫,一辉打破了沉默:
“我想明白了,虽然我想明白的东西……有一些矛盾。”
瑨没说话,但一辉却懂她希望自己说下去。
“我曾经沧海,也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怎么样……但是我发现当我经过你身边时……我发现,我走不开……我很少有这种感觉。所以……”
一辉慢慢地说着。但是说道这里时瑨很平淡地打断了他:
“我知道。”
一辉偏过头去看她,很惊讶。
“对我来说,‘走不开’就够了。而且……”说到这里瑨也偏过头看一辉,慢慢地她笑了,笑得很温柔,温柔得让一辉再次感觉到似曾相识。
“你知道吗?我也……‘走不开’。”
“……真的吗?”一辉渐渐靠近她。
瑨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辉按灭了手上燃着的半支烟,之后伸手触碰着瑨近在咫尺的脸,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仔细端详着。慢慢地,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辉吻住了她的嘴……
那一刻瑨的身体没来由地轻颤了一下,紧接着她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万宝路地苦涩地味道简直就像快要把自己淹没了一样,甚至会慢慢地化作一种麻醉药,冷寂如她也可以轻易放下所有防备,被迷倒……
……
……
稍微离开半寸,一辉才注意到此时自己身下凌乱了头发地瑨是那么的美丽……
放下了所有防备的,那一种诱人的美丽……
至少再一次低下头去时,一辉知道,也许,自己真的走不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