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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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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润视角。
我借宋曦白的默许和帮助,在皇庭3层办了一个大型酒会。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名誉,只是我知道,拿到那封唯一的私人请柬的人看到酒会地址后,一定会来。哪怕只是看看,她也会从地球的另一端赶来。
我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蓝色的长裙,金丝框的眼镜,白色刺绣的手包,完美的微笑,丝毫未变的容颜——嗯,很满意。宋曦白站在我的身后,目光淡然,“这就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装扮?”我扬眸,看见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和悠远的回念,“对啊。第一次见面啊。”
我走下车,抬头看了看被夕阳染红的天际,雾霭苍苍,明媚而荒凉。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宋曦白下车。我转身,有些疑惑地问她:“不参加吗?”宋曦白没有说话,白皙精致的侧脸笼在夕照里,神情看不真切。半晌,她摇了摇头:“她不会想见我的。”“暮未没有来吗?”闻言,她愣了愣,“那孩子,还在姑姑和姑父的墓前守着吧。”我突然有些感伤,“你说,她有没有一丝的后悔?”宋曦白看着我,清浅一笑:“徐暮染啊,她不认识这两个字。”
我找到原来的那个位置站定,对每一个向我问候的人报以微笑和回应。
纸醉金迷,觥筹交错。这些喧闹的场面让我产生了些许恍惚,身为叶氏大小姐的那段囚鸟般的时光和眼前逐渐重叠,逐渐模糊,今夕是何夕,我又是谁,是叶氏大小姐,还是叶氏的副总,亦或是那个我不齿于提起的身份——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等的人。
会场门口出现了一抹亮黄的颜色,缓缓步入。我的眼里电光火石般闪现了一簇火花。
她来了。
徐暮染。
我的,徐暮染。
她显得有些迟缓,但并不局促——那是一种外出了一段时间归来时审视自己家里的状态,她是交际场上天生的主宰,是游刃于各色犬马中仍长袖善舞的可怕女人。
我看着她仿若将一切隔离在外一般走着,神情专注地让人以为她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一样。
她拿起了一杯红酒,出神地看着。是行动的时候了,我想。
我走上前,与她擦身而过。像是闻到了什么,她猛地回神。擦身而过的瞬间,她手中的红酒一斜,洒在了我的裙子上。
她看着我。
我看着她。
那如同被点燃的枯草一样的目光火热地燃烧着。我伸出手,嘴角微微翘着,“好久不见,徐代理。”她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向我走过来的步伐竟还有些踉跄,“笙润,笙润——”她握住了我的手,同时,一滴滚烫的液体打在我的手背上,我惊讶地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弥漫着水汽的眼睛里,雾蒙蒙的,润润的,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回过神来,她紧紧地抱着我。哦,这样紧密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徐代理。”“嘘——”她的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我感觉肩膀上湿湿的。声调依然霸气而慵懒,轻轻地说:“叫我暮染。嗯?”“哦,”我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地笑:“暮染,暮染,徐暮染!”
我们没有顾及周围宾客的眼光,他们大多数都是熟人,在暮染进来的那刻就已经处于呆滞阶段了。这个可怕而疯狂的女人又回来了!他们一定会这样想。因为我的暮染,曾经可是很帅气的啊。
我们坐在休息间里——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有着特殊的符号意义的地方,偎在一起,回忆着从相识到现在的一切一切。
她问我,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我说,不太清楚,模模糊糊地就爱上了。
但我明白,其实从第一天开始,我或许就已经沦陷在那种刺激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刺激中了吧。因为那时,我还没有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