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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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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莉丝的意识还停留在昨天。
从新西伯利亚群岛逃离的那天傍晚，她被冬日战士逼到海岸边，带着寒风气息的子弹擦着她面颊、手臂划过，她捂着胸腹处流血的伤口尽力躲避，却依旧是被他用枪击中胸口，坠落到深海。
冰冷刺骨的海水涌入鼻腔所带来的窒息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双臂。
她环顾四周，病房内的装饰及医疗器械等物品，同她所处年代的完全不同，她按了按还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床铺，心里有了打算。
克洛莉丝扶着床头的栏杆尝试站起，双足刚触碰到地面还没来得及支撑身体，长期卧床导致她腿部肌肉萎缩，她腿一软就摔倒在地。
胸腹的伤传来的阵阵刺痛都象征着这并不是梦。
她摔倒时扯掉了监护仪器，这些仪器此时正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吵的人头疼。
门外那由远及近格外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下一秒就猛地打开了门。
她还未看清来的人是谁，就被他从地上抱起，重新放回了那温暖的床铺。
一直未进食进水的克洛莉丝此时还不太能讲话，她那双眼一直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视线从他关闭了仪器的警报声到他按下了病房的呼叫铃。
她的目光太直接，完全没有像他当时一样的反应。
医生护士很快涌入病房，详细到可以说是从头发丝检查到脚指甲。
在护士的帮助下，克洛莉丝咬住吸管喝了她时隔七十多年的第一口水。
她声音沙哑，一直未愈合的伤痕在刚刚还有些撕裂，这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差。
“这是…天堂吗？”
“你也是死了吗？”她看向面前的男人，“…斯蒂夫。”
“……”
这种事解释起来很麻烦，可跟聪明人来讲倒是容易得很。
克洛莉丝只用半小时就接受了目前的状况。
被冬日战士打下礁石的她意外掉进个小集装箱内，被冰冻在了冰盖之下，如果不是气候变暖海流运作，她可能这辈子都会被埋葬在那寒冷的西伯利亚。
“别这么看着我。”
放下手中平板的克洛莉丝显得很平静，她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可比斯蒂夫当初高得多，甚至在这短短半小时内她就可以把这平板弄得很熟练。
也是，毕竟她姓斯塔克。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扶手两侧撑着头，空着的手捏着有些酸痛的眉心，“感觉怎么样。”
“你指的是哪方面？”她放下平板，放松的靠在垫子上，“如果是接受我一觉睡了七十多年，做了次睡美人的话，倒是还可以勉强接受。”
她眼里溢出些笑意，手指摩挲着手肘处贴着的OK绷，“怎么，要传授些秘籍给我吗？”
男人笑了两声，“那倒没什么必要。”
话音落下，两人却都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打破平静的是位红发女人，她敲了门，“抱歉打扰到你们叙旧。”
“调情请等一下，”她眨眨眼，“队长，有任务。”
“好。”
他应了声，回身便对上她调笑的眼。
“女朋友？”
“是同事。”斯蒂夫强调到，他帮她躺好，“我有些事，详细的等我回来再说。”
“知道了知道了。”她摆摆手，眼神开始有些迷离，身体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她还需要充足的睡眠。
即便是她已经睡了足够久。
“先不要告诉他。”克洛莉丝翻了身背对着斯蒂夫，手指在平板播放的档案上划了划，那同她有几分像的面容让她微愣。
“好。”
斯蒂夫没问原因，他认同克洛莉丝的观点，这并不是什么认亲的好时机。
“注意安全。”她拢了拢被子，闭上眼。“明天见。”
说是明天见，斯蒂夫这次的任务却忙得很，等他休假来看望克洛莉丝时，她复健都已经做了有几天了。
“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没有。”
她喝了些电解质水，手指搓了搓小臂内侧磕出的青紫，痛的她皱皱眉，“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罗曼诺夫女士倒是经常来坐坐。”
这让斯蒂夫有些意外。
“你认识她？”
“我不知道。”她摊手。
记忆太过久远，她哪里记得清。
“尼克·弗瑞找过我。”她托腮看向他，看他变了脸色倒是完全不意外，“大概的意思就是——招募我加入神盾局。”
“你什么打算。”
说实话她不太想参与进来。
可这由不得她。
“横竖都是被监视，不如主动一点。”她的处境可要比斯蒂夫麻烦的多，她曾参与并设计‘超级士兵计划’，又曾是战略科学军团的成员之一，更何况她还是九头蛇曾经的试验品。“或许我们会做邻居也说不定。”
他对克洛莉丝说的话深表认同，不过截止到目前，他还没发觉到自己身边有什么所谓的监视者。
“我现在也就算是个编外人员或者会把我编进科技研发部？”知道她存在的目前也只有八级以上特工，她身份特殊，被某些动机不纯的组织或人知晓，也是麻烦事。
“倒是不用你出外勤。”
曾经的战略科学军团引以为傲的特工，克洛莉丝可不是什么‘花瓶’，她可是比斯蒂夫还要精通‖枪‖械的。
“退休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她掰着手指算着工资，这么多年部队绩效奖金，政‖府补助金，再加上加入神盾局后又开的工资，她现在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
“拼命的事还是少做吧。”
她嘟囔一句，伸手戳了下斯蒂夫手腕裹着纱布的地方，“体验新生活才是主要的。”
这么说倒也对。
她是这样想，最后能否实现倒是困难些。
因为身体原因，克洛莉丝还要在这里待上很久，斯蒂夫倒是会经常来看她，顺便会给她带上几本书，陪她聊聊天，消磨时光。
她身份特殊，低于八级的特工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斯蒂夫来的又勤，久而久之就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什么叫做「美国队长金屋藏娇，爱上病房某位神秘女士」啊。”
克洛莉丝啧啧两声，“谁家金屋藏娇会藏在医院啊。”
斯蒂夫：……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这离谱的事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一连三天他都接到来自不同队友的亲切问候，比较统一的就是庆祝他即将结束七十年的‘处‖男’生涯。
这真是让人烦恼。
在接到托尼‘亲切问候‘的消息时，斯蒂夫下意识看了克洛莉丝一眼，这赤果果的视线让她不得不放下书。
“怎么，爱上我了？”
“……”
这姑侄二人一个德行。
“被误会了。”斯蒂夫没理她上个疑问，把手机递了过去，“自己看。”
“要‘揭发‘我吗？”她扫了眼聊天记录，把手机还了回去，“要跟他挑明我的身份？”
他摇头。
“还在找时机？”
“嗯。”她应了一声，“可我还没找到。”
“总有机会的。”
斯蒂夫今日要比平时待的久了些，两人破天荒的聊了些过去的事，却不提那些早已离世的人。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他。”
“好。”
克洛莉丝的复健持续了半年，身体里劣质血清倒是也还在运作，除了要比以前感到疲倦外，没什么不适。
去见他的同一天，斯蒂夫先带她见了佩姬。
曾经英姿飒爽、骁勇善战的美艳特工此时早已年老，她住在华盛顿DC的一所养老院里，年近九旬的她偶尔会糊涂些。
斯蒂夫早已同她说了克洛莉丝的事，等到真正见面的那天，她却没了往日的放松，反倒是紧张得很。
“真是……好久不见，佩姬。”
“嗯。”卧床的女人笑了笑，布满老年斑和皱纹的手紧紧握着她的，“你还和以前一样。”
“不要迷茫。”
她微颤的手抚过克洛莉丝的面颊，“世界已经变了，我们都回不到过去，只能适应现在。①”
“有时候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是重新开始。①”
她咳嗽起来，神色表情也发生了变化，又变成了她刚进来时的激动模样。
“她有些健忘症，这是这个年纪常有的事。”
斯蒂夫在她身后轻声说着。
“我知道。”
克洛莉丝扯了扯唇角，看她陷入沉睡，才去拨弄床头柜上那盆鲜艳的玫瑰。
手指不经意滑下时被玫瑰枝干上的刺划了个口子，她拽了张纸随意擦了擦，顺手丢进了房间的垃圾桶里。
“走吧，带我去见他。”
在他们离开，有人入侵了这里。
他散着棕色湿漉漉的半长微卷发又带着面罩，倚在窗户旁看向窗外，看到外面的两人坐上摩托车离开，他才捡起丢在垃圾桶里，沾着克洛莉丝血液的纸巾。
他快速离开房间，按下耳返。
声音清冷沙哑。
“回收完毕。”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为美队二里佩姬见到队长时所说的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