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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车上行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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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行驶了有一段距离,正值深夜,车上的人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休憩。
倚在窗边打盹的张启山突然睁开眼睛,上下四瞟,静耳倾听。
“佛爷,怎么了?”刚刚起夜回来的张副官一脸倦容地看着他。
“车顶有人。”神情严肃,正襟危坐。
张副官立马关上包厢门,快步进来,坐下,“佛爷,会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
“八九不离十。”
”我们的行动可是保密的啊!会是谁的人呢?“
摇了摇头,抿唇道:“在北平的时候我就觉得被人跟踪,现在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副官,来者不善,待会儿小心行事。”
另一节车厢接轨处,一群蒙面人从车顶自窗而入。内部之间小声嘀咕一句道:“八号车厢02包厢,走!”
闻声,一群人便往前走去。在门口顿了一下,领头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倒数三声,“唰——”得一下拉开车门。
但,空空如也。
“人呢?”领头的人眼眶发红,回头质问。
说时迟那时快,车厢顶部突然倒悬下一人,赤手空拳与前面的人开始博弈。因为猝不及防,被张启山打得节节倒退。
待逼至车厢中部,那些被响动惊醒的乘客四下逃窜,倒留下足够空间。
张启山冷冷扫视一眼,顺手拿过手边推车上的玻璃瓶,朝迎面而来的此刻一记暴击。接二连三,碎片满地,水花四溅。
面前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唯独车厢那头的入口站在一个蒙面人,手持手枪,对着自己。
“砰砰”几声,子弹如乱流般飞来,张启山左闪右躲,子弹擦肩而过。伶俐侧身,一脚踩在右侧车厢壁上,斜倾着身子,快步往那人走去。
不知他的枪是卡壳了还是没子弹了,正低头有些着急地掰弄着手枪。张启山迎面就是一脚,一把将他手中的枪踢飞在地。蒙面男子也颇有点被激怒的意思,索性就赤手空拳搏击起来。
张启山几个侧身轻松躲过,用力一脚踹在他胸口,只见飞出去老远狠狠撞在门上。面巾落地,张启山和刚赶来的张副官颇是吃惊。
“王天风!”
一口鲜血喷出,轻咳几声,见大势已去,抚着胸口,挣扎起身,往边上的车门就是纵身一跃。
张启山疾步上前,却也只能看到他没入江水之中。
张副官也走到他身边,有些愤然道:“真没想到他娘的竟然是叛徒,呸!”
张启山不语,慢慢走过车厢扫视尸体,淡淡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副官站在他身后,见他左肩处已经被血染红大块,不免上前忧虑道:“佛爷,你受伤了!”
“没事,皮外伤。”看了看窗外道:”已经进入长沙地界了,他们不敢再有什么行动了。“
天际微亮,出站的时候早已有专车来接。也许是失血的缘故,张启山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看这子弹不是国货。”解九爷拿着医生刚取出来的子弹若有所思地说着。
张启山一边缠着绷带一边应道:“嗯,我看车上行刺我的人大半都是日本人。”
“日本人?”解九爷吃惊。
“早年林豹就与日本人有所勾结,王天风又是他旧部,和日本人搭上线也不难理解。”
解九爷唏嘘,“这日本人不是一直盘踞上海和汪铎狼狈为奸嘛,怎么现在这手伸到我们长沙来了?”
张启山稍微动了动左肩,淡淡说道:“我也不明白。”
这时管家张叔拿了一封信函过来道:“佛爷,有一封上海寄来的信。”
“拿过来。”
大手一伸接过管家递上的信函,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怎么了,佛爷?”解九爷好奇。
“是汪铎的信,说是要我们几大军阀上海一聚。”张启山紧紧握着手中的信,神情严肃。
“佛爷,你刚遭行刺,现在汪铎又突然邀你过去,这上海可不比长沙是我们的地盘,恐怕事情不简单。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张启山起身,“刚好看看日本人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