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卿》嵇岚亭

7、第七幕

　　原本打算在此处修养几天，没想到皇帝的圣旨便来了，皇帝看来并不打算信任程阳，也许时至今日，皇帝依然想杀程阳的心从来没有停止过，只不过不能杀罢了，所以一味的假意升官，其实是把实权一点一点从程阳的手中剥削……
　　在回京的路上，便一路听见来来往往的人群说着一件怪事------这几天上游便不断冲下尸体，而且都是男性的尸体，并且尸体上出了眼睛被挖了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外伤，而且只有左眼被挖掉，而右眼都还在……
　　这件事发生在白国的林叶镇中，这镇依山傍水，百姓都靠着清水河里的水来生活，可谓是鱼米之乡，可是就在一天清晨，有个渔夫在河中打鱼，却不想打到了一具尸体，原先以为这是上游的人不慎跌入河中被淹死，因为这清水河上游正好是一个瀑布，而且水流非常湍急，而到了林叶镇，水流平缓多了，所以林叶镇的人大多靠水吃山。第一具尸体发现时百姓并未多当一回事，但是第二天，便看见七八具尸体冲上了岸，百姓报了官，但那官员给出的交代便是「这些人不过是从上游溺死，被冲下来的」这解释百姓显然不信，久而远之便有好事者说「白国国运不顺，是皇帝得罪了神仙，所以降罪于此」这事一传百，百传千的，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这件事，当事情传到京城时，官员上报给了皇帝，皇帝震怒，下令让人查清此事，并且也下旨让程阳去协助调派的官员，并且让程阳带一小队人马，把兵符交个皇帝的亲信，然后折路到林叶镇。皇帝不相信程阳，他怕这件事是程阳派人传播的，所以名义上的协助调查，其实是怕他举兵造反。而且如果真是程阳传播的，那派遣的官员已经拿着皇帝的尚方宝剑去林叶镇，皇上密旨上写着「如果程阳有举兵造反的举动，当即将其斩首，不用向朕禀告」
　　几人天后皇帝派遣的官员到了，那人是朝中商品官员-----苏青煜，传闻这苏青煜祖上本是从商的，但自古以来商人虽然有钱却没有权，甚至地位连市井流氓都不如，于是在这苏青煜出生时，家中便为他请来了最好的老师教他，这苏青煜也是个人才，自幼聪明伶俐，可惜天不遂人愿，苏家没落了，一夜之间苏家的人被人买凶杀害，而那日去外出游玩的苏青煜躲过了一劫，家产很快被瓜分个干干净净，苏青煜被那些所谓的亲戚赶了出去，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过去，苏青煜一路以来被人追杀，最后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知道了苏家被灭门这事是与官府勾结的仇家所致，于是励志于为家人报仇，年纪轻轻十六岁便高中状元，在朝中这人颇会揣摩圣意，所以今年十九的他官至正二品，为官清廉，所以皇帝甚是相信他。
　　程阳虽然不爱这些朝堂的纷争，但是也不得不防范于他，基本上平日无事都躲着他，但是这日子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苏青煜来查案的次日，便遇上了带兵巡查的程阳，而这苏青煜并不忌惮程阳而且还拿出皇帝的尚方宝剑……然而这位大人并没有无厘头的给程阳治罪，而是约程阳今天晚上面议……
　　夜晚，程阳拜访了这位苏大人，原先还有所防范，但是进来后边看见那苏大人坐在案前看书，程阳直径走了进去，并未打招呼，便在苏大人的旁边坐了下来……“程将军，你如果再在不有所行动，皇帝恐怕真要治你于死地”这句话出乎程阳的预料，这话太直接了，让人有点难以琢磨。眼前的这人与自己平日来并不熟悉，但是今日之言确是有些不言而喻，正如苏青煜所言，自己现在不过在刀锋上铤而走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将军是有志之人，不应该在此束缚于官场之中，现在朝堂不过就是一滩浑水，将军自命清高不应该去搅和，如今皇上已经老了，将军可想日后该怎样，太子软弱无能，而盛华贵妃的孩子又太过年幼，如果当上皇帝，那么盛华贵妃必定会垂帘听政，白家又会如何？将军可曾想过，今日若非我来于此，将军的项上人头便落地了。皇帝已经怀疑将军了，所以将军认为白国可还有将军的容身之处吗？”
　　“那又如何，白家并不只是在白国……大人未免太过于小看白家了。”
　　“程将军，白家之人为何皆以程姓，将军是明白人，知道如何取舍，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