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嗨，小黑粉》夏复成眠

7、送给你的十四行诗07

　　“不，你并不意外我之前说的话，你和他之间产生了矛盾，准确地来说，你背叛了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看向她，他的语气带着让人难堪的漠然，就像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尔莎用指腹拨弄手链上繁复的纹路，零散的钻石和铂金组合成藤蔓属类的花卉，她垂着头，从耳畔滑落的鬈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分辨不出她的表情。

　　“想无声无息地杀死加里•康纳利的未婚妻的方法有很多，□□、安眠药……但你选择了让一个贪婪的蠢货帮你动手，为什么？”他的语速很快，“如果说雇佣厄尔•琼斯可以用转移警方注意力来解释，相似的香水也可以说成是巧合，但你要怎么解释他接近阿比盖尔•菲尔德的时候穿的那身昂贵的行头。”他有条不紊地罗列出了疑点。

　　“阿比盖尔出身显赫，想要让她注意到厄尔•琼斯，至少要让他看起来和她处在同样的阶层，但在这些东西上凭借造假瞒过她的可能性并不高，所以你只能选择给他购买那些价格高昂的奢侈品，而苏格兰场很容易通过这一点查到痕迹，你很聪明，显然也足够自负，不可能任由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希望藉此让警方注意到你以寻求某种保护，你惹上了一个关乎性命的大麻烦，而这个大麻烦和你对加里•康纳利的背叛有关。”

　　她轻笑了一声，从容不迫地举起手向他鼓掌，与其说是赞赏，不如说是讥讽。

　　“我得说，你的推理很有趣。”

　　“但我有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杀死阿比盖尔•菲尔德？”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叠，碧绿色的眼底隐隐带着对他的戒备，但姿态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

　　“当然，我承认我喜欢加里，也足够了解他，阿比盖尔对他不感兴趣，他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也一样。”她拢起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对一个完全构不成威胁的小姑娘下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雇佣厄尔•琼斯杀死阿比盖尔是为了加里•康纳利？”灰绿色的眼睛和她对视，语气充斥着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你在试图转移话题，显然，那位加里•康纳利有一个来头不小的‘对手’，而他威胁？不，引诱你杀死了他的未婚妻，出于某种挑衅的目的。”

　　女人握紧了靠椅的棱角，关节泛着用力过度的苍白。

　　“他开出了一个让你无法抗拒的价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加里•康纳利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放弃了你。”

　　“以他现在的地位，并不难得到十一年前那场分尸案的具体信息，但你用这个案子试探他的时候他偏偏只语焉不详地告诉了你一部分信息，你的确很了解他，了解到足够察觉出他的隐瞒，所以干脆雇佣了一个局外人，把阿比盖尔•菲尔德的死亡搅得更乱。”

　　“这些都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而已。”她尽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你真的以为法官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夏洛克•福尔摩斯放下了交叠的双手，微微扬起了嘴角，很难分辨那倒底是怜悯还是嘲笑。

　　尔莎•米尔垂下了眼睑，紧紧地握住了手腕上戴着的那条手链，手背因为用力过度冒出了青筋。

　　他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迪莉娅早就结束了对加里•康纳利和他的助理的试探，站在双面玻璃后旁观了一会儿他们的对话。

　　“你明明对那个连环分尸案更感兴趣，为什么不去试着问问加里•康纳利？”她侧过头看向他。

　　“以他的警惕性，想单纯通过试探很难得知什么有用的讯息，我想直接寻找具体的线索要更现实一点。”他开口说，语气充盈着惯常的嘲讽感。

　　“的确。”迪莉娅头疼地揉了揉鼻翼，出庭律师这个职业本身就代表他有着极具煽动性的辩论能力，再加上那份可怕的谨慎……

　　但她也并非一无所获，毕竟他的助理还达不到这样的程度。

　　她已经构建出了大概的框架，只差一些零散的线索就能结束这个案子。

　　“你还记得分尸案的凶手第一次作案的地方在哪里吗？”夏洛克•福尔摩斯问她。

　　“当然记得。”，迪莉娅领会了他的话里未尽的意思，“要通知探长一声吗？”

　　“不需要。”

　　她点了点头，看上去毫不掩饰对他的信任。

　　灰绿色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

　　不，她虽然对他刚刚展现出的敏捷的思维能力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赞赏，但更多的还是对迈克罗夫特那个死胖子的信任。

　　她推测出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