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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一战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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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苏涟漪,谁抽中和她一组不死也剩半条命。”
“哪个?”
“那个身村瘦小、面容桃花的那个。”
“就是那个头上系了黄缎带的那个?”
“看见她面露凶光了吧?
如雪站在广场中央,手中还捏着半颗葡萄,那些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议论她。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灼灼的目光,这让她很不自在。只有一个人依旧从不远处缓缓向她走来,这人便是吴天达。他依旧温柔的目光给了她镇定的力量,仿佛在说着:不要怕,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天来参加大会的各宗派弟子有四五十名。如雪除了吴天达和惊鸿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她感觉周围的每个人似乎都是手握凶器的恶徒,虽然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想,因为只有她一个人手上没有武器。
虽然有人吓晕,但这并不妨碍比试正式开始。
首先,她们开始了文试。这文试主要考的是一些基本的药理和法术咒语。虽然如雪以前没有学过,但这并没关系。因为她决定交白卷。即便如此,在开始考试的时候,她还是拿着毛笔假装在纸上画了几下,直到交卷的时候其它应试者都还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写。只胡收卷的女弟子看到卷纸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文试下来之后,就有一半人被刷掉。
公布正确答案之后,有许多应试者便过去核对自己的答案,以了解考试情况。其中一位穿着玄衣的高个子男人对着天吾大喊:“为什么我没有被选上?明明我的答案都是正确的。”
天吾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因为你字写得太丑,我觉得看起来太累,所以被淘汰。”
如雪不知道那人此刻的心情如何,但她的心情却是极好的。现在被淘汰就不用进入武试,她特意交了个白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但是,当如雪凑近去看成绩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榜上。
“这不可能呀,我明明什么也没写。”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榜单。又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吴天达。他也还在榜上,成功通过第一试。
如雪趁大家都没注意的时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特意绕到后面,想找天吾问清楚。不料她还没有开腔,对方就已经知道她的来意,干巴的回了一句:“记得不要随便把人打死了,我们不好向其它宗门交差。还有,不要想着放水就能逃过一劫,无论你的考试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去寻找生命石,这是宗主的命令。”
如雪原本还想辩驳几句,但听完这些话,连张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原来考试也可以有黑幕。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就成了内定人员,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她暗自骂了几句,又觉得自己太过命苦,便不在人群中凑热闹,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怎么?交了白卷还不开心?”天达走过来坐下,笑着问他。
她哪里还有心情开玩笑,撇着嘴懒得理他。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不如坦然面对吧。”天达又说。
如雪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叫:“吴天达、向问之。”
比武台一共分四个场地。分别在广场的四个角落搭建的台子上。吴天达看到右前方的台子上已经亮起了自己的名字,便起身走过去。
如雪打量一下与天达比试的那壮汉,皮肤黝黑、身材魁梧,手持一柄巨斧,双目圆瞪,气势非凡。互相作揖之后,大汉便以迅雷之势冲了过来,他虽身形巨大,但行动灵活,转瞬就已至近身。只见吴天达不慌不忙,随意拿两指一挡,一股强大的气浪便将巨斧与自己隔开,那壮汉又加强力道,强行往前迈开一步,吴天达却只是微微一转身,反手一攻,便打中那巨汉的后背,他应声倒地。
“吴天达胜。”如雪看这架打得,有素质有风度,完全不似平常小孩子你一拳我一脚,吴天达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不禁竖起大姆指。
正看着他的吴天达似乎对她这个手势很是好奇,但却也只是远远地报以一笑。
旁边几个场地上的人也战得如火如荼,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轮到如雪上场。
这时她才注意到,台下出现了惊鸿的身影。
如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什么破水弹,果然小孩子的玩意不靠谱。”
如雪看看眼前之人,果然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张脸孔。她询问地看着举旗的弟子,那弟子便答道:“因为前一位选手在比赛前便被吓破了胆,所以由下一顺位的选手补上。”
“……”
如雪只得硬着头皮上。
眼前这少看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她心想对方应该不会放大招。台下吴天达似乎对她也颇有信心,惊鸿则一面吃糕点,一面冲着她笑。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一顿乱打了。如雪苦笑。
“出招吧!”对方礼貌地向她一拱手。
如雪正在想如何出招。是先从左边攻呢?还是右边?是用拳头呢?还是脚踢?她这一犹豫不要紧,很快就过了一柱香时间。正午的阳光毒辣,她很快便汗流浃背。
对方看她迟迟不出招,也是懵了。
“苏涟漪?”举旗的弟子提醒她,“你出招吧?”
如雪伸出双手来,欲摆个什么姿势。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旁边两台都已经比试完了。大家都聚集过来看她。
“快打呀……”台下开始有人喊。
如雪在心里默念:有没有搞错,这世道不行啊,尽是些怂恿女孩子打架的主。
“出招啊……”更多的人开始闹腾。
终于还是那位男士顶不住压力,迈出诡异的步形,那步子有影无实,于是如雪根本无法准确判断来人的方向,仿佛好几个重叠的人向她奔了过来。怎么办呢?如雪在心里默念:难道我今天要被这人一掌拍死不成?顿时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向她袭来,让她全身像要撕裂一般,她大叫一声,周身散发出一道奇异的红光,转眼之间似有万马奔腾,又似翻江倒海一般。
众人在台下看不出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等那迷雾一般的红光散去,只见如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刚才那少年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台上。
他手捂胸口,感觉喉头一热,吐出一口鲜血。
如雪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我这是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