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俩机会

5、第五章 确定关系

　　夏天的夜晚很清爽，月亮圆圆亮亮的，周围的蝉比白天要安静许多。穆清点起一支烟，看了看表，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正好八点，说好半小时，多一分钟老子就走。反正还早，穆清想着毕竟是出去约会，礼貌还是要有，要不换身衣服。
　　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宿舍门口，心里开始犯嘀咕。
　　“呵呵，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准备的。”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六楼宿舍。
　　想着穿什么，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从来没有跟女生约会过，跟男生，穿什么更不知道了，想了半天王昊忱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很好，那就穿那天见面的衣服，可是那条是睡裤呀，那就换了牛仔裤好了。说着换完衣服已经八点半了，穆清一路狂奔到校门口。

　　到了校门口，穆清停了下来，看了看门外，就一辆奔驰明晃晃的停在哪里，自己倒是看出王昊忱这家伙有钱，没想到是真的有钱。穆清喘了口气，呼噜一下自己飞起来的头发，装出一副悠哉的样子慢慢走到车前。远处王昊忱摇下了车窗跟穆清挥了挥手
　　“有点晚儿，对不住。”穆清语气故意轻描淡写。
　　“没事，我也刚到。你，怎么穿这么厚的牛仔裤出来了，瞧你热的，一头汗。”说着就动手帮穆清擦额头上的汗珠。
　　“裤子都洗了，就这么一条，没办法。没事，你不用帮我擦了，我一会就好。”除了自己的妈妈，还没有一个人对穆清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下意识感到不习惯，推开了王昊忱的手。
　　“呵呵，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嗯，晚饭还没消化呢，不想吃饭。”“好，那就去干点别的，你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吗？”“篮球，还可以吧。”
　　“你穿这个打篮球呀？”王昊忱拽了拽穆清的牛仔裤，自己笑了起来。
　　“那你说去哪合适。”
　　“你，就跟我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啦。”穆清没多想，点了点头。
　　校门口警卫大爷朝这边嚷起来：”嘿！那同学，你这接到人了还不快走，都跟你说了校门口不能停车，你在这都停多久了！”
　　“你，等多久啦？”
　　“啊。没多久，没事，咱走吧。”其实在打电话的时候，王昊忱就已经到了，只是觉得立刻叫他出来可能会太突然，这就给穆清留了半小时。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到了目的地，来的路上两个人聊的还算默契，没有什么尴尬，可是，穆清一直以一个兄弟朋友的态度对待王昊忱，他没谈过什么恋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情侣之间特别的话题，何况是男人，并且他自己还不确定，这是场玩笑还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可能活到这个年龄，一路一些顺利，过的太平淡，想找些刺激。
　　王昊忱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是刚开始，他还不确定穆清是否跟自己是一样能接受男人的，如果轻易出手，会不会把人吓跑，可是自己这次是想认真了。

　　”彩云冰场？！你要带我滑雪呀？“”哈哈，你觉得这大半夜的能上山吗，野营还差不多。“
　　”那来干什么，？“”这有一个冰场，咱滑冰去，之前划过吗？“”小时候玩过吧，不太好。“”没事，有我带着你。’
　　’听你的口气，好像挺专业呀。’“呵呵。专业谈不上，教你，应该足够了。”
　　“哼，咱走着瞧。”
　　换上冰鞋的那一霎难，穆清就开始心虚了，刚在的自信全无，从脚踏进场地，双手就没离开过栏杆，一步两步的慢慢向前蹭着走。再看一边的王昊忱，可以用轻盈流畅来形容。
　　”咱还走着瞧不？“”你别太嚣张，我需要练习，你，划的还可以。“穆清没办法嘴硬了，看着穆清服软，王昊忱想要捉弄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其实我就是比你熟练，夏天运动太热，我又闲不住，就喜欢滑冰滑雪的。以后我经常带你来怎么样。”
　　“算了，我是个讲天赋的人，既然天没赋予我这个能力，我还是不逆天啦。”“哈哈，你四肢健全的，怎么就没天赋啦，来，把你手给我，我带着你。”
　　“。。。”穆清有些犹豫。
　　“你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根本滑不起来了，我带着你，找到感觉就好啦。”
　　没办法，穆清伸出双手。
　　“我现在带着你向前滑，你跟着我的步伐走。”就这样王昊忱握住穆清的双手两个人面对面的向前滑。穆清手握的很紧，王昊忱也抓的很紧。这是穆清第一次把自己托付给这个人，他很享受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王昊忱让他有安全感，又让他觉得刺激，快乐，他享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哈哈，你看，我开始滑起来了。“
　　”怎么样，我这个师傅可靠吧。“
　　”还可以吧，你，你再快点呀，就像你刚才那样，一下子绕着冰场转一圈。”
　　“你这个徒弟很心急呀？”
　　”哎，就快一点，我们这样练好久了，我觉得我可以翱翔了。“
　　”你现在控制不住速度，我快起来你很容易摔。“
　　”不是有你这个可靠的师傅吗，怎么，师傅你要保护我呀。“
　　王昊忱无奈，看来这次是真摊上个真祖宗了。
　　”那你抓紧啦。“
　　”嗯，好！“
　　王昊忱慢慢开始提速，步伐迈得很大，但一直很稳。冰场人还是很多，摔倒并不可怕，撞上人就危险了。
　　“嗷嗷，速度快了就是爽，我说你别一直拉着我啦，放开吧。”你确定你可以？“”可以。“王昊忱渐渐松开了两双手，看着穆清开心的像自己前面滑过去，越来越快，越来越远。。。

　　2007年夏
　　他们两个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王昊忱从后背环抱着穆清，用力闻着这个人的味道，感受他的温度。
　　“当初带你滑雪时就该看出了你的性格，你学东西快，一点就透，心狠，对别人，对自己都是。慢慢得你超过我，甩开我。可是你的缺点也在这里。你太好强，太想超越别人。最后只能是忘记了控制，狠狠的摔上一跤才停下来，我又要拼命赶到你身边把你扶起来，甚至为你挡刀。”

　　说着穆清摸了摸王昊忱手臂上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他们第一天去滑冰是弄上去的，穆清越滑越快，渐渐觉得简单的动作没有意思，就想玩点花样，没想到转弯时的转身没控制住摔了出去，脚扭到站不起来了，谁能想到旁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也摔了过去，冰鞋直接撞上来，王昊忱什么都没想，冲过去抱着穆清滚到一边，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王昊忱手臂被滑伤。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穆清也觉得很对不起王昊忱，转过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穆清，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你，什么意思。王昊忱，你听我说，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该瞒着你，但是我在机场是真的想明白了，我不要离开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什么都没你重要。’穆清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我没有怪你，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为了我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机会有是，可王昊忱全天下就你一个呀。“穆清强忍欢笑，抱着王昊忱的头。

　　毕业那一年，穆清决定去美国，之前一直瞒着王昊忱，打算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了，谁想实在忍不住，去机场的那天看着机票一直在流泪，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舍不得，撕掉了一切的证件，冒着大雨湿漉漉的来找王昊忱。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次来找王昊忱的不是赵琹却换作了穆清，还好，他没有走，可是这次要离开的，是自己。

　　”我们导师要去美国修博士，他想带我一起走，还说。可以提供机会让我硕博连读。“
　　穆清整个人都僵硬了，他颤抖着，渐渐从床上爬起来，想穿上衣服。
　　“所以，你早就决定要走了。”“是。”“呵，真是可笑。”穆清穿好了衣服，去客厅拿起来行李准备走。王昊忱追了出去。“穆清，我对你是什么情谊你应该明白，你离不开我，我更加离不开你，可是我们都是大人了，不能年轻气盛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算，就算我走了，不代表我们就分开了，我们可以成熟些，或者，或者你再重新办一次出国证件，我在那边等你。”
　　“成熟，呵呵，因为有对你的依赖让我变得不再成熟，或许离开你，我就长大了。你说的对，我狠，是因为我年轻不懂事，可是，你更狠，因为你比我更现实。感谢你在离开之前还给我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穆清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想让王昊忱看到自己的眼泪。

　　2001年夏夜 冰场

　　“啊。”
　　“王昊忱，你，你手臂。’
　　”哎呀，小贝，你没事吧。“”妈妈。呜呜，我，呜呜，没事，这个，这个哥哥，他手臂破了。“小女孩的妈妈也吓坏了，急忙带着王昊忱去了医院，一路上穆清紧紧捉着王昊忱的伤口。一句话不说，他吓傻了。
　　”穆清，穆清。’
　　“你，你别说话了，保持体力。医院应该马上就到了。”
　　“我这就是皮外伤，死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太紧张。’”怎么能不紧张，你看你留了这么多血，伤口这么大，我，我不该滑的这么快。’
　　”哈哈，没事，瞧把你吓的，“缝针包扎一切手续办好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穆清拉着王昊忱慢慢向医院外走。突然王昊忱眼一黑晕了过去。在醒过来就看见穆清眼眶满是泪水。
　　“你说你，这么结实一个人，怎么突然低血糖了。”
　　“嘿，我也不清楚，我觉得有点恶心，身子软，没想到晕过去了，估计是没吃晚饭饿的，哈哈。”
　　“你还笑，没吃晚饭你怎么不跟我说呀，我们去吃饭不就好了，今晚可能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行，怨我，可能，我刚才血流的有些多。”
　　“我也没怨你，这件事情是我的问题，我就是想说，以后我们彼此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没必要互相迁就，你难受，你饿，直接说出来就行，好歹我是个男的，事儿没这么多。’”“你这么间接的跟我确定关系吗？”“确定什么关系？“穆清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看着我，那我在问你一边，你穆清，愿不愿意跟我王昊忱在一起。”王昊忱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勾起了穆清的脸。
　　”你，你把手拿开。’
　　”。。你回答我。“
　　”我，愿意。“其实在等王昊忱醒过来的时候，穆清就想清楚了，这个人，看来可以用心交代。
　　还没等穆清反应，王昊忱嘴就亲上来了，软软的，鼻子里的热气呼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很舒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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